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既白……我們現在算什麽關係呢?”
官錦戚的後背貼著閻既白溫熱結實的胸膛,感受著男人強健有力的心跳聲,她整個人縮在閻既白的懷裏,明明是六月份的天,她卻像身處寒冬的人一般,貪戀著閻既白身上的溫暖。
這不是官錦戚第一次問這個問題了,但今天她特別想要聽到這個肯定的答案,如果這個人知道自己的心思,他會不會……
聽到官錦戚的這句話,閻既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皺了皺眉頭,那隻放在官錦戚腰間的手,用力捏了捏。
他附在官錦戚的耳邊,低沉著嗓音,問了一句,“你覺得我有那麽多閑工夫會陪同一個女人上床?”
“……”
難道不是為了滿足您的生理需要,上床這種事情不需要你陪也可以別人代勞啊,閻先生,況且你怎麽知道我就有這種需要呢,充其量,那也是為了您自己的需求啊。
“說過了不要胡思亂想!”閻既白懲罰似的在官錦戚的脖頸咬了一口。
“你的意思是……你跟我上床就是對我最大的恩賜了?”
“難道不是嗎?你要是在這麽胡思亂想下去我們可以到落地窗那裏試試,順便俯瞰下大半個京城……嗯,應該不錯!”
“閻先生,停止你的腦補吧!”官錦戚依然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但閻既白的那句話是不是說明了自己其實是比較特殊的一個?
她雖然一方麵極力的想要在閻既白的心裏刷存在感,但另一方麵,她的理智告訴她,她和閻既白之間的關係經不起時間的磨練,就像陽光下的泡沫一樣,就算別人不許觸碰,在陽光下曬的久了……自己就破了。
縱然兩人交頸而臥,但心裏卻仿佛隔著千山萬水。
過了半響,閻既白突然開口,“我給你請了一位京劇老師,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的跟著她,認真學習!”
這句話突兀的沒有一點征兆,官錦戚有些怔愣的轉頭,然後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男人。
“怎麽,不願意?”
官錦戚眨了眨眼睛,緊緊的咬住了嘴唇,因為剛剛的情-事,她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性-感的可愛,卻又帶著小女人的嫵媚,眼眶周圍泛著紅,此刻她正用那種不敢置信的眼神濕漉漉的看著閻既白。
閻先生下-腹一緊,他好像又(石更)了。
“閻既白,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嗯?”官錦戚沒有注意到閻既白眼神中眸光的改變,她很開心……非常開心,這種愉悅她想掩蓋都掩蓋不掉,她翻身撲到了閻既白身-上,然後騎-在她的身上,雙手圈著閻既白的脖頸,鼻尖抵著他的下頜,語氣中帶著不自知的滿足。
閻既白其實對官錦戚這突如其來的一係列動作有些出乎意料,但……他也很享受,他伸出手在官錦戚白皙光滑的後背輕輕拍了拍。
“閻既白,閻既白……”官錦戚一遍又一遍的呢喃著閻既白的名字,上一秒她還在懷疑閻既白,這一秒她卻甘願被這人俘虜。
她有些撒嬌般的,將腦袋抵在閻既白的頸窩,親昵的蹭來蹭去,像隻撒嬌的大懶貓。
閻既白,你對我這麽好,我越來越愛你了,怎麽辦?
都說時間會讓我們遺忘,可閻既白在官錦戚這裏,隨著時間的推移,卻越來越鮮活,越來越刻骨銘心。
官錦戚本來隻是情不自禁的想要表達自己對閻既白的感謝,但最後這個感謝卻變了味,閻先生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更何況還不是買賣……所以,他如願的壓著官錦戚在落地窗前俯視了半天的京城風貌。
迷迷糊糊間,官錦戚想,這個禽獸,老流氓……簡直就是斯文敗類。
但她心裏更深的想法是,不管是固定床-伴還是地下情-人,她都認了,不過這一次……她不會像五年前一樣落寞退場,就算離開,她也要將這個男人的心頭肉剜下來一塊!
*
因為這場莫名其妙的緋聞,官錦戚再一次被閻既白“邀請”到了他家,美其名曰遠離是非,實則軟禁。
因為他把家裏的門反鎖了!
當然官錦戚剛開始是不知道,因為前一天的緋聞,加上在總裁辦的一通折騰,官錦戚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當然毫不意外的,她在閻既白的家裏。
閻既白照舊給她留了一張條,囑咐她冰箱裏麵有吃的,不要外出!
