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小器靈根本不吃這一套, 立刻扭過小腦袋不理小團子:“沒什麽好說的,反正我一定要留下來。”

“你要是不老實說,就不能留下來。”小團子飛到它麵前, “誰知道你會不會惹事情。”

它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心意的小主人, 隻想陪在她身邊好好和她一起煉器,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小器靈抬起小短手做成爪狀,“嗷”了一聲:“你憑什麽管我?誰理你。”

“你!你果然還是像以前那麽討厭, 還說會乖乖聽話。”小團子不開心了,連身子的顏色都開始變深。

看著兩個開始吵起來的小器靈,樓淺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沒想到同一個煉器師的法器, 性格會相差這麽大,以後她要是也能煉出器靈,會不會也像這樣爭吵?

應該不會吧,她覺得目前她身邊的小家夥都挺乖的, 比如小土盤。

提到小土盤, 樓淺下意識尋找了一下它,結果發現它正縮在牆角, 看起來好像很失落。

這是怎麽了?

於是她叫了它一聲:“小土, 你怎麽啦?”

小土盤渾身一顫,立刻盤顛盤顛地飛了過來一邊飛還一邊愉快地冒著水泡泡。

主人主人!

主人這麽快就想到了它,果然主人是最愛它的,還關心它。

見小土盤似乎沒事,心情也挺好的, 樓淺不由得安心下來, 跟兩個還在爭吵的小器靈說一聲, 自己躲進了被窩裏麵。

雖然兩個小家夥看起來吵得厲害, 但在樓淺看來,它們更多的還是在敘舊,沒什麽問題。

總之,天大地大睡覺最大,還是先睡一覺吧,累死她了。

煉器資格證考試就在一個月之後,時間已經很緊迫了,樓淺自然要抓緊時間練習。

這天放學後,她和其他三個同學聚在了學校的煉器室裏。

班上報考了這次考試的就隻有他們四個,老師聽說他們要考試,特地把煉器室的鑰匙交給了他們,隻要他們離開前把門鎖好就行。

為了交流方便,看一看各自的現狀,四個孩子先把自己最近的作品拿了出來。

牛樂樂還是一樣是支發簪,但看得出她的手藝又好了些。

鄭雲天也還是一樣,專注於長劍和匕首,附加陣法的那種,吳傑的法器就比較平常了,中規中矩的一把小刀,聽說還是跟鄭雲天學的。

至於樓淺,她帶的是一個小鈴鐺,參照上次修複的鈴鐺做的。

牛樂樂看著她手中的法器說道:“其實我覺得你的法器已經做得很好了,就是稍微簡潔了點。”

非常幹淨的一隻小鈴鐺,什麽裝飾也沒有,但她覺得很漂亮。

樓淺如實答道:“我現在隻能把簡單的東西做好,再複雜一點的我就有點頭疼。”

“我覺得很不錯,你要是覺得還不夠,那就再雕刻些花紋什麽的。”牛樂樂不由得感歎,樓淺對自己的要求好高。

鄭雲天提議道:“我建議你把新手常煉的十六種法器都煉一遍,隻要這幾個熟練了,肯定就不用怕,我聽說一級考試基本就是在這十六種裏麵出題的。”

反正曆年的考題是這樣的,現在換考官出題,那他們應該也會參考一下往年的題目吧,總不能把最初級的考試弄得太難。

樓淺糾結了:“那我要是遇到段光……”

那十六種法器可都是最簡單的法器,外形也都很簡潔,但要把它們做好也是不容易的。

“極簡也是一種美,像你這個鈴鐺煉的就很漂亮,再說了,你運氣也不會這麽差,偏偏就遇到段光。”

吳傑也跟著點頭:“至少比遇到對稱蕭要好。”

樓淺:……為什麽覺得他們這兩句話聽起來像是個flag。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在交流會上見過他們提到的這兩位,樓淺發覺自己其實也不是那麽害怕,那幾位煉器師看起來都挺好相處的,特別是那位藍夢煙大姐姐,真的好溫柔。

反正隻要法器的外觀煉得不那麽糟糕,品階和效果合格,不管是哪個考官都不能隨意判她不過吧?

