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般境界超過了築台境的修煉者都不會選擇用噬靈印的方式偷渡祖星。
而境界沒有超過築台境的異界修煉者一般都是天賦差勁或是沒有足夠資源修煉下去的修煉者。
所以就想著通過噬靈印的方式偷渡祖星,元神吞噬取代的秘法取代祖星中人,搶奪祖星的機緣造化。
而修為超過築台境的修煉者一般會等到異界開啟的時候才會大批進入。
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混亂時代,機緣,戰鬥,死亡,圍繞著在祖星中所有的修煉者。
所以,白宇斷定,這個寄生在趙傑體內的異界修煉者修為絕對不超過築台境。
看到趙傑首先踏入,其餘幾人相互看了看,看到趙傑沒有什麽事之後,也都紛紛大起了膽子,跟了進去。
白宇遲疑了一下,轉身來到周軍身邊道:“周哥,裏麵我也不知道是否有危險,我讓我妹妹先和你們呆在一起,我進去探探情況!”
“放心,這裏有我照應著!”
周軍沒有遲疑的點了點頭。
他的目標是保護小姐,其他都在他眼裏都不算什麽,照顧一下白宇的妹妹罷了。
順水推舟的事而已,周軍還是很樂意應下來的。
“小茵,你在這裏待著,要是有危險……”百餘麵色嚴肅的看著白茵說道。
話還沒說完,就被白茵打斷,蹙著眉頭好像聽煩了白宇的嘮叨似的:“我知道,先跑,每次都是這樣……
讓我自己一個人跑,自己一直麵對危險。”
白宇愕然了一下,沒聽清小茵後半句的嘟囔,就要轉身離去。
他沒有為白茵打斷他的話而傷心,反而心裏一股大閨女長大了的感慨感……
唉,姑娘長大了,都會頂嘴了,也許很快小姑娘很快就會有喜歡的人,離開他……
突然間,白宇的思緒就發散到九霄雲外去了,要是小茵知道了白宇腦子裏現在在想著的是這件事,肯定會氣的想捶白宇的胸口——特別重的那種。
……
其實不是白宇非要貪這可能存在的機緣,而是很簡單的一個道理。
如果一開始你的優勢不能像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那麽在以後有需要力量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的時候。
就會發現,自己隻能無能為力的坐以待斃,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可以改變局勢。
所以,為了擁有更強的力量,為了能在需要力量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的時候擁有足夠的力量,白宇也隻能隨波逐流。
這是時代的波潮,白宇一個人的力量終究隻是無根之萍,在時代的浪潮下,白宇能做的終究太少,與其對抗,不如隨之任之。
走進籬笆,這裏給白宇一種很濃鬱的生活過的痕跡,就好像上一刻還有人在這裏勞作,生活,突然之間,人就消失,離開了似的。
茅草屋的屋外有一個大水缸,水缸裏的水早就被趙傑一行人搜查過了,隻是一些很普通的水罷了,白宇也就不再反複探查了。
然後,一群人全部站在趙傑身後,而趙傑則是站在茅屋門口,一扇普普通通的木門卻攔住了一群人不敢動彈。
茅屋外的所有東西,都被趙傑一行人翻了個底朝天,一點東西都沒有找到,所以眾人又跟在了趙傑身後,卻不敢率先一步打開茅屋的木門。
“喲!
慫了?
怎麽一群老大爺們兒慫成狗似的?”
白宇悠閑的聲音傳來,將趙傑身後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被一個毛頭小子看不起,這簡直是把你的臉放在地上狠狠踩上了幾腳了,如果還無所表示的話,這算什麽?
“哼,你膽子大,你來?”
人群中有人大喝一聲,將白宇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等白宇看過去的時候,人群中一個瘦削男子的臉一下子又畏畏縮縮的躲在了最後麵。
這人白宇認識,還是古家帶來的保鏢,至於為什麽此人會在這裏,事實不言而喻了。
白宇嘲笑歸嘲笑,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走出來,教訓白宇。
實力!
終歸是實力帶來的好處。
如果此刻白宇沒有那麽強的話,還站在這裏,即便他沒有說什麽嘲諷這些人的話,也很有可能都會被抓起來,當做探路的炮灰。
就在氣氛凝重到一發不可收拾之際,忽然,人群中傳出一道驚呼:“他怎麽了,渾身冒黑氣,快散開!”
“媽呀,剛剛他還站在我旁邊的!”
“嘶……
好疼啊,我好疼啊,幫我!
幫幫我!”
人群中一個渾身冒著黑氣的人,麵色痛苦,雙目無神的乞求。
“他是老六,進化出一對獨角攻無不克,可破精鋼,還有那一聲堅韌的皮膚,就是匕首也刺不進去,怎麽突然間就變成這副鬼樣子了?”
“快看,他脖子上的黑紋,剛剛都沒有的,突然就從身上冒出來了!”
有人眼尖的看見了被黑氣籠罩身軀的老六身上冒出的詭異黑紋,手指指著喝道。
“老六的實力可不弱,但是他卻落得如此下場……”有人低聲說道,情緒有些低落,他認識躺在地上哀嚎的家夥,和他多年的好友,相約在未來要過的很好,卻沒想到在這裏翻了船。
一時間,恐慌的情緒在人群中席卷,並很快將眾人壓抑的低沉,悲哀。
老六的情況太詭異,太特殊了,沒有任何征兆,突然之間就選中,然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很詭異,很嚇人,誰也不敢保證下一個會不會就是自己,一旦是自己的話,等待他的會是死亡嗎?
“我們……
我們要不跑吧!”
突然有人哆哆嗦嗦的說出了一句令大家都沉默的話。
眾人沉思,走?
不走?
該如何選擇?
這個選擇很難,所以一時間眾人都沉默了,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他們舍不得這裏的機緣,但是他們也很怕死,死了,那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快撤,這裏不是我們可以染指的!”
突然,趙傑停滯在半空的手猛地一縮。
眼神深處頓時露出難以想象的驚駭,就好像麵前有一頭洪荒猛獸,正張著血盆大口等著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