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特別是看到白宇一步一步就快走到屍骸邊上的時候,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老夫去試試。”

邊上一個炸了毛的老者眼中閃爍著精光,明顯是急不可耐的樣子。

對於炸毛老者的提議,眾人沒有反對。

他們雖然也想去試試,但始終死亡的危險打消了他們的念頭。

此時正好有人想當出頭鳥,自然不會拒絕,反正這個炸毛老者也是一位脫凡者,試試就試試唄。

對於身後的動靜,白宇沒有理會,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到自身靈力的運用上來了。

在踏出這段路之前,白宇就知道為什麽之前探查的人會接連莫名其妙的死亡兩人了。

很簡單,是屍毒!

而想要避開屍毒不被侵襲的方式很簡單,那就是鼻塞全身的毛孔,以及呼吸。

此地的屍毒可不是一般的屍毒,它是由修煉者不朽的屍身演化出來的一種毒,可以說一把的修煉者不管你修為是否高深,隻要是死亡之後屍身不腐基本上都會產生屍毒。

而這種屍毒的程度基本上和修煉者的修為以及演化的時間來判定,無孔不入,一旦吸入,就會瞬間侵占你的腦體,那麽等待你的就是死亡了。

為什麽白宇會知道呢?

原因很簡單,上一世,白宇就是靠挖別的的墳發的家,簡單來說就是,祖星靈氣複蘇以來,大量出世了不少洞府遺跡,而這些洞府遺跡當中,有的不僅僅是機緣造化,更多的還是死人。

而白宇幹的就是替別人探路,挖墳的角色,一般來說,隻要命大不死的,上頭都會給你一筆不菲的報酬,而白宇就是一開始依靠這個,積累了一些資本,才跌跌撞撞的踏上修煉之路的。

其實白宇剛到這裏的時候,就聞到了那股讓他一瞬間刺激到了記憶的味道,淡淡的屍臭味,再加上那些家夥說的,幾條線索結合在一起,白宇馬上就明白了這裏不知名的危險到底是什麽了。

至於,後麵似乎有人心動了,想跑來分一杯羹、白宇隻想說……

嗬嗬。

你要是命好,恰巧閉住了呼吸封閉了全身毛孔,倒是勉強還行,如果沒有這樣做的話,幾條命都不夠你耗的。

上一世,這種避開屍毒不被侵蝕的方法都還是有人恰好發現,被流傳了出來而已,而根據時間線來說,這個消息,至少還要半年多才會別流傳出來,至於現在……

白宇連回頭都不想回,他都知道了這個眼紅自己的家夥下場到底是怎樣的了。

不出意外的話,大概走不了幾步,加上他脫凡者的身體,比起普通人是要強一些,頂多十步,這老家夥就得歸西。

“小兄弟,別走那麽快,注意一下附近的危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身後,炸毛老者高呼一聲,將白宇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對此,白宇隻想翻個白眼給他,明明就是怕他先走到,搶走好處,還冠冕堂皇的說讓他注意一下,別出意外了,這不是咒他呢嗎?

白宇臉色難看幾分,暗罵一句老不死的,不過很快恢複了正常,轉過頭去,臉上換上害怕的神色:“真的嗎,這裏真有這麽危險?”

看著白宇嚇得左顧右盼的樣子,炸毛老者內心一陣的無語,這個家夥到底在他麵前是裝的還是真的,咋就看得那麽氣人呢?

炸毛老者哼了幾聲,也懶得和白宇瞎鬧,收拾了一下心情,炸毛老者屏著呼吸,嚐試性的踏出一步。

眾人都在看著炸毛老者的情況,一步踏出,沒事!

真是一個振奮人心的情況!

第二步……

沒事!

而白宇早就看得有些無聊了,他用靈力屏住呼吸和毛孔,粗略計算一下,按照時間來算的話,他最少可以在這個地方再呆上個一盞茶功夫。

一盞茶的時間,對於白宇來說,無非就是看看熱鬧,然後再走過去拿走那兩枚玉簡再走回來而已,這要多少時間?

這個炸毛老者讓白宇覺得有點意思的是,不知是這個老家夥運氣還是怎麽的,居然不知不覺間,屏住了呼吸,這讓屍毒在他身上擴散的速度大大減慢了不少。

但很可惜的是,他沒有將全身的毛孔封住,屍毒依舊會從他的毛孔侵入,其實,在炸毛老者踏入這一塊區域的時候,就已經注定命不久矣了。

屍毒一旦入侵,你的生命倒計時已經開始啟動,在這塊屍毒遍布的地方呆的越久,死亡倒計時的速度越快。

粗略估計的話,喲,巧了,他們應該還能碰上麵,大概走到他現在這個位置就熬不住了吧。

隨著炸毛老者走的越遠,所有在觀望的脫凡者紛紛心動不已,難道真的像他們想的這樣,這一片區域的危險,對脫凡者來說不起作用?

很多人都蠢蠢欲動了,但始終沒有人願意站出來,當第二個出頭鳥,穩一手,還是穩一手的好。

炸毛老者越走越遠,離白宇越來越近,眾人越發肯定了心裏的猜測。

眾人眼睛逐漸閃著精光,那屍骸身周散落的武器等等一些物品,特別是如果有什麽丹藥殘存的話,萬一是增加壽元的靈丹妙藥呢?

豈不是血賺了?

“不對,我骨頭有點癢……”炸毛老者還沒走到白宇跟前,突然口中發出慘叫,拚命的在抓撓身體。

“疼……

有點疼,好疼!”

還沒等眾人反應回來,緊接著炸毛老者直接就倒在地上,疼的滿地打滾,這不動不要緊,一動氣息就紊亂了,一紊亂,就不知不覺間張開了呼吸。

屍毒加劇的在他身體侵入,沒挺過多久,炸毛老者就躺在地上沒了聲息。

臨死那雙怨毒後悔的眼神還瞪得老大的看著屍骸方向,似乎帶著不舍和眷戀。

“老方死了……”帶頭老者看著炸毛老者的屍體,心情不由的沉重了些許,六個人,現在首次出現了減員的情況,任誰都有些兔死狐悲的想法。

“不對啊,那小子怎麽沒死?”

不等眾人悲從心來,薑錫不解的看著站在炸毛老者屍體旁,不知所措的白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