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進來後,一眼就看到了李月湖和韓靖親親密密的一幕,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但很快就掩飾過去了。

韓靖問:“如煙,你怎麽來了,你的腳還痛嗎?”

“不痛了,隻是有點腫,不礙事的。”

柳如煙說著,眼神卻有意無意看向李月湖,卻並未從她的臉上看到心虛或嫉恨的神色,不禁更氣了。

於是,她輕輕拉了拉韓靖的衣擺,苦笑道:“韓靖,你別怪月湖了,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要是以往,韓靖不可能不在意的,或許還會讓李月湖道歉。

這一次,他卻好像變了個人,還會為李月湖解釋了。

“月湖不是那樣的人,她不會故意推你下樓的,應該是有誤會。”

柳如煙臉色一僵,差點就繃不住表情了。

在韓靖看不見的角度中,柳如煙狠狠瞪了一眼,覺得一定是李月湖在背後說她壞話了。

李月湖挑了挑眉,覺得這一幕真的太可笑了。

原來,韓靖也會幫著她的呀。

“如煙,你的腳痛,還是先回房間休息吧。”

韓靖怕她們都不開心,便想讓柳如煙先出去。

不過,柳如煙來都來了,可不會這麽輕易一個人走的。

“韓靖,我的房裏有蜘蛛,我不敢一個人回去。”

柳如煙說著,綿軟的胸脯還有意無意蹭了蹭韓靖的肩膀,似乎在撩撥他的意誌,又似乎在向李月湖挑釁。

顯然,李月湖不是傻子,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動作,便將目光看向了房間中唯一的男人。

韓靖眼神微閃,將柳如煙稍稍推開了。

柳如煙臉色一僵,覺得自己被狠狠打臉了,瞪著李月湖的眼神更凶狠了。

“如煙,我去叫人去幫你打蜘蛛吧。”

“好……”

柳如煙擠出一絲笑,還是同意了。

就算不願意,她又能如何呢,就站在這裏讓李月湖看笑話嗎?

很快,韓靖出去了,柳如煙也瞬間冷了臉色。

“李月湖,你很開心吧?”

“確實是!”李月湖點了點頭,很喜歡看她破防的樣子,“柳如煙,如果韓靖看到了你現在的樣子,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柳如煙一愣,隨即完美掩飾了心中的憤恨,臉上笑得又純又無辜。

“月湖,我拿你當朋友的,你怎麽會這樣想我呢?”

她眨著眼睛,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也是男人會喜歡的樣子,但這招對李月湖不好使啊。

同為女人,李月湖太知道她想幹什麽了。

不過,李月湖累了,不想再跟她拉拉扯扯的,便淡淡轉過了頭,擺明了不想理她。

柳如煙表情一僵,要不是怕韓靖去而複返,都想將這個該死的女人從**拖下來,再扒光她的衣服,讓她沒臉活在這世上。

“呼……”

柳如煙呼出一口濁氣,讓自己別跟一個瘋子一般計較。

“月湖,你被關在這裏,真的太可憐了。”

“我們是朋友,也是閨蜜,我實在不願見你再沉淪下去了。”

“我幫你逃出去,怎麽樣?”

“不怎麽樣。”李月湖表情淡淡,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柳如煙一臉無辜,自顧自坐在了她的床邊,歎息道:“月湖,你真的誤會我了,我隻是幫你啊。”

李月湖來了一點興趣,問道:“原因呢?”

她的冷淡讓柳如煙很不爽,卻隻能忍著了。

“唉,你的存在已經影響到韓靖了,我實在不想見到韓靖做錯事。”

“你還不知道吧,衛峰被證實沒得精神病,他逃不過法律的製裁。”

這其中,除了顧隨風,也有韓靖的手筆。

柳如煙真的怕啊,如果衛峰扛不住壓力,將她也供出來了,那兩人就一起玩完了。

而且,連那個跟蹤李月湖的醉漢也被打得半死,聽說人都廢了,下半輩子都隻能在**苟活。

在別人眼中,韓靖是一個溫潤如玉的男人,但他瘋起來,也是真的瘋啊。

當初自己出國時,他雖然痛苦,但也沒發瘋,如今卻因為李月湖露出了瘋狂的一麵。

作為旁觀者,柳如煙看得一清二楚,韓靖是真的愛上李月湖了,而且比他以為的還要深愛。

不過,這個男人明明是她的舔狗,怎麽突然就不舔了?

柳如煙恨啊,她不過出國五年,又不是死了,怎麽那些男人一個個都變了?

當然了,柳如煙並不認為自己有問題,這一切都是因為李月湖罷了。

有時候,她真覺得李月湖挺賤的。

不過,她暫且把這樣的話放在了心裏,不敢刺激到李月湖。

“月湖,你不想要自由了嗎?”

“跟我合作,我能給你想要的一切,如果你想出國,我也能幫你!”

隻要這個女人能滾得遠遠的,沒有什麽是不可以的。

李月湖聽得好笑,繼續問:“你想怎麽幫我?死遁嗎?”

在一貫的套路中,死遁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吧?

那麽,怎麽死呢?

墜海?跳樓?防火?還是跳崖?

李月湖越想越激動,臉色都多了幾分紅暈,看著很不正常。

柳如煙得知她的想法後,咬牙道:“你真的瘋了!”

而且,還瘋得不輕?

有那麽一刻,柳如煙很後悔跟她獨處,因為怕自己的咽喉被她活生生咬斷了。

沒別的,李月湖的眼神太可怕了。

她瞪著雙眼,眼眶中布滿了如蛛網般縱橫交錯的紅血絲,仿佛是被鮮血浸染過的畫布,隱隱透露出一種無法遏製的癲狂,仿佛下一秒就要將整個世界撕裂。

柳如煙驚到了,不敢再坐在她的**。

不過,李月湖越是這樣,柳如煙就越痛快啊。

“月湖,你一定很愛韓靖吧,才會為他得了抑鬱症,變得不像自己了。”

柳如煙話鋒一轉,說起她的反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