“好了,我們抓緊練習吧。”

樓淺看向鄭雲天那把附加了陣法的匕首,好奇地問:“你是怎麽在法器裏刻入陣法的?是在鍛造之前的畫上去的嗎?”

其實她早就想問了,隻不過之前還不太熟,不好意思問出口。

鄭雲天答道:“陣法不是我自己畫的,是現成的陣法紙或者符文紙,在煉造時把它們融合進去。”

見樓淺有點興趣,他便說道,“要不我這次融合一個防禦陣,你在旁邊看一下。”

反正也不是什麽秘密,網上甚至可以查到教程,就是如果沒人教,可能不那麽容易掌握。

“好啊,謝謝。”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大方,直接準備教給她。

多學一點準沒錯,說不定還能在考試時用上。

“很難的。”吳傑說道,“你可要有心理準備,我看了好幾遍了,根本學不會。”

牛樂樂笑了:“說不定樓淺一看就能學會了。”

樓淺:“你可別給我戴高帽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牛樂樂好像認為她是無所不能的。

鄭雲天選了一個已經經過鍛造的法器,又拿出一張防禦陣,覆蓋在上麵,像是使用了什麽法術,那防禦陣很快印在了法器上。

樓淺覺得這一步有點眼熟,像是給法器貼了一張一次性的紋身一樣。

貼完之後,剩下的就是煉造了,在煉造過程中,不僅要關注法器的變化,還要讓陣法和法器融合在一塊。

的確是有點複雜,而且她現在還不能自如地探出神識觀察煉造爐裏的情況,所以隻能在煉造結束後,稍微查看下附加完陣法之後的法器。

“融合的法術我也可以教給你們,反正是初級的法術,你們自己也能查到。”鄭雲天說道。

“謝謝。”樓淺試了下融合的法術,打算等回家試試看,如果能成功,以後就可以給法器開發出更多的能力。

牛樂樂也跟著學了幾遍,覺得不適合她就放棄了,隨後問道:“對了樓淺,你煉造的時候有失敗過嗎?”

樓淺愣了下,回道:“沒有。”

原來低階的法器在煉造那一步也會失敗嗎?她從來沒有看爸爸失敗過,她自己也一樣,所以以為隻有品階高一點的法器才有失敗的可能。

“好厲害,那你控製靈氣,以及使用法術的時機都很好,像我,四次裏麵至少有一次失敗。”

鄭雲天道:“我也差不多。”

吳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比你們還糟糕,我都是對半開的。”混在三個煉N代中間,他覺得壓力好大。

“樓淺,能不能教教我控製靈氣,等我煉造的時候,你在旁邊稍微指點一下就行。”

靈氣的控製如果不穩,那煉造失敗的可能性就會更大。

“加我一個,我也愁這個,你捏塑之後,外觀上的問題,我也會告訴你的。”

“好,沒問題。”

就這樣,樓淺拿著教材書,從十六種常見法器選了一種開始捏塑、組裝,而其他同學則開始煉造訓練,她抽空看一眼,提醒他們什麽時候靈氣注入過多或者過少。

四個小夥伴,互幫互助,很快過了一天。

昨天樓淺到家就埋頭大睡,所以還沒把交流會的事告訴樓語,今天回家路上大致跟他說了一遍。

聽完後,樓語直接驚呆了,沒想到交流會居然還發生了這麽刺激的事,真可惜他不在場。

姐姐把祖宗的法器給修複好了,那可是老祖宗的法器,聽說好多長輩試過、還有其他的煉器師修複師也是,都沒修好。

也不知道他整理的考官名單有沒有幫到姐姐。

“姐,聽說段光也去了,那你有沒有問他要簽名?”

