第三十七章 代號杜鵑花
?????不遠處景色怡人,花紅草綠小河邊,周公的小女兒花枝招展,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向我一遍遍揮舞著手帕,讓我過去,我動搖了。
眼瞅四下無人,正是兩個人一起探討浪漫愛情史的好時候,我沒猶豫,摘一朵路邊小黃花,紮一個花環,抬起腳就要過去和她共譜一曲山水小調。
心裏美滋滋的沒走兩步,胳膊上突然像是被人狠狠的掐一下,把我從夢中拖拽出來。
我打起精神,差點就睡過去,但是狐狸這一下掐得我胳膊都麻了,這是明擺著趁機打擊報複啊。
我捂著胳膊看一眼狐狸,剛要開口說話,卻看到扶蘇眉頭皺起,低聲說一句:來了。
什麽來了?我用手指頭撐起眼皮,瞪大眼睛仔細看著周圍好奇道,誰來了?
扶蘇閉眼感受著四周,輕聲說:能量波動。
能量波動?那是啥,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不免的有些好奇。
扶蘇繼續說道:天亮之前這股未知的能量會逐漸消失,但是在消失前會造成波動,就是這股能量的散去時的波動造成這種情況的出現。
我仔細看著周圍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茶幾上豎立的蠟燭晃動幾下,幾乎要歪倒在地。
水杯裏的水也忽然顫動起來,我感受到空氣像是被扭成了一團,氣氛變得有些壓抑,我瞪大眼睛仔細感受著這種變化,越來越強烈,杯中水麵顫動的越來越厲害,甚至有水滴濺出來,落在茶幾上。
看到眼前的情況,扶蘇的表情越來越凝重。我也大氣不敢喘一口的趕緊撐著眼皮仔細看。
空氣在震動,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帶起這種變化,我還未仔細感受。這股能量瞬間散開。
我身子一仰,和沙發一起被散開的能量推倒在地上,我趴在地上哼唧一聲,於此同時。原本的那陣困意也頓時全無,結束了。
客廳,已經是亂七八糟。狼藉一片,就像昨天一樣。
我看明白了整件事情經過,爬起來一看狐狸,詫異道:這是怎麽回事啊?
扶蘇搖搖頭:不知道呢,但是這種可以讓全市陷入沉睡的能量絕對不尋常。
天色漸亮,葉子、傻鬼起床,我們把客廳收拾回原樣。又打開電視看一下,屏幕上人影竄動,信號恢複正常。
吃過早飯,葉子聽我說起早上的事情,忍不住問道:那這種能量是哪來的?
我說:不知道。空穴來風,肯定事出有因。說著話我看向狐狸,你能不能感受到這個不尋常的能量是從哪傳出來的?
扶蘇搖頭:感受不到呢。
電視裏又到了新聞時間。
今天的新聞裏講述的依舊是這件事情,我們北河市的市民們還是比較淡定的,並沒受到太大影響,一個個麵不改色、心不跳的站在鏡頭前排隊接受訪問。
我卻淡定不起來,恐怕是再這麽來幾天,肯定會有好事之徒唯恐天下不亂啊,自己編出一段故事,本著造謠可恥,我不要臉的心態,以訛傳訛,引起恐慌也是早晚的事。
看著電視畫麵上的諸位好市民還在津津樂道的談論此事,我想了一會,掏出電話打給傅林。
電話接通,傅林的聲音傳出來。
我緊張的說起此事,傅林卻隻是淡淡的回應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沒這麽簡單,你別管了,我會處理的。
他這話說得輕巧,輕描淡寫的好像什麽事沒有似的。
我正色問道:傅林,這件事我覺得肯定和那些個吸血鬼有關係,吸血鬼這件事情又關係到靈異處,靈異處又涉及私改天命的事,我不管也不行了。
傅林說:是麽,不用那麽緊張,這件事情我會解決好的。
他說完,不等我回話,掛了電話,我拿著手機,眉頭擰得和麻花似的,這不是鬧著玩的小事,傅林自己能解決的了嗎。
正想著,我這邊電話又響了,我一皺眉頭,拿起來看,果不其然,好事之徒已經出現。
老莊打來的!
我接通電話,那頭老莊語氣比昨天更得意:怎麽樣,老陳,我說對了吧,昨晚上還真就沒信號了。
我說:還行,你蒙的挺準,準確率達到了百分之八十八,但是老莊,這件事...
那頭老莊不等我說完,搶先喊道:老陳啊,事已至此,我們也不能袖手旁觀了,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幫你的。
我聽他這麽說,急眼了:幫啥幫,你們晚上好好睡覺,這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老陳你放心,我們今天就到你那裏去!