官錦戚不知道閻既白這句“不要外出”到底是什麽意思,隻當是為了躲避狗仔。
吃過飯之後,官錦戚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放空,其實自己不去工作,當當米蟲也挺好的,可現在自己開了工作室,後麵還有徐楓,新來的小粉絲喻曉……現在就是再怎麽艱難,也不能甩手不幹啊!
雖然說不要關注網上的言論,不要在乎別人的看法,但官錦戚還是忍不住的打開了手機,點開了微博。
如今想要了解什麽緋聞,微博是最直觀的工具。
她的微博雖然五年多沒有登陸,因為她的網絡社區上的賬號和密碼都是一樣的,所以她可以直接登陸去看。
但官錦戚沒有登陸自己的賬號,而是以遊客的身份點了進去,她先是看了話題榜,結果沒有看到有關昨天的內容,她繼續點看了熱門榜……依舊沒有,後來她又搜了一些營銷大號,依舊沒有……
看到這裏,官錦戚不僅愕然閻既白的手段。
最後,官錦戚搜了自己的賬號,然後點了進去,不同於其他地方的平靜,這裏好像熱鬧的有些過頭,僅僅是看自己五年前排在首頁的那些微博的評論和轉發數字,她就知道……那些好事的人沒有那麽安分。
五年過去了,官錦戚有些好奇這些人現在會怎麽說自己,好奇心使然,她點開了五年前的最後一條微博,那是一條有關《夜色闌珊》的殺青微博,前前後後不到五十個字,但微博下麵的點擊和評論都是七位數。
“g姓藝人就是官錦戚,認同的讚我!”
“我要是長你這樣,做個抱著金主大腿的安靜美女子就好,還跑出去嗑-藥,真是臭不要臉!”
“難道隻有我一個人好奇某娛樂公司的
少東家嗎?話說……這就意味著官錦戚要複出啊!”
……
“去看了《我們一起唱》的直播,《花夭》沒哭好麽,那些說官官是嗑-藥的腦殘滾遠點吧,就知道不吃藥出來噴糞……你爸媽難道沒叫你說髒話嘴裏要長瘡嗎?”
“樓上的原來是那臭-婊-子的腦纏粉啊,嗬嗬……有什麽樣的本命就有什麽樣的粉兒!”
“黑子走開,貼一張《花夭》現場高清返圖,官錦戚和那個叫做喻曉的新人配合的天衣無縫,完全美出了新高度好嘛!女神不哭,啾啾們挺你!”
“我就等著你們這些黑子們自己打自己臉,我才不會告訴你們我女神下個月要出演大神雲集的《桑園會》,想想那些卡司(cast:陣容),你們這些愚蠢的黑子看得懂嗎?”
看到這些評論,官錦戚眉間鬱悶慢慢的變成的輕鬆,她以前很少去看粉絲的評論,因為閻既白的佛照,她在那三年可謂是順風順水,自然免不了一些人的嫉妒和有心人的利用,所以官錦戚不太去關注那些讓自己不開心的評論。
但現在……她看著那些自稱啾啾們的暖心評論,一時間……胸腔有股暖流傾泄而出,燙燙的熨帖著自己的四肢百骸。
鬼使神差的官錦戚登陸了自己的賬號,然後發布了一條內容。
“五年,我回來了,無愧於心,無愧於你們,相會於江湖!”
短短的二十個字一出,她的微博就炸了開來。
“女神,合影~~”
“女神,別走,看我,我是你的腦殘粉兒……”
……
短短的幾秒鍾就已經有上百條的評論,有逗比喜樂的,也有惡語相向的,官錦戚隻是匆匆的掃了一眼手機便被連續的提醒給卡死機了。
“……”
幾分鍾過去了,手機還停留在死機界麵。
而此時,官錦戚的手機響了起來,過了好幾秒才看到來電人是閻既白。
結果她在手機屏幕上點了好幾下,都沒有反應,最後手機直接黑屏了。
“……”
看著黑屏的手機,官錦戚有些無奈……她不知道閻既白是不是找自己有重要的事情,抓起手機開始重啟。
而與此同時,家裏的座機響了起來。
官錦戚不知道是不是閻既白打過來的,在它響第二遍的時候接了起來。
“怎麽現在才接電話?”
“我的手機死機了!”
“早就該扔了……”
聽到閻既白如此不悅的聲音,官錦戚便知道這個男人是想起自己逼她他把手機扔垃圾桶的事情了。
真是小氣鬼,耿耿於懷!
“官錦戚,不要在心裏偷偷講我的壞話!”
“……”閻先生您厲害,隔著電話線都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不過您打電話過來不隻是為了埋汰我的吧。
“你上微博了?”閻既白坐在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後麵,看著電腦屏幕上的那一行小字,蹙著眉問。
“嗯,你看到了嗎?”官錦戚心裏詫異,這閻既白的速度也太快了,還真是什麽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刪了!”
