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4章 一起睡,你太難受了

魔宮,寢殿

俊美高大的男子踏步走進,尊貴不凡,邪魅懶散,豔色長袍輕拂。≌雜≯誌≯蟲≌人還沒到,邪魅嗓音卻已開口呼喚:“小可愛!”

玄遙兒正俯頭收拾東西,聽到他的喊叫,頭也不回答:“哎!夫君,我在裏邊!”

任逍遙笑眯了眼睛,掃了一下整潔的殿內,往屏風裏麵問:“你在幹什麽?”

玄遙兒抱著兩套嶄新的衣裙,從裏頭走了出來,乖巧答:“我在收拾東西回原來的套間住。”

任逍遙微愣,問:“為什麽?在這裏睡得好好的,幹嘛要回去?”

雖然她的套間跟寢殿隻是幾步之遙,但他直覺不想讓她回那邊。

玄遙兒俏臉微紅,嬌瞪他一眼,嘀咕:“我是睡得好好的,可你沒有啊!每天晚上都見你打坐入睡,那凳子硬邦邦,哪裏能睡安穩!我都……已經好了,也該回去自己的套間了。”

任逍遙明白她話語中對自己的心疼,嘴角含著笑意,大手一張,將她摟入身前,低喃:“別走了,守著你睡,我心裏才安穩。我睡不安穩……又不是因為打坐的關係。”

閉關的時候,一打坐便是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他前前後後閉關過好幾十回了,哪裏會不習慣!

玄遙兒伸出小手,輕撫他眼角下的一絲青暈,嗔怪道:“還敢否認!瞧,你都長出黑眼圈來了!前兩天我就看見了,今天總算淡了一些。”

任逍遙笑眯了眼睛,往那白嫩小手一把親下去,揶揄道:“原來小可愛整天盯著我看,連一點點變化都知道得那麽清楚喲!”

可人兒縮回手,俏臉紅了,低罵:“胡說八道!誰整天盯著你看!”

邪魅男子挑眉笑了,替她解釋下去:“我不在的時候,你自然就不能盯著看。你睡覺的時候,自然也無法看到。正因為這樣,我才要在你床前打坐,讓你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我。”

大手將她抱著的衣裙抽起,往屏風裏一甩,繼續道:“所以,為了你有更多的時間看到我——你不能回那邊去睡,還是繼續留在這裏吧。”

玄遙兒瞧著他的動作,忍不住嗔罵:“別弄壞了!”

這幾套衣裙都是他親手為她縫製的,手工精製得讓她這個女生瞠目結舌,外加羨慕嫉妒恨。

明明是一根細細堅硬的小東西,在他手中彷如有生命一般,輕快飛速,一上一下,快得不得了,不費多少工夫,便能縫製好長的精美線紋。

在家裏,她們幾個的衣物都是爹爹變出來的,偶爾是他親自動手做的。

娘親則是一點兒女紅也不會,爹爹說舍不得她的小手被針紮痛,從來都沒開口讓她學。

她們學了一些皮毛,隻懂得簡單的縫縫補補,便都沒興趣了。

娘親嚷嚷著讓她們學多點兒,別偷懶。爹爹則若有所指道:“不學也罷,反正有人會。”

當時她們以為爹爹指的是他自己,可如今想來,爹爹指的是他們三個。

前兩天他一邊給自己做繡鞋,一邊得意告訴她:“冥乖乖和大三也懂針線活,水平都算不錯。不過,跟本魔君比,還是差了那麽一大截。”

那時她才知道,原來爹爹的話語是這個意思!

他自己的衣袍,都是繡女精心針繡出來的。想他堂堂一界之王,政務纏身,卻堅持親手為自己縫製衣物——說實在,她真的很感動。

心裏感動,對這些衣裙也格外珍惜。見他隨意將它們甩走,她就忍不住心疼!

“這是你做給我的心血,怎麽能這樣胡亂甩!萬一甩壞了,怎麽辦?”

一邊嗔罵,往他健碩的胸口“咚咚!”打兩下,急急要去屏風裏頭看。

任逍遙哈哈笑著,大手攬住纖腰,將嬌軀重新抱入懷裏,道:“不怕,都好好掛著呢!你夫君的功法,你還信不過不成?就算甩壞了,為夫就立刻為你做多幾套。”

哇卡卡!

為夫?!

玄遙兒羞得不行,搖頭嚷嚷:“你胡亂什麽!我們還沒成婚呢!”

任逍遙眯著眼睛,緊緊盯著懷裏的可人兒看,邪魅曖昧:“我們都訂婚十幾年了,老夫老妻了,隻差走一個形式罷了。我決定了,從今兒起,就不再以‘我’自稱,還是以‘為夫’吧。”

話語剛下,他又喃喃起來:“為夫為夫為夫……嗯,聽起來順耳多了!”

玄遙兒俏臉漲紅,伸手“咚!”地一聲,重重捶他一下,氣急敗壞般,嘀咕:“哪有人跟你一樣!那麽快……才多久工夫,你就又變了!”

任逍遙眉頭微蹙,癟嘴委屈道:“你還敢說快,我等得都快不耐煩了!真想直接跳過你爹娘那一關,直接抓你拜堂成親,立刻洞房!”

“哇!”懷裏的可人兒羞得不得了,小粉拳再也不客氣,“咚咚咚”捶著他打,嚷嚷:“別說了!羞不羞啊你!”

任逍遙哈哈笑了,挺著腰板讓她打著,撓癢癢一般,他還樂嗬著呢!

嘴上卻仍不肯放過她,半開玩笑半認真道:“為夫說的都是真心話!如果說說就羞了,那以後還怎麽洞房啊!那可不行!”

哇卡卡!

玄遙兒不敢聽了,直接將頭埋在他懷裏,躲著閃著,小腦袋搖啊搖。

任逍遙愉悅笑著,緊緊圈抱她好一會兒,見她總算不羞了,才開口解釋:“其實,你沒必要搬回套間去。為夫是想多陪你,舍不得跟你分開,才一直在凳子上打坐。這魔宮的上千個房間,難道為夫真會沒地方睡不成?”

寵溺伸手,揉揉她的發絲,低喃:“反正你遲早要睡在這裏,先睡著,以後才不會認床生分。你肯定也發現了,為夫這兩天都習慣了,青暈也淡了。”

“可是……”可人兒嘀咕問:“你真的行?打坐睡著不難受麽?”

任逍遙俊臉微紅,清了一下喉嚨,答:“不難受,為夫常常打坐,早就習慣了。”

難受不?那是超級難受外加煎熬無比!每天晚上都是泡過冷水澡,才敢來寢殿打坐。

不過,小可愛臉皮薄,隨意說說“洞房”,她就羞得差點兒躲起來。所以,他不敢將這個真實的“難受”告訴她。

玄遙兒想了想,仍是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