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禹瞬間明白,頓時肺都要氣炸了,居然有人想主動接受被潛規則,對象還是沈洛兮!

他毫不懷疑女朋友的行為,因為他知道她並不是這樣的人,但隻要一想到她居然被別人盯上,像盯塊肥肉一樣,他內心的醋壇子打翻。

看來他要去a市探班,斷絕某些人的念頭!

著實可恨!

寧禹恨得牙癢癢,沈洛兮還安慰他:「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以後應該不會有人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他哼哼唧唧,捂著耳朵表示不想聽,要沈洛兮哄他,她隻能無奈又好笑地順著他的心思。

就這樣過了半小時,沈洛兮一邊看著第二天的劇本,一邊和寧禹語音聊天,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後者似乎含糊不清說了句什麽,沈洛兮沒聽清,“你說什麽?”

寧禹輕咳一聲,語氣中帶了絲心虛,“沒有什麽,我是說今晚早點睡,好好休息。”

沈洛兮不揭穿他,嗯了一聲,聊了會才掛斷電話。

次日大早,劇組各就各位,沈洛兮一過去,就碰到同是剛到的司翊,兩人點頭打招呼,一起走進拍攝棚。

冷導還沒到,工作人員走來走去,在忙羅準備機器設備,好一些群演和配角已經早早就緒,坐在那等。

沈洛兮一眼過去,意外地看到人群中格外亮眼的青年,對方似乎也看過來,兩人對視片刻,沈洛兮淡淡收回目光。

“諸霈,那沈洛兮是不是在看你?”身旁,某個小配角用手肘撞了撞青年。

青年麵無表情,“沒有,你看錯了。”

“不是我說,我真覺得她是看上你了,不然昨天進組的時候,一看到你,眼睛直勾勾地,轉都不會轉呢。”

那小配角一臉羨慕,周諸霈臉上的好看,果然吃香,像沈洛兮這種大小姐,就算路人緣不好,但家裏有錢,要是周諸霈傍上她,以後不是吃香喝辣?

圈裏子都傳開了,沈洛兮是沈家的大小姐,現在又和寧光遊戲公司的CEO關係親昵,那還有人敢隨意得罪她。

“要我說,你晚上去敲她門,保準能傍上她這個富家小姐,以後要什麽資源會沒有?”是一想到就要開心的程度,要是他有周諸霈這臉,肯定立馬去傍個金主。

周諸霈沉默,心裏想的卻是昨晚被她拒絕的場景,第一天沈洛兮和她助理看他的時候,他很敏銳,注意到了,但她好像不是這樣的人。

對這些也不感興趣。

這小配角從第一天就開始說,一直慫恿他去敲她的門,他聽進去了,但事實好像不是他們這麽以為的。

難堪的情緒湧上心頭,一旁的小配角還在喋喋不休,他忍了忍,“行了,人家什麽美男沒見到,我又算得了什麽。你說那麽多不煩嗎?”

“我這不是隨口說說嗎?”小配角不服氣了,“幹嘛這麽開不起玩笑?真小氣!”

周諸霈這人太傲,小配角心中惱怒,暗道他給臉不好臉。

狠狠瞪了他一眼,往旁邊一大群在聊天配角挪去,不再搭理周諸霈。

周諸霈和他也沒什麽好說的,安靜地坐在那,等待開機。

就在他們吵架的功夫,冷導姍姍來遲,和副導演走到機器前,似乎在討論什麽,片刻後朝沈洛兮和司翊揮了揮手,讓他們過來。

他們一走前,冷導就道:“今天的任務會比較重,我們打算先把吻戲那段拍了,你們覺得怎麽樣?”

沈洛兮意外:“吻戲?”

冷導點頭,“你們自己商量一下是用吻替還是錯位,或者是直接上嘴親,不過我的意見是直接親,你們覺得呢?”

沈洛兮和司翊對視,片刻,後者搖搖頭,“直接親就算了,錯位吧。”

“隨便你們,但是洛兮對接吻的戲沒什麽經驗,很容易cut掉,我們租的地皮很貴,每分鍾都在燒錢,能保證一次過嗎?”

冷導問。

沈洛兮:“冷導,我盡力。”

“行吧。”冷導勸不動他們,隻好作罷。

他擺擺手,趕人:“行了,你們去準備一下吧。我們現在先拍另一幕戲。”

沈洛兮回化妝間換了一套衣服出來,走出來時在門邊撞見昨晚的青年,後者神情淡淡,垂下眼眸:“昨晚抱歉,洛兮姐。”

“沒關係。”沈洛兮搖頭,對周諸霈並沒有太過強烈的喜惡感。

言罷,她朝他點頭離開。

留下周諸霈停在那,神色晦暗。

沈洛兮走上場,司翊已經坐在醫院的凳子上等待複查,像個乖巧的小學生,姿勢端正。

這場戲是他們曖昧的戲份。

阿溪是阿擎的主治醫生,阿擎眼睛複明後要定期過來檢查,以免出現紕漏。

給他做檢查的當然還是阿溪,她拿著手電筒,調微亮的光試探了下阿擎的左右眼,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她的手很滑很軟,沒骨頭似的,像棉花糖一樣,身上氣息幹淨溫柔,語氣溫和,詢問阿擎眼睛是否刺痛,讓人如沐春風。

阿擎神情仍是淡淡,但仔細看能注意到他瞳孔微微一縮,眸色幽深似海。

檢查完,阿擎開口:“謝謝。”

緩緩起身,遠離她。

她察覺到他的動作,臉上笑意更深。

下班,阿溪換好自己的衣服,從後門離開,她今天打算去解決最後一個人,警察追了她很久,她靠著敏銳的反偵察力一次次逃過追捕。

三天了,警察那邊毫無所獲,幾乎要放棄追捕。

這是個好時機。

最後一個人很聰明也很警惕,找了十幾個保鏢貼身保護出入,但總是有漏洞的,比如他今天要和娛樂圈一名女星幽會,兩人獨處時間,就是她下手的機會。

一出門,她意外看到斜倚在門口的阿擎,他指尖修長,夾著煙,口中吞雲吐霧,煙模糊了他的臉,看不清神色。

好像在等她。

“你怎麽在這?”阿溪好奇,笑了笑,“是在等我嗎?”

說完,她忍不住笑了笑,覺得自己說了個笑話。

“是。”青年冷冽的聲音響起。

他掐滅煙蒂,煙霧漸漸散去,精致清俊的臉龐上神情淡淡,如同高山不化的雪,冷清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