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小胖墩扒飯的動作一僵,歪過頭沒好氣地斜他,“我胖了礙著你了?”
秦杜唇角微微一挑,笑而不語。
這時,門鈴響起,秦杜開門,林特助職業微笑地站在外頭,“先生。”說著遞上來一份文件。
秦杜還沒開口,身後就響起某個小女人地聲音:“林特助吃早飯了嗎?”
林坤聞到早餐地香氣了,正想說還沒吃,秦杜淡淡地瞥他一眼,林特助眼角一抖,默默改口,“我吃過……”
“一起吃吧!”
白佳卻已經噠噠噠跑上來,熱情邀飯。
天知道她隻是不想跟某BOSS獨處,一不小心就會被欺負,而且還欺負得她後知後覺的……恨得她牙癢癢!
秦杜臉色越來越黑。
白佳馬上笑得比海棠還明媚,撲閃著幹淨烏黑地大眼睛望他,一臉乖巧,“我材料不小心準備多了,沒人吃就要浪費了。
“而且時間這麽早,林特助一看就還沒吃早飯,你這個老板總不至於這麽虐待下屬吧?”
“……”
秦杜看著某隻笑得人畜無害地小奶貓,平生第一次有種掉進陷阱地感覺,一時竟無言以對,下次再收拾這該死的小女人!
林特助臉上波瀾不驚,心裏驚濤駭浪,看向白佳那柔軟可愛的小臉,陡生敬畏,竟有人能讓萬人敬畏的自家BOSS語塞……
“吃了就走。”
秦杜坐回餐桌前,極輕地掃了林特助一眼。
林坤應好,努力保持職業微笑。
秦杜將文件放到白佳眼前,白佳不解地眨眨眼,就聽他道:“這是具體的工作內容,今天你先熟悉下,明天再跟我去公司。”
……
另一邊廂,姚玲一晚沒睡,一大早就趕去了拘留所。
“我是報案人,我家可是被人入室盜竊了!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姚玲咄咄逼人,負責人滿頭大汗,不停地看手表。
見狀,姚玲更來氣,“你這是什麽態度?”
負責人突然“啊”一聲,刷拉起身,笑得恭敬,一副見到救星的模樣。
姚玲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見外頭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戴著金絲框眼睛的年輕男人,斯文俊秀,卻比一般的精英氣場更強。
“我是白小姐的律師,抱歉來遲了。”
自稱是白佳律師的男人,一進門就直接進入正題,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文件遞給負責人。
姚玲有種不好的感覺,馬上道:“你既然代表白佳,那她人呢?她是小偷,我才是受害者,就算要談判,也得她親自過來吧?”
洛聿一推眼鏡,“姚女士是吧?請問白家丟了什麽東西?”
“你連我丟了什麽東西都不知道,還說什麽代表白佳!?”
姚玲振振有辭,“是一個花瓶!我先生拍賣回來的,可貴了,那白眼狼被我抓到時,嚇得直接把花瓶摔碎了,碎片都給警察拿走了!”
“您昨晚說,抓到白小姐時,她沒有戴手套對吧?”洛聿從公文包裏掏出一個透明證物袋,裏頭裝滿了碎片。
“是又怎樣?”
“警方並沒有在這花瓶上檢測到白小姐的指紋。”
“什……不可能!”
姚玲雙目瞪向那封存嚴密的證物袋,“這花瓶一直擺在白佳房裏,肯定沾了她的指紋!要不然我幹嘛拿這個……”
突然,姚玲跟被掐住脖子的鴨似的,沒了聲,臉色蒼白。
洛聿微笑,負責人一皺眉,沉聲道:“姚女士,你說,你拿這個做什麽?”
洛聿笑得鳳眼都眯起來了:“大概是姚女士一時心急嘴快,說錯了話。”
這話跟直接說姚玲誣陷白佳,也沒差了。
姚玲恨得牙癢癢。
洛聿道:“這花瓶的確是白先生買的。但您大概不知道,白先生拍下這花瓶當天,恰巧白小姐出生了。
“白先生很高興,覺得這是個美好的巧合,就把這個花瓶當做慶生禮,送給當時還在繈褓中的白小姐……
“所以,這花瓶原本是白小姐的東西,怎麽能說是偷呢?”
姚玲瞪大了眼,明顯是第一次知道這事,根本說不上話。
……
洛聿走出拘留所,坐進停在路邊的勞斯萊斯幻影。
看向旁邊那俊美卻冰冷的男人一眼,嫌棄又冷傲地一推眼鏡,“我好歹是秦氏首席律師,這種小事,讓下麵人來跑一趟不就成了?”
秦杜目不斜視地看著手裏的文件,淡淡道:“給你未來的老板娘做點事,這是為了你好。”
洛聿:“!!!”
“就是她?!”
洛聿眼鏡都要掉了,“洛祁那小子跟我說你在追女人時,我還當他那草包腦又抽了,原來是真的?你這是真的喜歡她,還是有什麽別的目的?”
秦杜眸光忽明忽暗,不知想到什麽,有些深沉:“也不是不可能。”
洛聿:“……”
這是承認有別的目的,還是承認有可能喜歡上這個女孩?
不不不,他肯定在做夢!
那個長情十年,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秦杜難道隻是一個幻影?
