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師傅看著重新發芽的銀杏樹,是滿臉感慨。

他原本隻是想回去過年之前再給這樹施一遍肥,誰能想突然發現這樹活了。

一下子,他眼前又回憶起小時候跟著爺爺逃難來這裏,一家人在銀杏樹下生活的日子。

那個時候,兩顆銀杏樹參天而立,枝葉繁茂,壯觀無比。

那段日子雖然很艱苦,但是讓人回憶,懷念。

秦霖眼珠子一轉,卻繼續朝林師傅道:“林師傅,這兩顆樹能活著都虧了你,到時候我可以把這裏改造成銀杏觀賞院,把這一片荒地也利用起來,就按李世民在長安觀音禪寺中的那棵銀杏樹的規模來。”

“到時候我在這邊再立一個石碑,寫上林師傅你和這銀杏樹的淵源,告訴大家你花了幾十年功夫救樹的事情。”

林師傅急忙道:“老板,救樹沒幾十年。”

秦霖笑道:“這不重要,為了戲劇效果就幾十年了,說不定哪天這銀杏樹火了,人盡皆知了,有人看了你和銀杏樹的故事,還願意拍成電影呢。”

他這是全力忽悠林師傅呢。

畢竟他很清楚500年以上的兩顆銀杏樹如果恢複茂盛會是什麽情景。

500年古樹已經少見,何況還是銀杏這種觀賞樹。

想想李世民種的那棵樹到了觀賞季節有多壯觀?

何況這樹還被樹鳴之音改造過,以後想必會有無數遊客來這裏傾聽那種樹鳴,到時候就是這樹封神,成為世界級奇觀的時候。

所以,這樹怎麽來就要林師傅來背鍋。

“真的?”林師傅聽秦霖這麽說也突然有些期待了起來,如果能有機會拍成電影,那他老林也能揚名了。

那老板說他救了幾十年,那就是救了幾十年吧。

林師傅想到了什麽,突然又道:“老板,我家裏還有一些這銀杏樹的老照片,要不要拿來展示一下?”

“那感情好。”秦霖笑了,忽悠很成功啊。

現在就看這兩顆銀杏樹能恢複到什麽程度了,畢竟現在才開始長芽。

秦霖又看了兩顆樹一會,也回去自己的辦公室,反鎖門,進入了遊戲之中,然後從牧場房子裏拿出了4個白銀酒瓶去儲存室裝酒。

昨晚答應了任教授和李青他們的。

給任教授的自然是治療痔瘡的藥酒,對方要研究酒中的變形元素。

李凱這家夥貌似也是要痔瘡的,所以,痔瘡的藥酒直接裝了三瓶。

幸好之前除了拿出去做活動的還留了一些。

李青則是給他裝了一瓶第二批泡的補腎壯陽的藥酒。

這第二批泡製的藥酒也已經到二十年了,至於第一批泡的已經過30年,開始奔4了。

這麽下去,百年老酒也不遠了。

他開始考慮是不是過段時間就把這第一批泡的酒拿出去一些,40年、50年、60年……都要有一些貌似才合理一點。

將4瓶酒都裝好了之後,秦霖就帶著出了遊戲,然後徑直前往原大廳。

一出辦公區域卻見到了飼養員張桂珠迎麵走來。

這飼養員妹子也是過年值班的一員。

花海那些鬆鼠在她的努力下現在基本都穿上小衣服,住進了在係統買的鬆樹之家裏。

可鬆鼠們需要照顧,飼養員卻隻有她一個。

張桂珠見到秦霖,顯然有事,第一時間迎了上前:“老板,我們過年值班的人可以請家人來山莊玩嗎?”

她為了那些小鬆鼠,過年不得不值班了,甚至年後別人放假,她也沒的放,隻能把假期先存著,等招到另外一個飼養員再說。

可她過年還是希望能和父母一起度過,如果能讓父母來山莊玩就好了。

“行啊,不過有言在先,遵守山莊規矩,不能瞎搞,不然出了問題我也隻能按照山莊的規矩來。”秦霖想了想,還是做了一個人性化的選擇,算是值班員工的另外一個福利吧。

隻是這種事也要有言在先,一旦鬧出什麽事,誰請的家人鬧出的事就開除誰,賠償也少不了。

真有那種坑自己的家人還帶到山莊,隻能說咎由自取。

不過,山莊工資這麽高,在尤城很難找到第二份,那些員工肯定也會嚴加注意的。

而且,相關的值班員工都要負責,互相間也會起到監督作用的。

張桂珠聽到秦霖的話,滿臉喜色的忙保證道:“老板放心,我知道的,謝謝老板。”

