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章 妻為夫綱
search;????蘇穎午睡起來,突然感慨了一下,她現在真是徹底成為深閨宅婦了,她倒是不覺得有什麽,兩個娃娃占據了她的大部分精力,又有府中事務要處理,不知不覺的一天就過去了。
反而是傅奕陽,白天見不著,她現在越來越懶散了,早晨也不用起來伺候大老爺,所以等她起來的時候,傅奕陽已經去上朝了。
最近事務忙,傅奕陽卻是見天都回正院的,也多是吃過晚飯才回來,兩個人看看孩子,說會話兒,他忙了一天也累得不輕,洗洗就睡了。
以前還並不覺得,可有了孩子之後,蘇穎的心漸漸就轉到了孩子身上,跟傅奕陽之間平淡如水的,蘇穎也不覺得有什麽,反而覺得挺好的。
蘇穎深刻反思了一下,他們夫妻倆好像有好幾天沒做那事了,蘇穎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臉頰,怪不得覺得皮膚沒以前水靈了,再這樣宅下去,說不得早早就成黃臉婆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蘇穎打了個冷顫,無論什麽時候,女人都是很在意自己容貌的,她可不想像以前的蘇氏,因為缺少滋潤,生生的把一個雙十正該風華的倒少婦熬成了黃臉婆,丈夫不疼,小妾猖狂的。
蘆薈聽到聲音進來,就見自家太太坐在**發呆,喚了聲:“太太?”
蘇穎回過神來,抿了抿嘴,從**起來自己先笑了笑,跟疑惑的蘆薈道:“給我梳洗吧。”
等坐到梳妝台前,黑漆盒子裏放了幾個瓶瓶罐罐,蘇穎眼睛一掃,臉上就露出笑容來。
蘆薈也是注意到了,笑嘻嘻的說:“老爺昨個讓人送來的香水,說是洋人的玩意兒,跟咱們的香餅也差不多,隻不過不是裝在荷包裏的,聽說抹在手腕上能香一天呢。奴婢聞過了。是太太慣常喜歡的味道呢,聞起來比香餅好似還要純一些的。太太可要抹一些?”
蘇穎抿了抿嘴角:“不過是瓶子好看,終究沒有香珠有趣。”話是這麽說的,可等蘇穎抬眼看到鏡子裏清晰的映出她現在的模樣。口角含笑滿麵春風的,分明就是口是心非的樣子。
蘇穎在心裏微微一曬,女人啊你的名字叫矯情。
暗暗把自己唾棄了一番,把那香水瓶子拿過來抹了一些在手腕上,又覺得有些濃了,拿帕子擦了去,見蘆薈正要給她戴翡翠鏤空雕花簪子,連忙打住了:“這個估計也得被那小子給看上了,別戴了,釵環這類的往後就別戴了。”
福小哥最近不知道養成什麽習慣。上手就是一通亂扯亂抓,見著那發亮的東西非要捏在手裏頭看一看,上嘴了還要咬一咬才成,他力氣倒也不小了,蘇穎叫他扯過一回耳朵上戴的紅寶石石榴花耳墜。差點沒把耳洞給拽穿了。
蘇穎當時疼的都冒眼淚了,把耳墜和耳朵解救出來,她還沒怎麽的,人家反而是委屈的扯著嗓子哭嚎起來。
蘇穎氣的不讓奶娘去哄他,這小家夥哭了半天,也沒見蘇穎過來哄他,他自己反而不哭了。伸出手去就要夠蘇穎手腕上垂下來的珍珠手串。
見此,蘇穎真是一點氣都生不起來。
蘇穎被抓了這麽一回,耳朵疼了好幾天,再也不敢戴耳墜,隻叫人打了細細幾根金簽子塞住耳眼兒怕給堵上了。手鐲和手串也不戴了,就是這樣這小家夥還盯上了她頭上戴的釵環。
本來蘇穎平日裏就很少出去。每日裏也打扮的挺正式,但發鬢上戴的釵環也不多,就這還叫他給兩手並用,將她戴的一支鑲藍寶石花鈿簪給拔了……從此往後,蘇穎連釵環都不敢戴了。連奶娘都被嚴格要求了,身上不許有尖銳之物,生怕被這小祖宗給看上,不注意就把自己給刺傷了。
蘇穎往樸素裏打扮,福小哥這個小機靈,自從發現自家娘親不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過來後,每回見了,還總是不滿的啊啊的叫上幾聲,以示抗議。
至於奶娘和丫環們戴的,他小人家還看不上呢。
祿小娃沒這等簪花撚玉的愛好,每回還總是跟蘇穎嘲笑福小哥這等愛好,蘇穎無語,你又不是真嬰兒,還敢嘲笑人家真天真無邪。
蘇穎打扮的可叫一個素淨,正準備過去看福祿倆娃,薄荷撅著嘴巴黑著臉從外麵進來,對蘇穎憤恨的說:“底下有人說魏姨奶奶是叫太太給害死的。”
蘆薈臉也跟著黑了,擰著眉:“哪個豬油蒙了心的剛在背後傳這樣的話,不想活了。那魏姨娘是自己病死的,竟敢把這髒水潑到太太頭上來了,誅心不誅心。”又問薄荷:“你從哪兒聽得這話?”
