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初偷偷看了一眼宴澤城,以為他有些怒意,但是想到周圍都是宴家的眼線,她連忙說道:“我睡……”
沙發就行……
忽然,宴澤城彎下腰,捂住了程南初的嘴巴,將程南初後半截話給嚇了回去。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在這樣充滿氣氛的室內,宴澤城俊美的容顏在眼前放大,程南初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美色在前,這是在,勾引她嗎?
“小心有攝像頭和竊聽器,他們素來都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宴澤城輕聲在她耳邊說道。
程南初聽到這話,心裏不知道怎麽的有些失望,連忙將腦海中的想法拋之腦後,她簡直不敢想象,宴澤城要是知道自己沉溺於他的美色,不知道作何感想。
宴澤城隻覺得程南初有些呆呆的,輕聲解釋道:“給你個回國的時候,我吃過虧。”
那時候他年紀小,在這上麵可吃過不少暗虧,所以後來他幹脆不回宴家居住。
隻要宴家人到過的地方,他都要檢查一下,裏麵有沒有攝像頭和竊聽器之類的東西。
“嗯,我知道了。”程南初有些心疼宴澤城,這哪裏是家啊。
但是程南初想到宴澤城在自己的別墅裏麵,不也裝了攝像頭嗎?果然是一家人風格都是一樣的。
“你們宴家人,都這麽喜歡把攝像頭裝在畫框裏麵嗎?”程南初打開手機,破解了這裏的信號之後,果然在畫框的位置看到了攝像頭。
宴澤城不置可否,上前將畫框直接摘了下來,從樓上扔了下去。
“宴少……”樓下的傭人聽到動靜立刻上來了。
“滾。”
這裏的人,誰不知道宴澤城的性子,立刻全部退了下去。他們可不想觸黴頭。
“還有嗎?”宴澤城問道。
“這種設備,隻能發現這種級別的攝像頭了。”程南初忽然意識到,那今天晚上豈不是要同床共枕?
畢竟做戲要做全套的,總不能讓宴家的人發現他們是假裝情侶吧。
“那個,要不,讓人那一床被子來?”程南初小聲在宴澤城耳邊說道。
“那些傭人,都是眼線。”宴澤城說道。
程南初想到今天晚上兩個人要同床共枕,不由得紅了臉,雖然上次在實驗室別墅那邊,也睡在一張榻上,但是完全沒有這種氣氛好嗎?
“先去洗澡吧,他們應該準備了衣服給你,我去陽台給陸遙打個電話。”宴澤城說完,便起身去了陽台。
那裏的距離,就算有攝像頭也是聽不到的。
程南初點了點頭,進了浴室,裏麵熱水都已經調好了溫度,所有的洗漱用品全部是新的。
將自己放入浴缸之中,程南初將臉埋進了水中,熱水熏紅了臉蛋,
今天晚上宴澤城一直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對自己說的話也很曖昧,讓她有點懷疑,宴澤城是不是喜歡自己。
但程南初很快地搖搖頭,拍拍自己的臉:“程南初,你也太敢想了,那可是宴澤城,怎麽可能看得上你?”
明知道這樣的天之驕子,根本不會看上自己這樣普通的女孩,但是心中仍舊忍不住會幻想啊。
那個人是宴澤城啊,那麽優秀的人,自己怎麽可能配得上!
“程南初,你可千萬不要多想,萬一被人家知道了,又拒絕你自己,丟臉的還是你。”
“程南初,你要加油啊。”程南初忍不住讓自己清醒一點。
走在陽台上的宴澤城看到起風了,將門給關緊了。
其實他哪裏要打電話給陸遙啊,他隻是給程南初不那麽尷尬的借口。
他的目光落在房間裏唯一的一張**麵。
宴澤城抬手捂住了嘴,感覺到自己的卑劣。
他是故意沒有讓管家準備客房的,因為他知道程南初會為了配合他而選擇跟他共處一室。
但是那又怎麽樣呢?就是想要得到她,距離她再近一點而已。
男人最了解男人,他怎麽可能看不出來溫如深的心思呢?前有青梅竹馬的師兄,後有宋思遠那樣陽光少年的追求,自己這樣清冷又不討喜的性格,還有這樣怪異的身體,如何配得上程南初。
他不敢宣之於口,他害怕程南初拒絕。害怕程南初厭惡驚恐的眼神。
就這樣,讓他悄悄地將她圈禁在懷中,屬於他一個人,不讓任何人覬覦就好了。
當程南初從浴室中出來,見宴澤城斜靠在床頭,似乎是睡著了。
房間裏的燈都暗了下來,隻有那裏的床頭燈亮著昏暗的光芒,照得宴澤城仿佛一幅油墨畫,俊美如神邸一般的容貌。一時間程南初呆住了。
聽到有動靜,宴澤城睜開眼,便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
眼前的小姑娘,穿著吊帶裙,膚色宛如白玉一般,身體勻稱,頭發上挽著白毛巾,一縷黑色的頭發垂了下來,還滴著水,水珠順著領口滑了進去。
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宛如麋鹿一般地望著自己。
想要藏起來,這樣的美色,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我沒找到吹風機,就想可能在外麵。”程南初看宴澤城的臉色,連忙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連腳指頭都變成了粉紅色。
話語聲,讓宴澤城回過神來,四處看了下,發現吹風機被放在床頭櫃下麵,對程南初招了招手:“過來。”
程南初走過去,卻見宴澤城拿過她手中的幹毛巾,套在她頭上,將吹風機給插上了電。
他不是要幫自己吹頭發吧……
下一秒,果然,宴澤城讓程南初坐好,便站起身幫她吹頭發。
他好溫柔……
修長的手指穿梭在她的發間,程南初的心,仿佛也在一瞬間淪陷了下去。
耳邊仿佛聽不到吹風機的聲音,程南初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稍微靠前,她的頭便抵住了宴澤城的腹肌上。
忽然,程南初整個身體都僵住了,連吹風機什麽時候停止的,程南初都不知道。
“我去洗澡了。”耳邊的聲音,讓程南初整個人都沒回過神來。
程南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點頭還是沒動,等宴澤城進入洗手間,她將臉埋在柔軟的被子裏,她到底在幹嘛啊?
程南初,你能不能爭點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