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於外頭那些報道上關於“季昱寒跟林曼曼”的傳言,秦杜肯定是知道的。
他明明知道卻跟季昱寒串通一氣不告訴自己,這才是白佳最氣地地方。
秦杜一看這架勢,就知道白佳是吃了炸藥包了。
這女人現在肯定是一點就炸,一碰就著。
他不想招惹白佳,就腆遮臉賠笑:“你這說地什麽話啊?”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你說,三叔跟江奶奶身體剛剛恢複了一點,正是最需要人照顧安撫的時候。所以二爺體恤你,給你多放幾天假,讓你照顧老人。怎麽就扯到圈養上去了?”
“我如果有你這樣地特權,我不得高興地瘋掉?你怎麽還鬧情緒呢?這覺悟不對啊,得反思……”
白佳見秦杜跟自己扯這一套,翻了個白眼:“秦杜,你覺得我臉上寫著倆字‘傻子’是吧?還是說你覺得我就是傻子啊?”
“季昱寒那是體恤我嗎?他想幹什麽,你不清楚?”
秦杜被白佳懟地直縮腦袋。
從前的時候,小葉子都是一口一個“二爺”喊著,嘴巴比蜜甜,今天怎麽一開口上來直接指名道姓的稱呼全名了?
這說明小葉子已經很生氣了!
而且,瞧瞧她今天這身打扮,從頭到腳A到爆,這明擺著就是來搞事情的。
這個小女人的脾氣他不是沒領教過,如果真在這爆發起來,他可沒信心能控製的住。
“小葉子,你到底想說什麽?”
秦杜有意把聲音放低,幾乎有點討好的看著她:“我聽的雲山霧罩的……”
白佳:“聽不明白是吧?”
秦杜可憐巴巴的點頭。
白佳:“裝蒜是吧?”
秦杜繼續沒臉沒皮的訕笑。
白佳:“沒關係,你聽不懂不要緊,我自己進去跟他說!你給我躲遠一點,小心濺你一身血!”
說著,她抬手去拉房門,但還等碰到門把手,秦杜就以“瞬移”的速度橫亙在了她跟房門之間。
白佳蹙眉:“秦杜,你幹嘛?”
秦杜賠笑:“女孩子家家的,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粗魯~”
他抬手點了點白佳的手背,眉眼亂飛之餘還帶著娘氣!
白佳迎上秦杜那個“詭異”的小眼神,瞬間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什麽鬼?
中邪了!
不對,很快白佳就覺得秦杜的反應過於做作了。他是故意的!
為什麽不惜犧牲色相故意在這出洋相……他在故意拖延!
白佳腦袋“叮”的一聲,意識到總裁辦公室裏可能有問題,指尖點上了秦杜的鼻尖:“我警告你啊,讓開!”
秦杜:“二爺人不在裏頭!”
白佳:“我不信!他不在,你在這當什麽門神?讓開!”
秦杜:“二爺真不在裏頭!你進去也無濟於事,有什麽問題你跟我說,有氣你跟我撒……”
白佳:“我不想跟你說!看著你也一樣來氣!”
“他不在裏麵是吧?那好,我進去等他!”
秦杜慌忙扣住了她的胳膊:“不成不成不成……”
白佳:“為什麽不成?你把話給我說清楚?為什麽?”
秦杜:“那個……那個……”
白佳:“你少在這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如果我打開這扇門之後看到不想看到的……秦杜,我告訴你,你完了!”
秦杜都要哭了,要這麽說,那我更不能讓你進去了!
白佳見秦杜還不撒手,直接就急了:“放開!”
秦杜:“不放!”
白佳:“我讓你放開!”
秦杜:“說什麽也不能放……啊啊啊啊,疼疼疼疼!我的胳膊,你屬狗嗎?撒口啊……”
秦杜前腳剛撒開,後腳就被白佳給推了個趔趄。好不容昂站直了,一抬頭,白佳已經開了門闖進了辦公室!
他見狀,直皺眉:“我的乖乖,這下才是天雷勾地火了……”
“昱寒~你這麽快就回來了?你看這幅畫掛在這裏,怎麽樣?”
白佳剛打開辦公室的房門,一個甜到發膩的聲音就悠悠的攥緊了她的耳朵。
因為抗拒這樣的嗲音了,她聽了之後頭皮一陣竄麻!
白佳循聲望去,就見林曼曼正赤腳站在了沙發上,手中舉著一副裝裱好的畫,正半舉著在牆上比劃。
她大約是以為開門進來的是季昱寒,所以興高采烈地回過頭來詢問,但迎上白佳的時候,臉上是笑容瞬間就垮了。
白佳看到沙發上的林曼曼,瞧她這隨意的姿態顯然是把自己當成這裏的女主人了。
季昱寒的辦公室可不是隨便什麽人能進的來的,這個女人現在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肯定是經過季昱寒同意的!
嗬嗬。
所以,她看到的那些報道也不並不僅僅是捕風捉影了?
原本以為,那些可能是林曼曼故技重施自己買的通稿,可眼下看來卻又未必了。
白佳下意識滾了滾喉嚨,然後轉頭去看秦杜。
秦杜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衝著白佳幹幹的笑笑:“我沒騙你吧,二爺真不在。”
白佳扯扯唇角:“是呢~他雖然不在,但倒是沒忘記給我準備驚喜呢!”
