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找出了前幾天拍攝的錄像,慢慢地從早上開始回放著。他主要還是拍攝男主和兩個女主之間的互動,但因為石原木子語言不通,大部分時候都是呆在自己地位置上,所以攝像師大多拍攝地都是安朵拉和男主之間的互動。

安朵拉覺得有些氣餒,如果說他不經常跟拍石原木子地話,就代表著石原木子身邊出現了什麽異常情況,也不一定會被記錄下來。

難道真地找不出那一個始作俑者嗎?如果不能夠給石原木子地粉絲一個解釋的話,她的粉絲指不定會鬧到劇組來,最後導致劇組的拍攝受到影響。

攝像師已經采取了兩倍快進的速度,但一直看了很久,都沒有看到石原木子旁邊出現什麽異常的人。

安朵拉歎了一口氣,揉了一下有些發脹的額角,笑著朝攝像師致謝:“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了。”

攝像師紅著臉,搖了搖頭,能夠跟安朵拉待在一起看錄像看一個上午,他覺得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但很遺憾,自己居然沒能夠幫到她。

看到安朵拉正要走開,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眼睛亮了亮,喊住了安朵拉:“阿亮他不是負責攝影的嗎?我這一個錄像沒有拍到的話,他拍照的時候指不定拍到了現場的情況!”

安朵拉睜大了眼睛,立即抓住他的手臂:“你說的阿亮是誰?”

攝像師朝她解釋了一番:“我主要是拍攝動態的花絮,就是演員之間的一些互動,阿亮他主要是拍攝現場的演員的一些靜態,所以說他根本就不會跟我一樣去拍有互動的畫麵,即便石原木子小姐一直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他也會去抓拍的。”

安朵拉頓時又覺得有了希望,直接讓他把阿亮找了過來,阿亮突然被喊過來,有些迷茫看著安朵拉直接將自己的相機給拿了過去,眼裏發光地不停的在已拍攝的照片裏麵來來回回的找著,朝攝像師投去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攝像師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情況,反正積極配合就是了。

盡管看了一個早上的錄像帶,安朵拉依舊目光炯炯地盯著相機裏麵的畫麵,終於在一張照片的角落裏,她看到了一個身形跟自己很像的女人,接近了威亞的地方。

“你看看這個女人!她應該不是武術那邊的工作人員,但你看看阿亮後麵拍的這幾張照片,裏麵都有她的身影!”安朵拉激動地將手機遞到了副導演的麵前,輔導員本來都打算放棄了,聽到安朵拉的話,立即眼睛一亮。

“我很確定這一個不是武術指導那邊的人!所以說她為什麽三番兩次的接近吊威亞的地方?是不是她在其中做了什麽手腳?”

安朵拉覺得十有八九是她了,但他又有些苦惱,因為照片裏麵都隻拍到了她的背影,偶爾有一張拍到她的側臉的,卻發現她臉上戴著口罩,很明顯這一個人是有備而來的。

穿著打扮都比較低調,讓旁邊的人沒能注意到她,即便注意到,她臉上戴著口罩,大家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知道是這一個女人,可是接下來要怎麽尋找她的行蹤?安朵拉他們又陷入了僵局。

副導演突然一拍腦袋,指著劇組門口的那一條走廊:“不管怎麽樣,她總得進來吧,進來的時候就得經過那一條走廊,走廊上是有攝像頭的,順著攝像頭找,總能夠順著這一條線索往下走。”

事到如今,安朵拉也隻能把這件事情通報給徐晨曦,因為要看公司裏麵的攝像的話,必須要經過他的同意。徐晨曦知道了安朵拉懷疑的對象之後,二話不說,就親自帶著她來到了安保室。

經過上一次電梯事件,安保室的人全部都換了一遍,一群新人看著總裁帶著總裁夫人過來,都有些嚇的不行,聽到徐晨曦淡淡地叫他們調出監控錄像來看的時候,立即恭敬地上前,按照他們的意思,調出了石原木子出事那一天走廊上的監控。

果然,安朵拉很快就發現了那一個跟自己身形很像的女人,她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在經過走廊的時候一直低著頭,而且一直貼著牆走,仿佛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一樣。

“我現在可以百分之一百確定在背後動手腳的人是她……隻是她總是這麽謹慎的話,要怎麽樣確定她的身份?單憑一個身形,很難找出這個人是誰。”

徐晨曦冷著一張臉,心中有一個不好的想法:“你不覺得不僅她的身形跟你很像,她的穿著打扮都跟你很像嗎?為什麽網上的粉絲會認為是你做出的這件事情,你有沒有想過原因?”

