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拉跟著技術人員學了一下待會錄音的時候要怎樣具體操作之後,就戴上了耳機,坐在了背後的高腳登上,開始準備錄一段試試。
她選了最近一個選秀節目中一個黑馬歌手唱地一首原創歌曲,是民謠範地,安朵拉很喜歡這首歌。
戴上耳機之後,她聽到耳機裏傳出錄音師的聲音:“安朵拉,準備好了嗎?”
安朵拉知道錄音棚這種玻璃都是歌手看不到外麵,但外麵地人對歌手地動作和神態都一目了然地,她幹脆利落地點了點頭,朝玻璃的位置咧開一個笑容:“準備好了!”
李修楷正翹著手有些漫不經心地等著聽她到底能唱到什麽程度,看到她的陽光自信的笑容,眼神閃了閃,沒有說話。
“你告訴我,不能流血就喊痛,疲憊就放鬆……”安朵拉的聲音在錄音棚裏響起,聲音空靈,帶著一絲遊離於世間之外的感覺,加之安朵拉表情淡淡地,像是把自己整個人都投進了這首歌的情緒裏一樣。
李修楷在她開口的那一霎那表情就變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安朵拉一眼,有些驚訝她唱歌時候的聲音與她平時說話的聲音居然大不一樣。當聽到**部分,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讓自己隻用耳朵去判斷和感受安朵拉的聲音,他覺得聽安朵拉唱歌,居然還算是一種享受。
錄音師關了話筒聲音,悄悄地對李修楷說:“你上回說要找一個人來唱你新寫的那首歌的,我怎麽聽完她唱歌覺得挺合適的?”
錄音師與李修楷合作多年,李修楷有時候有些想法也會跟錄音師說,前不久他寫了一首歌,但一直苦於找不到符合心中所想的人選來唱,現在錄音師這麽一說,他眼睛一亮,望著裏麵認真演唱的安朵拉。
等到一曲結束,安朵拉有些緊張地看著那塊玻璃,雖然根本看不到什麽:“老師,怎麽樣?哪裏需要再琢磨修改一下的?你不怕跟我說。”
錄音師重新把話筒打開,真心地誇著安朵拉:“沒想到啊安朵拉,你的聲音出乎我意料,隻是你們要合唱的那首是古風,我想聽聽你唱古風的感覺。”
安朵拉點頭答應,但又有些煩惱:“可是我聽古風聽得比較少,可能需要提前練習一下。”
錄音師正要開口,李修楷輕輕推開他,湊到話筒旁邊朝安朵拉說道:“既然都要練習的,那你就直接跟我一起練那首主題曲吧。”
安朵拉有些驚訝,在片刻前李修楷還在看不起她,現在居然主動邀請自己去跟他一起戀歌?
不過跟李天王一起練歌,這倒是個很好的成長機會,她一口答應:“好的,那就麻煩前輩多多指教了!”
等到下午結束,安朵拉已經和李修楷一起把主題曲出了一份初版。錄音師打算先回去研究一下兩人的聲線,看看是否需要再進行改動。
安朵拉唱了一下午,嗓子也有些受不了,她伸了伸懶腰,望向一旁的李修楷:“那李老師,今天就到這裏結束吧,我先回去了,下回見。”
李修楷伸手攔住了她,跟她說了一下心中的打算:“朵拉,我想跟你談一個合作。”
安朵拉懶腰伸到一半,停住了,有些驚訝:“合作?怎麽了?”
李修楷斟酌著語言,先跟安朵拉道了一聲歉:“對不起朵拉,我今天下午剛見到你的時候,語氣可能不太好,我為我那時候的態度道歉。”
安朵拉受寵若驚,雖然她曾經也有過那麽一瞬間覺得李修楷片麵的認知就以這樣的態度對自己覺得有些不開心,但這種情緒也很快就過去了,她隻把他的這個態度理解為一個天王的驕傲。
她怎麽都不會想到李修楷會跟自己道歉:“沒事的,前輩,你這樣我很不好意思。畢竟我是一個新人,你對我不了解的情況下這樣子也無可厚非。”
李修楷笑了笑, 然後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前一陣子寫了一首歌,是男女合唱,但想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今天跟你合作之後,我覺得也許你就是我想要的那個心中最佳人選。”
“這……”安朵拉覺得這個邀請太突然了,“我也隻是今天唱了幾首歌而已,就得到這麽大的褒獎,實在是承受不住。”
李修楷說的很直接:“我們也不說這些場麵話了,我也知道你一時之間也不好下定奪。這樣吧,你回去跟經紀人商量一下,我相信你這次涉足樂壇也是想多方麵發展一下,你也確實有這個潛質。我希望你不要錯過這次機會和挑戰。”
安朵拉笑著點頭:“好的,那我就回去商量過後,再給你答複吧。”
出了錄音棚,安朵拉正想給不知道哪裏去了的徐枕眠打電話,就聽到拐角處傳來熟悉的爭吵聲。
“你這個麵癱,憑什麽不讓我去找她?”這是傅司庭的聲音。
“就憑我現在是她助理,我不能讓一些腦殘接近她,避免她被腦殘傳染。”這個平平淡淡的聲音是徐枕眠。
“哈哈哈,那你這個麵癱接近她,她不就很容易變成麵癱?我還沒說你,居然去做她的助理,你有何居心?”