薄荷咬著嘴唇:“我去給柳姨奶奶送藥材時,聽她院子裏兩個三等的小丫頭背地裏偷偷胡咧咧的。”
蘆薈從鼻子哼出一聲來:“兩個三等的小丫頭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成?敢在背後編排太太,我看裏頭八成有貓膩。還有怎麽這麽巧呢,你去一趟柳姨奶奶的院子,就恰好聽到兩個小丫頭背後嚼舌根了。”
蘇穎聽她這個兩個大丫鬟分析‘案情’,一時覺得老懷甚慰,就她們這樣出去的,尤其是蘆薈,定是宅鬥的一把好手啊。
薄荷聽蘆薈分析的有道理,就看向老神在在的蘇穎,見她嘴角含笑,眼睛裏隱隱露出笑意,愣了下,道:“這事兒先不用太太操心,待奴婢去查清楚了,到底是哪個先傳出這樣的話的。”
蘆薈跟著點頭:“這樣的事情不勞太太費心力,要是桂嬤嬤在,一手一腳都能料理了,我和薄荷幾個雖然比不上嬤嬤的手段和能耐,可跟著太太跟前曆練了那麽久也不是白長年紀的。”
桂嬤嬤之前不小心摔了一跤,扭了腰,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蘇穎就讓她兒子把她接回家休養去了。
“要我說,那兩個三等的小丫頭要真是收了什麽人好處,但凡讓拿捏住一句錯處,也就翻不出什麽風浪來。不用主子出手,就是問當初教她們規矩的嬤嬤一句。就能讓她們好過不來。柳姨奶奶原先跟前的石榴,不是沒了差事,先前還使銀子想回來當差呢,可教規矩的嬤嬤但凡說一句規矩還沒學好。就讓她沒門路可走。”
“不過,這事兒不管跟柳姨奶奶有沒有關係,那兩個小丫頭既然是她院子裏的,在背後編排主子,她總歸是要擔一個管教不嚴的錯處的。”
柳姨娘原先跟正院沒什麽深仇大恨,以前仇恨值都讓南院拉走了,可如今南院的魏姨娘沒了,柳姨娘原本沒什麽氣候,可生病這事兒就把蘇穎跟前的人給膈應上了。
蘇穎不克扣用度,就是柳姨娘要藥材都給夠。還讓柳姨娘的娘家人破例請過來探病,就是誰也說不出一句蘇穎的不是來,反而是覺得蘇穎善待妾室,甭管這是不是隻是表麵功夫。
可柳姨娘不該不知足,蘆薈可是記著仇呢。
蘇穎笑眯眯的聽著。這才對。
這種小事兒自然用不著蘇穎親自去處理,哪有正經主子自墮身份去折騰下人的——就是柳姨娘,說是府中的姨娘,到底也是她跟傅奕陽的奴才,連半個主子都隻能勉強算上——一句不好,或賣或關都輪不到主子院裏的丫頭動手呢,就是以前麗月算計柳姨娘。柳姨娘不過是表了個態,底下人明諷刺暗擠兌或克扣或慢待都能把麗月給折騰個半死。
因而,蘇穎就沒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權當看戲了,聽兩個貼身丫環明誌,就笑著撫掌:“行。這件事就先讓你們處理吧。”