秦霖點了點頭說:“那這事就讓你負責了,你去和其他員工說。”

“好的老板,過年期間我會看好山莊,不會出問題。”張桂珠也再次做了保證,然後心情大好的朝外麵走去,沒走多久,她倒是碰到了一個人。

“張桂珠,你過年也值班嗎?”楊東立馬熱情的小跑了上前:“我過年也值班呢,我們還真是同病相憐。”

張桂珠卻不讚同道:“你要在水庫吹風養鴨子是可憐,我卻可以在花海裏享受美景逗鬆鼠,我不覺的可憐。”

“……”楊東一時間語塞,這不好接啊,一下要冷場了,好在他反應快,又道:“你說的好有道理,我對飼養鬆鼠也有興趣呢,可不可以教教我?”

“……”張桂珠卻突然帶著奇怪的目光看著楊東。

這家夥才入職沒幾天就每天和她偶遇,要了她的微信和電話,如果她那些愛情電視劇沒白看的話,這家夥的撩妹手段是很落伍了。

……

秦霖帶著4瓶藥酒到了原大廳的時候,李凱正指揮著兩個值班的保安把設備從後院搬進了大廳。

見秦霖來,他上前道:“秦老弟,我人回去了,這些設備要放你這,你給我安排一個地方放東西,這些東西都挺精貴的。”

“就包好放大廳後麵的儲存室吧,到時候鎖起來就可以了。”秦霖指了指吧台的方向。

這原大廳有水族館的計劃,等後院大棚的西瓜培育成功後就要開工,這吧台後的儲存室也就沒再放東西了,給李凱放設備正好。

李青這時也走了過來,笑著看向秦霖手中提的藥酒:“秦霖,我沒猜錯的話,這裏麵有我的一瓶。”

“恭喜你,猜對了。”秦霖笑了笑將那瓶補腎壯陽的藥酒給了李青。

“白銀級別的,夠兄弟。”李青雙眼頓時亮了。

他原本是想著帶一瓶青銅酒回去就滿足了,那加上他之前私藏的3瓶,他的收藏室裏就有4瓶箐霖藥酒了,隻是沒想到意外收獲了白銀酒。

這對他來說也是很大的驚喜,因為他很清楚這酒有多經典,簡直絕品。

秦霖將另外三瓶酒也的分別拿出來給了李凱和任教授。

“秦老板,鴨子那邊如果有出問題記得通知我,我第一時間讓那個老友過來。”任教授接過酒之後還不忘囑咐。

前兩天他們又無意聽秦老板說起,那個賣鴨人給的地址是假的,對方填的是別人的畜牧場,已經證明對方就是做套讓秦老板接盤。

現在人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而秦老板之所以上當去買,也是因為他保證了可以解決基因突變問題。

這件事他必須負責,不能坑了秦老板。

“好的,任教授。”秦霖點頭。

鴨子不會有問題,可任教授的好意也要接受,而且,任教授現在是他鴨子來源的最大證人。

沒到中午,任教授和李家叔侄也接連離開,回家過年。

秦霖也離開山莊,陪著趙默箐和老媽在家裏準備一些東西。

他們是農村出來的,過年都會回老家過年的,還要祭祀祠堂的。

祭祀用的東西自然要先準備好帶回去,還有過年期間的吃食。

林芬今年是最開心的,因為趙默箐今年要以秦家兒媳的身份一起回去過年。

幾個月前她還怕趙默箐這個兒媳飛了,現在是徹底煮熟的鴨子跑不了。

準備的時候,她還不忘教趙默箐很多祭祀相關的事:“祭祀要有三杯裝茶葉的小盤,還有裝個裝酒的小杯子,鴨子脖子上要剪一塊紅紙貼著……”

趙默箐從小就在縣城生活的,她家是地道的縣城人,爺爺的爺爺就住在縣城了,在過年祭祖這方麵倒是沒有農村那麽麻煩。

林芬教的這些還真讓她長見識了,也很好奇。

到了下午,秦霖就接到了秦仁的電話,電話一接通,秦仁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霖子,我們在你家小區外麵了。”