“啊?”官錦戚不明白閻既白的意思,接著又問了一句,“為什麽啊?”
“婦人之仁!”四個字,閻既白就已經做出了自己的評價。
“……”
“我不想刪!”官錦戚如實的對閻既白說。
聽到這句話,閻既白麵無表情的愣了幾秒鍾人,然後對官錦戚說,“以後做這種事情的時候記得要問我!”
“發一條微博也問你?”
“這是普通的微博嗎?官錦戚你是豬腦子嗎?”
官錦戚就因為20個字,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罵,她覺得自己挺冤枉的,閻既白現在這是什麽意思,真的要接管字的事情?
就在她莫名的時候,閻既白接著說了一句,“看來你需要一個經紀人了!”
你說什麽都對,誰叫我喜歡你呢,可經紀人不是說有就會有的啊。
“從明天開始王奇繼續打理你工作上的事情!”閻既白說完這句話頓了頓,又問了一句,“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官錦戚剛想回一句,我沒有不舒服啊……結果話到了嘴邊她才get到那人說的不舒服是指哪裏不舒服。
盡管閻既白看不到她的表情,官錦戚還是情不自禁的臉紅了,老司機果然是老司機,隨時開車。
“我……沒有不……舒服!”
“那今晚繼續!”
“……”繼續你妹啊繼續,閻既白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聽別人講話啊,完全是對牛彈琴。
“冰箱裏麵有菜,晚上我要回來吃飯!”說完這句話閻既白徑自掛斷了電話,官錦戚空有一腔憤怒無處發泄。
我不是保姆啊,閻大爺!
官錦戚一邊吐槽者閻既白的霸道,一邊卻想著晚上做什麽菜!
她真的是被閻既白給折磨傻了!
官錦戚的半殘廢手機終於緩過勁來了,這一回,官錦戚沒有再打開微博,她給徐楓打了一個電話。
“美嬌醒了嗎?”
“醒了一回,不過又睡了過去……”
“嗯,辛苦你了徐哥!”
“嘿,沒事兒……剛剛喻曉打電話問我,你怎麽樣了?”
“啊?”官錦戚沒想到喻曉那個小子還挺關心自己的,難道真的是自己的真愛……粉?
“你忘了他曾經是官官雎鳩的會長了,他說他已經召集粉絲無刷屏了……另外,我今天去那個家夥的微博底下看了看,居然有三百多萬的粉絲,這比好多小明星的粉絲都多啊!”徐楓忍不住的歎道。
官錦戚卻不足為奇,以喻曉那種外形和性格,三百多萬分算什麽,要是正式出道了……前途真的不可估量。
“那家夥說你手機打不通,還特別擔心!”
“我沒事,就我剛剛發了一條微博,被消息提醒給卡死機……”
“額……”徐楓翻開看了一下,還真是……不到一個小時,評論和轉發
已經五萬多了,“我覺得你去做廣告也不錯!”
官錦戚很少混社交網站,對很多流行詞匯不是很懂,但緊接著她聽見董立說,“人家那種小幾萬粉的營銷號,一條廣告內容幾百到幾千塊不等呢,要是按照你這轉發和評論量,幾百萬都不成問題!”
“額……你是認真的嗎,徐哥?”
“當然……不是!”
兩人隨意的聊了一些關於網上的言論,在大量水軍和真愛粉的刷屏下,官錦戚的微博總算是清爽了一些。
她不知道的是,那些黑子們的電腦正在一個個的被黑客攻擊。
這場“嗑-藥門”來的快,去的也快,但下午的時候晚上的痕跡基本上被消的幹幹淨淨了,而與此同時,警方也根據調查做出了一個初步的公告,涉案人員無g姓藝人,於此同時,“雲錦工作室”官方微博發出了一條消息,六月十六號,雲錦工作室開始運營。
這條消息一出又激起了千層浪,但作為雲景工作室的老板——官錦戚官小姐完全不知道這一切,因為她現在正在廚房給某人做晚飯,而且還被反鎖在了家裏,簡直不可忍!
三十分鍾前,閻既白打來電話說,自己已經從公司出發了,她可以準備晚飯了。
官錦戚看到冰箱裏有一條新鮮的魚……她想,那做個紅燒魚好了,但她在廚房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料酒,她準備到小區的超市去買,結果……結果,她走到門口發現門開不了。
她剛開始以為門壞了,鎖壞了……還在想是不是電子鎖沒電了,要不要充電什麽的……但最後的最後,她發現自己被反鎖了。
官錦戚又氣又惱,閻既白這是什麽意思?軟禁自己?
