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沈碧君失聲尖叫起來。
“這是我花了一百枚極品靈石才買來的!”
陸長生頓時瞪大了眼睛,“一百枚極品靈石?
!”
“臥槽!
什麽時候這丹藥的價格被炒得這麽高了?
!”
沉思片刻。
陸長生將手裏的【冰與火之歌】收到空間戒指之中。
這可是一百極品靈石啊!
不能浪費!
“還有,這特麽不叫什麽【要你命三千】!”
“這是【冰與火之歌】!”
【冰與火之歌】?
沈碧君嗤之以鼻。
她可是親眼看見過那丹藥爆炸時產生的毀天滅地一般的力量。
簡直稱之為移山填海都不為過!
你把這叫【冰與火之歌】?
!白瞎了這麽美的名字!
“你想殺我姐姐,就不怕【玄月宗】動怒嗎?
!”
沈碧君咬牙說道。
“說謊說得自己都深信不疑了嗎?”
陸長生嗤笑一聲,“我說了。”
“【玄月宗】跟你們【龍門鏢局】沒一毛錢的關係!”
“硬要說有的話,那就是當時救你爺爺的人是我!”
“而我恰恰跟【玄月宗】有點關係。”
沈碧君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
姐姐從來沒跟自己說過這件事。
她真的以為,【龍門鏢局】身後站著【玄月宗】那尊龐然大物!
一切,都是騙人的嗎?
!“哈哈哈!
騙人的!
都是騙人的!”
沈碧君忽然瘋狂大笑起來,“都是騙子!”
陸長生眼中古井無波,一步踏出,瞬間出現在沈文君身前。
沈文君依然是那副行屍走肉一般的神情。
好像對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沈文君,你要知道,【龍門鏢局】毀在你手裏!”
陸長生話音剛落便屈指一彈。
噗嗤一聲!
一道凜冽的劍氣瞬間洞穿了沈文君的泥丸宮!
肉身跟神魂都被一劍絞碎!
沈文君眼中的神采迅速逝去。
“姐!
姐姐!
哈哈哈!
騙人的!
都是騙人的!”
沈碧君且笑且哭,狀若瘋癲。
陸長生神色淡漠的看著這一切。
本來他隻是打算收回沈家欠自己的那半數家產。
沒想到,一進【青蒼城】就遇到囂張跋扈的沈碧君。
而真正讓陸長生動了殺機的。
正是沈文君現身之後的所作所為!
這個女人,非但不思報恩,竟然還想著殺了自己以絕後患!
但是,她明顯錯估了自己的實力!
“哈哈哈!
世道要變了!
騙子!”
沈碧君瘋癲一般越過陸長生,撲到了餘文俊的身上。
“咦?
你兒子呢?”
看著似乎已經瘋了的沈碧君,餘文俊臉上掠過一絲厭惡。
一把將她推倒在地。
“掃把星,滾開!”
沈碧君跌了一跤,手掌都被擦破了皮,沁出猩紅的血珠。
但她依然笑個不停。
“嘻嘻,世道要變了!
你們都要死……”至此,所有人都知道。
沈碧君真的是瘋了!
那個囂張跋扈,就連城主府都不敢管的【龍門鏢局】二小姐已經不在了。
“餘文俊,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陸長生淡淡說道,“隨便你們怎麽處理沈家的家產。”
“我隻要他們曾經答應的半數!”
“是!”
餘文俊眼睛一亮,興奮地說道。
沈家老爺子已經過世,僅剩的這一雙孫女一個死,一個瘋。
整個【龍門鏢局】已經無人繼承!
陸長生說隻取一半家產,那剩下的一半豈不就是自己的?
!這幾年來,【龍門鏢局】聲望如日中天。
賺下的財富可是不少!
自己這個【青蒼城】城主一輩子的俸祿加起來拍馬都趕不上!
“對了,你們三個!”
陸長生忽然看著【龍門鏢局】三大供奉說道。
李長壽三人渾身一抖,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
“前輩,我們三人利欲熏心,助紂為孽,懇請前輩責罰!”
他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隻要陸長生不要他們的命,一切都不是問題!
敢對合道境強者出手,能活命都已經是奢望了。
但是,想要讓他們跟陸長生拚命。
他們實在是沒那個膽子!
一重境界一重天!
他們幾個返虛境的小蝦米跟合道境大佬之間,何止是雲泥之別!
陸長生想殺他們,甚至都不用自己出手。
隸屬於餘文俊的那上萬鐵騎轉眼就能將他們三人圍殺幹淨!
“我沒想責罰你們。”
陸長生擺擺手,“你們帶著這個,前往【玄月宗】。”
“就說是【抱拙峰】陸長生讓你們去的。”
唰!
一道白虹飛掠而過。
李長壽下意識地伸手接過,隻見掌心躺著一枚沁涼的玉牌。
上麵以古樸的字體寫著一個【陸】字。
背麵,則是【玄月宗】三個字。
三人瞳孔同時一縮,“【玄月宗】?
!”
而陸長生已經轉身離去,越過那自動讓出一條道路的鐵騎向著街道上走去。
“感謝前輩!”
李長壽三人跪在地上,涕泗橫流!
他們一介散修,數百年來做夢都想進入【玄月宗】。
甚至因此不惜投身於【龍門鏢局】這樣一個小勢力。
沒成想,山窮水複已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就在他們要絕了這個念想的時候,陸長生竟然再次給了他們希望!
“前輩,我三人日後定會拚命相報!”
李長壽暗暗發誓後,起身拉著另兩人離開。
城主府前的街道上,便隻剩下餘文俊、胡漢跟王申策三人。
拱了拱手,王申策率兵離去。
在他轉身的同時,胡漢忍不住喊道。
“王將軍,你知道陸聖在【西壘鎮】作的是什麽詩嗎?”
王申策眉頭一皺,“與我何幹?
!”
“你也是邊關上退下來的將領。”
胡漢說道,“我雖然不是很懂,但我覺得你也應該知道。”
王申策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胡漢咧嘴一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話音未落,王申策便陷入了呆滯之中。
多少年,每當他脫掉鐵甲躺下準備入睡。
總會有鼓聲驟響,鐵馬冰河入夢而來!
他沒想到,陸長生竟然能寫出如此豪氣灑脫的邊塞詩!
“或許,我該重回邊關了!”
王申策忽然抱拳向著胡漢拱手一禮,率領部下撤走。
“胡將軍,那青年修士,真是陸聖?”
餘文俊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知道!”
胡漢搖頭道。
陸長生自始至終沒有承認自己的身份,更沒有顯露真容。
胡漢雖然是個粗人,但也猜得出陸長生恐怕是有所顧忌。
這時,他自然也不說破。
“或許是,或許不是。”
胡漢哈哈一笑,“餘城主,告辭!”
說罷,也不等餘文俊回禮,大踏步離去。
說實在的,經過剛才那一幕,他有些看不上這朵奇葩。
簡直什麽玩意兒啊!
陸長生再次收斂了自己身上的氣勢,沿著街道閑庭信步而來。
忽然,他眉頭一皺。
轉身向著剛才跟自己擦肩而過的一人望去。
瞬間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真意外啊!
竟然在這裏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