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今天宴老爺子的精神已經好了很多,畢竟搶救得非常及時。

守在醫院的宴淩,看到宴澤城出現在這裏,神色頓時非常的難看。

公司發生的事情他們還不曾讓宴老爺子知道,生怕老爺子受了什麽刺激。

“你來幹什麽?”宴淩沒好氣地冷聲問道。

這家雖是私立醫院,但是也有狗仔,早早地就蹲守在醫院的門口,拍下了宴澤城驅車進入醫院的一幕。

這車是他日常出行的公務車,陸遙親自開車,所以車上的人身份毋庸置疑隻有宴澤城了。

而他出現在醫院也正好證實了,這位總裁在宴氏集團備受排擠,將要讓位給小叔。

至於宴澤城在發布的新聞中說,自己跟小叔的關係非常好的這件事情,說出去鬼都不會信。

看著豔玲這戒備的樣子,宴澤城隻是勾唇緩緩一笑,慢慢的說道:“你說我來這裏做什麽呢?自然是來探望老爺子了。”

“不用你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有多遠滾多遠。”宴淩毫不客氣的開口,他可是宴澤城的長輩。

看著宴淩這囂張的樣子,宴澤城直接推開他就往屋內走。

宴淩連忙想要阻攔,卻被陸遙給拉住了:“宴少隻是有幾句話想跟董事長說,三爺您那就別進去搗亂了。”

進入病房內,宴老夫人正端著雞湯給宴老爺子進補,看到宴澤城出現,老夫人的手停在了半空。

“有事情嗎?”宴老爺子冷聲問道,對宴澤城那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看這宴老爺子這仍舊非常虛弱,卻仍舊冷言冷語的樣子,宴澤城絲毫不感覺到任何的意外。

“公司今天出了一點事情想畢業,他們也沒敢告訴你,所以我特意來跟你說一聲。”他微笑著開口。

宴老爺子皺眉十分戒備地看著宴澤城,從上次交鋒之後他便知道,宴澤城羽翼已豐,早就不受控製了。

“你們先出去吧。”宴老爺子輕聲開口。

宴老夫人猶豫了下,卻十分聽話地走了出去,看到客廳內兒子在鬧的樣子,輕聲歎了一口氣。

宴澤城將門給關上,看著宴老爺子,慢慢地開口說道:“您打算什麽時候讓小叔進入宴氏集團工作呢?位置我已經幫他騰好了,就算別人不答應,隻要我點頭,您的想法就可以順利進行。”

宴老爺子愣了一下,沒想到宴澤城居然會說出這番話來,一時間有些懵。

難道宴澤城不知道他將宴隨接回來,就是為了接替他的位置嗎?

“你當真同意?”宴老爺子有點不可置信的問道。

要知道宴隨進入宴氏集團工作,連宴淩和宴勻都十分的反對。畢竟對他們而言,無論是宴澤城還是宴隨他們誰掌權,又有什麽區別呢。

宴澤城是晚輩,他們還能依仗著身份說上一二。

可宴隨就不一樣了,那可是他們親弟弟,老爺子和老太太有多偏心,他們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宴澤城微微一笑:“當然同意啊,我不同意的話你會放棄嗎?更何況我這也是為了宴氏集團的將來呀。”

宴澤城說罷,將手機上的視頻丟在了宴老爺子麵前。

“宴家城南的別墅,就是這件事情的代價。”宴澤城微微挑眉將手機收了回來。

“你太貪心了。”宴老爺子聞言,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城南的那套別墅,少說價值也在上億。

“一棟房子換宴隨成為宴氏集團的副總,難道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嗎?”宴澤城輕聲開口,他並不是在商量,而是在通知宴老爺子。

那棟房子是宴家最早的住宅,更是父親從小長大的家,更是擁有著美好的回憶,等父母回來,他想要將這棟房子作為禮物,送給父親。

宴老爺子握緊了拳頭,思索了很久,卻抬頭看著宴澤城說道:“他要成為總公司的副總裁,位置僅在你之下,參與公司所有項目的決策。”

“當然。”宴澤城微笑著開口。

宴隨一旦進入宴氏,整個集團必然會對這個事情十分震驚,他倒是要看看其中有哪些人會有更多的動作,而又是有多少人對自己忠心耿耿。

新的公司成立自然要帶走一大批人,還有什麽比帶走自己的親信更合適的呢?

宴澤城如此輕而易舉的答應,反而讓宴老爺子有些茫然。

他本以為反抗最激烈的就會是宴澤城,可如今,夢想成真,卻有一些不真實的感覺。

“好,我會盡快找人給你過戶那套房子。”宴老爺子冷聲開口。

如果宴澤城不要點什麽,他反而更加的擔心,反正那套房子閑置許久,他也明白宴澤城為何會要這套房子。

“好,你也要讓宴隨盡快回國,否則的話這個新聞我可壓不下去。”宴澤城說罷便準備離開。

剛走幾步,身後卻傳來了宴老爺子的聲音:“你父母要回國了?”

宴澤城停下身,側頭看著宴老爺子:“嗯,我準備跟程南初訂婚了,自然需要有長輩回來主持大局。”

“那個小丫頭就那麽好,讓你一見鍾情,念念不忘?”宴老爺子有些不解的開口問道。

程南初的身份背景,早在和宴澤城公開的時候就被調查得清清楚楚了。

不過是一個稍微聰明點,成績好了一點的小姑娘,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在程家也十分的不得寵,難道就是因為小時候青梅竹馬的一點情誼?

“你是不會懂的。”宴澤城有些嘲諷地開口。

宴老爺子確實不懂,程南初的身份背景對宴澤城沒有一點的助力。

“如果跟我交往的人是陸君雅,恐怕你早就提起了防備之心,如今我要娶一個家世背景都沒有的姑娘,你不應該開心才是嗎?”宴澤城譏諷道。

宴老爺子何嚐聽不出來他話語中的嘲諷,淡淡地開口:“以你的條件,完全可以選擇更好的。”

“在我眼裏,她就是最好的,是我晦暗生命裏唯一的光。這一點,你這種人是不會明白的。”宴澤城說罷,頭也沒回地便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