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奪過他的手機,扣在桌麵上,惡狠狠地說道,“你要是不想聽講,就滾回家去。”
陳嘉豪終於老實了一點,他左右挪動屁股,整理了一下坐姿,拿起筆開始認真聽講。
一天的會議全部結束已經晚上七點,我看了一眼手機,江城慎半小時前發來消息說他已經到了。
我迫不及待地往房間裏趕。
“主任!不吃點東西嗎?胃能受得了嗎?”陳嘉豪在身後叫住我。
“不吃了,你去吃吧!”我對他擺擺手。
我跑到房間門口,刷卡進去,果然江城慎已經在裏麵等候多時。
“老婆,還沒吃飯吧?我給你買了點東西,應該還沒涼。”他隻圍著一條浴巾,露著結實的上半身。
我把東西隨手丟在桌麵上,就攬上他的脖子。
“你是想先吃飯,還是先吃.我?”他眸色一沉,雙手插進我的發絲中,深情款款地望著我。
我沒說話,直接把他推倒在**。
“看來答案很明顯……”他也不再壓抑。
意亂情迷中,我聽到了一陣拍門聲。
“主任!”
又是陳嘉豪。
我猜以他的性格,我要是不開門,他能一直敲。
我看著身下浴巾已經鬆垮的江城慎,隻能把那些想法暫時壓下。
“去衛生間等一會好嗎,我應付他。”我不甘地用力親了他一下。
江城慎細長的眸子半眯,雙手捏住我的腰間,薄唇微張,用氣聲說道,“好。”
真是打擾我的好事!
我整理好衣服,確認衛生間的門關著,就打開了門。
陳嘉豪露出他標準的傻笑,問道,“主任,你幫我分析分析,追女孩子,應該買點什麽?”
我盡量不去和他對視,我轉頭拿起桌上的一瓶水,擰開蓋子喝了一口,盡快讓自己剛剛蔓延上來的情感迅速褪下。
“你在追人?”我瞄了他一眼。
他小步邁進房間內,站在門後,把門推到虛掩狀態。
“對啊,我也老大不小了,追人不是很正常嗎?怎麽?你對我還有想法?不同意我追人?”他撩著眉毛問道。
我差點一口水嗆死自己。
我杵在原地咳嗽到臉通紅,緩了好久才直起腰來。
“她喜歡什麽你就買什麽吧!”我清著嗓子說道。
陳嘉豪撐著下巴思索片刻,“我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麽啊,主任,如果是你呢?你喜歡什麽?”
“我喜歡你離我遠一點。”我冷眼看著他。
陳嘉豪聽聞,還真的向後退了一步,“遠一點了,再說說其他的?”
我閉上眼揉捏著山根處,“包,首飾,什麽貴什麽好就送什麽。”
陳嘉豪眨眨眼,“還是不太……哎呦,主任,我眼睛裏好像進睫毛了!”
他捂著眼睛,像一個獨眼龍。
“我要鏡子!”他抬手就想推衛生間的門。
我眼疾手快,拍掉他已經搭在門上的手。
“用這個!”我從包裏拿出一個小化妝鏡,塞到他手裏。
他對著鏡子擺弄了半天,然後嬉笑著把鏡子放在桌上,“沒辦法,睫毛太長了,謝謝主任,我先回去了!”
“班長,”我對著他的背影叫住他。
“主任,還有什麽事?”他眼圈紅紅的,但是臉上依舊掛著笑。
“傻人有傻福,”我說道。
看著他愈漸加深的笑容,我補上下一句。
“傻b沒有。”
他瞬間收起笑容,瞥了我一眼,離開了,走之前還輕摔一下門。
我把門上所有能放下的鎖全都落了一遍,隨後打開衛生間的門。
江城慎正捂著嘴偷笑。
我湊到他麵前,扯掉他那已經搖搖欲墜的浴巾,“繼續?”
他把我打橫抱起,“繼續。”
……
我躺在**平緩亂了的氣息,右手不自覺摸了摸左手無名指的位置。
雖然婚戒已經兩個月沒戴了,但是以前的小習慣還是保留了下來。
江城慎牽住我的手,輕輕摩挲。
第二天一早,江城慎再次坐著飛機離開。
我和陳嘉豪的航班在晚上,落地京市大概也要夜裏十一點左右了。
這次依舊是小三來接我。
“主任,那是你前夫嗎?他不是江氏總裁嗎?還需要練這麽大塊?”陳嘉豪腦袋向我這邊偏了偏,目視前方穩如一道牆的小三。
“你是臉盲嗎?那是我的保鏢。”我推著箱子,對他的奇奇怪怪提問已經見怪不怪。
“哇,還有保鏢,有錢人的生活真是不一樣!”他感歎道。
“少廢話了,明天上班你要是遲到一分鍾,績效扣光!”我把箱子推給小三,嚇唬陳嘉豪道。
“好吧好吧。”他垂頭喪氣地走向另一個出口。
到了車上,我靠在座椅背上,淡淡開口,“三哥,這麽久了,老宅那邊有什麽動靜嗎?”
其實我知道小三不可能知道些有用信息,江家的人都明白,小三是我和江城慎的人,即便是跟著江城慎回了老宅,他們也會防著小三。
“老實得很,太太,沒人造次。”小三目視前方,表情嚴肅。
我點點頭,“好。”
周一早上我來到醫院時,陳嘉豪的確比平時早些到達,隻是辦公室內除了科裏的大夫以外,還有盛晚。
她乖巧地坐在大辦公室裏我的位置,靜靜等待。
“晚晚。”我站在門口喚她。
“焰焰姐!”她從椅子上站起,顛顛顛地跑到我身邊,“我在家待著有點無聊,所以來找你玩。”
我有點後悔之前答應她空閑了可以隨時來找我了。
我空閑的時間很少,她在這裏一直待著,確實不方便。
“來。”
我帶著她到我自己的辦公室去,然後從櫃子裏拿出一些專業的書籍,還找到之前電腦上存著的手術視頻,點開給她看。
“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先學學這些,我忙完了再來找你。”我摸摸她的發頂。
“好。”盛晚點點頭,拿起桌上的書籍看了起來。
忙了一天,我連午飯都沒來得及吃,大概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我的手機來了通電話。
我拿起,看到是李羲樊的語音通話。
“喂?”我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拘謹。
“姐姐,我在你辦公室裏,等你。”他的聲線再次回歸成那場風寒前的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