過年回老宅,很多同一棟老房子的人都會相約一起回去。

他家和秦仁家也不例外,以前他和秦仁還沒有畢業,都是水根叔過年租一輛車開回去,5個人剛好坐的下。

今年就比較不同了,他買了車,還要帶著趙默箐,秦仁年前也剛提了車,未婚妻廖麗也要跟著回去,廖麗還懷孕了,兩人也是把證先領的。

老宅今年多兩個新媳婦也會熱鬧一些。

秦霖和老媽、趙默箐把要帶的東西裝上車,就帶著旺財這狗子和赤毛這小家夥開車出了小區。

小區外,秦仁也和父親秦水根夾著兩根煙靠著車邊吞雲吐霧。

看到車子前擋風玻璃髒了一點點,秦仁就小心翼翼的擦拭幹淨,那副樣子讓車裏的廖麗都有些嫉妒了。

可第一次買車的人總是會對車細心嗬護,很多時候對車比對老婆還用心,心情大概和剛娶了老婆沒什麽區別。

這車要開了幾個月之後心態才會恢複正常。

秦仁這輛車是奧迪A4L,45至尊版的,貸款買的,落地要36萬,以他們工作室原本的收入,他們幾個合夥人一分,也不剩下多少錢,自然買不起這車。

可今年不一樣,秦霖突然搞了一個箐霖山莊,短短時間生意越高越大,給了他們工作室很多業務,這就是一筆很大的收入。

他們工作室還是借著給箐霖山莊做擴張的策劃和縣裏的部門有了聯係,也接了縣裏的很多官方業務。

加上給秦霖介紹業務、招標之類的,那些有過聯係的公司也願意找他們工作室。

之後和其他的公司談業務也容易了很多,還有很多人慕名找上門呢。

他們知道機會難得,要好好把握住,也經受住住了考驗,穩固了這些客戶,明年也打算再招一些人。

所以,他對秦霖這個兄弟是非常感激的。

自然,今年工作室分紅,幾個合夥人也都賺到了不少錢,胡飛那家夥拿到錢,再加上父母的資助就打算年後買房。

他是有房子了,自然首付買了一輛過的去的車子。

見到秦霖車出來,秦仁也第一時間丟下煙頭,用腳踩滅,然後上去打了聲招呼。

“久等了,走吧!”秦霖笑著說。

秦仁也回車裏,啟動車子,當先開在了前麵。

對於回村他是有些期待的,不是都說過年回村就是車展會?

村裏的年輕同輩能買的起他這輛奧迪的現在也就兩個,一個他,一個秦霖。

他們村距離縣城有40分鍾路程,不算太遠,才接近村子的時候,前麵後麵就都有一輛車子,一樣是朝村裏開去。

當秦霖和秦仁開車回到村裏的時候,很多人都回村了,一些人的家門口都停著車,可有的人明明是可以停到院子裏的,卻偏偏要停在路邊。

他們這一輛寶馬5係和一輛奧迪A4L不算豪車,可村裏的人真沒幾個買的起,一路開過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秦霖和秦仁的老宅在村中心,靠大路朝上的位置,居於高處,秦仁和秦霖開車拐向自家老宅的時候,後麵跟著的那輛車也看到了。

車上是幾個年輕人,顯然是玩的好的幾個約了一起回村。

幾人見到這一幕有些驚訝,開車的年輕人道:“這路是去秦仁和秦霖家的吧?那奧迪、寶馬是他們買的?”

另外一個年輕人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吧,他們兩個比我們還晚畢業3年,他們父母也沒這個閑錢,特別秦霖家的情況誰不知道。”

副駕駛的年輕人倒是皺眉道:“也許是他們兩個今年真賺到了錢,我們這一年沒回來可能不知道,可我之前打電話聽老爸提過一嘴,這秦霖好像真出息了。”

“等下問問不就知道了?”第三人皺眉道:“秦龍家和秦霖家關係好,可以問問秦龍對方在做什麽,說不定能給我們啟發,找點錢也去其他地方做做。”

顯然這幾個年輕人是和秦龍一屆的。

提到秦龍,車裏幾人臉色顯然也露著怪異。

一人又道:“聽說秦龍前段時間進去了,為了一個女人和別人打架。”

另外一人道:“他那是蠢,聽說那個女人現在都嫁給對方,還懷孕了,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臭了。”

“這一輩子算毀了,能不能找到女朋友都是問題。”開車的年輕人調侃道。

顯然,對於秦龍這樣背著案底同齡人,他們天然就多一種優越感。

而且,說到女朋友,開車的年輕人一下就來勁了:“我最近微信聊了一個女孩,感覺還不錯,年後打算約著去箐霖山莊玩一玩。”

“這箐霖山莊還真的非常有名。”另外一個年輕人又道:“我在外麵都經常聽身邊的人提起,在網上也經常能刷到關於箐霖山莊的視頻,就是不知道這箐霖山莊是哪個能人搞出來。”

副駕駛那年輕人突然麵色怪異的道:“我之前打電話,老爸不是提過一嘴?好像箐霖山莊就是秦霖搞的。”

這話顯然讓車裏的人全都愣住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