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拉沒好氣地望了他一眼:“在這像流氓一樣幹嘛呢?我不是讓你安排他們上車的?”

沈城嘿嘿一笑,朝她走了過來:“已經安排好了,就插 你了,老板~”

接著他又挑了挑眉,說道:“跟你說了這個女人不簡單吧?憑我閱盡千帆的經曆,她這肯定是在養備胎。”

安朵拉冷笑了一聲:“合著你這花花公子還有經驗之談?”

說完她也不管沈城,直接走向了外麵,沈城連忙跟在她身後:“對了,剛才南葙給我發了一條短信,說她已經回到市裏了。”

安朵拉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悶悶地說道:“行了,我知道了。”

沈城望著她地背影,知道安朵拉因為南葙走了地事情,始終有些心情不太好。

他歎了一口氣,誰讓某人掩飾太深呢?感覺安朵拉以及秦朗都著了她的道似地。

去到溫泉度假村,安朵拉給他們安排好房間,感覺到十分沮喪地她,不打算跟大家一起去泡溫泉,而是回房修身養息一會。

因為南葙和洛溪地這個事情,她變得有些懷疑自己。

回到房裏,她直接在**躺下,翻來覆去一會,卻依舊睜著圓碌碌的眼睛望著天花板,怎麽也睡不著。

這張床太大了,在這裏360度旋轉都不會滾下去,自己一個人躺在這,實在是太空虛了,如果徐晨曦也在就好了。

正想到這,她突然聽到門鈴聲,有些奇怪的她立即坐了起來,仔細又聽了聽,發現確實自己的這間房間有人在按門鈴。

她起身下床,走到門邊透過貓眼看了一下外麵,沒有看到人的她奇怪地撓撓頭,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正打算回去,她聽到門鈴又響了,她突然覺得是否是她的組員在戲弄自己?心情本來就不太好的她一下打開門,就想吼外麵的人,結果卻看到躲在一邊的男人正噙著笑望著自己。

看到安朵拉一副氣衝衝的樣子,他愣了一下:“小姐,需要特殊服務嗎?”

安朵拉尖叫一聲,立即撲向了他的懷抱,聲音裏滿滿的不可置信:“你怎麽來了?你不是趕回去了嗎?”

徐晨曦緊緊地摟著她的腰,怎麽感覺自己走了大半天,她就好像整個人都憔悴了很多一樣?

他抱起安朵拉,往房間裏麵走去,用腳將身後的門踹上之後,將安朵拉按在了門背上:“看你一副不開心的樣子,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安朵拉扁了扁嘴,本來不是多大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麽,在此刻看到徐晨曦之後,她突然有些感傷,眼裏泛起了淚珠:“我怎麽覺得我這個老板當的好辛苦啊……”

徐晨曦立即慌了,他都多久沒有看到過安朵拉的眼淚了,怎麽自己才走了半天就變成這個樣子?

他不由得在心裏暗罵了秦朗兩聲,不是讓他好好給自己看著安朵拉的嗎?他就看成這個樣子?

此刻正在泡溫泉的秦朗,突然覺得是不是泡太久了,怎麽他的耳朵一直在發熱?

在聽到安朵拉斷斷續續地將事情說了一遍之後,徐晨曦覺得好氣又好笑,自己的妻子在這麽久之後看到她再次掉眼淚,居然是因為兩個小女生之間的爭執?

“他們的事情你管得了這麽多嗎?如果什麽都要管的話,往後你哭鼻子的事情多了去了。”徐晨曦刮了一下她通紅的鼻子,有些無奈地說道。

安朵拉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剛才她就是突然之間看到徐晨曦情緒太激動了,不然的話她也不會輕易掉眼淚,現在想想,確實有些丟人。

“我也知道我應該適當放手,可是現在我就在糾結,我到底是不是做錯了?我一邊在想,洛溪她表現出來的完全就不是南葙說的那個樣子,她樂於助人,性格開朗友善,跟所有人都能夠玩的很好。”

徐晨曦笑了笑,不置可否,安朵拉難道不知道什麽叫偽善嗎?

安朵拉坐在他的大腿上,勾著他的脖子,將頭歪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臉的不解:“可是我又覺得南葙沒有必要說謊,她難道不知道說出這樣子的謊言會對她自己有怎樣的影響?”

