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章 天賜良機

因為一百兩事件,傅煦陽深覺顏麵盡失,在心裏狠狠的給蘇穎記了一筆,又覺得蘇穎敢這麽做,後頭肯定是傅奕陽在給她撐腰,又把傅奕陽也記了一筆。

到了上房又想起被傅母扇的那一巴掌,整個人陰鬱不少。

傅母看見鬱鬱寡歡的小兒子,心疼的不行,塞了許多貴重私房給他,傅煦陽看見了心裏歡喜但臉上仍舊陰鬱著。

傅母便心疼的問:“這是怎的了?”

哪想到傅煦陽捂著臉哭了起來,“兒子沒臉啊,大嫂此舉讓兒子如何再在府中立威?”

傅母連忙問到底怎麽回事。

傅煦陽隻說蘇穎克扣他的月例,前因過程都沒有,不過就算有這前因過程,傅母也聽不進去。

傅母氣的腦仁疼,斥罵蘇穎:“她這當家太太,可是好生威風!竟然刻薄成這樣,果然是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又道:“不孝的東西!我還沒死呢!她就敢這樣,早知當初就該掐死那混賬東西!”

見傅煦陽抱頭痛哭,直招呼了杜鵑,讓她去把蘇穎給叫過來,傅煦陽連忙攔住了,糾結著道:“萬萬不可!”

“我的兒,這是為何?”傅母不解。

傅煦陽抹了一把淚:“兒子懷疑大嫂這是拿兒子撒氣呢。”

“賤!婦!”

傅煦陽歎口氣:“兒子昨天下了大嫂的麵子,她這是找補回來呢,萬一母親再把大嫂找來痛斥一通,大嫂轉頭又會把氣撒到兒子身上。這次隻是克扣了兒子的月例,下回指不定會把整個二房的月例都給克扣了,畢竟大嫂如今是當家太太,管著咱們一大家子。”

“克扣兒子的月例兒子倒是能忍的,左右兒子往年還存了些銀錢,隻怕大嫂膽大包天克扣上房的吃穿用度。兒子又不管這庶務,到時候上房吃了啞巴虧都不知曉啊。”

傅母癱在**氣的直哆嗦,口裏罵道:“這下流的混賬東西!越發反了!”

罵完之後,又心疼傅煦陽。隻覺得之前給傅煦陽那些貴重東西又不能當銀錢嚼用,喚了杜鵑過來開了箱籠拿出一千兩銀票給傅煦陽,又有一荷包的碎銀子,少說也有一二十兩。

傅煦陽真是恨不得眼睛能穿透屏風,看老太太的私房都藏到了哪裏。等杜鵑拿了銀票給他,他已經忘卻了被傅母扇耳光的鬱悶,還惺惺作態:“兒子不缺吃喝,母親給兒子填補,兒子實在是過意不去。”

傅母就吃這一套,尤其是她癱了之後。“給你你就收著。等我百年之後,我這私房不都還是留給你和金孫的。”

傅煦陽自然是清楚傅母這金孫是指他兒子,跟大房一點關係都沒有。

傅母又忿恨道:“那個老虔婆,臨死了,都不知道把她的私房留給咱們。真是氣煞人!”

傅煦陽跟在傅母身邊久了,自然知道傅母口裏咒罵的老虔婆是誰,皺著眉頭問:“母親你的意思是,祖母把她的私房都留給了大哥嗎?”

傅母點點頭:“老虔婆把你大哥那個逆子,養的跟我不親,臨到頭,把自己的私房全都給那逆子了。明明你也是孫子,竟然一點都不說分給你,實在是可恨!”

傅煦陽原本因為傅母說把她的私房都留給二房時的洋洋自得大打折扣,眼珠子一轉,就道:“祖母還是很疼我的,怎麽可能一點私房都沒有留給我。母親你說,是不是大哥眼饞祖母的私房,把祖母留給我的那份給私吞了?”

