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肆意的青春,是宴澤城從未擁有過的東西。
可當酒精的味道開始彌漫,程南初就有些不適應了:“咱們走吧,我跟他們說一聲。”
宴澤城頷首,看程南初去跟同學打了聲招呼,他望著她的笑臉,心頭覺得有些暖意,想到自己今天幹的這些事情,都覺得有些幼稚。
“宴哥哥,您怎麽在這裏?”
宴澤城正跟經理交代了要掛賬,聽到後麵傳來一道驚訝的女聲。
喬茵是萬萬沒想到,今日會在這裏碰見宴澤城,可是當看到旁邊的程南初的時候,整個人的臉色都黑了下來:“你這麽也在這裏?”
“這是我男朋友,我們在一起很正常吧。”程南初聽到喬茵這話,就覺得有些好笑。
宴澤城思索了下,才想起來眼前的人身份,他向來對女生都沒什麽關注度:“走吧。”
被無視的喬茵哪裏甘心啊,她是喬家的大小姐,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何況她對宴澤城一見鍾情,怎麽可能放手。
宴家是豪門中的豪門,程南初這種小門小戶出身的,哪裏配?爺爺說得對,宴澤城這時候對程南初大概率隻是玩玩而已,結婚,一定是門當戶對的。
“宴哥哥,你們這是剛來?要一起嗎?”喬茵自信地露出大方的笑容,完全沒將程南初放在眼中。
程南初在心裏告訴自己,喬家和宴家是世交,更是重要的商業合作夥伴。宴澤城自然不好得罪的太死。
旁邊的經理一臉吃瓜的表情,這個喬家大小姐對自己老板的愛慕,整個集團誰人不知,隻可惜從前宴少冷心冷肺,根本沒把注意力放在愛情上麵。
如今的程南初橫空出來,怕是讓喬小姐感覺到危機了。
“宴哥哥,那天在我家,我太失禮了,想跟你道歉,宴爺爺說你身體不太舒服,我就沒有上門打擾,你現在怎麽樣了啊?”喬茵關切地問道。
被喬茵無視,程南初並不難過,可是她卻十分不喜歡喬茵看宴澤城的眼神,那種紅果果的,毫不掩飾的愛慕。
“喬小姐,你這樣關心別人的男朋友,是不是不太好啊?”程南初挽住宴澤城的手臂,笑眯眯地問道。
喬茵看著他們這樣十指交叉緊握的樣子,差點就紅了眼眶,生生忍住,一臉期待的看著宴澤城。
哪知道宴澤城十分冷漠,看了一眼吃瓜的經理:“記住了?”
忽然被點名,經理連忙點頭:“宴少放心。”
交代完,宴澤城拉著程南初就往外走。
喬茵見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宴澤城怎麽就能夠這樣無視自己呢?
“宴澤城,你就那麽喜歡她?你沒看到我嗎?”
聽到喬茵的怒意,宴澤城隻覺得莫名其妙,他跟喬茵別說熟悉,連見麵都沒見過幾次,實在不清楚這些小姑娘的腦回路。
出了門,程南初忍不住問道:“你當真對人家一點好感沒有嗎?人家可是喜歡你呢。”
宴澤城看了一眼十指交握的手:“所以,吃醋了?”
程南初這才注意到兩個人現在這個樣子有多親密,頓時臉爆紅,甩開宴澤城的手,直接上了車:“誰吃醋了,我隻是,對,我隻是惋惜人家小姑娘一片深情,偏偏遇見你這個榆木疙瘩。”
“我不會聯姻的。”宴澤城坐在駕駛座上,忽然開口。
程南初聽到這莫名其妙的話,半響才反應過來,宴家對宴澤城怕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而這種豪門,幾乎都是聯姻。
“跟我說這個幹嘛,你聯不聯姻的。”程南初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將頭轉向外麵。
玻璃上,程南初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臉,紅得跟蘋果一樣,她的眼睛裏,是聽到那些話的歡喜。
從玻璃上偷偷看了一眼宴澤城的側臉,這樣俊美,清冷又高貴,那些話是無意的吧。
宴澤城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喜歡普通人呢?能夠配得上的,一定和他一樣出色,完美。他就像是高嶺之花,不是她能夠攀折的。
程南初有些難過的捂住眼睛。
回到家中,程南初直接奔回了房間。
小姑娘的心思總是很難猜,宴澤城不明白好好的一天,怎麽忽然發起了脾氣。
“宴少,怎麽樣?今天玩得開心嗎?”陸遙的電話打過來,他自然是知道宴澤城下午去了什麽地方。
宴澤城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現在小姑娘都會莫名其妙地心情低落嗎?”
陸遙聽到這話,噗嗤一笑就笑出了聲音,但是很快察覺到自己的不對,連忙道歉:“抱歉,我一時沒忍住,不過程小姐,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宴澤城也知道自己問錯人了,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說正事。”
陸遙聽到這話,神色立刻嚴肅起來:“那四個人,還沒查到身份,但是美國那邊,卻傳來了,溫如深的資料。”
“嗯?”宴澤城挑眉。
“溫如深出國四年,在學校從事研究,但是他在國外與老師意見不和,發生了爭執,這才回國的。你一定會對他爭執的研究項目感興趣。”陸遙笑著開口。
“什麽項目?”宴澤城追問。
“基因進化。”陸遙正色的開口,若是沒有上次的事情,他或許還沒有現在這麽驚訝。
一時間,電話兩邊的人都沉默了起來。
宴澤城深吸一口氣:“我懷疑他知道什麽,否則的話,不會想要進入張教授的實驗室。”
陸遙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找了人在調查他。”
這世界上哪裏有這麽多的巧合,宴澤城對溫如深越發的好奇起來。
而在房間裏麵,看著眼前資料的程南初,神色也並不好看。
“你要查的這個人,可不是一般瘋狂,這簡直是個瘋子啊。”流光的笑聲從電話那邊傳來。
程南初的手往下翻著資料,聽到這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不可能,師兄明明告訴過自己,這是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