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兒!你怎麽了?!”梁麗慌了神,趕緊去扶幾乎暈過去的文鳶。
我也顧不得她剛才說的是什麽,趕緊搭把手把文鳶抬回病房。
不到十分鍾,汪明遠就趕到了醫院。
“你又對我老婆做什麽了?”汪明遠雙目圓睜,語氣也很不友好。
“明遠,嗚嗚……你來了,這個女人,她氣得鳶鳶都昏倒了,本來鳶鳶現在就虛弱……”梁麗說得聲淚俱下,要不是我親曆剛才的事,我都快以為她說的是真的了。
“媽,您別難過,我一定會給鳶鳶報仇。”汪明遠拍拍梁麗的肩膀,然後再次麵向我。
“哎,可不是我氣的啊,是你媽氣的。”我暗戳戳地指指梁麗。
“你這個死女人,瞎說什麽?我會氣我自己女兒?”梁麗再次抬手想扇我。
你個老登,還沒完沒了了?要不是看你是文鳶媽媽,我能搭理你個潑婦?
我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阿姨,不然把你剛才在樓上說的那些胡話,再給你的好女婿說一遍聽聽?”
梁麗臉上閃過慌亂,她果斷抽回手,然後推著汪明遠的後背往前走,“別跟這個瘋女人說話,她腦子有病,還是看鳶鳶要緊!”
我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撇撇嘴。
我什麽時候惦記汪明遠了?真是有意思,我一共都沒見過他幾麵!
江家小子我是實打實的追了,至於他汪明遠,恕在下直言,都入不了我的眼!
要是放在我18一枝花的年紀,我連個正眼都不會給他!
文鳶和汪明遠相親相愛,我會毫不猶豫地送上最美好的祝福,但是如果冤枉我對他有意思,那可真是對我的侮辱了!
我拿出手機,在相冊裏找到之前偷拍江城慎低頭看書的照片,端詳了一會。
不好意思,你可以說我人品有問題,甚至可以說我智商有問題,但是眼光,我絕對沒問題。
就單說長相,把江城慎和汪明遠放一起,我要是多看汪明遠一眼,都可以把我當流氓抓起來。
……
隻是可憐了文鳶。
現在這形勢,我肯定是沒法近她身了,我隻能等他們都離開後,再找機會來看她了。
希望文鳶可千萬別信梁麗的那些胡話。
中午下了班,我就開車前往江氏集團。
到達頂層,我一路向裏,來到最深處的總裁辦公室門前,發現孫傑正站在門口。
“太太。”孫傑看到我來,緊鎖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
“怎麽了?江城慎在裏麵嗎?”
“在,還有二少。”孫傑握著文件夾的手稍稍縮緊。
“不方便?那我去秘書辦等會。”說完,我就轉身想往另一側的辦公室走去。
“方便,江總說隻要是您來,任何時候都方便。”孫傑將手搭在門把手上,等待我的示意。
聽了他的話,我又轉身回來,反正江善又不在江氏工作,平時就是一個妥妥的紈絝子弟,想必在裏麵也不會談什麽秘密。
孫傑敲了兩下門,隨即旋轉把手,低頭致意後禮貌退場。
江善原本正懶散地斜靠在沙發上,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歪歪扭扭的,但當看到我進來之後,他卻突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瞬間變得正經了許多。
隻見他迅速坐直了身體,甚至還抬起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那件略顯淩亂的西裝外套。
而此時的江城慎則坐在老板椅上,麵帶微笑地看著我,然後輕聲說道:“過來,老婆。”
聽到這句話後,我緩緩走到他身邊,然後輕輕地搭上了他伸出來的那隻手。他順勢將我攬入懷中,並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腰間。
江善的眼神開始閃躲,目光低垂,看向另一側的地麵。
“有事嗎,阿善?”我問道。
江善開了口,“我準備回江氏上班,堂哥已經答應了,焰焰,你能不能……”
“叫嫂子。”江城慎糾正著,語氣雖然輕鬆平常,但是明顯帶著警告的意味。
“……嫂子,堂哥,沒什麽事我先回去了。”江善站起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隨後轉身離去。
隨著他遠去的背影,我的記憶也飄回過去。
江善隻比江城慎小幾個月,從我認識他們開始,江城慎就一直表現得謙虛謹慎,既果斷狠厲,又溫柔沉穩,他出眾的才能和長相一直都力壓江善。
我也理所應當的被這樣優秀的江城慎吸引。
我與江善的交集,幾乎都和江城慎有關。
為了把江城慎追到手,我會在為數不多到江家老宅的時候故意接近江善,然後問他一些關於江城慎喜好之類的問題,不知是我表達得不夠清楚還是他理解得不對,總之在我和江城慎結婚前,他曾經和老爺子提過想娶我。
當時這個勁爆的消息還是江陽告訴我的,她屁顛屁顛地跑來江氏找我,說江善跟老爺子提了要娶我,還求老爺子同意。
嚇得我當時臉就白了,我問江陽,老爺子是怎麽說的,江陽搖頭晃腦地說,好像答應了。
我差點原地昏倒,好長一段時間我都鬱鬱寡歡,江城慎看我的狀態很生氣,讓我能幹就幹,幹不了就滾。
小時候他還是很溫柔的,誰知怎麽自從接手江氏,他就變得陰晴不定,還動不動就對我發脾氣。
我就在驚恐中度過了好幾個月,誰知這件事後來就不了了之了,沒有人再提起,我也就當不知道。
“看什麽,比我好看?”江城慎伸出細長的骨節分明的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
“你以前可從來都不會這麽不自信。”我回過神,快速地眨眨眼,對他打趣道。
“沒辦法,現在有了軟肋。”他說著讓我心動的話,表情卻是渾不在意。
我也不知他是在逗我還是認真的。
“上次你怎麽進的裏麵?”他輕抬下巴,對著牆壁隱藏的暗門。
“我說我不知道,你信不信?”我聳聳肩膀,站起身走到上次開門前我最後站的位置。
“好像上次就在這附近,也不知道碰了哪個,反正門是開了。”我左顧右盼,轉著圈地觀察著周圍的擺設。
突然,門又開了。
“你看,我上次就是這樣,它自己就開了,我可沒破壞你的設施。”我舉起雙手,表明我什麽都沒亂動。
“看來確實是這樣,它自己開的。”江城慎走過來,攬著我的腰向暗門走去。
我總感覺他好像在憋著笑。
“你這門到底怎麽開的?”剛一進到裏麵,我就抓住他的領帶,向下輕扯,江城慎的臉就離我隻有幾厘米了。
我好像力氣有點使大了,導致這姿勢有點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