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路遇事故

車子沿著沈大高速公路一直向著大連高速前行,期間我也詢問了姑父此行的目的地是哪?姑父和霍叔就是打著哈哈,說是浙江一帶。

說是具體地名估計說了我也不會知道,我一想也是,雖然他們不知道我是重生回來的,以為我還是那個那也沒去過的高中生,可就是重生前的2014年的我,其實也沒去過太多地方,至於浙江我也是倆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

就這麽繼續開了兩點多小時後發現前方出現車輛擁堵的現象,車子慢慢停了下來。我在後座下的凹陷裏迷迷糊糊的醒來,推開翻板揉了揉眼睛,蹭了一手黑,坐起身子看了看四周,不明所以便迷茫的問姑父:“姑父,咋停了?到地方了?”

姑父聽見我起身的聲音,就回頭看著我,見我用手抹了個滿臉花,頓時笑了起來,那笑聲聽起來那麽爽朗,嘹亮,讓我感到一陣心安和溫暖。

“很正常,可能前麵出了什麽事,有可能是修路分流,有可能是什麽事故,也許是收費站臨時關閉了,誰知道呢?高速上有時候一堵能堵好久,”

霍叔那標誌性的嗓音在駕駛位上響起,依然是那麽穩定,他沒等大笑中的姑父回答我的疑問就替姑父為我解答了起來。

“等等就好了。”

我看著那一輛輛在應急車道上不斷往前超車的一輛輛小車,心中想到可能真的得堵上一陣了。

“到哪了啊霍叔?”

我沒再詢問幾乎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姑父,直接問在後視鏡中看到我的大花臉也跟著嘿嘿悶笑的霍叔。

“快到鮁魚圈了吧!”

霍叔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回身遞給我一個一百抽,“擦擦吧,你估計沒那麽快定為網逃。”

我伸手接過霍叔遞給我的紙抽,拿起一瓶夾在車門把手裏的半瓶芬達,看看周圍也沒有礦泉水,便旋開蓋子想著這也聊勝於無,便抓出四五張紙準備堵著瓶口暈點水把臉擦了。

這時從我接過紙抽就因為停了車看向我的姑父二人頓時笑噴了,我看看手裏的芬達,又看看這兩個40出頭的漢子,恍然間想到了什麽,不由得一陣氣急。

又旋緊了蓋子搖下車窗,看著正好沒有車從應急車道超車,一把將這半瓶“芬達”遠遠的甩出了高速公路。

可就是剛剛這個不經意的舉動,卻嚇了我自己一跳,因為我並沒有用上多大的力氣,可偏偏將那瓶“芬達”遠遠的甩到了高速路外。

這要比我記憶中的高中時期力量要大的多的多啊!難道就是因為重生而力量大增?還是就因為力量比記憶中的大,所以打死了人。

我的腦子亂了,現在才發現我從出事到現在根本就沒仔細考慮過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到底是怎麽打死的光頭強。我努力去試圖回憶,可就是什麽都想不起來。

記憶中的08年的這個改變我命運的早上,我就是打斷了光頭強的雙臂,我根本對穿越到這個早上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一點概念都沒有。

正當我滿心疑惑的時候,坐在副駕駛的姑父套上一件衣服,對我和霍叔說,“你倆在車上跟著車流走,我上前麵看看咋回事,”說著話就要下車。

“姑父,這前麵連個頭都看不見,你去看啥啊?”我看著這前麵一輛輛的大車,都停在路上一動不動的,便攔著姑父。

“這個地段輕易是不會堵的,既然堵了就是出大事了,我得下去上前麵看看,保持隨時聯係。”

姑父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部手台(手台就是對講機),推開了車門,一下跳了下去,回頭對我和霍叔揮了揮手,便抄著應急車道跑向前方。

我一直注視著姑父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車流中,我心中忽然有種惶恐不安的感覺,好像要有什麽事情發生,為了轉移注意力我便想和霍叔說話,可還沒等我開口霍叔伸手製止了我,用手指了指副駕駛的後視鏡,示意我看看。

我用手扒著霍叔所坐的駕駛位的椅子靠背,望向了副駕駛的後視鏡,從後視鏡裏看到後方一輛輛大車跟上,將我所乘坐的大車堵在了中間。

“現在真是沒有退路了,”我轉頭看著霍叔,不知所謂的看著他。

“我不是問你這個,”霍叔還是示意我看後視鏡,“看後麵的卡車,綠色的。”

我按照霍叔的提醒看向了後視鏡中的那停了一排四輛軍用卡車,可還是沒看出什麽,就又問霍叔:“看什麽啊叔?”

“哢哢!噗!老霍老霍!”就在霍叔還要說什麽的時候,掛在霍叔腰上的手台響了起來,傳出了姑父的聲音。

“哢哢哢!收到”霍叔聽到手台的聲音,放下了指著後視鏡的手隨手將手台從腰帶上擼了下來放到嘴邊,依然用他那獨特的嗓音慢條斯理的回答道。

我斜著身子坐在後排感到很是驚訝,這倆老男人身價都近億,到底從哪找來這麽兩個外形古怪,又有巨大哢哢雜音的手台,就不能用點好的嗎?

“哢哢!吱!嗡!哢!老霍,你打開車上的半導體,調到本地的電台,聽聽前方路段到底怎麽了?

聽前麵的司機說,這就要到老邊區了,前麵有一個橋塌了,這一段高速封了,不過聽說我們快到鮁魚圈出入口了,高速上的車輛從北來的車都得從那分流。”

經過一連串的雜音,這個造型古怪的手台裏又傳出了姑父的聲音。

霍叔聽了姑父的話又把手台湊到嘴邊,繼續用他那標誌性的嗓音,緩慢沉穩的回答了一句:“好的。”

說話雖然緩慢可他手裏的動作可不慢,右手拿手台往嘴邊湊,左手就打開了半導體,吱呀吱呀的選著台,車載廣播裏傳出了陣陣的雜音終於選到了一個台裏麵傳出來了一個很是知性的女聲。

由於我是側著身子坐在後排座位翻開的翻板裏麵的凹陷裏,我根本很難看見霍叔到底選了個什麽波段的台。可這從這台裏傳出的知性女聲所講的內容可是嚇了我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