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是……”缺德道人一雙小眼睛悄咪咪瞥了陸長生一眼，忍不住抬手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
“我真的就隻是一個普通修士啊！”
“真沒什麽特別的！”
“唬誰呢？
！”
陸長生不屑地說道，“就你剛才說的這些隱秘，一般人可不知道！”
缺德道人不斷地擦著冷汗，卻是緊緊地閉著嘴巴，一句話都不再說。
顯然是打定了主意，就算是被陸長生打死，也絕對不將自己的老底透露出來！
“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陸長生微微一笑，“不過這【位麵本源】究竟是什麽東西，你總該告訴我吧？”
缺德道人眼珠子咕嚕嚕一轉，沉吟片刻後說道，“行！”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不能再追問我的來曆！”
陸長生雙眼微微眯了起來。
啪！
缺德道人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哎呦，我這張嘴！”
他剛才那句話實際上已經變相承認自己的來曆非同一般。
隻不過，陸長生確實是沒有追問的意思。
缺德道人這才歎了一口氣，徑直在地上坐了下來，也不管那些屍骨會不會硌屁股。
“在仙帝境界之上，還有著神王、神君、神帝等幾大境界！”
“不過，玄元大陸上幾乎無人能達到這般境界。
曆史上實力最強的，是萬年前的萬界天帝！”
“但他雖然號稱天帝，實際上也不過是仙帝境界！”
“而要想再突破到更高的境界，需要吞噬大量的能量！”
陸長生心頭微動，“這麽說起來，最有效果的能量便是【位麵本源】？
！”
“不錯！”
缺德道人點點頭，繼續說道。
“【位麵本源】是一個位麵誕生之初便已經存在的。”
“是支撐整個位麵發展繁榮的原初之力！”
“可想而知，這股力量究竟有多可怕！”
“而你們口中的域外魔族實際上也是人類修士，隻不過他們修行的境界高出你們太多！
到了需要吞噬大量能量才能突破的境地！”
“像是一些強悍的域外修士，終生都在【萬墟界】之外流浪。
遇到合適入侵的未免便會入侵，然後屠盡整個位麵的生命，奪取【位麵本源】！”
“竟然用整個位麵的能量來修煉？
！”
陸長生臉色微變，“這相當驚人了！”
“也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通過【位麵本源】修煉的，畢竟想要獲取【位麵本源】太難了！”
缺德道人說道。
“更多的域外魔族，甚至在跟異位麵的土著戰鬥中身隕道消！
就比如萬年前，發生在玄元大陸上荒古界的那場大戰！”
“因為【位麵本源】獲取難度太大，大多數域外魔族都是吞噬其他能量修煉的。”
“這也就是為什麽，你能戰勝安歇域外魔族的原因！”
陸長生皺著眉頭，陷入一陣沉默之中。
徐有容忍不住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之所以我們能戰勝域外魔族，是因為那些到玄元大陸來的魔族並沒有吞噬過【位麵本源】，所以實力很弱？
！”
“正是如此！”
缺德道人撫掌讚歎道，“【位麵本源】的能量何其恐怖！”
“域外魔族將其吞噬後，恐怕能直接突破到神王境，甚至是神君境！”
“這樣的強者，小小一個玄元大陸彈手可滅！”
“那為什麽，域外魔族這萬年來一直沒有再來攻打玄元大陸？”
陸長生問道。
“他們在猶豫什麽？
或者說，他們在……
畏懼什麽？
！”
缺德道人瞬間臉色大變，“這……
我不能說！”
“我隻可以告訴你，他們確實在害怕某種東西，所以才一直沒有出現在玄元大陸。”
“但是，很快，這種他們分外畏懼的東西也即將消失了……”陸長生眉頭大皺。
域外魔族到底在畏懼什麽？
！陸長生忽然微微一笑，修長的丹鳳眸子死死地盯住了缺德道人。
“那麽，缺德道長，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這【落仙穀】究竟尋找什麽呢？
！”
“這……
我不能說！”
缺德道人心虛地轉身望著別處，“今天陽光不錯啊！”
“這裏屍氣煞氣遮天蔽日，有個屁的太陽！”
陸長生笑罵道，“別的你可以不說，但你不說出你這次來這裏的目的，你覺得我會輕易放過你嗎？”
缺德道人一陣愁眉苦臉，唉聲歎氣。
陸長生也不著急，就隻是在手中把玩著【空亡劍】，望著四周衝天的煞氣、屍氣陷入沉思之中。
“我……
是來找一樣東西的！”
許久之後，缺德道人忽然開口說道。
“不！
更確切的說是找一個人！
或者是找一個人的屍骨！”
“無所謂了，找得到屍骨也行，找得到他的人也行！”
“我隻是想要來確認他的生死！”
陸長生眉頭微皺，臉上露出一絲意外的表情，“什麽人這麽重要？
！”
“甚至要你非要確認他的生死不可？
！”
“一個，可能來自域外的人！”
缺德道人遲疑著說道，“萬年來，可能正是因為他的存在，域外魔族才會不敢入侵玄元大陸！”
“如果他還活著，將能輕而易舉地改變目前的局麵。”
“是誰？
！”
陸長生問道。
缺德道人卻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陸長生！”
“你可記得，萬年前，玄元大陸十三人傑強闖域外的事？
！”
轟！
陸長生腦海之中宛如雷鳴炸響，潮水一般的記憶洶湧而來。
將他的理智徹底淹沒！
“萬年前……
十三英傑……”一道道有些熟悉的年輕身影忽然浮現在他的眼前。
每一個人都驚才絕豔，睥睨萬古！
“方寒，蕭焱，莫輕語……”一個個熟悉的名字從記憶深處被翻了出來。
陸長生身體一陣搖晃，眼中血淚滾燙，“神死了！
魔滅了！”
“當年年少無知，強闖域外，結果……
他們都隕落在那【萬墟界】沒能回來……”“師尊！
你不要嚇我！”
徐有容看到陸長生此時如神似魔的樣子，頓時被嚇了一跳。
鏗鏘一聲！
她拔劍而出，【少年遊】森寒的劍芒指向缺德道人。
徐有容俏臉含煞，大聲質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對我師尊做了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