她摩拳擦掌,笑了:“我現在就是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去拆這份大禮,才不辜負他的心思!”
秦杜慌忙攥住了白佳的胳膊,低聲道:“姑奶奶,你這是要幹什麽呀?”
白佳橫了她一眼:“你說呢?”
秦杜:“你該不會要上手吧?千萬別,這中間都是誤會,再說了君子動口不動手,咱女孩子不流行這樣……”
白佳:“我隻知道能動手的時候,盡量別嗶叨!”
秦杜今天這到底是怎麽了?平常的時候號稱跟自己好到一個頭了,現在怎麽處處維護林曼曼?
以前的林曼曼怎麽對付她的,他又不是不知道,怎麽能……該不會是季昱寒叮囑過秦杜關照林曼曼的吧?
就跟當初他讓秦杜關注自己一樣?
這樣想著,白佳下意識咬緊了牙關。
林曼曼的見著白佳的驚訝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屑。
她那個表情寫著呢,根本沒把白佳瞧在眼裏。
“秦杜~”
林曼曼看先秦杜,嫣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過來幫我拿一下這幅畫,手好酸~”
秦杜點頭:“好的,林小姐。”
過去之前,他還不忘暗中連連給白佳使眼色,讓她保持冷靜。
白佳白了他一眼,*覺得瞧不起他!
牆頭草,隨風倒!
林曼曼把畫兒交到了秦杜手裏,然後嬌嗔的拍了拍自己手掌。
她一邊從沙發上下來,一邊叮嚀秦杜:“這畫兒一定要輕拿輕放小心著點。全世界僅此一幅,是我特地為了昱寒創作的~”
秦杜敷衍:“您放心,一定輕拿輕放。”
白佳聽著林曼曼造作的語氣,心裏那叫一個擰巴。
剛開始聽林曼曼說什麽“全世界僅此一幅”,她還以為最起碼也是跟畢加索,達芬奇齊名的世界名畫,沒成想是林曼曼自己畫的!
她還真好意思開口。
林曼曼慢條斯理坐入沙發,然後整理了一下裙擺。
她得意洋洋的看向白佳,玩著自己的指甲:“秦杜~我聽說季先生的辦公室不是什麽人說進就能進的。她一個被炒魷魚的,怎麽還能進來?你這工作做的也太馬虎了吧?”
秦杜:“……”
他看看林曼曼又看看白佳,心說,得了,兩個都不是善茬,他誰也按不住!
不等秦杜開口,白佳踩著高跟鞋踱步走上前來。
她啪的一聲就將手裏的包包仍在了林曼曼麵前的茶幾上。
林曼曼顯然是沒想到白佳會真麽囂張,別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一個戰栗:“你幹什麽?想嚇死我?”
白佳雙手抱臂,勾唇盯著她:“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上門。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你平時到底做了多少虧心事兒,才虛成這樣?”
林曼曼:“……”
她上來就別白佳懟的啞口無言,人前鮮少吃過敗仗的她哪能咽的下這口惡氣?
林曼曼咬牙蹭的一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彎腰直接抄起了桌子上的熱茶正準備潑向白佳時,辦公室的房門忽然之間就被人推開了。
來的是剛結束董事會的季昱寒。
林曼曼見狀,心裏慌的一批,以最快的速度收回了潑向白佳的水杯,這才鬆了口氣。
“昱寒,你終於開完會了~”
她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繞過白佳飛快的奔向季昱寒,順勢挽上了他的手臂:“人家等你等的肚子都唱起曲兒來了~”
林曼曼一改往日熒屏上的高貴形象,依偎在季昱寒身邊,嬌軟的像是隻貓。
白佳知道她是作給自己看。
想刺激她是嗎?
白佳根本懶得理會這個演戲出身的女人,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季昱寒身上。
季昱寒看到白佳,眼眸裏微微流露出了一點詫異。
他沒想到她在這裏。
白佳迎上眼前這個男人,越發搞不通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如果自己記憶沒有出現混亂的話,到目前為止季昱寒還沒正式跟自己提出過分手之類的話。
那也就是說,現在她還是他的正牌女友。
既然是這樣,他當著自己的麵,讓一個跟他傳緋聞的女人親昵的挽著他的手臂,這是什麽操作?
白佳目光低垂,落在了季昱寒的手臂山。
她的眼睛被林曼曼的手刺到發疼。
白佳,穩住!
動怒你就輸了。
你想想你今天你來這兒的目的是什麽,沉住氣!
白佳不斷的給自己心理暗示,滾了滾喉嚨把那口氣咽下去,再抬頭時,看著季昱寒跟林曼曼,眼裏已經滿是從容的笑意。
最先被白佳的笑容刺到的是林曼曼。
她很清楚季昱寒跟白佳之間有過一段情,哪裏能接受他們眉來眼去?
“昱寒,我認識的藝人朋友剛好開了一家法餐廳,咱們一起去嚐嚐吧。”
林曼曼彎著季昱寒:“剛好,咱們一起談談畫展跟基金會的事兒。”
“好。”
季昱寒淡淡的回應了一句,抬手拂開了林曼曼的手,而是提起腳步朝著白佳走了過去。
林曼曼的手掌抓了個空,臉色就起了變化。
季昱寒看著白佳:“來之前怎麽不跟我打聲招呼?”
白佳眯起了眼眸。
這話什麽意思?
是自己不請自來妨礙到他們談情說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