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發芽了?
小鼓有點懵, 它怎麽可能發芽呢?
樓淺想要伸手去碰碰,卻聽小團子疑惑道:“哪有芽?我怎麽沒看見?”
“?”她不免疑惑了,重新朝小鼓看去, 小團子看不見這株小芽嗎?
這麽說來, 這跟那些紅黃藍的線條一樣,隻有她能看見。
她伸手去捏了一下,也是可以捏到的, 手感的確跟那些藍線紅線一樣。
結果剛捏到,就聽到小鼓發出了“咚”的一聲,似乎很緊張。
樓淺急忙鬆開手:“小鼓,怎麽了?”
癢癢的……
小鼓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大概跟捏住動物的尾巴一樣吧, 就比如每次她揪長樂的尾巴,它就炸毛。
“它會不會是快產生器靈了?”小團子猜測道。
器靈本來就是法器的意識聚集靈力凝結出的靈體,小鼓是木族煉造成的,而且還有自己的意識, 那麽會出現器靈也不奇怪。
是嗎?它是快產生器靈了?如果能出現器靈, 那就可以自如地跟淺淺聊天了。
小鼓非常期待,急忙問道:要怎麽才能變出器靈。
“你把靈力集中在這根小芽上試試。”小團子建議完, 又補充道, “但我也隻是猜測,你先試試看。”
小鼓聽了便努力地往那株小芽上集中靈力,還是很有效果的,那原本有些幹枯的小芽,竟慢慢地活了過來。
樓淺看著小芽的變化, 覺得很神奇, 更神奇的是, 這小芽很快“噗噗”地又抽出了兩片葉子。
小鼓自己看不到, 但能感覺出有了變化,急忙問:淺淺,怎麽樣了?
樓淺回道:“又抽出了兩片葉子。”
小團子:……這是準備在鼓上長成一棵樹嗎?
聽到樓淺的回答,小鼓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麽,直接沒了聲響,反倒是那小芽開始左右搖擺,又“噗”地一聲,這回不一樣了,不再是葉子,而是冒出了一朵粉紅的花蕾。
就和變戲法似的,讓樓淺也懵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小鼓都不出聲了,不會有什麽變故吧?
見她表情有些微妙,小團子忍不住又問:“又怎麽了?樹又長大了?”
可是樓淺也不好描述現在的情況:“那倒是沒有,就是好像快開花了……”
小團子:“??”
被煉造出來這麽久,它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看樣子它必須要好好觀察,所有和法器有關的知識,它都得記錄下來,這也是主人交給它的任務。
隻不過這會小鼓好像沒了意識,怎麽問它都沒回話。
小鼓並不是沒了意識,這會它的意識集中在了那多花上。
它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顆果子,一個種子。
思緒就這麽慢慢地飄著,有什麽東西像是蘇醒了過來,一點一點,最終匯聚到一塊——它終於回憶起了以前的事。
原來,它真的是木族,從一株小苗開始,長成一棵大樹,吸收天地靈氣,然後經過漫長的歲月,滋生了自己的靈智。
可能是過於張揚,向周圍釋放了太多靈氣,它被一個修士發現了,然後它被砍了,很疼很疼。
它很想逃走,但它沒有辦法,它才剛開智,根本逃脫不了。
接著它被做成了一隻小鼓,雖然沒經過烈火的煉造,那煉器師隻是用法術將它做成現在這般模樣,但在這個過程中,它實在是太痛苦,失去了原本的記憶,以為自己隻是一隻小鼓。
不知道是不是那位煉器師技術不夠,它被當成了一件沒什麽用的法器,就這樣被丟在一旁好久。
再後來,有位修士用靈石換下了它,說要把它送給他的孩子。
路上,它斷斷續續得知了這位修士的事。
就在前不久,他拋妻棄子踏上了修真之路,這次回去,是想要和妻兒訣別,說什麽要斬斷塵緣。
在很久以前,這種和家人訣別踏上修真之路的事還不少,修真漫漫長路,而普通人的壽數很短,等到那些人修煉有成歸來,家人大多也都不在了。
小鼓一直很替小主人難過,所以它以為自己會邪化,是因為心疼小主人。
但現在它知道,它雖然心疼小主人,但真正的原因還是不想麵對自己被煉造成了法器的這件事,所以才不願回憶起自己是木族的事。
明明好不容易開了智,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卻一下子被毀了。
這些痛苦的記憶的確是忘了更好,可是現在為什麽想了起來?它為什麽非要讓自己想起來……
聽到那朵花裏傳出了哭泣聲,樓淺急忙問道:“小鼓,你沒事吧?”
