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宴氏集團的大樓,程南初坐在車上,拍了拍自己的臉蛋,不知道為什麽,宴澤城看著她的時候,她的心跳的仿佛不屬於自己一樣。

“程南初,你可以啊,將宴少拿捏得死死的,居然會陪你參加班級活動。”程媛媛的電話打了過來,程南初本來要直接掛斷,思索了下卻還是接了起來。

程媛媛一進學校就看到校園網投票,全校最般配的情侶,投票率第一的,赫然是程南初和宴澤城。她給嚇到了,直接就給程南初打來了電話。

羨慕嫉妒恨啊,程南初怎麽就運氣這麽好。

“沒事掛了。”程南初冷漠的開口。

她上次從程家昏迷離開,程家打了好幾次電話,要上門探望都被宴澤城給拒絕了,對於程家,她著實是沒什麽情分的。

“別掛別掛,我有事找你。”程媛媛有些為難,卻仍舊開口說道。

程南初挑眉,程媛媛居然也能有事情找她?這簡直天下奇聞啊。

“我媽的事情,我想請你給幫個忙,跟爺爺求求情。”程媛媛思索了下,還是開了口,雖然爺爺不讓她給程南初打電話,可是她媽都已經被趕出家門好久了。

程南初一聽這話,便笑了起來,這程媛媛還真是異想天開啊。

“那事情是我媽媽做得不對,可我也已經跟你道過歉了啊,而且我媽媽也得到了懲罰,爺爺不準我媽進門,一直住在外婆家。”程媛媛抱怨地開口。

爹媽一直鬧離婚,爺爺不準進門,她甚至還被拉著去做了親子鑒定,這段時間,家裏雞飛狗跳的,她實在是沒辦法了。

“程媛媛,你腦袋裏都是漿糊嗎?”程南初冷笑著問道。

白秀蓮做的那些事情,可是奔著毀了她去的。若是無法自證清白,可是前途盡毀。如今輕飄飄的一句道歉,就想要自己去求情?

她程南初又不是聖母。

“你什麽意思?”程媛媛萬萬沒想到程南初居然會拒絕。

“她白秀蓮做的那些事情,可是罪有應得,我為什麽要去幫她求情?她的死活與我何幹?”程南初說罷,就聽那邊傳來程媛媛尖銳的叫喊聲。

“程南初,你還真以為攀上了宴少我就要怕你了?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讓你幫忙是給你麵子。”

程媛媛憤怒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被掛斷了電話。

程南初看著上麵的錄音,直接就給程老爺子發了過去。

程媛媛這性子,早就被寵壞了,她對自己,是骨子裏的看不起,並非一朝一夕,讓程老爺子對她嚴加管教,也是好事,省得說話做事不過腦子。

電話掛斷之後,手機又響了起來,程南初以為還是她,正要掛斷,卻在看到上麵的名字的時候,猶豫著接了起來。

一個小時候,程南初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店,找到了溫如深。

“師兄今日不忙嗎?怎麽想起來約我喝茶啊。”程南初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走到了來人麵前。

一路上都,她都在做心理建設,努力的想要說服相信溫如深,可是她忘記不了那滔天的火光,和筆記本上的那句話。

“沒事就不能找你?老師讓我來找你的,勸你繼續攻讀。”溫如深直接說明來意。

程南初微微一笑:“我不想念了,我想找更有趣的事情。或許等我找到了,就回來了。”

“什麽更有趣的?跑車?錢?還是更刺激的極限運動?”溫如深看著程南初笑得眉眼彎彎,程南初從小就是個很有主見的孩子,更是十分的聰明。

所有的東西對她而言太容易了,就導致她所有的事情都三分鍾熱度。

“小南,這些都不過是身外物?你什麽時候開始感興趣了。”溫如深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下自己的心情,溫聲問道。

程南初聳聳肩:“其實,是發現了更有趣的人。”

“宴澤城……”溫如深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出這個名字。

他今天反複地看到校園網上被置頂的照片,那刺眼的笑容,如同在鞭策自己的內心。

“小南,你才認識他多久?你真的了解他嗎?宴家那種門第就算了,他年紀輕輕就掌握整個集團,你覺得他會像你看到的那樣簡單嗎?”溫如深內心的陰暗不斷地放大。

他不能容忍自己一直看守的東西,忽然就要被別人奪走,更何況是宴澤城。

他一直都覺得,兩個人隻是玩玩而已,可是昨天,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程南初看著宴澤城的眼睛裏,有光,那種他從來未曾見過的。

依賴,信任,是愛情的光芒啊!

“那師兄呢?”程南初沒想到溫如深會如此直白地質問出來,不由地反問道。

這話,如同一盆冷水一樣,將溫如深內心深處潑的一片狼藉。

“我與師兄認識多年,也算青梅竹馬,可我真的了解師兄嗎?說起來,師兄在國外多年,雖然經常聯係,可是卻從來沒跟我說過自己研究的課題呢?”程南初笑了下,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溫如深愣了愣,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你看,你我認識這麽多年,都不能說得上了解,而且,我有眼睛,會看到他是什麽樣的人。”程南初看著溫如深的神情,心裏清楚,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因為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瘋狂地生長。

“你們住在一起嗎?”溫如深有些艱難的張口。

望著程南初絲毫沒有猶豫的點頭,溫如深的心如同墜入冰窖一樣,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對你好嗎?”

“宴澤城很好,他真的很好。”程南初說完這話,自己都愣住了,隨後想到今日是如何哄宴澤城的,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師兄,他雖然看起來很冷漠,但是卻是個很溫柔的人。”

在那雙宛如琉璃的眼中,溫如深看見了自己的狼狽,才多久,他就輸得一塌糊塗。

看著端上來的咖啡,程南初抬手去接,卻一個手抖,咖啡全部灑在了溫如深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服務員連連道歉,拿著紙巾給溫如深擦拭。

“對不起啊師兄,趕快擦一下。”程南初靠近溫如深。

趁著溫如深這擦拭衣服低頭,程南初拿起桌上他的手機,飛速輸入一排數字後,重新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