傅母喉嚨裏發出嗬嗬的聲音:“那老虔婆能有多少東西!那季家也是沒爵位的,小門小戶出身的,要不怎麽會那麽待見蘇氏呢。臭味相投。”

傅煦陽跟季家完全不熟絡,從小被傅母籠絡的最親近的還是傅母的娘家,傅母最自得的就是娘家有爵位,夫家爵位更高,因為這沒少插手娘家的事宜,才惹得戴夫人對她相當不滿。

傅煦陽嘴上也順著傅母的話往下說,卻把這件事給記在了心裏。

“你媳婦兒怎麽樣了?”如今在傅母心裏頭,給她生了孫子的陳夫人分量重多了,至於陳宛凝,傅母還記恨著陳宛凝知道了去年她想設計傅奕陽和陳宛秋,最後陰差陽錯卻算計了傅煦陽和陳宛凝的事兒。

看傅煦陽的情況,他應該是不知情的,傅母一心認為是陳宛凝沒有證據,白鷺那個背主的刁奴已經死了,當初的痕跡都被抹了,量她也找不出證據來。

原本還以為陳宛凝是個好的,傅母對她還寄予厚望,一心想著她生出兒子來,是侯府的嫡長孫壓正房一頭,哪想到最後生了個賠錢貨出來!

竹籃打水一場空,又眼睜睜的看著蘇穎生了雙黃蛋,傅母心裏都快毆死了,真是恨不得兩人生的倒換一下。

傅母一問傅煦陽有些訕訕的,產房他不能進,再加上陳夫人生產那天發生的事,傅煦陽心虛,隻隨口問兩句,就說:“宛茹做月子呢,挺好的。”

傅母本想派身邊的嬤嬤去幫襯,轉念一想,她身邊能用得著的嬤嬤要麽是被趕到莊子上,要麽是被免了差事再家裏頭,不準再錄用,能用得上還是往常看不上的。

心裏無名火又上來了,口氣有些生硬的問傅煦陽:“哥兒身邊伺候的安排的可好?”

這個傅煦陽倒是知道,回道:“一應都是嶽母給安排好的,跟前的嬤嬤也是極有經驗的,母親盡管放心罷。”

傅母放心個屁,她惱恨還來不及呢,戴夫人竟然越俎代庖的管到她孫子身邊來了!要是往常哪裏能讓戴夫人這麽明晃晃的欺負到她頭上,可現在傅母又不得不采取迂回的方式。

“她倒是熱心腸,當初我跟前的白鷺都跟她一條心了,她就是想離間你我母子之間的感情,我心心念念都是宛茹肚子的孩子你的兒子,又怎麽會傻到去害宛茹?!”傅母斷斷續續的說著。

傅煦陽不明白,道:“這對嶽母來說能有什麽好處?母親你想多了,再說我不是沒上當麽,這一切都是白鷺那個背主的賤婢做的。跟母親沒有丁點關係,母親就不必耿耿於懷了。”

傅母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半邊臉隱藏在陰影裏,神情晦暗不明。

“宛凝呢?”

傅煦陽臉上訕訕的:“宛凝病了。大夫說是要將養一段時間,等她病好了,兒子立馬讓她過來伺候您。”

傅母想起來了,揪著被褥眼神一厲:“病了?早不病晚不病,正趕上我讓她把管家權接過來的時候病了。真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還有蘇氏,一個個都反了天了!”

傅煦陽心想陳宛凝是真病了,之前他過去看的時候,都起不來床了,就是這樣還把洗三時剩下的五十兩給他。他原本還真以為是剩下的,可聽她跟前的丫環說漏了嘴,哪裏還有剩,她自己還往裏邊添了幾十兩。

傅煦陽心裏記著陳宛凝的好,再看她躺在**。穿著米白色領口繡梅的小立領中衣,烏鴉鴉的青絲披散在床鋪間,單薄纖巧,分外惹人憐愛,傅煦陽心裏就是有不滿也消散了。

如今聽傅母斥罵陳宛凝眼裏閃過不耐煩,說:“宛凝她沒有管過家,到時候少不得要勞煩母親。母親現在可勞累不得,不如等宛茹出了月子,讓她們倆再接手管家權,這樣還更名正言順一些。”