“我很難過……”一個小小的聲音傳了過來,“為什麽天道會對我如此不公平,讓我經曆這些?我不想成為法器,也不想保護別人!”
它隻不過想做大山裏麵的一棵樹,永永遠遠。
它哇哇大哭,哭得特別傷心,瘋狂地宣泄著自己的情緒。
樓淺在一邊沒有出聲,但她有仔細的觀察小鼓的狀態,以防又有灰線冒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鼓終於安靜了下來。
剛剛恢複記憶,小鼓隻覺得好亂好亂,剛剛也隻是在發泄而已,發泄過後,它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淺淺,我說了過分的話……”
樓淺搖搖頭,表示她並不在意,而且她也能理解小鼓的心情。
小鼓慢慢地將自己的經曆說了出來,不知道為何,在淺淺麵前,它就特別委屈,特別想跟她說說。
聽完後,樓淺思考片刻,說道:“我覺得你跟普通的法器還是有些區別的,你身上有綠線,而且這些綠線不太一樣。”
之前本來沒有這些綠線,所以她才沒發現小鼓也是木族,但這株小芽冒出後,綠線就出來了,有很多很多,不過都集中在小芽上,跟之前看到的麻繩它們也不太一樣。
莫非是因為小鼓沒經過烈火煉造,隻是用法術簡單的做成的,所以它還保留著一線生機?
這線生機它藏得很好,大概是目前的環境讓它覺得放鬆,才會暴露出來。
想到這裏,樓淺決定再助它一臂之力,認真地說道:“都說天道會給每個生靈機會,或許這算是你的一劫,說不定你還可以繼續修煉,等你渡過這劫,或許會蛻變成不一樣的模樣。”
話音剛落,她就感覺眼前的花蕾僵住了,隨後一陣靈氣溢出,慢慢地將整朵花都包裹起來。
旁邊的小團子“咦”了一聲:“我也能看到這朵花了。”
小團子也能看見了?那這是凝出了器靈嗎,還是真的小樹芽?因為沒有先例,樓淺也弄不清這到底是什麽。
“謝謝你,淺淺,我會努力的!”小鼓顯然是被樓淺的一番話給激勵了,鬥誌昂揚。
不過這朵花暫時沒有變化,小鼓本來是想要讓它開放試試的,但是沒辦法,它隻能先作罷。
然而,又過了兩三天,樓淺發現小鼓身上的花居然不見了,不僅是花不見了,連同小芽也消失了蹤影。
“小鼓?”她試著叫了一聲。
“我在這呢……”就在這時,先前聽到過的聲音回答了她,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她看到小鼓後麵裏麵慢慢地鑽出一個小小的腦袋,是個巴掌大的小人,身後還有一對葉子似的的翅膀,就和小精靈一樣。
小鼓飛了出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今天早上,我從花朵裏出來了……就是不知道,我這樣子算是器靈還是什麽……”
樓淺看著它,忍不住說道:“哇,你好漂亮,就像是森林裏的精靈似的。”
小鼓愣了下,直接紅了臉:“是嗎?”它有點不安地問道,“那我還可以留下來嗎?”
