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的臉色終於掛不住了,她尷尬地笑笑,嘴上說著好。
我真的很想為孫傑振臂高呼。
坐定後,我嘴角抑製不住的笑容引起了江城慎的注意。
“笑什麽呢?”
我收起笑容,給他豎了個大拇指,“沒想到你會拒絕她。”
“我沒拒絕吧,這不是送她回家了嗎?”江城慎眯著眼睛瞧我。
“真是難為江總嘍。”
“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江城慎戳戳我的後腦勺。
我把你當什麽人?你可是有前科的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不得不帶有色眼鏡看你。
“不知道,反正上一世你……”
我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趕緊住口。
不知道他聽清沒有,不過他反應很大。
他握住我的肩膀,睜大雙眼直視著我,“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我說……反正我聽說你和林柔青梅竹馬……”我趕緊換了句不貼邊的話。
江城慎神情隨即恢複成往日一樣,他從後座的暗格裏拿出一包煙,食指彈開煙盒蓋,敲出一顆,叼在嘴裏。
之後他隨手把煙盒丟回暗格,在後座的點煙器上點燃那顆煙。
他將車窗放下一點,看著窗外,吞雲吐霧。
孫傑領著林柔離開後,沒過兩分鍾就出來另一個司機坐上了駕駛位。
我看路線不是回華春苑的。
“我們去哪?”我用指尖點點江城慎的大腿。
“吃飯,見個熟人。”他頭也沒回,我勉強聽到他的聲音傳過來。
“你怎麽了?”我繼續在他腿上點點。
江城慎輕笑一聲,深吸了一口煙,轉過頭來,伸出手撫在我的後腦勺往前帶,然後對上我的唇,將剛才的一口煙全部吹進我的嘴裏。
太辣了!
我不停地咳嗽,咳到臉通紅,眼淚也飆了出來。
其實我是會抽煙的,沒有癮,但是會抽。
高中時候和同學偷偷學的,為了裝,還特意買了一包帶在身上,後來有一次被江城慎發現,差點把煙連著我的書包一起都丟了。
可是這樣突然被動吸進一大口,我實在招架不住。
我淚眼婆娑地看著他,用手捂住嘴,眼裏還帶著些許怨恨。
他看著我狼狽的模樣,不僅沒道歉,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深了,“老婆,以前不讓你抽你偏要抽,現在給你你反而不抽了,你不乖。”
我搞不明白他的腦袋裏每天想的都是什麽,這個世界上我最看不懂的就是他。
我沒理他,自己看著窗外發呆。
到了飯店門口,我突然想到今天答應了文鳶晚上一起吃飯。
“那個……我才想起來我約了人。”我扯扯江城慎的衣角,仰頭看著他。
“和誰?”江城慎攬著我的肩把我帶進懷裏。
“文鳶,你應該還記得吧?”
江城慎笑了,“沒事,你不用去找她了,都在一起。”
話畢,他帶著我走進飯店。
都在一起?嘛意思?
進了包廂的瞬間,我就懂了,卻也有點不懂。
汪明遠和文鳶坐在房間裏,汪明遠正拿著茶壺為文鳶倒茶。
汪明遠……結婚了,新娘是文鳶?
所以今天薑長生說的她有人兒,應該就是指汪明遠和江城慎的關係?
我仔細搜索著上一世的記憶,完全查不到任何汪明遠與文鳶認識的跡象。
上一世他們兩個人就好像兩條平行線,反正一直到我死,他們都沒有任何交集。
他們何時認識的?真是個謎。
我並不是不相信王子愛上灰姑娘的事情會發生,隻是……
上一世的汪明遠,除了林柔他誰也不愛。
難道他轉了性子?突然愛上相貌家世和林柔差距都較大的文鳶?
不過他的舉動很快打消我心中的疑慮。
汪明遠對待文鳶是真的好,又細心又認真,可以說他對文鳶的照顧無微不至。
永遠都在給她添茶倒水,熱了還給吹吹,吃菜也是都為她夾到碗裏,就差嘴對嘴的喂了。
文鳶沉浸在幸福中,每一個動作都寫滿了知足。
能看到文鳶找到一個好歸宿,我發自內心替她高興。
汪明遠也能和自己心愛的人白頭到老,不用和林柔糾纏不清,對他而言也是好結局。
飯中,我出去上衛生間,出來洗手的時候聽到外麵有個男人打電話的聲音,這聲音……
好像是汪明遠,但是說什麽我聽不清,隻能依稀辨別出是他。
他離席已經十來分鍾了,原來是在這裏打電話。
我走出去的時候他剛好掛斷,手裏夾著一根煙。
他見我出來,將煙掐斷,然後跟上我的步伐,“一起回去吧。”
我沒拒絕,隻是和他說著文鳶上學期間的趣事。
汪明遠帶著淡淡的微笑,附和著我。
飯後我們回到家,江城慎今天沒有再把我送到家後就匆匆離開,而是一直跟在我身後,我去哪他去哪。
“?”我偏著頭瞄向他。
“今天工作怎麽樣,忙嗎?”他隨手拿起一個小物件在眼前擺弄,緩解被我發現的尷尬。
“還可以。”我一邊往臥室走,一邊回答他。
他把小物件放下,快步跟上我。
我聽到腳步聲,停下,回頭抱著膀瞧他。
“江城慎,你想幹嘛?”
“想。”
???
“那你想著吧。”我一個閃身進到主臥,“咚”的一下關上門,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落了鎖。
門外的江城慎擰了兩下門把手,紋絲不動,隨即他又敲敲門,“老婆,你出來,我給你看個寶貝。”
想騙我?沒門。
我不管他急迫的敲門聲,邊走邊脫衣服,隨意地丟在地上,然後來到浴室衝澡。
可以說這招叫欲擒故縱,男人,越是得不到他就越心癢,我準備晾他一陣再說。
我剛洗到一半,站在沐浴頭下從頭衝到腳,腦子裏的配樂是,“就讓這大雨全都落下~~”,江城慎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我不是鎖上了嗎?他怎麽進來的?
“你……”我仰視著比我高出一個頭的江城慎。
他在我麵前舉起拳頭,張開,一串鑰匙掛在他手上。
“你都不知道家裏的各個房門鑰匙在哪裏吧?”他壞笑著說。
我確實不知道,因為從來也不鎖門,那些零七八碎的小物件都是他井井有條地管理著,收拾也有阿姨定期來清理,不用我動手。
他把鑰匙放在外麵的桌上,也學著我的模樣,把衣服零落地丟得到處都是。
隨後他隻穿著一條西褲,慢慢來到我麵前。
“好了吧?”他沉聲問道,他知道怎麽能激起我的興趣。
我沒說話,伏在他肩上輕咬一口。
他關上水,將我放在洗手台上,大手胡作非為。
我閉上眼後仰,等他發現。
片刻過後,“老婆,你故意的?”
我睜開眼,看見他指上的點點紅色,忍不住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