安朵拉白了臉色:“那意思是,這一次不是針對石原木子,而是針對我?這一個人是假裝偽造成我的樣子,去吊威亞那邊做了手腳,到最後被發現的時候,也會讓別人誤以為是我做的?”

手段是不是也太拙劣了一些?自己這麽大的一個人,在現場大家都會注意到自己在哪裏,難道劇組的人會認為在旁邊一個戴著口罩的人是她?

她的餘光還撇著監控上麵的畫麵,突然眼睛一亮,大喊了一聲:“等一下!調回去幾秒之前!”

那個安保人員被她的聲音嚇得手一抖,立即應了一聲,將監控畫麵調回到幾秒之前,安朵拉看著旁邊一個女人朝著一個戴著口罩的女子揮了揮手,像是跟她打了一個招呼。

“看出來沒有?這一個女的好像認識這個凶手,還跟她打了招呼!”安朵拉覺得很興奮,既然這一個女人認識凶手的話,那就從這一個女人身上下手要好得多。

跟這一個蒙著臉的凶手相比,另外一個女人的身份就好確認很多,安朵拉派人找到了她,將監控畫麵上凶手的截圖截了下來,遞到她麵前問道:“這個女人你知道是誰嗎?”

被她叫來的那一個員工有些拘謹,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低頭仔細辨認了一下,立即點了點頭:“認識的,這不就是石原老師的助理嗎?”

安朵拉半眯了一下眼睛,冷著聲音問道:“你再確認一下?確定這一個人你沒有認錯?”

那個員工愣了一下,繼而堅定地點了點頭:“沒有認錯的,因為私底下跟她交流過幾次,她雖然戴著口罩,但她的眼睛我是認出來了,隻不過那天有點奇怪。”

“什麽地方奇怪?”徐晨曦靠在安朵拉椅子旁邊,單手插袋,淡淡地問道。

聽到總裁的問話,那一個員工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地說道:“就是平時跟她打招呼,她都是非常熱情地回應的,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天我跟她打招呼,她隻是眼角彎彎對我笑了笑,然後就什麽話也沒講。”

安朵拉心中冷笑了一聲,她當然知道為什麽,說多錯多,她偽裝成那個樣子,就是不讓別人發現自己,所以對於所有認出自己的人,她都要降低存在感。

下午的時候,安朵拉直接跟徐晨曦一起到了醫院,還沒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就聽到裏麵石原木子尖銳的叫聲:“我都說了我不要吃這個東西!你們中國的醫院條件就是這麽差的嗎?每次端上來的都是什麽鬼東西!”

另外一個女聲戰戰兢兢:“這是醫生吩咐的,因為你受傷,所以最近隻能夠吃清淡的的食物……”

“我不吃,給我端出去!”石原木子朝翻譯吼道,翻譯隻能無奈地對那一位護士說道:“先端出去吧,她暫時不吃。”

安朵拉勾唇笑了笑,這個翻譯也是挺無奈的,石原木子朝他撒氣,他還得憋著氣轉換成比較平和的語言。

看著那一個護士端著飯菜走了出來,安朵拉側身讓了讓,走到病房門口敲了敲門:“石原小姐。”

石原木子剛發完一通脾氣,半靠在床背上有些氣喘籲籲,聽到敲門聲,她立即朝門口看過來,看到安朵拉站在門口的時候,冷了臉色:“安小姐這麽有空過來看我?”

安朵拉笑了笑:“不僅僅是我,還有我的先生,他也很惦記著你的病情,專門過來看一下石原小姐需要什麽幫助。”

聽到徐晨曦也來了的消息,石原木子眼睛一亮,語氣也和緩了一些:“倒是沒有什麽大礙,畢竟片場的保護措施也是挺好的,謝謝安小姐和徐先生的關心。”

安朵拉垂眸笑了笑,慢慢地走了進去,徐晨曦跟在她的身後默不作聲,即便石原木子的眼神已經在自己身上肆虐地打量著。

“如果說事先有準備的話,受到的傷害當然是最小的,石原小姐,您說是吧?”安朵拉將手上的花束放到了床邊的桌子上,用清冷的聲音問道。

石原木子變了臉色:“安小姐這是話有所指嗎?”她雙手不由得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心想是不是安朵拉發生了一些什麽?

安朵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在病房裏打量了一番,狀似不經意地問道:“石原小姐的助理怎麽不在現場了?經紀人也不在了,這是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