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拉死死地貼著徐晨曦的胸膛,聽到他說了一句:“yes。”感受到他胸膛上傳來的震動感,她也慢慢點了點頭:“準備好了!”
工作人員說了一句:“享受你們地旅程。五,四,三,二,一,跳!”
安朵拉隻覺得身體猛地失重,然後周圍傳來一陣陣呼呼聲,她緊緊地閉著眼睛,手上死死地抱著徐晨曦地腰,徐晨曦被她箍得生疼,但還是用力地抱緊了她,在她耳邊輕聲說:“不要怕,有我在。”
時間看似過得很快,安朵拉卻覺得過了很長時間,她和徐晨曦倒立著吊在底部,慢慢地像一個大擺鍾一樣左右搖晃,兩人的臉都因為充血而發紅,徐晨曦心情卻變得極好:“你往下看一下?”
安朵拉死死咬著唇,不敢往下看,徐晨曦看她咬得用力,嘴唇都幾乎要咬破了,慢慢地湊上前,吻上了她地唇,將她死死咬著地唇分開,一下一下地輕輕點著:“別怕,往下看看,你要挑戰自己。”
旁邊傳來放他們下來地工作人員的聲音:“wow,你們太浪漫了,我第一次看到倒掛在這裏還有情趣接吻的。”
安朵拉慢慢地往下看,看到他們離地麵不遠,一米多的距離,底下是一整片墊子,厚厚的,是用來保護他們的。
直到繩子被解開,他們回到陸地,她才覺得懸著的心被慢慢放下,她想往旁邊走去,結果腳下發軟,就要往一邊倒去,徐晨曦忙扶住她,瞥了一眼她的腳下,問:“還能走嗎?”
安朵拉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腳,苦著一張臉搖了搖頭。
徐晨曦輕笑了一聲,將她一把抱起,安朵拉嚇得直接摟住了他的脖子,他眉目舒展,眼角眉梢都帶著一絲笑意,這麽多天了,終於能把眼前這個小女人抱進懷裏,他才覺得這麽多天煩躁的心,安定了下來。
周圍的人看到徐晨曦抱著安朵拉,戲謔地吹了個口哨,安朵拉羞澀地將頭埋進徐晨曦懷裏:“你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走了。”
徐晨曦卻仿佛沒有聽見,將她一直抱到了車上,塞進後座之後,走到另一邊上了車。
安助理看到他的手勢,知道他還暫時不會走,站在車外不遠處等著吩咐,徐晨曦坐在她身邊,問:“你覺得怎麽樣?還敢拍嗎?”
安朵拉回想起剛才的感覺,身子就不禁抖了抖,但還是咬咬牙,肯定地說:“要拍。”
“你剛才就吊了這麽一會,就覺得手腳無力了,你到時候在威亞上吊上個幾個小時,怎麽辦?”
“那我就天天來蹦極,習慣了之後,肯定可以克服的。”安朵拉還是很執著。
徐晨曦撫了撫跳動的額角:“你聽我一次,好不好?”
安朵拉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說:“你知道嗎?在美國的那段時間,我經常看得,就是青木智久的書。”
聽到她說美國治療那段經曆,徐晨曦的睫毛輕輕地顫了顫,沒有說話。
“那時候其實我挺無助的,雖然你陪在我身邊,但是我根本不知道我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或者什麽時候治好。你想想,在一年前,醫生也是跟我說手術成功,我都打算開始新的生活了,又發現了癌細胞轉移。那段時間,我整個人都在懷疑人生。”
徐晨曦緊緊地抓住她的手。
“但是,我在華人書店看到了青木老師的書,當時封麵上寫著日本當年度小說暢銷榜第一名,打動了千萬人的心。我想,那就買回去看看吧,看看這個日本人寫的書,能不能打動我。結果我看到這本書裏,那兩兄妹,從小就莫名地失去了父母,甚至連屍骨都找不到,還是一樣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成長,他們沒有因為自己身上的遭遇而去懷疑人生,懷疑社會,甚至埋怨別人,他們還是樂觀地生活,並且致力於去揭開當年父母身上的秘密。”
“你知道嗎,這本書給了我很大的鼓勵,可以說,這本書是在你沒來得及趕到我身邊的時候,陪伴我的精神食糧。現在,我有這個機會去拍青木老師的電影,並且得到了他的認可,但是你卻說,因為太危險,不希望我參加拍攝。”
徐晨曦喉結滑動了一下,想開口解釋,安朵拉堵住了他的話:“晨曦,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是我真的非常非常想去嚐試一下,如果我因為怕這個怕那個而舉步不前的話,那我將會比當初生病的那個自己更弱小,你懂嗎?”
