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辭青一把箍住寒溪纖細的腰肢,把人牢牢鎖進懷裏。

“想跑?沒門。”

他咬牙切齒,聲音如惡魔的咒怨,在耳畔響起。

寒溪嚇得身子抖如篩糠,拚命去掰他的手指。

“你放開我,宴辭青,你放開我。”

在男女體力的巨大懸殊之下,她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勞。

身子被他輕易翻轉,輕而易舉扛上肩頭,他大步流星往臥室走去。

驟然被他拋出,落在大**,彈起好幾下方才落定。

就在寒溪腦子尚處一片混沌的時候,宴辭青膝行著朝她一步一步逼近。

她手腳並用往後退著,驚慌失措,尖聲反抗:“宴辭青,你要~~你要幹什麽?你放我走,我保證,我保證不報警,不追究你的責任。”

慌不擇言,說出口的話沒有任何威懾力。

“我要幹嘛?難道你猜不到嗎?”

他邪魅一笑,雙眸冰冷,卻並未停下。

“你~~你不能。”

“為什麽不能?結婚證明依然有效,就算婚禮不算完整,終究是舉行了。我是你丈夫,有什麽不能做的?我這人素來信守承諾,答應你洞房的時候會全力以赴,那就絕不會食言。”

此情此景之下,再提以前的甜言蜜語,字字都是諷刺。

寒溪恨得要死,惱得要死,她連踢帶踹,阻止他繼續靠近,不管不顧大喊著,“你~~你你走開,我~~我不願意。你要是強迫我,我~~喊人了啊。”

宴辭青卻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嗯了一聲,邪魅笑道:“好啊,你喊人啊,看誰能救你,就那個站在你身後,連麵都不敢露的小白臉嗎?”

猙獰中透出幾分吃醋的味道。

寒溪驚慌失措看向他,根本沒懂他話裏的意思。

宴辭青自顧自又問:“他是誰?叫什麽?你跟他是什麽關係?進展到哪一步了?”

他不由分說,抬手捏住了寒溪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頭來。

雙眸如炬,死死地盯著她,把臉貼了過去。

他故意用指尖在她頸邊摩挲,咬牙切齒問道:“他也這麽親近過你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寒溪甩頭,想要掙脫他的禁錮。

宴辭青手上用力,硬掰著她,迫使她重又看過來。

兩人相觸在一起的肌膚,褪去血色,開始泛白。

“薑寒溪,你的如意算盤打得也太響太急了吧。如果你等著我將來繼承了宴氏,你就是名正言順的宴氏女主人,到時候能分多少億,你算過嗎?

在婚禮上著急忙慌跳出來,拿一樁沒根沒據的陳年舊案,就想從宴氏刮一層?告訴你,門也沒有。我就算是把宴氏捐出去做慈善,都不會讓你跟你那奸夫得逞。”

盛怒之下的宴辭青,咬牙切齒,雙眸幾乎要噴出火來。

寒溪這才明白過來,他大概誤會了她跟蘇羽的關係。

她冷聲質問,“你跟蹤我?”

問完瞬間後悔,如果不是派人跟蹤她,又怎麽會把她擄到這裏來。

走到現在,終究是撕破臉了,那個希望在他記憶裏存下美好印記的奢望,肯定是要落空了。

既然兩人之間,終歸要以這種狗血的方式畫上終點,她不介意再續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她沒來由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回望著他,輕啟貝齒,問道:“你吃醋了?”

宴辭青臉色出奇得難看,俊秀的兩道彎眉,不自覺擰在一起。

望了她一會兒,雙眸一點一點,結上了霜。

他冷笑著吐出三個字,“就憑你?”

目光帶著輕蔑,從她的臉上,一點一點往下挪……

這是一種比罵人更加惡劣的羞辱方式。

剛才還試圖跟他對壘的姑娘,瞬間麵紅耳赤,手忙腳亂去攏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