它是真的不明白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感覺起來不太像是器靈,可是又不完全是木族,隻能慢慢地摸索。
可是又怕自己這種不確定的狀態,淺淺會不願意留下它,畢竟有的人會覺得這是一種隱患。
樓淺卻果斷點頭道:“那當然。”
之前就答應了它,沒地方去可以一直留下來,現在當然也一樣。
聽到她毫不猶豫地回答,小鼓頓時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回想起以前的事了。
大概是它潛意識裏覺得,就算想了起來,淺淺也能有辦法安慰到它,不至於太傷心吧。
看著眼前的女孩,它隻覺得很安心。
謝謝你能接受,任何模樣的我。
它偷偷地把花朵謝掉後長出的果子藏在身後,如果能夠順利發芽,那就給淺淺一個驚喜吧。
時間飛逝,轉眼又過了一個月,期末考試順利結束後,迎來了暑假。
一般暑假會開放各種活動,比如上次從王教練那邊聽說的禦劍賽,還有一些修真聯盟發布的曆練活動,後者隻麵向二十歲以下的青少年。
曆練活動比禦劍賽要早,活動內容每年都會不一樣,但獎項是差不多,隻要進入前二十,就會有獎勵,而且隻要參加,就會在個人資料裏留有相應的記錄。
樓語一直在期待著這次的活動,這可是真正的曆練,去年他就想參加了,但是那時候姐姐都沒什麽興趣,爸媽又不讓他一個人亂跑,隻能作罷。
今年姐姐主動說要去玩一玩,真是太棒了!連喊了三聲“謝謝姐姐”。
樓淺都搞不定弟弟為什麽這麽激動,大概是男孩子比較喜歡冒險?可是她認識的其他男孩,好像也沒像他這樣。
她還記得去年的事,去年曆練活動是在一個島嶼上,一看就很危險,那時她和小語都還沒正式修煉,當然不能去湊什麽熱鬧。
現在不一樣,她好歹也有了築基初期,就算拿不到名次,帶弟弟去見識一番還是可以的。
報名之前,樓淺先上網查看了一下
沒想到這次的曆練地點居然在鄰域山,她忽然想到,兩個月前山之靈說過他同意了官方說想要讓人去參觀鄰域山的要求,沒想到居然會組織成曆練活動。
不過曆練不僅僅在鄰域山,直接包括了城市外圍到鄰域山整片區域,這次範圍真是大得驚人,地形又繁瑣,如果不看地圖真容易迷路。
聯盟在這片區域裏安裝了一共五十台打卡儀,選手必須要至少在四十台機器上打卡。
至於這些機器位置,沒有說明,得靠他們自己去找,另外,官方還會放出數百隻傀儡動物。
每隻傀儡動物被打到後身上就會浮現編號,打倒一隻就能獲得相應的積分,以第一個記錄編號的人為準,據說傀儡動物的攻擊力相當於一階的靈獸,還可能成群結隊出現,有點棘手。
這兩項內容都可以提高排名,總之打卡越多,擊敗的傀儡動物越多,排名就越高。
曆練時間一共是十天,十天內打卡沒完成就不合格。
成功打卡的人就可以進入領域山那個洞府遺址參觀,據說裏麵很大,官方探索隊雖然都檢查了一遍,很可能還有些機關陣法什麽的沒被發現,如果還有留什麽東西,官方說了,就歸找到的人。
樓淺摸摸下巴,好像有那麽點意思,雖然她對那個洞府遺址不太感興趣,但活動內容也蠻有趣的,特別是這次活動還允許禦劍呢,多好啊。
她開心地繼續往下看規則,結果馬上就看到了比較坑的一條——居然隻允許攜帶最多兩件法器,就算放進儲物法器裏,也算件數。
帶了兩件法器的,就隻能攜帶一隻靈獸,如果不帶法器,那可以攜帶三隻靈獸。
樓淺沉默了,隻能帶兩件法器真的好坑,這肯定是官方故意增加難度!
看來得舍棄防禦法器,本來她還想帶飛劍,但是帶了飛劍就隻能再帶一件法器,武器類的法器肯定是要帶的,不然怎麽打傀儡動物。
所以長樂或者發帶得帶一個,小團子這次估計沒辦法帶上,想到它到時候多半得鬧,樓淺覺得頭有點疼。
要不跟小語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讓他幫忙帶一件。
聽到了她吐槽隻能帶兩件法器,小土盤開心地說道:主人主人,我可以帶著你飛呀,我還可以幫你帶吃的。
樓淺看向它,如果不帶儲物戒,小土盤的確很有必要,活動時間有十天呢,要是什麽吃的穿的都不帶,也不太好,誰知道會不會經過什麽荒無人煙的地方。
準備的東西多了,總不能都背在身上吧,所以儲物類的法器還是很重要的。
樓淺有點愁:“可是我考的是禦劍證,不是禦器證。”所以她隻能禦劍,不能禦小土盤。
沒關係的,主人,我可以變成土劍呀。
小土盤說著將自己拉長再拉長,不消一會,變成了橢圓形。
它期待地問:主人,像不像劍?
樓淺:“……”
不能說一點都不像,隻能說毫不相關。
之後,在樓淺的指導下,小土盤凝出了一些土,捏成劍柄的樣子,按在其中一端,這麽看起來,勉強像一把長得很奇怪的劍了,就是劍身是橢圓形的那種。
“應該可以蒙混過關吧?”樓淺十分不確定。
“我覺得可以,隻要你堅持說這是劍,大家也不會太計較的。”小團子說道,畢竟有劍柄還有劍身,一看就是劍嘛。
說完,它又問,“所以,另外一件法器,你準備帶誰?”
