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韓致微愣,白佳那邊沒有一點動作,他什麽也沒有調查出來。
高雯雯嘴角微勾,“柏衡你應該認識吧,之前她跟朗氏集團的官司就是他打的。”
聽到這個名字,韓致渾身一震,這麽說來他這次真地忽略了這個問題。
如果對方是柏衡地話,那麽這場官司勝率就會大打折扣。
所有人最害怕的律師之一,但偏偏無人敢招惹,這種感覺可謂是有苦說不出啊,隻能自認倒黴了。
韓致滿臉愁容,將目光投向高雯雯,一臉虛心討好,“不知道高小姐,有沒有什麽辦法對付?”
高雯雯扯過一個得意地笑容,“這次我可以幫你,但是我也要你幫我一個忙。”
韓致緊張地搓了搓手,“高小姐盡管講。”
“朗辛一天不除,就是我心頭大患,這個女人膽敢覬覦秦杜,我會讓她知道死是多麽地痛不欲生。”高雯雯陰狠而又毒辣地笑著。
韓致是不知道白佳是怎麽惹到了高雯雯,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眼下能夠搞垮白佳並且挖到所有的人才才是最關鍵的。
隻是,有的人天生就喜歡自不量力。
高雯雯與韓致達成協議後便離開了,韓誌身後的劉叔卻有著欲言又止。
“少爺,我覺得這個高雯雯有些不靠譜。”劉叔雖然也貪財,但基本的良知還是有的,這次看韓致這麽對待白佳,心中終究還是有些不忍。
韓致嘴角勾出一個不屑的笑容,從容不迫的說道:“這個高雯雯一看就是驕縱跋扈的千金小姐,我們討好她,利用她來對付朗辛,是一舉兩得。”
劉叔搖了搖頭,原本蒼老的臉都隻剩下褶子了,“這個高雯雯還是太年輕,言語中總透露著一股殺氣,我擔心她會……”
韓致站起來,有些費解地看著劉叔,“你這次怎麽那麽在意朗辛的事情?”
劉叔一聽,知道韓致在懷疑自己,連忙開口證明自己的清白,“少爺我是覺得,我們搞垮她可以,倒那高雯雯大有要殺了她的念頭,我怕我們跟她合作會沾上人命。”
他是貪財是有心機,但是絕不想害死一條鮮活的人命。
而韓致不同,他本來就是私生子,如果不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努力一把,韓式集團的所有人都將視他為私生子,而他也永遠不會掌握韓式集團的大權,對於他來說一個小小的珠寶管理權遠遠不夠!
他要的是韓式集團的掌管權,讓那些所謂看不起他的人,永遠被他踩在腳下!
誰不愛權力呢,沒人不愛!
劉叔,見韓致一臉陰冷的笑容便知道,自己再多說也無益,但他的心中總有些不安。
而白佳這邊,阿梅跑去了童愉的住所,敲了半天的門都沒人回應,問了問鄰居,才知道童愉已經好幾天沒有回過家了。
白佳拍了拍阿梅的肩膀,道:“先別擔心,我先派私家偵探出去找一找。”
阿梅喝了口水鎮定下來,接著說:“她的鄰居告訴我,這幾天童愉出門總是東張西望,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在躲避什麽,難道同童愉遇到了什麽危險?”
思及此,阿梅便滿心的焦急。
而白佳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韓致,童愉不見了,就意味著證人不見了,而他們手中能握有最大的證據就是童愉。
想到這裏白佳不禁有些後悔,若非她考慮不周的話,說不定童愉就不會被擄走,也不會麵臨危險。
“你們先別慌,我相信總會找到破綻的。”柏衡對此,滿臉的自信。
白佳聽他這麽說,心也慢慢的變得安穩起來。
柏衡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開庭就在五天後,時間不多了,“我先去找證據,你們再去找找童愉,附近街道的攝像頭也一定要查看清楚,這次就算不能找到童愉,也一定會有其他的辦法將他倒打一耙。”
柏衡眼中的狡猾一閃而過,若是韓致品行不行,為人心機重又心狠手辣,怎會不留下一絲的把柄呢?
童愉會被韓致藏在哪裏呢,白佳不得而知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說不定童愉從始至終都在原石場內,但要怎樣才能去一探虛實呢?
“郭玨你過來。”白佳對他揮了揮手。
郭玨一臉的費解,走近白佳身邊,將耳朵附去。
聽白佳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堆,而他表情也是變幻萬千。
“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郭玨有些不讚同。
如果童愉真的在韓致的原石場內,那麽原石場的戒備必定十分森嚴,他們過去不是自投羅網嗎,若是韓致提前有準備的話,他們不就讓人逮著了把柄嗎?