“沒有啊。”她完全沒想到,倒是樓愛愛看著有點興趣。

“哦……”也對,當時那情況,沒想到也正常。

樓淺看了一眼弟弟,總覺得弟弟好像誤會了什麽,他不會以為她也是段光的小迷妹吧?

她笑了下,說道:“我也不是特別想要他的簽名,我之前那麽喜歡那個小掛件,是因為那是你給我買的,並不是因為那是段光的作品。”

再說了,見過老祖宗那麽厲害的煉器師,她怎麽可能還會崇拜別的煉器師。

沒想到姐姐會這麽說,樓語愣了一下,也笑了:“姐姐你喜歡就好。”

姐弟倆有說有笑的走到半路,忽然看到爸爸的車出現在了前方,不由有點驚訝,爸爸這是來接他們的嗎?

樓子聞很快把車停在他們身側,示意兩個孩子快些上車:“淺淺,等回家你就準備一下去會客廳那邊。”

見爸爸看起來好像比較嚴肅,樓淺不由得問道:“爸爸,是哪個客人來了?”

“是幾位長輩。”

樓淺詫異了,這麽快就有長輩來了?她還以為得再過幾天,看樣子他們真的很在意那條長鞭。

樓子聞邊開車邊回憶著:“其中有一位還是爸爸小時候見過的祖宗。”

爸爸小時候見過的祖宗?是那位仙人祖宗嗎?居然還驚動了那位仙人祖宗!

意外的同時,樓淺又不由得有些激動,聽說那位祖宗是現在最年長的祖宗,上千歲了呢!但他幾乎都在外麵,不管是秘境開啟,還是有哪位孩子得到了稀有的傳承,一直都沒有回來過。

最長的一次甚至四百多年都沒露過麵,以至於還有人傳言他可能隕落了。

樓語顯然也跟樓淺想到了同一個人,急忙問:“爸爸,我也去嗎?”

“嗯,你也要去。”這麽好的機會,樓子聞當然不會讓樓語錯過,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又道,“對了淺淺,你把那條長鞭也帶過去,除了那條長鞭之外,不要帶任何法器。”

這是什麽奇怪的囑咐?為什麽不能帶其它法器。

雖然很疑惑,但樓淺還是應了下來:“好,我知道了。”

路上,樓淺又聽爸爸說了些,說這幾位祖宗剛回來就直接到了他們這裏,甚至連爺爺那邊都沒通知,還說看一眼就走,沒必要驚動太多人。

聽到這裏,樓淺就明白了,他們果然是特意過來看長鞭的。

剛下車她就馬上跑回房間,發現長鞭跟小貝殼隔得遠遠的,一個躺在的陽台上,一個在書桌上,看得出它們還在鬧別扭,沒想到這幾百歲的法器居然還都這麽幼稚。

樓淺朝左邊看去:“小鞭子,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見幾位長輩。”

長鞭正躺著在曬夕陽的餘輝,它懶洋洋地回了句:“什麽長輩,我才不見。”

“是遊曆在外的祖宗。”就算沒人告知,樓淺也能猜得到長鞭這事肯定引起了家族的重視,在車上聽爸爸說了那位仙人祖宗也回來,更證實了這點。

雖然那些祖宗天各一方,但族老們總有聯係他們的法子,像他們那樣的修為,就算離得再遠也有辦法很快趕回來。

聽說是祖宗,小團子急忙說道:“見誰?我也要去。”有可能會見到樓梅枝呢,它還有好些話跟她“說”,真不是抱怨。

樓淺不好意思地說道:“他們交代了隻能帶小鞭子去。”

“為什麽?”小團子不開心了,它也是他們老祖宗煉的法器,怎麽還能有不一樣的待遇。

長鞭得意地搖了搖自己的鞭尾:“聽到了沒有?隻帶我去,你沒得去,你就乖乖在這裏吧。”說罷,它飛快地飛到了樓淺手裏,慣例纏著她的手腕纏了幾圈。

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既然臭貝殼想去又沒的去,那它當然得去啦,氣死它。

小團子想了想:“肯定是樓梅枝怕見我,你讓我待在口袋裏麵,我保證不鬧事。”