“我確實有居心。”徐枕眠的聲音傳來。
傅司庭開始跳腳:“你看,我就知道!我不能讓你這種別有居心的人接近她!”
“我的居心就是,幫她排除身邊所有的腦殘,不讓這些人接近她。”徐枕眠默默地補充,給了傅司庭致命一擊。
“你!”
“好了好了!你們怎麽又吵起來了?”安朵拉見傅司庭被氣得聲音都不對了,連忙出現在拐角處做和事老。
“姐姐!你居然真的讓這個人做你的助理?她會什麽?”傅司庭見安朵拉出現,連忙投訴自己的不滿。
“我覺得她很好啊,”安朵拉給他順毛。“司庭,你別老是一出現就跟枕眠吵架,你這樣我以後都不敢見你了。”
“我……”安朵拉都說到這個份上,傅司庭也不敢再說什麽,畢竟還是安朵拉為重。如果自己再跟徐枕眠吵下去,安朵拉說不定真的就不再見自己了。他委屈巴巴的扁著嘴,問安朵拉:“去吃飯嗎?”
安朵拉搖搖頭:“我還有事要去找程浩,下回吧。”說完又看向徐枕眠,“枕眠,你跟我一起吧。”
徐枕眠朝傅司庭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然後跟了上去,留下傅司庭一個人在那絕望地撓牆。
在別墅門口,因為司機要把車拿去加油,安朵拉也不想他開進去後又開出來,反正也不遠,就直接下了車,打算跟徐枕眠一起走進去。
孰知剛走到門口,安朵拉就感覺得背後有一股猛烈的風撲過來,她正想回頭看,徐枕眠一下就撲了上來:“小心!”
徐枕眠摟著她滾了兩滾,滾到靠近牆邊的柵欄處才停住,安朵拉覺得身上有的地方似乎被地上的小石子磨破了皮,傳來一絲疼痛。她慢慢地推開身上的徐枕眠,卻沒想到碰到了一濕 濡。
“枕眠!你受傷了?”她低頭一看,自己碰到的是徐枕眠的手臂,那個地方此刻被刮了一道長長的刀痕,一直在往外冒血,血漬已經滴到了自己的衣服上。
徐枕眠眉頭緊皺,望了望手上的傷口,手臂上下擺了擺感受了一下,才搖搖頭:“沒事,皮外傷,沒傷到筋骨。”
安朵拉鬆了口氣,扶起她站好後,朝剛才她們站著的地方看去,看到有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正被趕過來的保鏢給抓著,尖叫著左右掙紮,想讓他們鬆開自己。地上還掉落了一把刀,刀刃上還沾著一絲血跡,應該就是剛才用來刺傷徐枕眠的武器。
安朵拉從偶爾露出的麵容看出了那個人的樣子,她嚇得退了半步,那人居然是林美熙。
“林美熙?你瘋了?為什麽要跑來傷害我?”
“你不知道嗎?我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哈哈哈哈!我就是死都不會放過你這個女人,反正我都被認定為精神病了,殺人都不犯法,我要殺死你這個女人!”林美熙聽到安朵拉的問話,掙紮的更激烈了,撲喊著想上來把安朵拉千刀萬剮一樣。
安朵拉卻被她說的話震驚了:“精神病?你說真的?”
林美熙狠狠地看著安朵拉,以為她在裝傻:“你別裝了!本來我找一個好的律師幫我辯護一下,我最多在裏麵待個幾年就出來了,說不定判個緩刑,牢都不用坐。結果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居然直接讓醫生說我是精神病?你真的太狠了,從此以後我想出來,都得經過醫生的診斷才能出來,而你,隻會告訴醫生,一輩子把我關在裏麵,不讓我出來,是嗎?”
安朵拉搖搖頭:“我沒有!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你抓進了精神病院,而你,本來就是殺人償命。不僅唐依依的命,還有權臣也是你間接害死的!你現在把這一切都怪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