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隨聽到這話,有些不悅地看了一眼宋妍。

“那程南初你們盯了那麽久,到底記憶有沒有恢複?”

“這點可以確定是沒有的,不然我們當年又不是沒見過,她怎麽可能一點都不記得,見我還那麽平靜。”宋妍看著眼前英俊的男子,眼神都變得有些迷離。

“都怪溫如深那個廢物,什麽有用的都沒有套出來。”

聽著宋妍吐槽,宴隨柔聲說道:“你大哥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隻有早日找到藥,才能讓他盡快恢複,這麽多年我們都沒有進展,想來線索還是在程教授夫婦身上。”

“可是當年……”宋妍說到這裏,止住了話頭。

宴隨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卻是輕聲開口:“她雖然是個孩子,但是一定記得那些藥的原材料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他很想要斥責一下溫如深和宋妍,如此的辦事不力,怎麽能夠讓那兩個人攪合到一起了呢。

“我也沒想到,宴澤城會跟程南初遇見,他回國八年,也沒見過多關注。”宋妍有些委屈地開口。

“這不怪你,緣分有時候就是很奇妙。”宴隨輕聲安撫。

看愛人如此體諒,宋妍連忙說道:“你放心吧,我會盡快想辦法的。”

“宴澤城現在已然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了,被發現的那些人都處理幹淨了嗎?”宴隨有些頭疼地問道。

“都滅口了,不過宴澤城最近動靜很大,城南集團成立,看來他是想從宴氏集團抽身了。”

“抽身?我瞧著她可沒有那方麵的打算,那邊能不能起來還另說,他恐怕是想從宴氏撈得更多才對。”宴隨不屑地開口。

聞言宋妍一驚:“那我們必須先下手了,宴氏可是一塊大肉,不能讓落在別人手中。

宴隨點了點頭:“宴澤城對公司這些年的貢獻毋庸置疑,上上下下都對他心服口服,不抓到點什麽把柄,他是不會輕易被趕出去的。”

“那你有什麽打算了嗎?是要提前行動嗎?”宋妍問道。

宴隨在公司被排擠,舉步維艱,縱然有老爺子護持,可是現在公司的人都是陽奉陰違,不拿出來點真本事,難以服眾。

他經商一道上,沒有宴澤城有天賦,這點,不得不承認。但是他有宴澤城比不了的優勢。

“你將研發的新藥發給我,剩下的都交給我就好了。”宴隨露出自信的笑容。

宋妍點了點頭,她踏足娛樂圈,最大的目的便是給宋家和宴家洗錢,仿佛看出來宋家的錢不幹淨,所以宴澤城很少跟宋家合作。

而這一行最大的好處就是,來錢快,可以彌補宋家暗中的投資。

一周過去,陸遙將手中的工作已經交接得差不多,這層樓的人受他多年照顧,都還是很舍不得陸遙的。

陸遙將最後一摞文件,放在了宴澤城辦公室:“工作已經交接完了,明天我就去城南集團了,公司也要浮出水麵,你這邊要盡快。”

宴澤城點頭:“放心吧,這邊最多一個月就可以完成收尾。”

“宋家實驗室那邊,我們的人盯了很久了,從排出的廢水中,我們發現他們在研究一種藥物,跟我們的實驗數據非常相似,現在基本確定是宋家了。”

“我試探過宋家的口風,這個藥,是想要幫他們家的傻兒子恢複用的。”宴澤城沉思了下。

這個猜測也是最合理的,陸遙點了點頭:“確實如此,而且宋家洗黑錢,宋妍非要踏足娛樂圈的目的便是如此,我已經想辦法在查她們的賬目了。”

宴澤城點頭,在這邊工作完成前,他和陸瑤就沒法像現在這樣麵對麵的交換情報了。

“你這幾天正好調整一下,再去接手那邊的公司。”說到這裏,他的目光不由地從陸遙身上掃過。

算起來,陸遙回國之後就沒談過女朋友了,明明在國外,還挺海王的。

被宴澤城的目光掃了一圈,陸遙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看什麽呢?”

“晨光娛樂的溫總給我打電話道歉了,怕我責怪你,給你解釋,還抱怨你不信任他,讓人帶著城南集團的律師去簽的合同,大材小用。”

前麵這八卦,宴澤城早就從程南初嘴裏知道了。而後麵,還是律師給他打電話才知道的。

這一點都不像陸遙的作風,這萍水相逢的姑娘,還怕晨光欺負了人不成?

“你可少八卦點吧。”陸遙聽到這話,就知道是程南初的好奇心。

宴澤城點點頭:“話說你也老大不小了,論年紀也該成家立業了,雖然這個條件不怎麽樣,但等我媽回來,讓她給你物色物色。”

這年紀,著實紮心了,陸遙有些幽怨地看著宴澤城,他們兩個人也是同學,但是宴澤城比自己小了整整六歲,六歲啊。

這大概就是天才和凡人的區別吧。

“你有空還是操心操心你家南初吧,自古以來,婆媳矛盾多啊,她又是個跳脫的性子。”陸遙立刻將話題給轉移走,他可不想去相親。

宴澤城看穿他的心思,不置可否:“你不想讓她八卦,你自己跟她說。”

說著,就直接撥通了程南初的電話。

“可別,我走,我惹不起那姑奶奶,還躲不起嗎?”陸遙連忙擺手,仿佛後麵有人追一樣地跑了出去。

宴澤城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程南初最近熱衷於去張教授的實驗室,沉迷著的時候,連家都不回。

“這時候打電話過來,是知道我這邊有進展了,正準備給你打過去嗎?”

電話接通,程南初看著試驗成功,眼睛裏都是星光,恨不能立刻跟宴澤城分享這個好消息。

剛出實驗室,就看到他打電話過來,還真是心有靈犀呢。

“宴夫人兩天沒回家了,準備什麽時候回呢?”宴澤城輕笑著開口。

聽到這語氣中的幽怨,程南初忍不住撲哧地笑了一下:“今天就回去,對了,晚上吃飯你叫上陸遙。”

“叫他做什麽?”宴澤城語氣中都帶了幾分不滿。

“自然是有好事情了,你乖乖的啊,先掛了。”程南初不由分說的就掛斷了電話,看著老師從裏麵出來,緊緊地盯著他手上提純的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