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澤城微微勾起唇角,眼底全都是笑意:“放開什麽?”
程南初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臉不爭氣地跟著紅了起來。
“將藥送到了,有什麽獎勵嗎?”宴澤城故意問道。
程南初看著他這流氓樣,羞紅著臉,在他臉上吻了一下,而後一把將宴澤城推開就跑掉了。
看著他這落荒而逃的身影宴澤城,忍不住扶額笑了起來。
他看著手中這像藍寶石一樣的東西,他剛才說那些人的目標不是藥,都是猜測,安慰程南初的,但是實驗室的保密絕對是最嚴謹的。
希望他的推測是對的,那些人能早點招工。
翌日一早上,程南初早早地就醒了過來,梳洗好出門,卻發現家裏來了兩個西裝革履的人。
他們手中拿著全部都是文件給宴澤城簽字。
那是別墅的贈予和委托函之類的東西。
“宴董說了,別墅內一切的東西都歸您所有。”律師輕聲開口,將所有的文件全部整理好交給了宴澤城一份。
宴澤城聽到這話點了點頭。
當年老爺子雖然不是什麽白手起家,但是宴家可沒有今日這般輝煌,也經曆過一段落魄的日子。
那棟房子是奶奶的陪嫁,父親小時候便是在那裏長大的,後來奶奶去世,宴氏集團的生意越做越大,便有了今日的宴氏莊園。
父親出國的時候,將手中所有的股份中低價,賤賣給了老爺子,他才有治療的費用和實驗室研發投資。
可以這樣說,他的父母出國的時候,手中除了錢,這裏的一切房產什麽的都沒有了。
他的病,研發費用是非常高的,父母每個月那點信托基金是不足以支撐如此高昂的費用,母親跟娘家鬧翻,又不願低頭,很是落魄了一段時間。還是外公看不下去了,偷偷資助了母親不少錢。
他不知道父親對宴老爺子是什麽樣的一種心態,或許已經是傷心絕望了吧。
畢竟自己的親生父親為了股份,能逼著他拿出自己母親的遺產交換,逼得幾乎是淨身出戶。
等這些律師走後,程南初跑出來看著這房屋轉讓合同,看到上麵的位置,地址和麵積,道喜一口冷氣。
她一時間有些驚歎,宴家的財力真的是超乎想象呀。
她現在終於明白了,宴澤城所謂的窮,跟自己認為的窮,完全是兩碼事。
“都是你的,這是房子的鑰匙。”宴澤城將鑰匙遞給了程南初。
程南初接過房屋的鑰匙,好奇地問道:“你爹媽喜歡什麽樣的風格呀。”
“你喜歡什麽樣子,他們就喜歡什麽樣子,你是想不起來嗎?我媽小時候就最喜歡你了,總是幻想自己能再生個女兒。”宴澤城笑著開口。
程南初撓撓頭,她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了,但是能跟自己母親做朋友的人,一定是個好人。
看著手中的鑰匙,有保潔有裝修的人,想必也隻是詢問自己一個意見而已。
“那你爸媽回來,老爺子那邊……”程南初想到這個問題,不由得有些擔心,拉著宴澤城的手問道。
那到底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被氣得住了醫院,而自己兒子還趁火打劫,宴父應該不會怪宴澤城吧。
宴澤城一把將程南初扯進懷中,程南初直接跌坐在了他腿上。
她連忙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宴澤城牢牢地圈住了:“想知道嗎?”
程南初聽到這話,也放棄了掙紮,乖乖地坐在他懷中,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
“放心吧,我爹媽當年走的時候跟宴家幾乎是斷了關係被趕走的。”宴澤城緩聲說出了當年的內幕。
“我奶奶死了以後,所有的股份都給了我父親。在我父親未成年前,宴氏集團都掌握在老爺子的手中,可是隨著我父親慢慢長大,股份移交,他就不再那麽聽話了。”宴澤城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程南初明白過來,卻有些不解:“可是那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嗎?”
宴澤城卻是諷刺地笑了笑:“老爺子的眼裏可沒有親生兒子,他手中的股份還沒有我父親多,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所以我們家就變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啊?”
程南初頓時驚訝地捂住了嘴,世界上真的有能這樣冷血的人嗎?自己兒子都完全不在乎嗎?
“我父親和母親在國外,發生了地震,失聯了好幾個月,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們死在了外麵,隻要我死了,繼承人就隻有老爺子了,所以他才會縱容那些人虐待我,恨不能我死。”
宴澤城表情和語氣都十分的平靜,仿佛在講著別人的事情。
可程南初卻在想到那張照片,當時的宴澤城一定很絕望。
上次照片事情出來的事情,宴澤城並沒有說得這麽詳細,她一直都沒想明白,宴老爺子為什麽要縱容所有的人虐待自己的親孫子,現在,她明白了。
“我父母回來之後,在地下室找到了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我。便和宴家決裂了。”
宴澤城的聲音都是不在乎,可是程南初卻心疼不已,她抬起手,環住了宴澤城的脖子。
幸好,幸好他還有父母愛著,沒有走向極端。
“撕破臉之後,宴家就不願意再提供資金繼續給我治病。於是我父母便準備將我帶出國去,老爺子便趁機提出買我父親手中的股份,後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宴家這樣也太不是東西了吧。”難怪宴澤城對他們十分冷血,對連帶對老爺子都沒有什麽好臉色。
“這棟房子是我奶奶當時的陪嫁,很多年都沒有人住過了。很多家具恐怕都不能用了,你看著換就好。”宴澤城輕輕地抬起了程南初的下巴。
程南初嗯了一聲,這氣氛逐漸的開始曖昧起來。
宴澤城看著眼前小姑娘乖巧聽話的樣子,忍不住輕輕啄了下。
她沒有反抗,而是定定的看著宴澤城漂亮的臉蛋,
這樣優秀的男人居然會是自己的男朋友?時至今日想起來,程南初都覺得自己有點在做夢。
她有點想知道,自己小時候跟宴澤城共同的回憶了。
“文件簽好了嗎?律師已經……到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這份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