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湖是如何回到酒店的,她已經記不清了。
隻知道,她突然病了,不僅高燒不退,還一直說胡話。
她一大把的吃藥,足足在房間裏睡了一天一夜,好像死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李月湖終於從噩夢中掙脫,緩緩睜開了眼睛。
剛醒來,她還有些懵,甚至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忽然,她看到床邊坐著一個男人,嚇得彈了起來。
“啊——”
一聲驚叫在房間中回**,天花板都震了幾下。
“你是誰?”
“嗬,這就不記得我了?”
李月湖定睛一看,失聲問:“商天,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個酒店的安保這麽差的嗎,還能隨隨便便讓一個男人進入她的房間?
商天似乎看出了她的所思所想,對她的戒備很不屑。
“放心,我對一條死魚沒有興趣。”
李月湖退到了床邊,警惕問:“你到底想做什麽?”
商天不回答,隻是淡淡抽著雪茄,煙草味在空氣中繚繞,讓人有些窒息。
“咳咳……”
李月湖的喉頭有些癢,低低咳了幾聲。
不過,商天沒有熄滅煙頭,還深深吸了一口,將煙噴到了李月湖的臉上。
“咳咳咳……”
李月湖咳得更嚴重了,蒼白的臉上泛起了一絲不正常的紅暈,莫名有些惑人。
商天目光貪婪,肆意在李月湖的身上遊走,眼神中透露出**裸的渴望。
他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喉結上下滾動,指間的雪茄好像失去了味道,變得寡淡無味了。
說來奇怪,李月湖的身上好像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能在不經意間魅惑人心。
當看到她的第一眼,商天就對她生出了強烈的好奇心,不由自主般想去了解她,挖出她心底所有的秘密。
如今,在這麽曖昧的地方,她就在垂手可得的地方,商天的心底悄然生出了一股原始的欲望。
她的身姿、她的笑容,都像是點燃他內心欲望之火的火種。
商天喉頭發緊,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些禁忌的畫麵,不禁心潮澎湃。
“你在勾引我?”
“什麽?”
這個男人在說什麽瘋話?
李月湖暗道不妙,悄悄與他離開了距離。
不過,房間就這麽大,她又能逃到哪裏去呢。
“你再躲一下試試?”
商天掐滅雪茄,眉眼間露出了一絲不耐煩,就像一隻悄然蘇醒的野獸,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李月湖僵住了,仿佛被釘在了原地。
“商先生,你到底想幹什麽?”
是啊,他想幹什麽?
天知道,這個問題連商天本人也無法回答。
他好像被鬼迷了眼,因為幾天沒見到李月湖,竟生出了深深的思念,心裏好像被千萬隻螞蟻啃咬著,讓他日夜躁動。
讓助理查出李月湖的所在後,他又鬼使神差找來了。
如今,這個女人就在眼前。
她還是那麽美,卻又渾身帶刺,就像一朵開得正豔的玫瑰,有獨屬於她的魅力。
甚至,她的眼神也一如既往的勾人,無形中勾出了商天內心深處的幽暗。
商天深深看著她,氣息更可怕了。
“商先生……”
“你該還錢了。”
“什麽?”
李月湖懵了,一時沒想明白他是認真的,還是在隨口說說?
一個上市公司的總裁,親自來向她要債?
“很難相信嗎?”
商天翹著一條腿,姿態閑逸,更增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種強大的氣場,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李月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玩物。
對於一個玩物,可以上心,卻絕不能動心。
“李小姐,我要的《向日葵》在哪裏?”
李月湖欲言又止,在他瘮人的眼神下,不禁心虛了。
“畫沒了……”
“所以?”
“我會還錢的。”
糾結過後,李月湖隻能這麽說著。
商天輕扣膝蓋,對她的話不以為意,眼神中多了幾分戲謔。
顯然,他調查過李月湖,明知道她把定金都給了那個孩子治療,如今是還不起錢的。
但作為一個獵人,他很享受把獵物逼到絕境的快感。
“李小姐,你拿什麽還錢?”
商天說著,眼神肆意打量著她的臉蛋和身體,勾起了內心深處的欲望。
李月湖很不喜歡他的目光,皺眉問:“商先生,你想怎麽樣?”
“我想怎麽樣,你不清楚嗎?”
作為一個男人,他這樣的眼神代表著什麽,不是很明顯了嗎?
李月湖驚到了,萬萬沒想到他真的抱有這樣的心思。
“商先生,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他身邊的鶯鶯燕燕不知有多少,她沒什麽能被看得上的。
商天似笑非笑,緩緩道:“如果我說,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呢?”
這個女人夠野、也夠漂亮,他也很心動呢。
商天覺得,李月湖沒有拒絕的餘地,便朝她勾了勾手指。
“過來,坐在我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