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安朵拉的警告,對麵的男人臉上卻沒有一點害怕地表情,甚至隨著安朵拉越說話,男人臉上地表情就越加興奮了起來。

安朵拉看著男人臉上反常的表情,以及他不同尋常地反應,更加覺得現在事態嚴峻了,這個男人看起來並不像他嘴上說地那麽簡單,是安朵拉地粉絲。

所以安朵拉現在幾乎是提高了自己全部的警惕心,眼睛緊緊的盯著男人問道:“你到底是誰?你今天到底要做什麽?”

沒想到對方聽見安朵拉這麽說,卻反而臉上露出來一副坦然的表情,笑嘻嘻的看著安朵拉,語氣自然的說道:“我說了,我是你的粉絲啊。”

“我沒有見過你這種不禮貌的粉絲!”安朵拉聽見男人這麽說,立刻斷然的否決他,而男人也在聽見這麽說之後,臉上的表情瞬間陰沉了下來,

然後他緊緊的盯著安朵拉說道:“你這個女人怎麽這麽不識抬舉,我今天就是想和你照一張照片而已,這麽簡單的事情,你怎麽就這麽麻煩呢?真的是難搞的很!”

說著,男人就準備往安朵拉身邊走,但是這會兒安朵拉已經走進了自己酒店的房間裏麵,男人這會兒要是走過來的話,那就是和安朵拉都身處在酒店的房間裏了。

要是這樣一來的話,如果男人想要對安朵拉做什麽事情的話,隻要反手把門一關一鎖,那安朵拉豈不就是插翅難逃了嗎!

這麽想著,安朵拉便死死地又頂住了自己的門,和男人在門口一裏一外的對峙著。

同時,安朵拉開始揚聲開始喊叫起來,說道:“有沒有人在?快點過來救命呀!”

男人聽見安朵拉這麽說,臉上露出了一種氣急敗壞的表情,然後他對安朵拉說道:“你再這麽大喊大叫下去,把別人招來了,我可就要說和你有私情了,反正你也才鬧過緋聞,所以就讓你把這件事坐實了。”

安朵拉也是氣很了,反口就說道:“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麽嗎?!胡說八道,酒店裏麵可是有監控器的,你現在做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有什麽嚴重的後果?你以為就憑你胡說八道就能顛倒是非了嗎?!”

男人聽見安朵拉這麽說,甚至有點怒極反笑了。

隻見男人眼珠子在眼眶裏來回轉了轉,然後男人就立刻反口說道:“我就是一個粉絲的身份,想和你合照,結果沒想到你架子這麽大,譜兒也擺的挺大的,不和我合照,要是這種話說出去的話,你覺得網上的網友們會怎麽說呢?”

安朵拉沒想到男人這麽能言善辯,一時之間,她甚至有些被男人這話詰難住了。

空氣在這個時候安靜了幾秒鍾,隨後安朵拉隱隱約約的聽見走廊上似乎傳來了一點腳步聲音,這個聲音就像是救星一樣,讓安朵拉立刻又大喊起來,是不是有人在走廊上快點過來,我遇到了點麻煩。

而與此同時,男人也聽見了走廊上的腳步聲,他原本有些無賴的表情,這個時候忽然緊張了起來,然後男人狠狠地盯住安朵拉說道,今天算你好運,下一次就不會這麽輕易的讓你逃開了。

說完這話之後,男人變了,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安朵拉看著男人往外跑的模樣,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隻覺得這一刻的自己有點腿軟,安朵拉感覺到自己的心髒‘砰、砰、砰’的跳的厲害,然後安朵拉便一把抓住自己的房門把手。

這個時候安朵拉才有一種逃出生天的感覺,她回想起剛剛那個男人臉上的神情和言語談吐,分明今天似乎是一場早有預謀的陰謀。

安朵拉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成為那個男人的目標,但是很顯然,想一想,剛剛那個男人走之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安朵拉覺得這件事並不能這麽輕鬆的就解決了。

就在安朵拉毫無姿態的坐在地上平複心情的時候,那個漸漸走近的聲音也來到了她的麵前,安朵拉抬起頭,正好就看見了駱智堯一臉不耐煩的表情。

看見自己還算比較熟悉的麵孔,這個時候安朵拉忽然覺得平時看起來那麽可惡的駱智堯,這會兒竟然也看著很麵善了。

駱智堯看著安朵拉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甚至完全不顧儀態的坐在地上的樣子,不由得有些驚訝——安朵拉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但是畢竟他和安朵拉之前也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駱智堯這會兒就算再好奇,臉上也始終擺著一張厭煩冰冷的表情,他盯著安朵拉問道:“你在幹嘛?還在走廊上麵大呼小叫的喊救命?”

