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大道士講故事
我點點頭道:“可不是有意思嗎,我當時一聽,也是覺得這牛頭馬麵倆鬼差不幹正事,跟我開玩笑逗我玩呢,還穿越,這怎麽可能的事情,無稽之談嘛。”
大道士聽得表情凝重道:“這事情,確實很神奇,不過牛頭馬麵身為地府鬼差,是不會亂開這種玩笑的。”
我繼續點著頭:“那是,他們倆確實沒心思跟我開這個玩笑。”說著話,我順眼瞅一眼旁邊這人,他聽得也是四六不知,在一旁像個傻-逼一樣的站著,眨巴著兩隻眼睛,見我看他,衝我一樂:“嗬嗬嗬,陳先生,你繼續講。”
我問他:“穿越,你懂嗎?”
他剛要開口,我打量完他,又說道:“你一看就不懂,你懂個屁啊。”
傻鬼也跟著喊出聲,好像聽得很懂一樣:“你懂個屁,穿越!”
我瞅一眼傻鬼,沒好意思說,你連個屁都不懂。
說著話,我又轉過身背過手,繼續跟大道士說解道:“後來啊,我看他倆表情挺嚴肅,沒好意思笑出聲來,他倆啊,就跟我說,這地府有個鏡子,叫什麽輪回鏡,可以看前世望今生,很神奇吧?我再一想,看來這事情確實不一般,而且現在我這身邊也是被這些事情纏得脫不開身,滿腹疑惑,有些事情,我根本就無從驗證,據牛頭馬麵說,這一共是有三個人有組織,有預謀的實施穿越計劃,跑到這個年代改天命。”
這人驚訝出聲道:“哎呦。改天命!”
我略微一點頭:“對,改天命,這個你懂吧?”
他搖著頭:“不懂。”
我眼睛掃他一眼,你不懂你驚訝個屁啊?
大道士在旁邊問我:“不過這事情,陳先生你雖為執事官,這也不是你能插手的吧?”
我一指自己,得意道:“這事情,非我不可,別人辦不成。”
大道士挺吃驚。
我又說:“地府人手不夠,也就能指望我們這些臨時工了。”
大道士這才收起吃驚的表情。點頭道:“哦。原來是這個樣子,貧道懂了,這種大事情,沒有臨時工不行。確實必須陳先生你來辦。”
“沒錯。其實更重要的是……”
說到這裏。我表情嚴肅道:“這事情如今和我七叔公扯上關係,更把我牽連進去了,雖然和我無關。但是這裏麵都有跟繩子,把我綁了上去。”
我表情變得嚴肅一些:“我七叔公明麵上不讓我沾手,但是從一開始他就是把我扯了進去,還有周和,也是一直在後麵推波助瀾,他倆做的一樣的事情,但是目的卻不同。周老爺子和我七叔公的話語之間,是各執一套說辭。”
我最後一總結道:“這裏麵的事情不簡單,興許是周和騙我,有可能是我七叔公誆我,還有可能是兩個人都有所隱瞞,而我已經被攪進去,身不由己,還是毫不知情,必須把這事情弄清楚,免得身陷囹圄,到時候百口莫辯,這第三個人,我一定要找到他才行,哪怕是威逼利誘,我一定得從他那裏詢問清楚才是。”
大道士聽得表情愕然:“陳先生說了這麽久,隻是,這是哪三個人?”
我說:“周和,趙淩安,還有這個叫劉青山的神秘人物。隻不過這周和陽壽已盡,但是靈魂未歸地府,找尋不到了,這個趙淩安,那是死活不開口,地府都拿他沒轍,我更沒主意了,所以眼下這希望,我隻能寄托在這第三人的身上了,甭管他到底是不是趙淩安那邊的人,我這後麵想知道的事情,都必須從這個人身上知曉才行啊,我總覺得,這裏麵有什麽事情,一個比我現在推測的結果更意外的事情。”
大道士想了一下,眼眉一皺,問我道:“陳先生,你現在是不是知道的要比地府多?”
我點頭道:“那是自然,但是我知道的雖多,卻都是片麵之詞,真真假假,我也說不清我聽到的,看到的,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大道士沉思一會,說道:“我覺得這些事情你還是全盤告知地府為好,憑你一人之力,怕是終究不知所以然。”
我搖頭道:“那不行,我也想這樣,一了百了,但是我不能說,因為這事情跟我也扯上關係,更重要的是,那些地府想要追查到的東西、線索,總是能在我家找到,你讓我怎麽說?地府要什麽,我家有什麽,這話說出去,地府能信嗎?那我不是說了也白說,反而給別人背了黑鍋,成了替罪羊,我傻啊。”
大道士聽得表情凝重,一點頭道:“那倒也是,這些事情絕非偶然。”
我點頭道:“沒有,有人在算計我,抓準了我現在這些事情不能告訴地府的心理,因此,我必須找到這第三個人,在地府之前從他口中聽到我想聽的,然後一舉收拾掉這個人,要不然的話,我覺得我這後麵的事情,還得麻煩!”
