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湖真的不懂,他怎麽能一次又一次的拋下自己呢?

隻要有柳如煙,她永遠都是第二選擇,對吧?

李月湖不甘心,她想爭一口氣。

“韓靖,你讓柳如煙把那條信息給我看,如果真有此事,那我立刻閉嘴。”

柳如煙一聽,神色都微微變了,因為根本就沒有那條信息,她隻是純粹想惡心李月湖罷了。

此事,兩個女人都心知肚明,唯有韓靖還無條件相信著柳如煙。

“韓靖,還是算了,你放我在路邊吧,我一個人回去也可以的。”

柳如煙苦澀一笑,眼中有淚光閃爍,好像真的不想看到他們吵架。

不過,她越是這樣,韓靖就越自責罷了。

“如煙,你別哭了,我替月湖向你道歉,她最近不舒服,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不用了,我沒怪月湖……”

說是如此,但柳如煙的表情可不像沒事的樣子。

一時間,韓靖的表情也冷了,覺得李月湖就是在為難人,雖然才要查信息。

不過,他不開心,李月湖又何嚐會開心呢?

真的笑死了,他替自己道歉?他在惡心誰呢?

“韓靖,我沒錯,我不會道歉的。”

“如果你喜歡道歉,那你隨便道歉,但不要帶上我。”

韓靖一聽,嘴角緊繃到了極點,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現在已經很生氣了。

柳如煙很自責,挽上他的手臂,勸道:“韓靖,你不要這樣,你真的會嚇到月湖哦。”

“唉……”

韓靖呼出一口濁氣,無奈道:“如煙,你就是太善良了,你這樣會被人欺負的。”

柳如煙微微搖頭,一副純潔小白花的模樣,“隻要月湖能開心,我都沒關係的。”

“嗬嗬!”

李月湖冷冷笑了,覺得這一幕太惡心人了,她再坐在車裏,真的會吐出來的。

“停車!”

“我要下車!”

無語死了,難道這世上就他這一輛車了嗎?

韓靖眉頭一皺,不耐煩問:“你能不能別鬧了?”

還在外麵呢,她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

這段時間以前,他的朋友們都說,不要再慣著李月湖了,要冷她一段時間,她怕了,自然就學乖了。

一開始,韓靖還笑而不語,並沒有當一回事,如今卻覺得這番話很有道理,確實該冷她一段時間了,不然有事沒事就鬧上一回,這誰頂得住啊?

“月湖,我最近忙著工作,又還要照顧你,我真的很累了,你不能體諒一下我嗎?”

“就當我求你了,別再鬧了,行嗎?”

李月湖聽後,隻覺得心如止水,反問道:“我鬧什麽了?”

讓他停車罷了,很難嗎?

既然他想送柳如煙回去,那就自便,但沒必要拖著自己吧。

韓靖臉色一沉,又一次忍住了火氣,“現在很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的。”

“不怕,我可以叫顧隨雲來接我。”

聽她提起另一個男人的名字,韓靖愣住了,生出了難以抑製的懷疑,“你……你們是什麽關係?”

柳如煙聽後,卻忍不住幸災樂禍,巴不得李月湖越慘越好,最好立刻被趕下去。

“我們是什麽關係,與你有關嗎?”

韓靖終於怒了,咬牙問:“你是我的未婚妻,難道我不該問嗎?”

所以,如煙說對了,她真的和顧隨雲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不知為何,看著他暴怒的樣子,李月湖的心裏竟生出了一絲詭異的快感了。

“韓靖,你是我的未婚夫,你送別的女人回家,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他一如既往的雙標呢。

韓靖一聽,在無形中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因為這事,你在跟我慪氣?”

“你說是,那就是吧。”

她已經不想再解釋了,沒有意義的。

韓靖氣極反笑,握著方向盤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嘴角也緊繃到了極點,分明在克製著怒火。

一時間,車內的空氣都快讓人窒息了。

不過,柳如煙卻很爽,沒有什麽比看到李月湖吃癟更讓她愉悅的了。

“韓靖,你還是讓我下車吧……”

這句話,仿佛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韓靖突然在路邊停車了。

柳如煙愣了一下,還以為韓靖真的要她下車,表情都不好了。

不料,韓靖率先下車,竟拉開了李月湖的車門,語氣不帶一絲溫度:“下來!”

李月湖抬頭,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很難形容心中的感受。

明明早就想到了,也經曆過不少次了,但還是會很難受啊。

他怎麽能這麽對自己呢?

韓靖說道:“你不是要下車嗎,還等什麽?”

既然她等不及了,既然她不能和如煙同坐一輛車,那就下車好了。

說起來,這也如她所願了吧?

韓靖覺得,是時候該冷她一段時間了,不然天天這麽鬧,真會把人逼瘋的。

她以前明明挺正常的,也很善解人意,怎麽如煙一回國,就好像變成了一個瘋婆子?

如果她想嫁進韓家,不說要讀過很多書,最起碼要大方得體,不讓人笑話吧,這很難嗎?

韓靖覺得,他的要求已經夠低了,沒有哪個豪門家族的要求比他更低了。

如果李月湖真的愛他,就應該體諒他,並盡力做到的。

算了,或許就像朋友們說的,讓她吃點苦頭也好,否則就不會珍惜現在所擁有的。

韓靖緊繃著臉,完全不是跟她開玩笑的。

此時此刻,柳如煙卻不說話了,就怕自己勸了,韓靖就真的打消念頭。

李月湖麵不改色,在他冰冷的目光中,倔強下了車。

韓靖直接繞過她,又一次回到了副駕駛,在柳如煙擔憂的眼神中,對她微微笑了一下,然後開車走了。

看著車開走,最後消失在車流中,李月湖渾身冰冷,仿佛雙腳被釘上了釘子,已無法挪動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