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李月湖卻遲遲睡不著,她知道韓靖不會善罷甘休的。
果然,不出半小時,韓靖果然氣衝衝來了。
當他出現在病房時,顧隨風朝他翻了個白眼,罵道:“你真是一條癲狗!”
能在未婚妻身上裝定位的,他也算少有的奇葩了。
原以為,他有多愛李月湖,看著也不過如此。
說愛,但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給李月湖,有夠惡心啊。
韓靖看了看他,隨後將目光放在李月湖的身上,似乎在打量她身上有沒有曖昧的痕跡。
還好,她好像沒有亂來。
“月湖,你是怎麽回事,不是讓你去跟如煙道歉的嗎?”
韓靖陰沉著臉,一上來就是質問,也不問問李月湖的傷是怎麽回事。
這時,李月湖還沒開口,顧隨風卻率先不滿了。
“姓韓的,你是不是眼瞎了,你沒看到她身上的傷嗎?”
如果他眼瞎了,也別治了,趁早去死吧。
死了,他就不會礙眼了,也算做了一樁好事。
韓靖冷笑一聲,眼神如寒冰,“她是裝的,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過,她這次還找上了顧隨風陪她演戲,真是夠可以的啊!
顧隨風愣了一下,隨即被他的自信氣笑了,“嗬嗬,說你眼瞎,你還真是眼瞎啊?”
忽然,顧隨風猛地站起來,指著病**的李月湖說:“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個女人,你哪處的傷是裝的?”
李月湖一臉平靜,隻是靜靜看著眼前的男人,好像他們在說的人不是自己。
正因為她的平靜,才讓韓靖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如果她真的受傷了,早就又哭又鬧了,還會借機說如煙的壞話了,怎麽會如此冷靜,該不會是心虛了吧?
韓靖想著,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了,隻當她在演戲。
“李月湖,你真是夠可以的,為了不想對如煙道歉,竟然聯合別人說謊,一會兒被堵會所,一會兒渾身受傷,你怎麽不說自己要死了?”
說白了,她就是對自己和如煙不滿吧。
“我警告過你,如果你不能好好道歉,並讓如煙道歉,你心心念念的孤兒院也完了。”
“月湖,我對你的耐心已經快耗盡了,你不要再挑釁我的底線。”
為什麽,他都已經做出這麽大的讓步了,她就不能見好就收嗎,就非要鬧嗎?
如果不鬧,她就會死嗎?
說真的,韓靖覺得太失望了,因為這個女人不是曾經那個無限美好的女人了。
她變了,變得無理取鬧,也變得勢利,跟別的女人沒什麽兩樣。
偏偏,她還不知悔改,讓人生氣!
韓靖深吸一口氣,給出了最後期限,“月湖,你下來,跟我去向如煙道歉!”
顧隨風一聽,直接氣笑了,將他擋在了原地,不讓他靠近病床半步。
“韓靖,你想找柳如煙?”
“可惜啊,你現在找不到她了,因為她被我的人帶走了。”
至於下場,他不會想知道的。
韓靖瞳孔放大,嚐到了心慌的滋味,一把揪住顧隨風的衣襟,咬牙問:“你將如煙如何了?”
“不如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柳如煙無視自己的警告,一再找李月湖的麻煩,真當他沒脾氣呢?
再說了,她竟敢敲破了李月湖的頭,還想讓人輪了她,這已經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在s市,敢和他顧隨風作對的人都是沒有好下場的,區區一個柳如煙算什麽?
韓靖氣紅了眼,一想到柳如煙可能正在怕得哭泣,就恨不得一拳打死眼前的男人。
“如煙不是你的未婚妻嗎,你怎麽敢這樣對她?”
“嗬嗬,未婚妻?”
顧隨風冷笑一聲,隻覺得曾經的他真是眼瞎了,才會沒有看清柳如煙的真麵目。
“你搞清楚,我已經跟她退婚了,哪來的未婚妻?”
有時候,顧隨風也很無語,關於柳如煙的黑料滿天飛,且都有鐵錘,隨便一搜都能看到的。
哪怕在上流社會,柳如煙都是人人厭棄的存在,聯姻都找不到一個正常人,也隻有韓靖還將她視作珍寶了。
韓靖不聽,他一心為柳如煙感到同情。
“如煙那麽愛你,你怎麽敢辜負她的,你還是不是男人?”
顧隨風氣極反笑,覺得他真是昏了頭了,才會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
“韓靖,既然你這麽心疼柳如煙,你去接手好了,相信你也等這天很久了吧?”
韓靖一頓,下意識看向了李月湖,沉聲道:“你亂說什麽,我有未婚妻的,我們很相愛。”
在說最後一句話時,他特意加重了語氣,也不知是在提醒自己,還是提醒李月湖,或許也是在警告顧隨風吧。
顧隨風臉色一沉,咬牙道:“你還知道你有未婚妻,那你跟柳如煙算什麽?”
“李月湖那麽愛你,你怎麽敢辜負她的,你還是不是男人?”
同樣的一句話,顧隨風原原本本還了回去。
在這世上,也就李月湖這個笨女人才會一次次的容忍他,要是自己,早就一刀捅死這對渣男賤女了。
偏偏,姓韓的還不懂珍惜,竟一次次讓她傷心,還以孤兒院威脅,他還算人嗎?
柳如煙是什麽樣的人,也就他還不肯相信,可見真的眼瞎了。
韓靖皺眉,很不滿他的出頭,他們算什麽關係,輪到他為李月湖出頭?
搞清楚了,李月湖是他韓靖的未婚妻!
韓靖拍開他的手,無視他眼中的怒火,當即就要將李月湖帶走。
今晚,他要讓李月湖好好想起來,她究竟是誰的女人!
見他對李月湖伸出了手,顧隨風忍無可忍,一把扯住韓靖的手臂,隨即狠狠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
“你他媽的找死!”
韓靖也一直在克製著火氣,如今挨了一拳,也徹底怒了,當即就還手了。
兩人本就是情敵,如今終於擦出了火花,從病房一路打到了走廊上,拳拳到肉的聲音在回響,將醫護人員和其他病人都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