說完,它也直接飛進了樓淺的口袋,待在裏麵不肯出來了,樓淺試著掏了幾下沒成功,隻能放棄。

“那好,那你要遵守約定。”都是祖宗級別的,她這小小的後輩,可得罪不起。

在她走出房間前,飄在燭台上的小霧火,晃動了一下火苗,忽然飛了過來化作一片霧氣,躲進了她的頭發裏。

它現在已經可以自由控製溫度,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已經結契,樓淺差點都感覺不到。

也正因為靈契,樓淺能猜到它為什麽要跟過來,是怕她會被那些祖宗給欺負吧。

“謝謝你,小霧火。”感覺到發絲間稍微暖了一下,樓淺忍不住笑了笑,小霧火還是那麽害羞。

既然祖宗們說不能帶別的法器,小霧火不是法器,跟著一起去應該沒事。

樓子聞和樓語在外麵等她,樓淺急忙快走幾步,走到他們身邊,跟著他們走向會客廳。

剛走到半路上,遠遠地,一個龐然大物忽然撞入她的眼中,本來就有點緊張,再加上冷不丁看到這麽大的東西,她樓淺頓時嚇了一跳。

……那是什麽?

樓子聞出聲道:“不怕,那是祖宗的靈獸。”

樓淺小心翼翼地走進,發現是一隻巨大的鷹,比大黑豬還要大許多,單單利爪都要比他們大。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大的靈獸。

見他們過來,那隻巨鷹忽然展開了翅膀,隨後他們聽到一個聲音洪亮的直接傳了出來。

“好久不見啊,小孩。”

咦?!這隻靈獸居然會說話,這是對誰說話?

疑惑間,姐弟倆聽到爸爸笑著回了一句:“好久不見。”

居然是在跟爸爸打招呼,它認得爸爸,那說明是那位仙人祖宗的靈獸吧,沒想到爸爸隻是在小時候見過它一麵,它居然記到現在。

樓淺對這隻靈獸的好感不由得猛地上升。

巨鷹的聲音很快又傳了過來:“等會要不要帶你們飛一飛?”

樓子聞剛想說不用了,就瞥見兄妹倆躍躍欲試的模樣,不由得止住了話。

“好啊!謝謝你。”見爸爸沒有拒絕,樓淺知道他是默認了,於是不客氣地同意了。

“小孩,你的孩子膽量不錯,我喜歡。”巨鷹說著收起了翅膀,示意他們先過去:“快去吧,錦風還在那等著你們。”

錦風?就是那位仙人祖宗的名字吧?

走進會客廳,樓淺看見裏麵有三個人,而三個祖宗裏,有兩個都看著牆上那兩麵錦旗,其中一個是上次見到的美女祖宗。

想到錦旗上還什麽印著“樓淺大師”的樓淺:“……”

突然尷尬。

還好當初她極力阻止媽媽把橫幅也掛上去,不然更尷尬。

而另外一位看起來很年輕的男子,則是坐在一邊,手裏不知翻閱著什麽。

看到第一眼,樓淺就知道,這肯定就是爸爸說的那位仙人祖宗了,看起來真的是仙風道骨,他就這麽坐在那邊,就和一副畫似的。

見到他們過來,三位祖宗立刻看了過來。

那位美女祖宗直接飛到了樓淺麵前,笑盈盈道:“小丫頭,又見麵了。”

看到她,樓淺忽然沒那麽緊張了,她正要開口打招呼,就感覺到口袋裏的小團子顫了顫,急忙伸手按住。

等到小團子不鬧了,她這才禮貌地回了一句:“您好,美女祖宗。”

聽見這稱呼,樓梅枝抬手用長長的衣袖捂住嘴巴,笑道:“那你怎麽稱呼那兩位?帥哥祖宗一號?帥哥祖宗二號?”