蘆薈跟薄荷對看一眼,朝蘇穎行了個福禮,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樣:“是太太。”
蘇穎去看福祿倆娃,他們倆還沒有挪動廂房裏,原因還不是他們爹傅侯爺不大滿意廂房裏的景致。即便是要住的是倆什麽都不懂欣賞的小娃娃,傅奕陽也還是想盡善盡美。
嫌棄廂房四四方方的實在是不合他的心意,連院子裏載種的花木他都能說出個不好來,還覺得應該起個小花園,弄些個山石,不管如何風景總是要怡人,要能陶冶情操的,還得有寓意。
原本隻是安排下屋子裏擺設物件就能讓福祿倆娃搬進去的,就因為傅奕陽這種細致起來樁樁件件都要考慮的龜毛性格,非要動土改動,這樣一來,沒個幾個月就別想了。
原來傅大老爺連園林規劃以及室內設計都略有涉獵,蘇穎聽他說的頭頭是道,真是歎為觀止,佩服不已。
人家這才叫真絕色呢。
蘇穎過去的時候,福小哥剛吃飽,還朝蘇穎吐了個泡泡以示歡迎。
祿小娃繃著玉白的小臉,故作嚴肅臉,實在是可愛至極。【這兩天往侯府的細作有增加了。】
【嗯。】蘇穎淡定的很,把支著手要抱抱的福小哥給抱了起來,祿小娃看著哼哼一聲,小爺才不稀罕呢。
聽蘇穎這麽淡定的就隻‘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後,哼唧聲更大了,惹的奶娘關切道:“哥兒莫不是想大大了?”
大大你個頭啊,小爺是那麽隨地大小便的人麽?哼!
奶娘過來摸了摸他,發現沒有,又覺得他可能是想尿尿了,就把他抱起來到屏風後麵的淨室去,哄他尿尿,把祿小娃臊的臉通紅通紅的,可把奶娘唬得不輕,以為他怎麽了呢。
到最後發現是虛驚一場,可也讓奶娘心驚膽戰的,尤其是蘇穎還在一旁坐鎮。
大門大戶的孩子一般都是交給奶娘和下人去帶的,蘇穎當時雄心壯誌的要自己喂養兩個孩子,可事實麵前蘇穎真是不得不屈服了,兩個孩子她根本就顧不過來,總不能一個吃著,另一個要餓著哭吧。
兩個奶娘是很細心挑選出來的,還專門派了小丫頭伺候著,平日裏的吃食都是小廚房按照蘇穎給的菜單專門準備的,蘇穎又時常親自照看,容不得她們出一點錯。
幸好蘇穎的身份擺在那裏,賞賜和月例上都很慷慨,還許諾了她們家的幼兒若是個好的,就可以到福祿倆娃跟前來,日後隨著他們倆進學。
這比再多賞賜都要打動人,兩個奶娘自然就盡心盡力,一絲差錯都不敢有。自己的孩子也交代了家裏人要好好教著。日後好有個好前程,看跟在侯爺跟前的永平,他出去比那些個低品級的官員都有臉麵呢。
奶娘這麽盡職盡責,噓寒問暖。偽嬰兒祿小娃就真遭罪了,悲催的是他現在還口不能言,表麵上隻能唧唧歪歪的表達自己的不滿。可他越是這樣,奶娘們就越擔心——平時晨哥兒多乖巧,今天怎麽就這麽反常?
