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了後回來再睡”這句話令人遐想啊,其意蘊無限啊,韓芳顰看到我臉上的神色,立刻知道我在想什麽,她跟我這麽久,也該知道我的性情,所謂觀眼色而知狼意。嬌嗔道:“看什麽看,快去洗澡啦!再胡思亂想,我就不走了,在這裏把你的電腦砸了!”

這個恐嚇十分大,前麵的還可以,但砸我的電腦,電腦可以重買,裏麵的**是不可以重新下載的啊!裏麵是我珍藏多年的經典的,假如消失不見了,是再也找不回來的,絕版的,原來那些下載的網站已經倒閉或被關閉了,我去哪裏找呀我。

我跳了起來:“我馬上去!”

竄進了衛生間。

瘋丫頭看著我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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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丫頭,把我的衣服拿過來!”走得太急,忘記了衣服,洗完澡後才發覺,平常這時我就光著身子走出去,但瘋丫頭在外麵,總要顧及女眷吧。我走了一步,馬上縮了回來。

“幹嘛要我拿啊!你自己不會拿?”

“那你試試我光著身子回去的感覺。”

瘋丫頭嘟嚷一下,終於不情不願的拿了衣服,到了門口,大叫道:“髒死了,不知道怎麽洗的。”

“喂!小姐,我一個星期至少洗一次衣服了,而且效率極高,沒到三分鍾就解決,你應該讚揚一下我的精神。”

瘋丫頭瞪白眼。

“你的衣服穿多久了?”

“一年、兩年、三年……應該有好幾年了吧?”我也記不大清楚。

“啊!”瘋丫頭發出一下驚歎,終於不敢再問了,跟這死無賴說話語不驚人死不休,不知道哪一天會被他氣死。他是怎麽樣的人?活得像一隻狗一樣,亂七八糟的。髒死了都不洗一下,穿破了都不買新的,不過經常將這裏比喻成狗窩,可見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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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臥房,瘋丫頭在我勸慰下,不情不願出去,並強迫我“我出去睡覺你也要馬上睡,不得偷偷在這裏玩。否則,嘿嘿——”

我發誓賭咒指天保證,丫頭終於沒話說。

回到她的沙發上睡,抱著筆記本,那出去時可憐兮兮的的表情、撅著嘴、幽怨的眼神,好像我是包了二奶回來趕她出門去的負心郎似的。

我閉上眼,堅決不看她,這丫頭裝扮的樣子實在是太有水平了,再看我擔心自己受不了,會馬上向她妥協。想當年這房間是我的,客廳是她的,一切分得多麽明確,我們是有協議的,一切都屬於我,天經地義。可自從她在這裏住了一段時間後,鳩占鵲巢,仿佛她成了這裏的女主人,一切東西慢慢的跟韓姓了。

我最近用什麽都得經過她的同意。比如沙發、廚具、衛生間、臥房等等,我就鬱悶了,明明是我的地盤,幹嘛要聽她的。

不過瘋丫頭至今為止,都沒有做過一件逾越過分的事情,這是我留她在這裏的原因。家裏有一個免費晚餐提供者,每晚的夜宵也可以解決,這才是我對她容忍的真正原因。

由此可見,人的關係不僅是義氣感情而得來的,利益和錢財才是維係關係的最重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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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我久久不能入睡,電腦在瘋丫頭走後的第一時間打開,**、遊戲我發覺都沒有興趣。最後躺到**,望著天花板發呆。很久以來我就沒有這種心情了。

以前班上、係裏、學校做事的時候,整天為了一些事情處理而忙睡不著,但自從和劉鐵他們一起鬼混,放下了一切事情,我身心輕鬆從來沒有這樣的心煩意亂過。我覺得心裏有一種鬱悶,一種沉重,文靜今晚的表情,她的話語,她的眼神,在我腦海起伏。她的引導下,我勾起了一年前和她相識的滴滴點點。我們一起上學、一起出去買東西、一起在係裏學校幹事,她遇到困難我幫助她,她是我們班比較獨特的女子。我以前很少見過……

她盡量幫助我,事事為我著想,雖然她沒有說,我也知道她一直默默為我做一些事……在一起看起來貌似很平常,但卻是淅淅瀝瀝的。我一直認為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但真的和顏若馨說得那樣嗎?