“如果這人先我一步把這些透露給地府,這個冤大頭,我是當定了。”
大道士聽我這麽說,沉思了一會,這會歎口氣,開口道:“沒用的,這第三個人,根本就是意外,這一切,你問他,那是根本問不出什麽的。”
我詫異的看向大道士,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說,似乎他對這個人很熟悉啊。
大道士整理一下衣襟,抖落了一下道袍上的灰塵,沉聲道:“陳先生,你要找的那個叫劉青山的人,並未與貧道重名,你要找的人,那就是貧道。”
我瞥一眼大道士,一下子就笑出聲來了:“道長你還真入戲,別鬧,我幹正事呢,道長開什麽玩笑呢,你穿越來的?”
大道士茫然道:“貧道也不知。”
我瞪他一眼,沒好氣道:“那你還說那人就是你。”
大道士說:“但是貧道知道,陳先生要找的那人就是我。”
我盯著大道士看,他臉色凝重,這時候看著我,點點頭,加重了語氣道:“沒錯,那就是貧道。”
我眨巴兩下眼,沒出聲,傻愣愣的盯著大道士,過了好幾分鍾,我才開口詫異道:“道長你沒說笑吧?”
大道士輕甩拂塵,沒有回我的話,隻是自顧講道:“貧道還記得那是在十四年前,那是個夏天,當年的貧道還不是個道士,是個木匠,有關陳先生所說的這第三個人,也確實是個意外,怕是連他們都不曾想到,還會有個局外人,那便是貧道。”
大道士出家之前是個有些手藝的人,這個我是知道的,但是他以前的故事,那我還真是不知道。
道長說這是個意外,怕是還有點什麽更特殊的故事。
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講。
“那一年,貧道還年輕,走在北河城的街道上,烈日炎炎,貧道要為東家做一扇門麵,當時天氣炎熱,貧道受不了烈日炙烤,走進一條偏僻的胡同小路,然後就看到眼前有幾個人影,然後強光一閃,那幾個人影霎時不見,貧道看得一驚,趕緊追過去細看,那是一團光亮,這麽大小。”大道士說著話,用手一比劃,比劃出個臉盆大小的形狀:“光亮越來越小,貧道看得驚奇,又往前走了一步,結果頓時眼前一黑。”
我聽得表情愕然:“然後道長你穿越來了?”
大道士點頭道:“貧道也不知這是為何,隻是一睜眼的時候,卻是到了一個屋子裏,剛才的那三個人正好踱步而出,嘴中說的是要出了此地,找回肉身。”
我聽得皺起眉頭。
“貧道當時尚不知這些玄術妖鬼之說,詫異過後,貧道也跟了出去,隻是覺得那幾個人肯定是神仙!”大道士一邊講,一邊皺起眉頭細細思索:“隻是當貧道出了那屋子以後,卻覺得不對勁,天空昏黃,一個碩大的都城,卻沒有絲毫生氣,反而陰冷異常。”大道士說著話,又拂動了一下拂塵:“貧道當初不敢言語什麽,隻是跟著他們走,出了都城,回身看到城門上的幾個大字的時候,貧道霎時呆住,那上麵寫的赫然是地府。”
大道士說完,扭頭看向我。
我說:“道長繼續講。”
大道士點頭,又說:“跟著他們一路出去,貧道已然是察覺自己成了一個遊魂,跟著那幾人走,貧道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被察覺,想問,但是又不敢問。”
“後來,不知道怎麽走的,他們就到了一片空**的林外,在一片淩亂的地方,找到了身體,他們就此離去,貧道也是四下翻找,終於在樹梢之上,尋回肉身,卻不知附魂之法,渾渾噩噩的守在那裏。”
我一點頭,問道:“那後來呢?”
大道士道:“後來守在那裏的時候,一個道人路過,那便是貧道的師傅,丘天師,佇立片刻,詢問貧道一番,貧道最後自然也是沒有隱瞞,全盤托出,先師聽聞後隻是點頭,掐指算了片刻,告知貧道,此事貧道不要再去想,貧道當時不明所以,隻得點頭,回魂以後,無處可去,便跟著先師來到這斜雲觀……”
大道士正說著話的時候,道觀外麵突然傳來一聲異響,大道士一愣神,停住口,一張符紙帶著金光打出去,同時對著院中喝一聲道:“妖孽放肆,這三清神像香火縈繞之地,豈是你們來的地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