傅母也惱恨自己現在隻能躺在**,這對來說就是莫大的恥辱,每日裏都陰沉著臉。唬的伺候的丫頭婆子大氣都不敢出,上房才這麽靜悄悄的。

這時,杜鵑在外麵說:“老太太,藥好了。”

傅母不放心其他人,每日裏煎藥熬藥到喂藥試藥都是杜鵑一個人的活兒。

傅煦陽咳嗽一聲:“進來。”

杜鵑端了藥來。當著傅母的麵喝了兩口,道:“溫熱適宜,老太太喝藥吧。”

傅母突然開口說:“煦陽,你喝一口。”

傅煦陽愕然:“母親?”

杜鵑不明白這裏頭的機鋒,在傅母的目光下把藥碗遞給傅煦陽。

傅煦陽看了杜鵑一眼,之前他們都篤定是傅奕陽害的傅母的病不見起色,還認為藥裏有問題,可杜鵑是每次都要試藥的,但也沒見杜鵑得什麽病,可就是這樣傅煦陽還是不放心,萬一呢?

但傅母的目光一直停在這邊,傅煦陽頓了頓,最終還是伸出手來去接藥碗,用勺子舀了一勺子就要往嘴邊送,就在這時候聽到外麵小丫頭通報聲:“大太太來了。”

傅煦陽頓時鬆了一口氣,快速的用嘴唇輕觸了觸了勺子,就把藥碗遞給杜鵑:“冷熱剛好,正好大嫂來了,讓大嫂也嚐一嚐。”

杜鵑低著頭,可也把傅煦陽的舉動都看在了眼裏,傅煦陽舀起的勺子裏根本就沒有藥。

傅母卻看不見,她認為傅煦陽沒有‘偷工省料’,心裏大定,認為這個兒子是真孝順的,昨天說的那些話都是些氣話,當不得真。

蘇穎進來時,傅煦陽臉色確實不大好看,等抬眼看到渾身籠著一層清冷氣息的蘇穎,又把那些不陰不陽的話都咽了回去,示意杜鵑把藥碗遞給蘇穎,“正好大嫂來了,嚐藥吧。”

傅母躺在**,睜開眼看了一眼蘇穎,沒說話,可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蘇穎心裏嗤笑,她雖然不常來上房,可上房的事兒基本上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偏偏這母子倆還以為他們的計劃天衣無縫,也不看看到現在,他們的計劃成功了多少。

在傅母和傅煦陽的視線下,蘇穎順從又沉默的端過藥碗,舀了一勺子,放在嘴邊吹了吹,送到嘴裏,然後就把藥碗遞給杜鵑:“再不喂就涼了呢。”

她一麵說著一麵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然後就淡淡的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傅母摸不準蘇穎的心思,等杜鵑喂藥的時候倒是安心的喝了。

傅煦陽張了張嘴:“既然大嫂來了,我就先回避了。”傅煦陽快步出了裏屋,到了外間狠狠的擦了擦嘴唇,又端起茶杯漱了漱口,明明他隻是用嘴唇碰了碰勺子,根本就不像蘇穎那樣實誠的真舀了一勺子咽下去了,可傅煦陽就是覺得那藥進到嘴裏去了。

傅煦陽回頭看了一眼裏屋,陰沉著臉捶了下腿。把滿肚子的怨恨和不屈都壓了下去,可心裏的疙瘩是越長越大了。

蘇穎等傅母喝完藥才說:“再過幾日就是老太太的壽辰了,我來就是想請示下老太太,這壽辰是想怎麽辦?”

