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初出了門,雨已經停止了,天邊出現了彩虹。
他抬眼望上去,將胸中一口濁氣全部吐了出來。
“小姐,咱們現在去哪裏?”等候在門口的保鏢看到程南初出來,立刻迎了上去。
他現在的工作,就是保護程南初的安全。
“嗯,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你跟我去一趟吧。”程南初將目光從彩虹身上收了回來,笑著開口說道。
她的生活原本其實也挺黑暗的,就像陸遙一樣,溫師兄他們是很好,可是有些感情,終歸是不一樣的。
上次宴澤城的生日沒過成,生日禮物應該要補一下的吧。
“小姐,宴少發來的地址,那咱們現在過去?”保鏢看到程南初終於忙完了,才笑著開口問道。
程南初點了點頭,打開手機看到了宴澤城發來的地址,想必是剛才自己沒注意,他又將地址發給了保鏢。
“大哥,你要幫我保密哦,不要告訴他,晚上給他驚喜。”
程南初眨眨眼,保鏢連忙點頭。
很快他們開車來到了一家私人會所,裏麵的服務生早就已經被打過招呼,在門口接她。
等程南初進去,桌上的菜都已經上桌了,而陸遙麵色通紅,顯然已經喝了不少的酒。
“這怎麽剛到就喝這麽多?”程南初看了眼時間,他們應該也是到了沒多久才對啊。
“隨便他吧,你看看你想吃什麽。”宴澤城摟過程南初,將菜單遞給了她。
程南初這幾日身體還未曾恢複,不能喝酒,宴澤城不時地跟陸遙碰上兩杯。
陸遙這心情可不是一般的糟糕,飯都沒吃完,整個人便已經伶仃大醉地趴在桌子上。
“他這喝得也太多了。”程南初有些無奈,他身上還掛著宴澤城。
宴澤城喝了兩杯酒,去年有些微紅。
“你身上是什麽味,好香啊。”他半靠在程南初身上,聞著她身上的味道使勁地嗅了嗅。
程南初推了推他,沒推動。隻能任憑他將身子幾乎都壓在自己身上。
“有什麽味道,洗發水的味道吧。”程南初哪裏不知道他是趁機占便宜。
正準備叫保鏢將這兩個醉鬼給帶回去,卻見門忽然從外麵打開了。
“陸遙,你給我說清楚……”陸君雅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看到裏麵的一幕卻有些驚了。
陸遙醉得有些人事不省,而宴澤城這是壓在程南初身上。
“陸小姐有什麽事情嗎?”程南初見人來了,連忙一把將宴澤城推開。
宴澤城也整理了下衣服,不悅地看著陸君雅這個不速之客。
“陸遙,你給我起來,別在這裏給我裝死。”陸君雅沒看宴澤城和程南初,直接上前拽住了陸遙的衣領。
陸遙的眼鏡摔在了地上,他揉揉眼,看清楚眼前的人之後,一把將人給甩開。
他喝了不少酒,但是清醒得也快,這是這麽多年在酒場上練出來的本事。
“你用了什麽手段,讓老爺子非你不可,非要把你認回來。”陸君雅厲聲問道。
“你問我幹什麽?我不會回陸家的。”陸遙有點頭疼,被陸君雅這樣一問,越發的惱怒。
陸家這些人是不是都有什麽毛病,以為是個人都貪圖他們家的家產。
“我告訴你陸君雅,就你們家那點東西,我不稀罕,收起你那點嘴臉,那老頭想要做什麽?你找他去。別來找我。”陸遙將眼鏡從地上撿起來,冷聲開口。
陸君雅今天從別人口中得知老爺子上宴氏集團,去找陸遙的事情,當下就差點被氣死。
現在整個圈子都傳開了,老爺子有一個私生子,而她陸君雅並不是什麽獨生女。
所以她剛才知道陸遙在樓上的時候,直接就衝了上來。
從知道自己有個哥哥之後,陸君雅便處處跟陸遙比,想要成為父親心中最合格的繼承人。
可是因為她是女孩子,沒有陸遙更有經商天分嗎?不過是一點生意上的失誤,老爺子轉頭就去找了陸遙,這不是明擺地在扇她的臉嗎?
“你話是這麽說,誰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你現在很得意吧。”陸君雅嘲諷地開口,她冷冷地瞧著陸遙,仿佛在看什麽髒東西一樣。
“陸君雅,你有什麽資格看不起我,當年是那個男人拋棄了我母親。轉頭娶了你媽媽。這麽多年來,我對你一直都很容忍,你以為我是怕你嗎?我呸,因為我覺得我們都是受害者。”陸遙猛然厲聲吼道。
她的眼神,就跟當年他第一次進入陸家的時候一模一樣,直接喚醒了沉睡多年的記憶。
麵對陸遙突然的爆發,陸君雅愣了下。
她從前不是沒有嘲諷過陸遙,但是陸遙一直都是一副理虧,低頭不語的狀態。
“嗬嗬,你以為我稀罕你們家嗎?要不是當年奶奶讓我去找那個男人,我死都不會進你們家門。”陸遙譏諷地開口。
陸君雅一直以來咄咄相逼,陸遙早就受夠了。
“你不去就不去,你最好記住你的話,這輩子都不要進陸家的門。”陸君雅被嚇了一跳,色厲內斂地開口。
程南初也被這突如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弄得沒反應過來。
倒是宴澤城起身一把扶住了陸遙,轉頭對陸君雅說的:“陸小姐,你還是先走吧,有問題的人並不是他,而是你父親。”
陸君雅看著宴澤城,又看看陸遙。自己孤身一人確實也占不到什麽便宜。
但是她從來都看不起陸遙,不過是給宴澤城打工的一條狗而已。
看著陸君雅那看肮髒東西一樣的眼神,陸遙冷笑了起來:“說這麽多做什麽,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陸小姐。你以為我會跟你爭家產,我呸,那東西我覺得惡心。給我,我都不要。”
“你說什麽?你不過就是一個野種而已,沒人要的野種。”陸君雅聽到陸遙這譏諷的話語,再看到他鄙夷的神色,頓時氣得口不擇言。
“陸君雅。”一道熟悉的怒斥聲音,陸君雅將後麵的話全部吞了回去。
陸君雅回頭,看到自己的父親出現在這裏,頓時麵色有些難看,更有些委屈。
陸氏集團有她母親的一半,憑什麽要分給外人。
“聽到了嗎?陸董事長。”陸遙看著來人,站穩了身子嘲諷的說道。
“陸遙,你難道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陸董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