安朵拉雖然覺得駱智堯的出現,的確是把她從危機中解救了出來,但是現在乍一聽見駱智堯這麽冷冰冰又很生硬的詢問,還是不由得打起精神來,對駱智堯說道:“沒什麽,剛剛就是碰見了一個神經病。”

“神經病?”駱智堯從安朵拉的嘴巴裏聽見了這麽一個奇妙的詞語,他不由地重複了一句,帶著一種疑問的語氣,隨後又說道:“我看你才是有病吧,這個酒店安保措施挺好的,哪能說有神經病就能遇見神經病!”

安朵拉這會也沒心思和羅智堯在嘴巴上呈一時之勇,比個高低,這會兒安朵拉的心情已經稍微緩和了一下,隨後,她就借力撐起自己的身體,從地上站了起來。

站起身之後,安朵拉看著駱智堯說道:“不管怎麽說,還是要謝謝你能這麽及時的出現,要不然……”

安朵拉說到這裏就說不下去了,要不然會怎麽樣,甚至她現在都不敢再想如果駱智堯沒有出現,沒有漸漸走近的腳步聲,究竟會發生什麽。

要不是駱智堯聽見聲音趕過來,或許這會兒那個男人還指不定會對安朵拉做什麽更加喪心病狂的事情呢!

安朵拉看著駱智堯,語氣中帶著一點感謝的意思,說道:“反正不管怎麽說,也謝謝你。”

駱智堯聽著安朵拉這麽一段沒頭沒尾的話,一時之間不知道安朵拉在耍什麽把戲,隻見羅智堯雙手抱著自己的胳膊,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對著安朵拉說道:“你不要以為你用這麽幾句話,就可以把咱倆之前的事情都扯平了。”

安朵拉聽著駱智堯這樣說,也沒有反駁,隻是對駱智堯說道:“我現在沒什麽事情了,那我就先進去了。”

這個時候,安朵拉什麽都不想說,也什麽都不想做,她隻想和徐晨曦說說話,隻要聽見徐晨曦的聲音,安朵拉就覺得她心情肯定能稍微好一些。

駱智堯現在心裏覺得安朵拉簡直是一個奇怪的人,之前莫名其妙偷聽他說話,現在又自導自演演出了這麽一出戲,真是不知道安朵拉要做什麽。

這樣想著,羅智堯就對安朵拉更沒有什麽好的想法和印象,但是看著安朵拉慘白的臉色,又不像是安朵拉故意設計什麽,駱智堯心中那些難聽的話一時之間不知道為什麽,就沒有再說出來了。

於是駱智堯僅僅隻是冷冰冰的‘哼’了一聲之後,便什麽話都沒有說,扭頭就走了。

安朵拉看著駱智堯轉身離開的背影,隻覺得自己現在什麽好心情都沒了,剛剛滿心看見很多老前輩的喜悅心情都消失殆盡,她有氣無力反身回到房間中,並且很仔細地關上房門。

沉重的門鎖扣合的聲音,讓安朵拉忽然覺得心裏麵有一種奇妙的安全感,但是安朵拉的內心深處,還是有一片很巨大的不安,無人填補。

畢竟她現在一個人,又是經曆了這麽一個神經病的騷擾,想想就挺恐怖的,安朵拉現在就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回到徐晨曦的身邊。

她返回到酒店的臥房中,剛走到臥室的門口,安朵拉就看見自己的手機還在**亮著,顯示著正在通話的樣子,於是安朵拉趕緊快走了幾步,把她自己的手機拿了起來,貼在了耳朵邊,輕輕地說了一聲:“喂,徐晨曦,你還在嗎?”

安朵拉的聲音現在聽上去,就完全沒有之前那麽有精神了,完全的蔫蔫的。

出乎安朵拉意料之外的是,徐晨曦很快的就應了一聲,說道:“我在。剛剛怎麽回事?我怎麽聽見你在喊救命?”

徐晨曦這麽一說不要緊,安朵拉這邊卻立刻眼淚就掉了下來,她一邊哭,一邊抹著從眼眶中蹦出來的眼淚,然後對著徐晨曦說道:“剛剛有人來敲我的門,一個男人,他說想和我拍照,結果對我動手動腳的,我不願意,他還威脅我……”

“徐晨曦,我好害怕……”安朵拉一邊說著,一邊就不由自主地抽噎了起來,甚至說到後麵,都已經有一些語無倫次了。

徐晨曦聽著安朵拉這麽說,不由得感覺到了心痛,與此同時,徐晨曦的心裏也是‘咯噔’一下,被安朵拉說的這件事嚇了一跳,他剛剛聽見安朵拉大喊的那幾聲救命,簡直讓徐晨曦整顆心都提心吊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