徐晨曦摸了一下她柔軟的頭發,之前懷孕的時候,因為懶於打理,她直接把頭發剪成了齊肩短發,那段時間徐晨曦還不高興了一會,覺得她不應該為了孩子犧牲到這種程度。

然後現在他才發現,安朵拉的頭發在不知不覺中居然已經這麽長了,他眉眼柔和下來,用手當做梳子,一下一下地在她頭發上梳著:“既然你的感覺告訴你兩個人都沒有錯,那就說明你其中一個感覺肯定出錯了。南葙要走,誰也攔不住,因為她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安朵拉歎了一口氣:“可是我怎麽攔住她?跟她說不要走,我相信她?我現在都不敢下結論,我怎麽能給她一個保證?所以我頓時覺得我很無能,你知道嗎?晨曦。”

徐晨曦聽出了她語氣裏的沮喪,右手下滑,慢慢地拍著她的背部,像哄徐十安睡覺一樣:“我知道,但你總要去學會自我排解這種感覺。因為你的工作室越開越大,旗下的人越來越多,你會發現錯綜複雜的關係會讓你措手不及。”

他頓了頓,又說道:“到時候你會發現有很多事情,你隻能采取原始社會的那種方法,弱肉強食,讓他們自己爭個夠,到最後能存活下來的人,肯定是最強的。”

安朵拉愣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他:“所以當初我去找南葙講話其實是不對的?我聽了洛溪的說辭之後,當時情緒確實有些激動,但我並不是直接把洛溪說的話當成真相,然而南葙卻連解釋都不願意給我解釋。”

徐晨曦點點頭:“你當時確實不應該去找南葙,既然現在這是一個羅生門,你就讓她們自己解決。”看到安朵拉的眼角耷拉下來,他又笑了笑,“這是一個殘酷的資本家的看法,而對於新晉老板安朵拉你來說,你當時想解開這個謎團也沒有錯。”

安朵拉知道他在安慰自己,然而自己心頭的鬱結依舊解不開,在那緊蹙著眉頭,徐晨曦見狀,拿出了殺手鐧:“今天我回去之後,媽給我打個電話,說徐十安似乎一直在找我們,問我們什麽時候能跟他視頻。”

安朵拉聽了,嘴上罵道:“想什麽?他隻會想你而已,這麽久了,爸爸,爺爺,奶奶倒是叫的挺溜,媽媽這個詞,怎麽教都教不會!”

是的,咱們徐十安小朋友學會講話了,他開口講的第一句話居然是爸爸,而當時陪在他身邊的則是媽媽安朵拉。爸爸不在身邊,安朵拉想把這一刻的喜悅傳遞給他,立即將他叫爸爸的畫麵錄了下來發給徐晨曦。

然後她就放下手機引誘著徐十安說媽媽。

徐十安卻下了緊閉的蚌埠一樣,怎麽也不肯說了。安朵拉有些氣餒,但還是暗暗地給自己鼓勁,覺得既然爸爸都叫出口了,媽媽還會遠嗎?

沒想到的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徐十安學會了爺爺,奶奶,還有睡覺,抱抱,然而每當安朵拉誘導他說媽媽的時候,他都緊緊的閉上嘴巴,不再說一句話。

安朵拉甚至一度憂傷地懷疑,這真的是從自己肚子裏出生的那個仔嗎?會不會可能當初抱錯了?

徐晨曦在聽到她這個想法之後,哭笑不得的拉著她來到嬰兒房,看著熟睡的徐十安,一歲多的徐十安已經長開了,整個五官就是挑爸媽長得最好的地方,組合在自己的臉上。

安朵拉到此刻不得不告訴自己,兒子是親生的,然後他可能以為自己的媽媽不是親生的。

徐晨曦聽到她又舊事重提,不由得失笑:“你跟孩子較什麽勁?叫媽媽那是遲早的事情,又急不得。”

安朵拉斜睨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當初我把錄像發給你之後,是誰在日本出差,連夜就坐飛機趕回來,讓小豆芽當麵喊你爸爸?”

徐晨曦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想到當初的自己反應,他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看自己兒子第一次說話就叫自己爸爸,這麽激動人心的時刻,他怎麽能夠不趕回來?

雖然這麽吐槽著,開了視頻之後,安朵拉依舊露出了母愛的微笑:“寶寶,看看媽媽~媽媽在這裏,想媽媽?”

那頭的徐母手裏正抱著徐十安,她跟安朵拉說,徐十安剛吃飽,可能一會就要睡覺了,所以趁現在跟他們聊會天。

徐十安正好奇地看著攝像頭,不明白為什麽小小的屏幕裏麵會出現自己爸爸媽媽的樣子,還會動?

看到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媽媽消失了幾天,此刻突然出現在屏幕裏麵,徐十安突然樂嗬嗬地一笑,指著屏幕裏的安朵拉,側身對徐母說:“媽媽。”

安朵拉點點頭,眼裏滿是笑意:“是啊,媽媽在這裏……兒子,你說啥?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