在一年內,我不是沒有想法過,我們也有過親密、曖昧的場麵,我們的關係在學校的男女裏也是比較親密的。我不知道這種關係從何而來,隻是漸漸的,我發覺我與文靜合為一體。很多時都我都不能離開她,就像我的房子,許多家具都是她置的。

我不知道文靜的芳心是怎麽想的,我不敢去想象。今晚的情形,我多少看出一些,我不是木頭人,我也有人的感情,有一些事情我是能感覺出來的。該麵對的事我也要去麵對,這件事對我來說有些突兀、不知所措,可是我不想文靜傷心。

這些是男人該做的事,可卻讓一個女孩子去做,我暗恨自己,輾轉反側,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怎麽樣的,我隻想給自己多一些時間。我一直以來感覺到一個夢,想要去追尋,現實中的一切我都不敢去接受。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追尋些什麽。

無論麵對的女孩子多麽優秀,我都不敢給她們承諾,我有種害怕的感覺。

我們已然長大,是成年人,應該對自己的事情負責,我不喜歡那種將感情玩弄的人,我調戲女孩子,但那不是感情。真正的感情到臨時是要誠摯對待的,尤其對文靜,我更不希望傷害到她。

這一夜我想了很多,最後不知怎麽樣沉沉入睡。

好像在夢中,又好像在現實裏,現實和夢連為一體。我夢到我和文靜一起做的那些事,經曆的事情,有一些是我記憶中沒有的,有一些又像是未來的。文靜笑得是那麽的燦爛,就像我少年時的日子,那種溫馨的感覺……忽然闖入了兩個影子,那兩個纖弱的影子,十分熟悉,好像是顏若馨,又好像是瘋丫頭,這些天我接觸最多的女孩子她們三個……

————————————————————上課睡覺、下課調戲女孩子,中午去書城看書,又是這樣過了一天。

跟那個服務員接觸多了,我們消除陌生感,別的服務員也逐漸熟悉我,跟我慢慢多話起來,有時候跟我打鬧。當然,這一切前提在她們的老板沒有看到的情況。我依然不知道她們的名字,她們是否知道我的名字。

文靜組織排舞的時候,我終於緩緩走到她旁邊,輕輕道:“文靜,那個……你昨晚……沒事吧?”

文靜笑了笑,凝望我一眼道:“沒有事,你當我是小女孩啊!一個人不會照顧自己嗎。”

我鬆了一口氣,聽文靜的口氣,並沒有與平常兩樣,我知道她並沒有放在心裏,昨晚的事沒有影響我們的交往和感情。文靜跟別的女孩子不同。看到她是真正的開心我就放心了,我拍了拍胸口,歎道:“啊!我終於放心了,我心裏的一塊大石終於放了下來。文靜啊,你不知道昨晚我擔心死了,今天看到你沒事……。”

文靜舉手嗔道:“哼,當我是石頭,是也不是?”

我咂舌:“啊呀,文靜,你真聰明,真是什麽事都騙不了你,我正是當你是石頭了……”

“葉風,你想死……”文靜嬌嗔一下,嬌小的身軀追了過來。

我怪叫一聲,往練舞場奔去。

搬東西的男生和排舞的一種女孩子齊齊看往我們,顏若馨目瞪口呆,她來那麽久,從未見過文靜姐這樣的,平時說話走路都是優雅恬淡,哪裏像現在一個小孩子似的追著那個瘋子滿校園跑。她不知道,在馮雪許敏劉鐵他們眼中就很正常了,一年以前我就有過這樣的經曆,不但文靜,別的女孩子很多都和我有過這樣的經曆。文靜與我最熟悉,這樣的機會自然更多了。

我退出了,和劉鐵他們一起,文靜自己又多事,顏若馨來不久,所以才感覺奇怪。馮雪許敏她們熟悉我們的,隻是心裏暗道:曾經的葉風和文靜又回來了。

劉鐵喃喃道:“風少,風少果然厲害,哪裏都有女人,連文靜都不放過,啊!看來他想通殺啊!不行,我要留條後路!”忍不住看了看凝住葉風的馮雪顏若馨許敏等人,心想,難道她們也不放過。

“文靜,好了,我投降!”走到訓練場地,我再沒有退路,我轉過身,連連擺手道。

“哼!走呀!走呀!你給我走呀,怎麽不走了!”文靜一步一步靠近我,步步近迫,怒氣哼哼道。

我不斷後退,可是後麵是一棵樹,我碰了一下頭“哎喲”叫一聲,立刻不敢動,文靜噗嗤一下,旋斂容,沉肅道:“跑呀!剛才不是挺能跑的嗎,你給我跑呀!我看你跑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