這話一出口,不僅是小團子,長樂、發帶也都一起看著她,就連小鼓看起來也是十分期待。
樓淺:……總覺得這個規則就好像在針對她。
她訕笑了下,急忙跑了出去:“我先去問一下小語。”
樓語就比她好多了,沒有那麽多法器,他選擇了飛劍以及儲物戒,飛劍也可以當武器使用,除此之外,他還準備帶上蛋白,讓它鍛煉鍛煉。
暗暗羨慕了一下弟弟,樓淺詢問道:“小語,你能不能都換成我這邊的法器?飛劍就不用帶了,到時候我帶你飛。”
樓語倒是沒意見:“不過姐,你的飛劍能帶人嗎?”他們當初選的可都是單人飛劍,長度什麽的都隻適合單人飛行,帶人就太擠了。
“我的新飛劍肯定可以。”樓淺說著招招手,小土盤就飛了過來,在樓語麵前快速拉長,凝出劍柄,組裝——小土劍,完成!
看著眼前變得奇奇怪怪的小土盤,樓語有點懵:“姐,這是……?”這是在玩什麽新花樣?
“飛劍啊,看得出來吧。”樓淺說道,“放心,保證飛得很穩,你看劍身這麽寬,到時候我們飛累了,還可以坐下來休息一下,吃點核桃什麽的。”
樓語:“……”
他不免有點擔心,這次曆練真沒問題吧?
就這樣,樓淺直接分配好了法器的安排,讓小團子和長樂跟著樓語,她帶小土盤和發帶,至於小鼓,隻能委屈它留在家。
再來就是靈獸這邊,因為樓語帶了蛋白,所以樓淺也想帶蛋黃去活動一下,省得它越來越胖。
原本以為可可會不開心,沒想到它很爽快同意了,那些山啊林子啊什麽的,它都呆膩了,不想去,它還表示,在家一定會好好照顧好雪球的。
接下來就要準備其它東西,之前去過秘境,所以樓淺算是有了那麽點經驗,帶了不少吃的喝的,遇到找不到食材的情況可以用來充充饑。
她還讓小土盤帶了一些普通的小刀,之前習慣用的那個匕首是法器,隻能換下來。
另外,考慮到還可能會在野外留宿,樓淺決定買一隻大帳篷,雖然是曆練,但是睡眠也很重要。
商量過後,姐弟倆就出門去選帳篷,樓淺很快看中了一個,迷彩色的,適合在林子裏使用,大小也很適合。
老板看他們像是要出去旅遊,還推薦了睡袋,說是現在的爆款,特別舒適。
樓淺買了兩隻,反正可以讓小土盤帶著,也不麻煩。
回家路上,她順便詢問樓愛愛他們要不要參加這次的曆練,樓愛愛表示她要在家煉器,就不參加了。
而樓乾坤則說暑假他們一家都要外出曆練,跟這個活動不一樣,是馴化靈獸的練習。
至於樓小貝,竟然要去度假,真是悠閑。
於是她又問了樓芽,沒想到樓芽說她也要參加,甚至已經報好了名,聽說樓淺也去,她們便愉快地約好明天早上六點左右碰頭。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明天一早出發了。
晚餐時,楊婕肅看著兩個孩子,難得有些不放心,雖然吧,她也主張孩子要放養,多經曆些曆練,可他們一個才開始學煉器不久,另一個還沒正式開始修煉,按理說參加這種活動還太早了些。
隻不過從去年開始,樓語就提出過一次,這次再拒絕怕他會傷心。
她交代道:“去曆練的時候小心點,重在參與,不用在意那點獎品。”
“知道的。”樓語歡快地應了一聲。
看他這樣子,楊婕肅反而更不放心了,又對樓淺說道:“淺淺,記得看好你弟弟。”
樓淺點頭:“沒問題。”
樓子聞笑了:“要是半路覺得累了,可以告訴爸爸,到時候,我接你們回來。”
“才不。”樓語立刻拒絕道,他好不容易才等到這一天,要真累了,就算爬也要完成曆練。
晚飯後,樓淺早早就睡下了,主要是看樓語那麽激動,怕他天蒙蒙亮就過來叫醒她,當然得抓緊睡。
然而,樓語因為太興奮完全沒睡意,翻來覆去,幹脆起來畫了一會符文,直到早上才有了那麽點睡意,最後他比樓淺起得還晚。
果然還是個小屁孩,樓淺無奈地看著手忙腳亂起來的樓語。
早餐過後,他們立刻站在了大門口,按照參賽規則打開腕環機,啟動了掃描功能,全身上下掃了一遍。
這是活動主辦方要求的,確保大家遵守隻能攜帶兩件法器一隻靈獸的規定,另外,參賽者可以選擇攜帶的其中一種東西當做頭像。
之後官網還會隔一段時間更新各位參賽者打卡的進度,當然不公布打開儀的位置,隻公布打開數量。
樓淺選了發帶,本來想選小土盤的,但是小土盤本來就是偽裝飛劍的,掃上去怕被人看出來。
樓語則是把蛋白給掃了上去,蛋白和蛋黃不一樣,還沒長出那一撮紅羽毛,看起來就和普通的小雞仔幾乎沒有區別。
所以當小雞仔的頭像蹦出來時,好多正在關注官網信息的人都傻眼了。
現在基本上頭像都是一些武器類的法器,還有中大型的靈獸,或者儲物法器之類的,所以他們這兩個在一堆頭像上特別顯眼。
“哈哈哈哈,我沒看錯吧?怎麽還有人帶小雞過去?把它當成了靈獸嗎?”