去年的壽辰她還是盡享尊榮的侯府老封君。誰都討好著奉承著,可看現在,她蓬頭垢麵的躺在**,半邊身子還不能動,說話還不是很清楚。

過生日,那不是擎等著外人來看她的笑話麽?!傅母心一急,嘴就禿嚕了,還差點被口水嗆到。

蘇穎老神在在的站在一邊,看杜鵑給傅母又是揉胸又是拍背的,等傅母順氣後。道:“按照往年的慣例,老太太的生辰自然是要大辦的,這樣才能昭顯出老太太的尊貴不凡來不是,要不今年還照著往年的規模來?正好也讓老太太您高興高興。”

傅母啐了一口:“居心不良!”

蘇穎淡淡的說:“老太太您可不能以己度人,覺得我和我家老爺不管做什麽在您眼裏都是居心不良的。盡管如此。可我們礙於孝道,自然是隻能尊著敬著。”

美目一轉,語氣微妙的說:“就像是小叔說的,就算是老太太不慈,我們做小輩也隻能受著,畢竟孝道為大麽。所以,我才會過來詢問您老人家的意見了。省的到時候再遭受一次無妄之災。”

蘇穎輕描淡寫的就把傅母的火氣給激勵的噴發出來,從心底裏紮出針來,抓住枕頭就砸向蘇穎。

哪知道手一滑,半邊身子又不如往日靈活,一時間隻覺得天旋地轉,腦袋就往下栽。

蘇穎抓住準頭還不錯的枕頭。眯眼一笑,眼疾手快的把枕頭丟過去,正好丟到腳踏上。

杜鵑也眼疾手快的去拉傅母,可免不了傅母頭磕到了腳踏,幸好是磕在了蘇穎扔過來的枕頭上。

避免了一樁血案。

杜鵑費了些勁才把傅母給重新安置到**。蘇穎走過來把腳踏上的枕頭撿起來,無視傅母眼中的千刀萬劍,把枕頭給墊到她腦袋後麵。

仍然用沒甚起伏的語氣說:“老太太就算覺得我這話說的分毫不差,也不用這麽激動的讚成啊。”

杜鵑眼圈通紅,不讚同的出言:“大太太,老太太自從得病後脾氣就一直不大好,就算您心裏有再多的憋屈,可不管怎麽說,老太太都是大老爺的生身母親,您多擔待些,別再說這種話了……”

後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穎給打斷了,蘇穎冷淡一笑:“沒想到老太太跟前還能有個忠心為主的丫頭,是老太太的福氣。”

說著掃了杜鵑一眼:“不像白鷺,盡是做些助紂為虐的勾當,到最後落了個連副棺材都沒有,一張草席裹了扔到亂葬崗,屍骨被野狗啃噬的下場。”

再看傅母瞪大眼睛,蘇穎嗤笑一聲:“老太太難不成是把原先您最得力的丫頭都忘了,白鷺撞柱子死了才過了沒多久啊。”

杜鵑心苦口也苦,“太太……”

蘇穎站起身來,揚高聲音道:“老太太的壽辰不能不辦,不然傳出去再有那起子小人說我們夫妻不孝就得不償失了。所以還請老太太給個章程,到時候我也好按這章程行事。”

“要是老太太想把這事兒交給二房操辦也可以,到時候所需銀錢都從公中出。”

傅母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來:“滾!”

“那我就等老太太的答複了。”以為她稀罕操心她的生辰啊,蘇穎還不是說給外麵的傅煦陽聽的,走到外間果然見傅煦陽坐在椅子上喝茶。

蘇穎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就往走,傅煦陽不得不站起來問:“大嫂這就走了?”

蘇穎歎口氣:“長輩的話焉有不聽的道理,既然老太太嫌棄我礙眼,我又何苦在老太太跟前惹人嫌。說到這裏,我真是不得不佩服小叔你,能屈能伸哄得老太太眼裏再沒旁人的,對此,我和我家老爺都很感激你的。”

“人家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可小叔的所作所為早就打破了這個都說,單憑這份韌勁。也是我們夫妻不能及的。也是我們不得清閑,不能像小叔你時時刻刻都陪伴在老太太的病床前,我們也隻能做些其他我們力所能及的事兒來彌補。”

蘇穎假裝沒看到傅煦陽變黑變青的臉,又道:“對了。小叔你聽小曲兒喝酒所費的一百兩,實在是冤枉你了,我聽說是你們幾個一起費的,那就算小叔二十兩吧,也隻是小叔你一個月的月例。你看,如何?”