我聽著這話,怎麽想打人呢。
老莊又說: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我語塞,不知道該怎麽往下說,捏著掛斷了的電話,狠狠地瞪一眼,然後又無奈的歎口氣。
老莊他們來得挺快,他們三個人大大咧咧的走進我家客廳。
我看一眼他們,真想一暖瓶扔過去。
他們三個人穿一身迷彩裝,戴著墨鏡,一進門就衝我笑:老陳,你看我們這身打扮怎麽樣,像不像特工。
我瞅一眼他們,沒好氣的說道:像炊事班燒鍋爐的,特工哪有你們這樣的。
葉子看一眼他們那身打扮,幽幽的飄回到樓上。
他們三個倒也不客氣,一進門就先掃**我家冰箱,拎出幾瓶我舍不得喝留著過年的葡萄酒,三兩下拔開塞子,幾個人也不怕涼,一人一杯見了底,又開始搗鼓我那瓶一百八十八的進口香檳。
我一把奪過來,不樂意道:嘿,你們這些人,一進門就先掃**我的年貨,你們成心來搗亂的是吧。
關爾待摟著我肩膀,正色道:老陳,我們這可是來幫你,你看這身行頭,我們昨天跑了一天才買到的。
我說:幫什麽幫啊,我這還什麽沒劃算好,你們倒是熱情。
看你那小氣樣,怎麽也算是個房地產老板。老莊奪過我手裏的香檳,抬高了嗓門:我們這可是為你好,想幫你,你還不領情。
我悶聲不作響,從沒見過這樣的,來添亂都義正言辭,有理有據。
我說不過他們三個,隻能任由他們在我家沙發上坐著,喝我的酒,吃我冰箱裏的東西也就算了,他們還衝著我笑。
我坐在沙發上捂著臉。
曲霓美從房間裏出來,看到老高他們一愣,驚呼一聲道:高付率,莊畢帆?咦,關爾待怎麽也在這裏?
看到曲霓美出來,我眉頭皺一下,把這茬忘了。
高付率看一眼曲霓美,扭過頭詫異的看我:老陳,曲霓美怎麽也在你這?
我咳一聲說道:她來尋求保護的,馬丁不見了。
高付率聽得挺驚奇,問道:咋回事啊,你不是一直強調你這裏什麽事情沒有嗎?
我說:這都是小事,我又不用每件事都和你們說一遍不是。
關爾待挺著肚子走過來,表情挺嚴肅:老陳,這哪是什麽小事,曲霓美的未婚夫都不見了,我們更不能不管了。
老莊更是一拍大腿:沒錯,這事我們更得幫忙了,老班長你放心,陳壺底不辦事,有我們呢!
我瞪他一眼:什麽叫我不辦事,這事哪有你們想的那麽簡單。
曲霓美見狀一笑,說道:你們先聊吧,我困了。
跟著他們三個在我家客廳坐一下午,我端著水杯不說話,當他們說到為這次‘行動’起個霸氣的代號的時候,我一口水嗆在肺裏差點被嗆死。
我抹幹淨濺出的水,老莊一拍大腿說道:這次是拯救世界啊,事情發生在夜晚,那就叫代號夜鶯行動。
我咬著嘴唇,盡量使自己情緒穩定。
關爾待想一下,說道:不霸氣,要起一個霸氣點的代號才行。
高付率道:老關,你主意多,最有文化,是老大,我們聽你的。
關爾待沉思一下,說道:那就叫代號杜鵑行動。
老莊道:不好聽,太俗了。
關爾待又說:杜鵑花?
老莊和高付率倆人一點頭:這個好,一聽就有氣勢!與眾不同!
我咬出一嘴血,捂著嘴哼一聲,我真想拍你們一腦袋杜鵑花!
老莊看我一眼,語氣關切道:怎麽了老陳,是不是覺得這個代號很符合我們的風格?
我默不作聲,內心已經是萬馬奔馳而過。
晚上,高付率見我冰箱裏的東西被他們吃得差不多了,還算有點良知,出去打包了幾個菜帶回來。
要不說人家有錢呢,看看打包的這些菜:五花肉炒土豆絲,大盤的!拌黃瓜片,不要海米,要拌豬頭肉的!魚香肉絲、紅燒肉,這些我都不敢點,人家不心疼錢!
我瞄一眼桌子上的菜,不說話。
高付率過來一拍我肩膀,怎麽樣老陳,還是我仗義吧。
我說:別來這一套,沒用。
老莊也湊過來嘿嘿一笑:老陳,眼瞅著就天黑了,你怎麽還來勁了,你看下午不是說的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