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突聞機密
焦哥的話一出口,屋裏的人的表情倒是形形色色,徐工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聽完了話很是訝異,這勘探隊自成體係,根本不需要一個新的項目經理,原本是技術主管的他同時也負責管理整個勘探隊的進程,畢竟這個礦業公司他都是一把的技術總工,兼勘探隊隊長。
但是這徐工雖然是純粹的知識分子,但常言道人老奸、馬老滑,當即收斂了表情,笑嗬嗬的對我表示慶祝,但是此時的我反倒更重視了哈桑的表情變化,他似乎也早有預料,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麽,看來那張購物清單上一定寫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了。
眼見這樣的狀況,隻好硬著頭皮上了,同時我心裏也有些憤恨這焦哥和平叔二人竟然沒人跟我事先透個氣兒,我頓時有種他們是重一開始就在算計我的感覺。
我是個在國內呆不下去的重傷害在逃犯,無論從那看都必須幫著焦哥他們,而這裏麵必然有些什麽需要我這樣的人才能為他們幹的。細細想來焦哥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對這次事件進行分析和製定應對方案的,很顯然我就是那個應對方案,此次出國根本就不是帶我散散心這麽簡單的。
眼見這種情況也隻能是先硬撐著了,好在我爸爸確實是個地質類的老專家了,土建地勘類的活就沒有他沒幹過的,小時候一出差就是半年一年的,回來就愛抱著我聊工地上的事情,從小耳濡目染的也確實對著這裏麵的事情門清。
別人家的孩子啟蒙教育是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和弟子規,我小時候是看著我爸爸那一屋子的地勘專業資料書認得字兒,小升初,中考,高考,放假期間我都是跟著我爸去出差滿山遍野的的跑著玩,這工地上的事情倒是能明白。
焦哥交代完了事情,便安排徐工回工地現場,說是工人和設備就在開采點不遠的一個山坳裏,要他將工人安撫好,以後的事情還是有他做主,他直接向我負責,我象焦哥本人負責,這樣一來徐工也明白了我是幹啥的,應了一聲便離開了房間。
屋裏剩下了我們四個,焦哥這才漏了點幹貨,平叔先是出了們看了看,又在對麵的牆上按了個一個不大的什麽東西,然後回來房間打開手機看了看,又掏出一個有個小指示燈的火材盒大小的黑色小方盒,見那方盒上的指示燈是綠色的,這才對著焦哥一點頭。
這一係列動作看到我和哈桑目瞪口呆的,卻讓我想起了香港電影裏的橋段,不禁肅然起敬,忽然想到我搭姑父的那趟車上會不會也有這樣的小攝像頭和竊聽器啊。要不然這平叔為什麽會一路跟著我們,恐怕一方麵是為了確保安全,另一方麵就是為了監控二人的動向吧。
焦哥這才對著我們倆人示意不要說話聽他說,我倆見這大陣仗當然全神貫注的聽著焦哥的話。
“我和平叔其實這就得走了,小化兄弟啊,留你在這也是不得已,但是其實你沒有什麽事情的,工地方麵有徐工,聯係當地政府的事情有哈桑,你就負責幫我看著點每個月的交貨和接貨就可以了,別的事情都不用你管的。”
簡單交代了幾句話,還沒等我表個決心啥的,看著手機的平叔突然對著焦哥說了時間到了,就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焦哥示意平叔去開門,自己也站了起來,向著門口走去,我和哈桑也隻得站了起來往門口跟去。
可走了幾步的焦哥不等平叔開門突然回身對我們說到:“這個房間我沒退,由哈馬斯提供給你長期居住了,其他的房間的我都退了,你們也不用送了,先看看這方間吧。”
看著焦哥顯然是不想讓我們知道是什麽人來接他們離開,顯然是有意支開我們,那我倆也隻得再回到套間裏的書房坐下。打量起了這家近乎民宿的旅店。而這時的我卻在心裏思考著哈桑在這個事件中到底扮演者什麽角色呢?
是一個被利用了的翻譯?特意找到他就是因為卡桑旅有一個能和他當接頭人的兒時好友,所以被哈馬斯推薦給了焦哥讓他來當這隱蔽雙方的中間人?還是他本就是哈馬斯的一員,這裏僅僅有我一個不知所謂的棋子?
可偏偏從哈桑的表現來看根本不像,就在我胡思亂想時哈桑率先開腔了,“郭奈溫,咱倆是不是該互相透透底,交換交換互相都知道些什麽啊?以我對你的觀察你也是和我一樣是個圈外人啊!”
聽他這話反倒讓我疑心大起,但此時孤立無援的我確實需要了解一些我不掌握的情況,聽著外間房門被關閉的聲音,我知道自己真的被焦哥留在這裏了。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再沒有什麽王化,有的就是郭奈溫。
“你先說吧,我也是剛剛加入了焦哥的圈子,甚至我都不知道這是個什麽公司。”想清楚一切的我幹脆和哈桑周旋起來,反正別想我先說啥,要想交流就拿出誠意來。
“我直到見到馬哈茂德之前也一直以為自己就是一個翻譯,直到聽說工人被困,看到那張交易清單,我才明白這裏麵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聽了哈桑的話我反倒更迷糊了,雖然感覺自己馬上就能想通這一切可偏偏還差那麽一點。
哈桑在我對麵坐下,隨意的拿起一個陶罐在手裏摩挲著繼續說:“我直到聽到馬哈茂德的話和看見那張紙才知道,我、你甚至馬哈茂德都不過是這場交易中的棋子。不同點是馬哈茂德是知情的咱倆不是。”
“這事得從當年以色列占領沙加地帶時期說起了,他們早就在這裏發現了鈾礦,隻是沒有合理的開采技術,更不想聲張引來窺探,所以研究來研究去幹脆退出了加沙地帶,而私下裏就沒停止過對著裏的鈾礦的注意。直到不知如何搭上了焦哥的礦業公司,畢竟焦哥的產業本就在以色列有著巨大的投資。”
我聽來聽去越來越疑惑,這廝到底在哪學的中文啊,石油的油他為啥總是念四聲念成了鈾呢?……油礦,鈾礦?我了個大叉,合著是我自己沒明白,這裏和天然氣一起發現的是金屬鈾礦,不是石油原油礦。
對方見我反應這麽的大,突然好像也明白了什麽,顧不得研究手裏的陶罐,很是驚訝的說:“你別告訴我你練這礦是什麽礦都是才弄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