徐晨曦望著她,迎著她期待的眼神,緩緩開口:“你讓我想想。”
安朵拉見他語氣鬆動,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說得差不多了,當下也不再逼他,依偎著他,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東京風景。
安朵拉跟著徐晨曦在東京玩了幾天,她的心情因為徐晨曦的語氣鬆動而變得輕鬆,難得十分主動地拖著徐晨曦去玩。
她在這幾天裏麵還挑戰了攀岩、過山車等高空遊戲,雖然中間還是怕得要死,在坐過山車的時候,都快要把徐晨曦的手給掐青了,還是毫無畏意地繼續挑戰。
徐晨曦就這麽陪著她,看著她臉色發白還是咬咬牙繼續上前挑戰的樣子,心裏若有所思。
第二天,徐晨曦一大早就拉著**不願起來的安朵拉,讓她打扮一下,帶她去個地方。
安朵拉這幾天已經玩瘋了,本打算今天上午睡到天昏地暗的,一大早被徐晨曦拉起來,有些生氣:“去哪啦?今天就不玩了吧,休息下可以嗎?”
徐晨曦單手撐著床,俯身看著她:“快起來,今天不玩,帶你去個地方。”
安朵拉微微睜開一隻眼睛,單眼看著他:“一定要現在去嗎?”
徐晨曦點點頭:“一定要現在。”
兩人整理好出發已經差不多八點多,徐晨曦開車帶著她來到一個地方,安朵拉下車開始就很激動:“這不是上次我來的地方嗎?你帶我來的意思是……”
徐晨曦停好車,拉著她的手上樓,沒有說話,眼角眉梢卻都帶著笑意,安朵拉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他答應讓自己拍攝這部戲了。
安朵拉突然一下跳上他的背,開心地抓著他的脖子:“天啊,老公!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老公!”
徐晨曦被她嚇了一跳,雙腳張開到一定寬度才站穩,他無奈地反手背著她,由她摟著自己的脖子,嘴上吩咐道:“你下次讓我背你可以通知一聲嗎?摔倒了怎麽辦?”
安朵拉將頭湊上前,吧唧一下就親上了他的側臉:“我高興啊!我覺得我現在太幸福了,我的老公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哈哈哈!”
徐晨曦本來被她親的這一下弄得有些失神,聽到她一口一個誇自己,忍不住笑開:“是嗎?前幾天不知道那個說我是專製的沙文豬的人是誰。”
安朵拉抱著他的脖子,將頭靠過去蹭了蹭,撒嬌道:“你就忘了吧,我也不記得那是誰說的了。”
徐晨曦就這麽背著安朵拉在車庫裏走,安朵拉樂得趴在他背上開始哼歌,徐晨曦的腳步突然停住了,安朵拉覺得有些詫異,拍了拍他:“你怎麽不走了?累了嗎?”
徐晨曦用手拍了拍她的大腿:“你先下來吧。”
安朵拉覺得正開心,死死地摟住,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不要不要,我要你背我到電梯,好不好嘛?”
徐晨曦輕咳了兩聲,提醒道:“你的偶像……”
“我的偶像怎麽了?我現在就是去見我的偶像啊!”
“在前麵……”
“你繼續走——”安朵拉才意識到什麽一樣,越過徐晨曦的腦袋,看向前方,看到青木智久正一臉帶笑地看著自己,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啊!我的天啊!”安朵拉趕緊跳了下來,整了整衣擺,有些局促不安地看著青木智久。
她隻覺得自己這麽囧的一幕被青木智久看到了,不知道青木智久會不會收回想法,覺得自己不適合演這部戲?他不是覺得這部戲的女主角,不可以小女生嗎?
青木智久走了過來,用日語說了一句話,安朵拉這幾天在日本玩,也知道了一些日常用語,青木智久說的是卡哇伊,他說的是自己?
然後兩人就嘰裏咕嚕說了一大堆,徐晨曦見安朵拉在一旁焦躁地望著自己,又不敢插嘴問,笑了笑,解釋說:“剛才我背著你的這個畫麵,讓青木老師想到了男女主小時候的相處方式要怎麽體現,他說本來不想在童年太過於著重的,但是看到剛才這幅畫麵,他覺得在一些細節處去體現兄妹的感情深厚,更能夠去詮釋戲裏的人物。”
安朵拉張了張嘴,有些不信:“你不是騙我的吧?青木老師沒有覺得我很失禮嗎?”
畢竟徐晨曦和程浩已經有過一次前科。
徐晨曦還沒說話,青木智久就朝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似乎知道她聽不懂日語,想通過手勢來表達自己對她的喜愛。
安朵拉隻覺得人生圓滿了,自己居然能成為自己偶像的靈感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