祿小娃感受到了全世界的惡意,士可殺不可辱,他……扯開嗓子嚎了起來,非得讓蘇穎來哄他。
蘇穎一邊看熱鬧一邊滿頭黑線,等發現祿小娃真的掉金豆豆了,才不慌不忙的把他抱過來。然後就被被娘親丟下不滿的福哥兒用奶巴掌糊在了嘴上。
通常這個動作的使力者都是祿小娃來著,而且他的動作快狠準,但福哥兒來做,快、準是沒有的,但狠是絕對的。福哥兒人不大力氣不小,他都能一手把蘇穎的耳朵拽的紅腫了好幾天呢,這下子一巴掌糊過來,嘴巴打到一半,另一半就創傷了祿小娃的鼻子。
……捅破天了。
生理性的疼痛瞬間壓過了心理性的疼痛,祿小娃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報複回去。於是福哥兒也跟著哭了起來。
哭聲此起彼伏,蘇穎覺得耳朵嗡嗡直響,連已經消腫的耳垂都隱隱作痛起來。
這就是孩子,可愛的時候你會覺得他是天使,但是當他惡劣起來,你又覺得他真是個惡魔。
統統都是討債的。
蘇穎和奶娘們把他們倆給哄好了。真是累得不輕,尤其是蘇穎,她一會兒抱抱這個,一會兒抱抱那個的,胳膊酸的不行。還出了一身的汗。
真嬰兒福哥兒是個精力旺盛的不得了的娃,都這麽折騰了,他還有精力抓了蘇穎頭上僅剩下能戴的絹花,似乎還很臭美的往自己頭上舉。
蘇穎一瞬間眼神就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祿小娃變成人類後似乎擁有了人類的各種情緒,他看到這一幕後立馬不厚道的嘿嘿笑起來,還舉著小胖手拍起巴掌來:【喲喲從小就開始風流啦~】
蘇穎額頭青筋蠢蠢欲動,深吸一口氣把絹花從福哥兒手上奪過來,這熊孩子懵了一下後,不滿的咿呀咿呀起來。
祿小娃還在一旁幸災樂禍。
偏偏他說話隻有蘇穎能聽見,還在腦海裏,一下子腦子就跟漿糊似的,太陽穴也一突突的。
【閉嘴!】
祿小娃扁扁嘴:【你你你,你凶我?你竟然為了他凶我?】
蘇穎:【……你不是被三的原配好嗎?】能不能省心一點!
祿小娃還上癮了:【你說,你是要他還是要我?】
蘇穎心力交瘁:【要他。】
祿小娃伸出小巴掌來,要去招呼咿呀的福哥兒:【你這個小~賤~人~】
蘇穎無語凝噎:【鬧夠了沒有?】
一邊把祿小娃的祿山之爪撥開,福小哥還不知道他剛才臉麵不保,委委屈屈的拽住了蘇穎的手指頭,星星眼技能發動,別看人家是個真嬰兒,但是賣萌技能很高級,蘇穎雖然有了免疫力,可心還是軟了。
一邊的祿小娃控訴起來:【你怎麽能那麽無情那麽冷酷那麽無理取鬧?當時咱們倆好的時候,你把人家當心肝寶貝肉,如今你變心了,人家就成了草芥,小白菜啊,地裏黃,嗚嗚。】
蘇穎:【……】她現在真的頭疼了,以前覺得這種精神聯係是利大於弊,可現在她真想單方麵掐斷這種聯係。
大概是蘇穎的神情真的算不上多好,祿小娃扁著嘴沒再發動精神攻擊,雖然他很想說‘你怎麽不說,我怎麽無情怎麽冷酷怎麽無理取鬧了’,這樣他就可以接下去,他想玩這個梗很久了。
等福哥兒被奶娘哄睡後,蘇穎掏出手帕擦了擦臉,又摸了摸頭發,覺得現在這副模樣很不雅,回去重新梳洗了一下,那朵絹花也不戴了。
亮閃閃沒了之後,現在連絹花都被福哥兒這熊孩子盯上了,虐心。
【你真的不管那些被忠睿王爺派來的細作嗎?】祿小娃還沒有忘這個話題,雖然語氣並不包含擔憂。
蘇穎垂下眼眸:【那你覺得為什麽他突然又往勇武侯府安插人?】
祿小娃頓了一下。這種複雜的人情往來他確實不怎麽擅長,再說了他現在又不是能夠操控一切的係統了,其他人也不是由數據組成的npc,這種事兒他怎麽會知道。但不好直接說自己不知道,他也是很有智慧的:【我想先聽你分析分析。】
