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看著程南初這認真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下笑了出門:“行了,你們兩個,就別在這裏逗我了。”

程南初看著陸遙緩過來了,拍拍陸遙的肩膀:“這才對嘛,他們那些人,都不算什麽。”

陸遙看著宴澤城,又看看程南初,眼前這兩個人,要論慘,他們三個都不差什麽。

“那……晚上你們兩個請我吃個飯,喝個酒,安慰我一下?”陸遙笑著開口。

宴澤城和程南初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你選地方,我買單。”

陸遙點了點頭,看著桌上的保溫盒,慢慢的說道:“行了,我也沒什麽事兒,緩一下就好了,你們兩個吃飯吧,晚上宴少買單,別跑。”

宴澤城聞言笑了下:“沒問題,趕快去吃飯吧。”

“等一下,給你準備得有點心。”程南初從保溫盒裏麵將一塊精致的蛋糕取出來,塞到陸遙的手裏。

陸遙道了謝,便出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門外,剛才還在好好辦公的一大群人,立刻將陸遙給圍了起來。

“陸哥,真沒看出來呀,你居然是個富二代,瞞我們瞞得好苦啊。”

熟悉的人調侃的開口。

陸遙狠狠地白了他們一眼:“趕緊去工作,讓宴少看到,少不了一頓訓斥,到時候別說我不幫你們。”

“你就別拿宴少嚇我們,現在是下班時間。”

“不跟你們說了,趕緊去吃飯,我還有事兒。”陸遙不想跟同事們多說什麽。

他們恐怕以為自己是什麽離家出走,跟家裏鬧別扭的富二代。

宴隨看著外麵熱熱鬧鬧的這一幕,眉眼微微沉了下來。

宴澤城身邊最得力的助理,居然是陸家的兒子,這還真的是…

陸遙進了辦公室,看了一眼日程表,他當然記得奶奶的忌日。

當年母親承受不了被拋棄的打擊,選擇了自殺。從此便留下了他跟奶奶相依為命。

他永遠都忘不了進城的那一天,他唯唯諾諾地跟在那個男人身後,陸君雅高傲的神色,陸夫人歇斯底裏的吼叫。

而那個男人則在不停地道歉,並且承諾會將他送走。

那根本不是他的家,從奶奶死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家了。

看著上麵的照片,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什麽情況呀?陸君雅不是一直在跟你談嗎?怎麽這個陸董會過來?”程南初將飯菜擺好,好奇地問道。

宴澤城歎了一口氣:“想兒子了唄!”

“什麽想兒子,要是真的想兒子,早點幹什麽去了?”程南初才不相信這些鬼話。

宴澤城瞧這瞞不過她,隻能如實告知:“陸家是做房地產生意的,這幾年政策收緊,他們也想著轉型。所以才有陸君雅跟我們的合作。但是陸君雅的性格你也知道,並不是這塊料。”

“可是這些年來陸君雅一直都做得挺好的呀。”程南初撇撇嘴。

“是啊,陸君雅若是作為一個繼承人而言,確實做得還可以,但是卻無法讓陸家更上一層樓。”

“所以他就把主意打到了陸遙身上,他根本不是想兒子,而是如果路遙沒有利用價值的話,他根本就看不見他。”程南初鄙夷地開口。

宴澤城看著程南初這義憤填膺的樣子,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所以說這個陸董跟程老爺子還真是一類人。”程南初狐疑地看著宴澤城。

宴澤城被她看得發毛:“吃飯呢,你盯著我做什麽。”

“你不會為了你的利益,讓陸遙去跟家裏妥協吧。”

宴澤城聞言,一筷子敲在了他頭上:“胡說八道什麽?我在你眼裏就是這種人。”

“絕對沒有,宴少在我眼裏是最偉大正直的人。”程南初笑嘻嘻的開口,他就知道宴澤城不是那種人。

宴澤城看著程南初沒心沒肺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笑。

“你說陸董來找陸遙的事情,陸君雅知道嗎?”程南初好奇地問道。

雖然陸君雅打過宴澤城的主意,但是總體而言還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拿得起放得下。

“應該不知道,不然以陸君雅的脾氣,早就鬧得沸沸揚揚了。隻是……”宴澤城頓了下。

“隻是什麽?”

說話說一半,最是氣人。

程南初看著他那表情,怎麽能不知道宴少這是要吃醋的前兆呢?

“宴澤城,你今年三歲嗎?怎麽跟個小孩子一樣。”程南初有些無奈,勾勾手,示意宴澤城靠過來。

宴澤城附耳過去,程南初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好了,快點說,不要吊我胃口。”

宴澤城被他這舉動給逗笑了:“陸遙以後的身份怕是瞞不住了,集團內部知道了,那麽外麵的人也就知道的差不多了。”

“那又怎麽樣?”程南初不解。

“陸遙在公司呆不久了,董事會那邊肯定會給我施壓,畢竟誰能容忍競爭對手的兒子,在集團最核心的位置打工呢?”宴澤城有些可惜的說道。

本來想著讓路遙先一步去城南集團,但是也要緩一些日子,沒想到陸董的到來,讓他沒得選了。

程南初恍然大悟,確實是這個道理。

畢竟在那些人的眼裏,陸遙就算跟家裏人鬧別扭,那也終歸是一家人。

誰知道會不會為了陸家的利益,而出賣宴家呢?

“那怎麽辦?那他豈不是不能跟你在一起工作了?”程南初擔心地問道。

可是宴澤城的左膀右臂,是宴澤城最信任的人。

“不用擔心,本來也是要走的,隻是提前了一點而已,對總體的計劃並沒有影響。”

“那就好。”程南初這才放下心來。

“對了,我給老師打了電話,我下午去老師那裏一趟,晚上你們定好地方,我們在會合。”程南初開口說道。

宴澤城點點頭,程南初非常的有天分,張教授也希望他能夠加入實驗室。

但是他私心的並不想讓他去。畢竟如果沒有解藥的話,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想多跟他相處一下。

“快點吃,你等會兒不是還要開會嗎?”

宴澤城看著他純淨的眸子,沒有半分雜質,程南初是個心底十分幹淨的人,從來不會往把人往壞的地方去想。就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帶上保鏢,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