傅煦陽紅著眼睛,袖子裏的拳頭捏的劈裏啪啦的響,從牙縫裏擠出破碎的話來:“這麽說,我還得謝謝大嫂您的深明大義了?”

蘇穎嗬嗬笑了:“都是自家人,小叔不必這麽客氣。”

“你!”傅煦陽似乎聽到上房下人的竊竊私語。感受到她們的指指點點,幾欲吐血。

蘇穎施施然的走了。

如果眼神能化成利刃的話,蘇穎到上房來就是在刀鋒劍影中走一遭,技高一籌,全身而退。

等到下午。上房就來人說老太太把她過壽的事交給了二房。

蘇穎一點意外都沒有,嘴角上揚:“老太太這是體恤我又是管家,又得照顧幾個孩子,還得到上房盡孝,才把這差事交給更合她心意的二房呢。老太太慈愛,我等望塵莫及。”

蘆薈低著頭不說話。

“既然這銷都從公中出,可也不能沒個大概的章程。也不好估算到底需要多少銀錢。你回去和二房的人說,讓他們主事的列個用度表來,標明大概的用度,我也好從賬房中支取銀子。”

“要是二房主事的人問起,你就說這是慣例。”如今二房陳夫人在坐月子,她又是早產。沒那個精力去管事兒,至於陳宛凝,她不是才剛病倒麽,拿主意想趁機揩油的就隻會是傅煦陽。

就該讓他忙起來,省的他閑的蛋疼。處處找他們夫妻倆的茬,雖然沒能傷筋動骨的,可如狗皮膏藥一樣,也挺惹人煩的。

真以為銀子是大風刮來的不成,比起擔起整個侯府重擔的傅奕陽,傅煦陽真是連替傅奕陽提鞋都不配。

咳咳,不排除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等上房來傳話的人走後,蘇穎好心情的轉到福祿倆娃的房間裏,小人兒睡得香甜,就是祿小娃聽到動靜,勉強撐開眼皮,眯起眼兒來衝她笑,笑還沒綻個十足,又歪著頭呼呼睡過去。

蘇穎湊過去親了他一口,又把手伸到繈褓裏,裏麵還幹燥溫熱的,這才衝奶娘點了點頭。

蘆薈心裏不解也不好問出來,等到蘇穎回到正房才沒忍住,問道:“太太怎麽想著讓那邊操辦老太太的壽辰?萬一到時候置辦的不能賓主盡歡,外人首先想到的還是您。”

蘇穎抬眼笑了笑:“老太太心裏頭肯定是不願意辦的像去年那樣隆重的,二房既然想辦,自然是事事都要老太太滿意的,要是這樣還能辦砸了,那就是天賦問題了。”

“真以為這是個露頭的好差事啊,到時候賓客來了,還不是我這個當家太太出麵,我若是露出幾句這壽辰是誰負責的,她們自然就清楚了。”

“到時候,辦得好了,功勞自然也輪不到我;辦得不好,他們想推托責任也不能那麽厚臉皮的硬扯到我身上來。可要是我來辦呢,不論好不好,都討不著好,所以又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呢。”

這種憋屈的日子想來也不會多長了,原本蘇穎還想著怎麽才能讓傅煦陽心甘情願的主動提出分家,光是昨天她在傅母跟前說的那一通話,力道還不夠。

可昨天傅奕陽說的欠銀一事,可真是天賜良機,二十萬兩可實在不是個小數目,而且這可是整個侯府欠下的,沒道理隻有他們大房出力,不是?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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