明明好像生氣的,可是又不是那麽生氣,哎……官錦戚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沒有原則了,越來越順著閻既白了……好了傷疤忘了疼,好像有點沒出息!
於是,為了讓自己頭腦保持清醒,客觀的認識她和閻既白的關係,官錦戚小姐拿著那條魚進了廚房。
於是,開門進入自己家的閻既白,一進門就聽到了砰砰砰的聲音,他尋著聲音來到了廚房,看到了淌著血水的案板和臉上沾著血跡的官錦戚。
更詭異的是,在閻既白走到廚房的時候,官錦戚回頭朝他笑了笑,然後露出了一個迷之笑容。
莫名的,閻既白心裏一凜。
但閻先生就是閻先生,在最初的不淡定自然,他自然是無比鎮定的走到了官錦戚的身後,默不作聲地看著她的動作。
就算官錦戚有心演戲,可麵對閻既白如此赤-裸的目光,她有些意興闌珊。
“啪當”一聲之後,官錦戚將手裏的菜刀丟在了案板上,然後板著臉轉身,“為什麽反鎖門?”
閻既白依舊麵無表情,“你如果不想著出去的話怎麽知道我反鎖門了!”
臥槽,說的好對,無言以對怎麽辦?
官錦戚眨了眨眼睛,然後瞪圓了雙眼,叫囂這說,“我不出去怎麽買了解給你做魚吃!”
“……”
閻既白看了看廚房的這場麵,他認為自己短期內不會有吃魚的欲-望了。
“出去吃吧!”
“啊?”官錦戚以為這是自己的錯覺,連門都不讓自己出的人,居然要帶自己出去一起吃飯?
閻既白掃了掃官錦戚身後已經變得麵目全非的魚,抬頭詢問,“想自己燒給我吃?”
“當然不是!走走走……”官錦戚三下五除二將案板上的“魚塊”倒進了垃圾桶,然後將案板衝洗幹淨,接著解圍裙,等把自己身上繁瑣的東西摘幹淨了官錦戚這才抬頭。
結果發現閻既白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那眼神……她有點形容不出來,好像有點想笑又有點無奈……又有點意味深長。
“喂喂喂,閻先生,你沒事吧?”官錦戚伸出手掌在閻既白的眼前晃了晃。
原本她隻是想試試閻既白,但沒想到閻既白伸手抓住了自己的手掌,然後將自己的身體拉近了他,兩人麵對麵的站著……一時間有一種曖昧的感覺在這個充滿魚腥味的廚房蔓延了開來。
明明跟浪漫完全不搭邊,但在閻既白拿著手帕撫上自己的臉頰時,官錦戚緊張的連呼吸都變輕了。
在幾次輕輕的擦拭之後,閻既白眉心的鬱結舒展了開來,淡淡的勾著唇角,說,“好了!”
明明隻是一個淡淡的連微笑都算不上的表情,但官錦戚卻覺得自己的整個心都燦爛了,好像有五彩的煙花在自己的心裏劈裏啪啦的綻放。
就在閻既白為自己擦拭過臉頰的手臂快要落下的時候,官錦戚迅速的抓住了,然後輕聲喊來一句,“閻既白?”
“嗯……”
“閻既白,我可以親你嗎?”
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在閻既白還沒有出聲之前,官錦戚就踮起腳尖吻上了那人略帶冰涼的唇。
頭頂的白熾燈仿佛星光一般落在他們的身上,這個淺吻仿佛比以往所有纏綿的激吻更讓人心神**漾。
一個小時後,他們坐在【秀色】的大廳,官錦戚半低著頭看著餐桌上的菜單,其實她根本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這一路上閻既白開車,他們全程無交流,跟閻既白的從容比起來,官錦戚更像是一隻縮在殼子裏的烏龜。
“要吃什麽?”閻既白問。
“額……你看吧,我什麽都可以!”
“嗯!”看官錦戚那模樣,閻既白便沒再問,隻是淡笑著給她點了一份女士套餐。
之後是“漫長”的等餐時間,官錦戚還是低著頭,小口小口的抿著檸檬水。
“你這是在學習烏鴉喝水嗎?”閻既白忍無可忍,道。
“啊?”官錦戚抬頭。
閻既白懶懶的動了動眼皮子,官錦戚辦張著嘴巴,恍然道,“彼此彼此,都是一般黑!”
“嗬……是嗎?”
官錦戚本來害羞的那點小心思被閻既白這麽一揶揄頓時消的煙消雲散,她剛想要出聲反駁一句,抬眼便看到閻既白的身後站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聲音帶著幾分討好的說,“這不是既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