白佳也知道郭玨的顧慮,隻是臉色未變,繼續道:“韓致是個自大的人,再加上這時有了靠山,自覺勢在必得,越是這樣的性格越會疏於防範。”
郭玨還是不讚同,“可這些都是猜測,我不能讓您去冒險。”
白佳對著他搖了搖頭,堅定道:“你想想那麽多地方我們都找過了,唯有原石場沒有去過,那裏是能找到童愉的唯一希望了。”
話雖如此,但郭玨卻忍不住擔憂,思考片刻,索性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跟你一起去。”
“好。”白佳心中興奮。
說起來她還是第一次像做賊一樣來到原石場地,現在是傍晚,夕陽的餘暉有些泛紅,天空中飄散著一抹紅雲,若隱若現,像是羞紅了的臉,而又帶著一絲神秘。
“果然韓致加強了原石巡邏的人手。”就連守門的都多了四個。
郭玨按住了想要上前的白佳,道:“讓我先去看一看,如果打草驚蛇了,你就趕快走,如果二十分鍾我還沒有出來,你就可以進去幫我拖住韓致。”
白佳蹙眉,“這樣話你豈不是很危險?”
“無論如何你安全就行。”郭玨的眼神中,倒像是多了一抹使命感。
白佳開始懷疑,這個郭玨到底為什麽替自己那麽賣命,就好像擁有某種使命一樣,就好像在執行什麽任務一般。
白佳一抬眼,邊看見郭玨的身影,極速地消失在了原石場外,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這速度……未免太快了!
等待永遠是那麽漫長,二十分鍾後郭玨還是沒有出來,隻是裏麵也不見得混亂,白佳才從車裏出來,一臉淡定地前往。
那外麵守門的人,大多都認識白佳,所以並沒有攔著,倒是早已隱藏在門口的報信人,趕緊去給韓致報了信。
韓致一臉不解,“她來幹什麽?”
思索片刻,他擺了擺手,“讓她進來吧。”
白佳一臉麵無表情地走到韓致的麵前,隨即扯過一絲苦笑,“為什麽。”
韓致挑了挑眉,假裝沒有聽懂的樣子。
“韓大哥,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白佳語氣帶著顫抖,貌似十分不敢相信自己所經曆的一切。
韓致抬眼看了看白佳,很不屑的說道:“要說你,也從來沒有把我當做你的韓大哥吧。”
“朗辛,我們不過都是互相利用而已,你也大可不必做出這樣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韓致是個商人,自然從來都不相信感情。
白佳揪心地走上前,苦笑道:“是嗎,原來韓大哥就是這樣以為的,那豈不是我說什麽都無用了。”
韓致並沒說話,隻是微微蹙眉。
“我是不是把你當做了大哥,你心裏應該清楚,你若要說,我對你沒有一絲敬重,那你就大錯特錯了。”白佳一笑,目光卻直勾勾地盯著韓致身後的那堵白牆。
郭玨身手敏捷地跳出了白牆之外,白佳快速收回自己的目光。
還得把戲演完。
“也是,我們都是商人,談何感情可言?”白佳吐出一口氣,笑道:“多謝韓大哥給了我一個教訓。”
說完,便苦笑著從亭子裏離開。
留下一臉費解的韓致。
“劉叔,你說朗辛今天來是為了什麽?”韓致摸了摸下巴,思索起來。
劉叔擺了擺頭道:“看不出來。”
韓致目光一凜,“多找些人看著童愉,別人她跑了。”
“說不定她這次來,就是為了看看我原石場內,有沒有童愉的身影。”韓致不可一世地笑著,端起一旁的茶杯優雅地淺酌一口。
“不管怎麽說,這一次官司咱們贏定了,就等著看她一無所有吧!”韓致笑的猖狂,仿佛勝利就在眼前。
白佳一走出去,就鬆了口氣,原本的笑容凝固了下來,她用手揉了揉臉,假笑還真痛苦。
坐進車子,郭玨就立刻開走了,白佳坐在副駕駛上,看了看漸行漸遠的原石場。
“怎麽樣,找到童愉了沒?”
“之前我路過一個地下室,在裏麵聽到了救命聲,我本來想要去看,倒是身後卻來了人,緊張之際我就離開了,也沒能看清楚。”郭玨有些遺憾地道。
白佳癱在座位上,想著今後還能用沒辦法找到童愉呢。
“白姐別擔心,雖然我沒有找到童愉,但我在那邊安裝了竊。聽儀。”說罷,郭玨就拿出了一個小型的錄音筆。
他道:“竊。聽儀與這支錄音筆是相通的,我們隨時都可以調取裏麵的錄音。”
白佳目光一亮,讚賞的看著郭玨,“沒想到啊,郭玨你真聰明。”
被誇獎了的郭玨,憨笑著。
這下總算是有了一個保障。
柏衡那邊找出了關於韓致的一些犯罪記錄,這次就算是不能通過童愉的事情來扳倒韓致,也能夠通過其他的辦法。
而韓致那邊,是高雯雯出馬找的海龜律師,據說也十分厲害,所以韓致更加有恃無恐起來。
期間白佳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地段,原本該慌亂的他們,卻悠閑的搬起了家,這倒是讓外界一直關注堇工作室的無數雙眼睛,為之震驚。
新的工作室已經搬到了市中心的摩登大廈。
四周公司無數,與糖堂堂龍洲集團隔了隻不過一條街。
“天呐,白姐,這次咱們是下了血本兒啦!”阿梅環顧四周,從17層的高樓眺望下去,大有一種君臨天下般的感覺。
白佳一邊指揮著人搬東西一邊道:“眼下公司正在高速發展中,之後還要招一些人進來,現在公司的各個方麵還不是很完善,等咱們這次的官司過後,人手一定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