蘇穎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說:【我不知道,我以為你知道呢。】
祿小娃被噎了一下:【和陳宛秋那個自帶穿越光環的穿越女有關?】
【你這是在問我還是在回答我?】現在輪到蘇穎力挫祿小娃了。
【……在回答你。】兩廂選擇後,祿小娃選擇了一種力圖顯得自己智慧非凡的回答。
【既然你知道,又何必明知故問。】
被鄙視了,祿小娃哼唧一聲,【那你就不打算做點什麽?】
【我在明,敵在暗,再說暗處的不知道咱們知道他們的存在。我要是真做出些什麽,那才不對勁。我還真想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麽?】
祿小娃【啊】了一聲:【原來你是真不知道啊~】
【嗬嗬。】蘇穎對祿小娃溫柔一笑,祿小娃頓時有不好的預感。
傅奕陽今天回正院時間比較早,還不到晚飯的時間,剛到門口就聽到淒慘的哭聲。他不由得皺了皺眉,大步流星的進來,對眼前的景象一時接受不能,腳步就停了下來。
下人們見到傅奕陽進來,連忙出聲提醒,偏偏蘇穎抬頭衝傅奕陽笑了笑,還招手讓他過去。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下人們一時就束手束腳起來。
傅奕陽頓了頓:“你,你這是在做什麽?”
祿小娃夾住他的肥腿兒,試圖把他的小!雞!雞蓋住,可惜他現在正處於吃奶期,奶胖奶胖的。蘿卜腿兒一褶一褶的,偏偏蘇穎又給了他擺了一個‘門戶’大開的屈辱姿勢,他想動動都特別的費勁。
清白全沒了,果體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光了。
至於福小哥真的沒能比他弟弟好多少,半斤八兩。
小肥臉紅撲撲的。卻不是自然紅,是拿胭脂抹上去的,紅撲撲的兩團,粉白的眉心上還被蘇穎用手指頭浸在胭脂裏頭給按上了一個紅點兒。
可真是年畫裏頭的福娃了。
傅奕陽低頭看蘇穎案上的畫兒,將這種憨態畫的栩栩如生,大老爺不欣賞,反而皺著眉低聲斥道:“這像什麽樣子!”
一時就想叫奶娘把倆娃抱下去收拾幹淨,祿小娃感動的都想流淚了,可哪知道如今威武的侯爺在蘇穎跟前就是個紙老虎。
蘇穎就那麽眉眼含笑,風情無限的抬頭嗔了他一眼,說了句:“就畫一幅畫罷了,也值得你這麽小題大做。”
傅奕陽立起眉毛來:“可有你這麽當娘的?”
蘇穎伸手摸了摸耳垂,哼了一聲:“傅昀欺負我的時候,你怎麽不教訓他?”
一句話說的傅奕陽失笑,放柔了眉眼:“就為這個?那晨兒又怎麽招你了?”
說著伸手就摸上了蘇穎的耳垂,拿拇指食指的指腹輕輕揉搓她飽滿圓潤的耳垂,當時可真是把他給嚇到了,也不管福哥兒聽不聽得懂,就朝他正兒八經的教訓了幾句。
可惜對牛彈琴,人家壓根聽不懂,還朝他咧嘴甜蜜蜜的笑了,惹的傅奕陽本來就是強撐起來的怒火就一下子消散了。
蘇穎也不能真生自家兒子的氣把他給胖揍一頓,可折騰折騰他總可以吧。
沒理會傅奕陽的話,蘇穎拿出一遝畫來,遞給他,笑盈盈的說:“日後若是他們倆再來氣我,我就把這些來給他們瞧。”妥妥的黑曆史啊。
祿小娃捂臉:傅奕陽你的夫綱呢,再這麽下去,不但夫綱不振,還會妻為夫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