“他前麵那位選手也很離譜,帶了布條出來。”
“更前麵還有一位重量級選手,帶了一口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去野炊。”
“你們可別小瞧人家,說不定是很厲害的靈獸和法器呢。”
話是這麽說,但大家都不信,主要是發帶現在就保持一個顏色,根本看不出是什麽厲害的法器,再說參加的都是二十歲以下的人,都剛開始修煉沒多少年,一般也不會有什麽厲害的法器伴身。
姐弟倆掃描之後就出發了,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頭像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來到約定的地方,樓芽已經在了,朝樓淺他們揮揮手:“早啊你們!”
“早上好。”樓淺走過去,好奇地問了句,“你選了什麽做頭像?”
樓芽愣了下,然後拿出了一隻漆黑的大鍋:“我準備路上煮東西吃。”
“……你居然帶一口鍋,哈哈哈。”樓淺真是忍不住了,不過鍋也還算好,至少還能當武器使用,總比拿出一鼎煉丹爐更好。
剛想完,樓芽就拿出了一鼎小巧的煉丹爐,正是樓淺送給她的那個:“另一件法器是這個,路上有空也可以煉煉丹。”
樓淺:“……6。”
其實她也有帶鵝卵石出來,剛測試過了,都判斷不出它是法器,隻不過好不容易出來曆練一次,半路上煉器什麽的還是免了吧。
對於樓芽帶了鍋這事,樓淺還是很期待的,說不定他們這麽一路上有口福了?據說她家的藥膳也一流。
樓芽沒有帶靈獸,也沒有帶飛劍,看樣子等會兒得讓小土盤變得更大一些,到時候帶著她一起飛。
帶三個人一起飛應該沒問題吧……
一般飛劍最多就帶一個人,小土盤比較寬,還可以拉長,到時候站三個人好像也沒問題,就是不太美觀。
樓淺考慮著,反正飛的時候速度很快,也沒什麽人能看見,美不美觀是其次,方便就行,中途還可以偷偷設禁製,再變寬點,坐著休息。
看時間不早了,他們沒再繼續討論,乘坐公交來到了城外,正式進入了曆練區域。
除了他們,周圍還有好些一起參加曆練的人,這會都不約而同開始尋找打卡儀。
一般來說,起始的位置都會設有一兩台,就是不知道打卡儀長什麽,按照官方往年的做法,很可能會偽裝起來。
有的人直接找,有的人用符紙找,還有的人甚至動用了搜索類的法器,簡直是大顯神通。
“一起找嗎我們?”樓芽問道。
“我先試試。”樓淺說著探出神識,在周圍掃了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東西。
她這個本領,在這次活動算是開了點小小的外掛,但是這個年齡段能神識外發的人少之又少,官方也不會特意注意這個。
掃了一圈發現,這附近好像並沒有,就算偽裝起來,那肯定也是靠靈氣驅動的儀器,她能感覺出來。
“估計沒有,我們走吧。”正好和這群人拉開距離,幹脆直接飛過去。
樓淺這麽想著,拿出了小土盤,又怕人多太顯眼,壓低聲音道:“我們去人少一點的地方。”
要是飛在空中應該不太會被注意到,但是剛出來這會,肯定會有人多看幾眼,保險一點,找個隱蔽的地方再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