樓淺:……這位美女祖宗好皮啊。

“好啦,不逗你了,聽說你修複了那條長鞭。”她看向她手裏的鞭子,“就是這條吧。”

雖然她以前也試著修複過,但已經過了兩百年,隻記得當初她看了一眼就放棄了。

越厲害的煉器師越是知道自己的水平,修不了就是修不了,沒必要白費力氣。

樓淺點頭:“對。”

“你們別在門口站著,進來說。”另外一位站在錦旗門口的青衣男子說道。

那位叫做樓錦風的仙人祖宗也朝他們招招手:“過來吧。”

兩個孩子依言走了過去,樓淺還好,因為和樓梅枝說了兩句放鬆了不少,但樓語因為太緊張,差點走成同手同腳。

“能讓我看看法器嗎?”樓錦風問。

樓淺點點頭,把長鞭遞了過去,誰料剛剛老老實實的長鞭卻突然淩空躍起,躲過了他的手。

“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大概是之前聽說要把它交給長輩,長鞭特別抗拒,它飛得高高的,不讓任何人夠到。

樓淺鬱悶了,路上明明答應了說會配合的:“你快下來。”祖宗生氣了怎麽辦。

“我不。”長鞭甚至還飛得更高了些。

樓錦風見了,卻淡淡一笑,抬手輕輕一揮,那長鞭便不受控製,穩穩落在他手上。

長鞭:“???”

它懵了,急忙凝結出器靈,抱住鞭子,努力想把自己的本體從他手中抽出來。

可是它無論怎麽努力,都無法動彈一分。

絕望之際,它忽然想到了主人之前說的話。

“長樂,你不能跟我走,上界的修士,動動手指就能把你碾碎。”

她把它留在了秘境,甚至把所有法器都留了下來,隻帶了一兩件走,還讓它睡了好久好久。

醒來後,它發現大家都在聽她的話,乖乖地等著他們的後人,等著和眼緣的人來。

可是它不想,如果不能再陪著主人,那它也不要新主人。

主人不帶它走,不就是嫌它太弱嗎?

於是在秘境接近開啟的某一天,它大鬧了秘境,抽毀了很多東西,甚至因為鬧得過火,不小心傷到了其它法器。

它想讓主人知道它一點也不弱。

這樣無理取鬧的行為,終於驚動了主人。

秘境開啟,她的將神識落在了一個小輩身上,找到它,並問它,到底想要什麽樣的主人。

它不需要什麽主人,它寧願永永遠遠睡著。

於是,主人就讓它再次睡著了,這次睡著有可能永遠也醒不來,但主人還是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

“長樂,如果有人讓你蘇醒,那你就認那人作新主人,如何?”

這次它同意了,因為它知道,沒有人能讓這樣的它蘇醒。

這兩百多年來,它其實偶爾還是會有意識的,感覺到很多人想盡辦法想要修複它,卻無能為力。

這樣也好……

反正是不可能的事,那它也就隨便保證一下,當做是樂趣,如果真有人能修複它,那它就真認作新主人,一定會好好保護那人。

沒想到,主人說得沒錯,它真的太弱了,連下界的修士都可以輕鬆控製它,以前隻不過仗著主人在,沒人敢欺負它罷了。

小器靈看著不遠處的樓淺,忽然想到,若是現在有人要傷害她,它又能做什麽呢?

它連動都動不了,還說什麽保護她。

想到這裏,小器靈覺得好絕望,眼睛裏慢慢蓄滿了淚水,吧嗒吧嗒往下落,嗷嗷掙紮著想要出來。

原來器靈也是會哭的。

樓淺猛地回過神,對著樓錦風說道:“祖宗,請不要欺負它。”

作者有話說:

仙人祖宗:?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