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程南初醒過來,刺眼的陽光讓她忍不住抬起胳膊擋住了眼睛。
隻是這小小的動作,卻讓她疼得渾身仿佛被碾過了一樣,酸痛不已,特別是腰和腿,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疼?
程南初大腦一片空白,忽然,她想起來。
她猛然從被窩裏做起來,掀起被子看了下,渾身一件衣服都沒有,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
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部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他們抱著啃著從客廳一路到房間,然後……
想到這些事情,她直接抱住被子,將臉給捂了起來。
為什麽?昨天喝酒的人是宴澤城,為什麽她怎麽就跟喝醉了一樣。
人家過生日,她把自己當成了生日禮物給送了呢?
“醒了?要吃飯嗎?”宴澤城推門進來,就看到小姑娘抱著被子,縮成一團的模樣,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
“是不是還疼?讓我看一下。”宴澤城說著,就上來掀被子。
程南初哪裏肯,連忙搖頭拒絕,縱然那說不出來的地方疼得要死,她也說不出口啊。
“我買了點藥,說塗上會好點。”宴澤城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他們前半夜可以說是非常慘烈,到了後半夜才算是漸入佳境。
不過她可就慘了,到了後半天,連叫都叫不出聲來,最後直接昏了過去。
這話,顯然也喚醒了程南初的記憶,她傲嬌地白了宴澤城一眼:“我自己來。
“真的不用幫忙?”宴澤城打趣地問道。
“你還說。”程南初將臉埋進被子裏:“還不是你,跟頭蠻牛一樣,橫衝直撞。”
“好,都是我的錯。”宴澤城雖然嘴上都是歉意,可是眼睛裏卻全部都是笑意。
看著程南初不肯起來的樣子,宴澤城將人帶被子全部抱入了懷中:“沒經驗,以後就好了。”
“你還說。”程南初將他推開,撈起枕頭就砸了過去。
宴澤城一把接過枕頭,看著她露出了笑意。
程南初這才察覺到被子掉了,露出一片春光。這人昨天給她清理了之後,怎麽連件衣服都不給她穿。
“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害羞什麽,哪裏我沒有看過啊。”宴澤城雖然嘴上這樣說,卻還是出去了,知道小姑娘是抹不開麵子,害羞。
程南初看著宴澤城走了出去,將臉埋在被子裏。
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跟宴澤城發生了關係,但是……
程南初看到自己無名指上,多了點東西。
仔細一看,是戒指,非常漂亮的鑽石戒指,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套上去的。
她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來,自己不吃虧的哦,宴澤城身材好,長得好,又有錢,怎麽算自己都不吃虧的啊。
看著戒指,忍不住露出了傻傻的笑容。
不過他們昨天晚上,似乎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程南初思索了下,終於想了起來。
她從**爬起來,腿一軟,差點跌倒,卻很快地穩住了身子,將衣服給穿好了。
出了門,宴澤城站在門口等她,看到她慌慌張張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怎麽了?”
“我們昨天晚上沒……懷孕了怎麽辦?”程南初緊張兮兮地問道。
宴澤城一時間愣住了,直接就被氣笑了,敲了敲她的腦袋:“能有什麽事?有了就生下來。”
“生下來?”程南初重複道。
宴澤城聽到這話,頓時眼神變得十分危險:“怎麽?你不想要?還是你覺得我不會負責任?”
“不是,我還小,我才二十歲啊。”程南初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靠近。
“不小了,法定婚齡。”宴澤城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抵在了牆上問道:“收了我的戒指,還不想嫁給我?”
“我沒有,你放開我。”程南初推了下他堅硬的胸膛,絲毫沒有推動,臉紅得跟蘋果一樣。
“求我啊。”宴澤城得寸進尺地開口。
程南初低頭,再抬起頭,一雙眼睛裏麵仿佛溢滿了星光,她主動圈住宴澤城的脖子:“宴哥哥可是大了我好幾歲呢?怎麽老欺負我。”
“六歲而已,怎麽著?還想叫叔叔。”
“是啊,宴叔叔,你的小寶貝餓了。”程南初笑盈盈的開口,宴澤城這人,吃軟不吃硬,稍微撒撒嬌,他就沒辦法了。
不過她現在不可言說的地方疼得要死,身子也是軟的,直接靠在了宴澤城懷裏:“都怪你,腰疼得厲害。”
“那我抱著喂你。”宴澤城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到了餐廳也不肯放下,直接讓她坐在腿上。
幸好家裏隻有他們兩個人,保姆做完飯將飯菜擺好回了房間,不然的話,她哪裏有臉見人。
宴澤城嚐了嚐保溫板上的飯菜,溫度剛剛好,便夾起來喂程南初吃飯。
她也不掙紮了,直接靠在他身上,享受著宴少的伺候,這待遇,別人求都求不來呢。
“哎,你怎麽不去上班?”
宴澤城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他怎麽都沒想到程南初能問出這種問題來。
“我就是問問,你現在可要好好賺錢養老婆,萬一還有孩子呢。”程南初察覺到不對勁,立刻挽回。
被這聲老婆治愈的宴澤城點了點她的鼻子,有些無奈,真的是拿她一點脾氣都沒有:“上午沒會議,去不去都行。”
話音剛落,就聽到手機響了起來,宴澤城一臉不耐煩的接通了電話,卻是放在了旁邊。
畢竟,手還忙著喂老婆吃飯呢。
“宴總,您今天不來上班的話,陸特助也不來嗎?他今天上午還有兩個會議,但是現在也找不到人。”秘書硬著頭皮開口問道。
“他沒上班?”宴澤城聽到這話愣了下。
陸遙才是個標準的工作狂人,這些年來,無論頭一天晚上喝醉成什麽樣子,他都沒耽誤過工作,更沒有找不到人過。
這還是第一次啊。
程南初有些好奇地撥通了陸遙的電話,關機狀態。
“他休息兩天,你跟宴副總說一聲,以後他所有的工作都給宴副總負責。”宴澤城開口說道。
秘書點了點頭,昨天那件事情發生之後,他們心裏都明白,陸遙在公司是幹不久了,但是沒想到會給宴隨。
掛斷了電話,程南初不由的好奇地看著宴澤城:“陸遙昨天晚上沒回家嗎?他不會有什麽事情吧?”
宴澤城也有些後悔昨天沒派人跟著陸遙。
“我查查他手機定位。”程南初摸過宴澤城的手機,剛打開,就看到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
宴澤城正要伸手掛斷,卻被程南初給接了起來。
裏麵傳來了陸遙的聲音:“你在哪呢?給我送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