……
公寓裏,白佳開始看秦杜給的文件,看了沒五分鍾,就呆了——
“除三餐外,還要根據雇主的工作時間準備點心、宵夜、各類飲品……”
“貼身跟隨,隨時滿足雇主的起居需求,包括整理行李、搭配場合著裝……”
“二十四小時就位,不得關機……”
不是說隻要做飯就可以嗎!?
又坑她!
正忿忿,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白佳一看,白立嶸?
自那天在老宅不歡而散後,她父親信了姚玲的說辭,也默認了她離家出走的事實,連找都沒找過她,這會兒打電話來,究竟是……
白佳不經意瞥了眼日曆,這一看,她“啊”地一聲大叫,直接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糟了!今天是……
一月一次的白家聚會!
她那位可怕的爺爺也會在場!
……
趕到白家莊園,卻發現門前隻停了兩輛豪車。
白佳見狀,秀氣的眉頭不由一擰。
奇怪,隻有老爺子和白立嶸的車?大伯白立崢一家呢?
以前哪次聚會少了人,老爺子都得發脾氣,更別說現在繼承人未定,大伯怎麽可能會出這種紕漏來惹老爺子不喜?
白佳看了眼手表,不對勁,怎麽這回聚會比往常提早了兩小時?
走進客廳,白佳打量一圈,心裏訝然,嘴上還是乖乖喊人,“爺爺,爸。”
直接跳過了姚玲,不管姚玲那一瞬陰沉的臉色,轉頭對不知為何也在場的秦擎宇露出一個發自真心的燦爛笑容,“秦伯伯。”
白老爺子白耀雄坐在上首喝茶,臉上看不出情緒,白立嶸臉色微沉。
秦擎宇似有些心不在焉,但見到白佳時,冷肅的臉色就緩和了不少。
白佳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離白若馨比較近,以至於她一眼就看見白若馨那低垂著卻依舊腫如核桃的雙目,她登時莫名,這是怎麽了?
“人到齊了,那就繼續說剛才的事。”白老爺子沉聲發話。
等白佳麵無表情地聽完白立嶸的前情提要,內心已是驚濤駭浪。
白若馨竟然懷孕了!?
白若馨懷孕這事,據說是姚玲先發現的。
一開始白若馨還不肯說,一通逼問之下才交代了,之前她去秦家找在秦芷雙那邊做客的白佳時,沒找到人,卻被神誌不清的秦杜給強迫了……
前情提要說罷,白若馨又開始哭得梨花帶雨。
白佳眼角直抽:“……”
她口袋裏就裝著打臉白若馨的證據,但現在……她想觀望一下。
一想到那廝被人誣陷強。奸,她就有點幸災樂禍。
“柒柒,聽說那晚廷深在吃了你做的飯菜後,就暈倒了?”白立嶸突然道。
白佳眉頭一擰,“爸,你這是什麽意思?”
姚玲插話道:“若馨說那晚秦少就像是被人下了藥一樣,我們也叫秦家的傭人來問過了,聽說那晚連醫生都驚動了。
“你說巧不巧?這剛吃完你做的飯,秦少就出事了?”
白佳放在紫檀木扶手上的小手猛一握,環視一圈,除了秦擎宇微垂著眼,依舊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白老爺子和白立嶸看著她的目光竟都是狐疑。
她可算明白過來了,為什麽非要等她來了才算人齊!
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白若馨身為白家的千金小姐,上流圈名媛,被人毀了清白還未婚先孕,按老爺子的性格,定是要把人趕出家門的。
但,這藥若是她下的呢?
那白若馨和秦杜,就都成了受害者!
白若馨帶著哭腔小聲勸說:“媽,你別說了,這不是沒查出飯菜有問題嗎?
“秦家傭人那麽多,說不定是哪個不長眼的女。人想要攀上秦少,所以才對他下了藥呢?這可能性太多了,姐姐才不會這樣害我!”
姚玲一臉的痛心疾首,“我這不是著急麽?哪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家願意攤上這種事?!以後你該怎麽辦才好啊……”
白佳眼裏已有寒意,這對母女一唱一和,看似為她辯白,卻是越抹越黑!
白佳一抿唇,攥緊的小手慢慢鬆開,冷靜地看向白老爺子和白立嶸,“秦杜的確是吃了我做的飯,但我沒有對他下藥。”
說著,冷冷瞥向姚玲和白若馨,“你們別忘了,我之前和秦喆謙有過婚約,這婚約還是我自己不要的,我有必要為了攀上秦家而去做這種事嗎?”
姚玲暗暗咬牙,這還用說?
全京都誰不知道秦杜的身家地位比秦喆謙高?
他是最接近秦家家主位置的人,這兩人能相提並論嗎?
姚玲瞥了正若有所思的秦擎宇一眼,自然是沒敢把這話說出來。
白老爺子淡淡道:“這事關乎我白家的名聲,總歸是要查個清楚的,但現在什麽證據都沒有,叫你們過來也不是要追究過錯的……”
白若馨隻是哭,姚玲眼底閃過一絲不甘,隻得把白佳的話茬先放下。
“擎宇,你覺得呢?”
白老爺子看都沒看她們三個女的,方才的話也分明是對秦擎宇說的。
白立嶸也時不時看向秦擎宇,臉色不怎麽好,似不甘,但又隱隱有些期待。
逃過一劫的白佳正暗罵某對母女用心險惡,聞言一愣,就隱隱明白了過來。
秦擎宇不知在想什麽,好一會兒,才若有所思地瞥了白若馨一眼,“廷深是個有擔當的人,這事,他會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