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嬌嬌越是想要隱藏,鄭博文就越是在意。

想到一種可能,鄭博文的眼神陡然銳利:“餘嬌嬌,你是不是還在同歐陽澤聯係。”

餘嬌嬌猛地抬頭,眼中是隱藏不住的慌亂:“不、不是他,我沒有,博文,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心裏隻有你。”

耿一丹則適時地從包裏掏出一對百達翡麗放在鄭博文手邊,一臉心痛地看著鄭博文:“鄭總,這是您之前讓我買的對表,難道是要送給餘小姐麽。”

說罷,耿一丹用力抓住衣領,似乎還是心痛不能自已。

趙甜甜眨巴眨巴眼睛,低聲同傅雷議論:“是不是表演痕跡過重了。”

感覺是為了演戲而演戲呢?

傅雷同樣低聲回答:“我剛剛找了,周圍沒有人拍攝。”

應該不是拍段子的。

鄭博文的動靜有些大,服務人員也開始往這邊走。

耿一丹則再次勸說:“鄭總,要不咱們先回房間再說...”

似乎是被耿一丹的話惹怒,鄭博文一揮手直接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打落,隨後用力抓住餘嬌嬌的手:“難道我對你還不算好麽,你為何總是惦記那個歐陽澤。”

耿一丹驚呼一聲:“鄭總,那可是百達翡麗啊!”

漂亮的腕表落在一堆雜亂的菜湯間,表盤上也出現了裂痕。

鄭博文越發憤怒,用力踩在表盤上:“餘嬌嬌,這就是你激怒我應該付出的代價,我原本想將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給你,誰讓你如此不識抬舉,跟我走。”

冷冷的對著耿一丹留下一句話:“處理好這裏的事。”

鄭博文拖著眼眶含淚的餘嬌嬌大步走出餐廳。

目送兩人走遠,耿一丹將頭上的假發拽下來塞進包裏,跟服務員去前台談賠償事宜,看都沒看地上的兩塊腕表一眼。

趙甜甜徹底失去了表情管理,她臉各種**,最後吐出一句:“這世界果然顛成了我想要的樣子。”

真沒想到,她居然看到霸道總裁現場版。

想起傅雷大小也算個霸總,趙甜甜嚐試將傅雷的臉帶入進去,立刻打個寒戰:“傅雷,你現在很好,千萬不要改變。”

傅雷疑惑地看著趙甜甜,不明白趙甜甜這句感慨從何而來。

但他的視線很快便落在太初身上,眼中帶著無比狂熱:“大師,你快幫我算算剛才那個鄭總的公司是什麽名字,我要收購他的公司。”

果然同大師出門就是有好處,這麽好的機會都遇上。

這大傻子居然都能當老總,不去占點便宜簡直對不起自己。

莫說是鄭總這樣的陌生人,就算是熟人腦殘成這樣,他也同樣會出手。

都去打聽打聽,他傅雷在商場上沒朋友。

趙甜甜目光複雜地看著傅雷:“...你果然是個生意人。”

消費有度,懂得取舍,還不放過任何賺錢的機會,活該傅雷發財。

傅雷對趙甜甜拱手,眼神卻依舊看著太初,似乎隻要太初說出對方公司的名字,他就能立刻撲上去從鄭博文身上咬下一塊來。

太初默默將自己收款碼遞過去,確認兩千元到賬,才對傅雷輕輕搖頭:“這個便宜你賺不到,他隻是在感情上糊塗,卻不是在商場上糊塗,以往那些想要趁火打劫的,都被他反噬了。”

到現在依舊能被稱為老總是有原因的。

傅雷的語調微微低落:“我知道了。”

可馬上又變得鬥誌滿滿:“不要緊,我現在就關注他,大師每年幫我看看他的運勢,總有能得手的一天。”

看的到吃不著的感覺很難受,但他還年輕,可以慢慢等。

趙甜甜:“...”好有耐心的獵人。

太初用手點著桌麵:“知道你們為何會覺得很假麽?”

趙甜甜和傅雷再次提起精神:“因為他們在演戲。”

所以說,攝像地究竟在哪!

太初笑盈盈地看著正在清掃的保潔員:“因為菜是假的,表也是假的,甚至連女人都是假的。”

傅雷的腦子一轉:“所以說,是那女人故意誘導鄭總砸的。”

一定是那女人用假表換走了真表,因此要故意引誘鄭總發火摔東西。

那可是百達翡麗,說砸就砸了,這種二傻子為什麽不能讓自己占點便宜。

太初繼續笑道:“不止,你沒看出來麽,那兩個女人是一夥的。”

霸總的名字叫自大,總以為自己運籌帷幄,一切盡在掌控,卻沒想到有人就喜歡在你最自信的賽道中蹲守你。

自以為能用錢的解決的事就不用付出真心,砸夠了錢就能讓全天下的女人都愛他。

殊不知連真心都未必能換來別人的真心,更不要說像他那種將女人當物件的玩意兒。

趙甜甜眼睛亮晶晶的:“你是說那個嬌嬌也是在演。”

她就說,若是沒點圖謀,那個嬌嬌早就該報警了。

光看鄭總拉人手腕的一段,她這個旁觀者都覺得疼。

如今知道是仙人跳,趙甜甜忽然覺得心裏熨帖了不少。

太初正準備回答,卻見耿一丹已經走到他們麵前,對三人歉然一笑:“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用餐了,真的很抱歉。”

背後說人家閑話,結果苦主還主動過來道歉,饒是傅雷這個厚臉皮多少也有些尷尬。

像是看出傅雷的不自在,耿一丹灑脫一笑,道別後轉身就走,卻被太初忽然拉住手腕:“你這也太客氣了,臨走還留下這麽多禮物,讓我怎麽回禮啊。”

著什麽急走,還沒檢驗成果呢!

耿一丹臉上滿是疑惑:“什麽?”

這人怎麽如此莫名其妙,拉著她胡說什麽。

太初也不廢話,左手按著耿一丹的手腕,右手抓著耿一丹的手肘,用力薅了一把。

一串刻滿符文的銅鈴便出現在耿一丹的手腕上。

耿一丹臉色大變:“你想作甚。”

說話的同時,她也在試圖將手臂從太初手中抽出,可太初的手如同一把鉗子,死死抓著她不放,讓她動不得分毫。

看到耿一丹氣急敗壞的樣子,太初溫柔一笑:“你不是想讓我們管好自己的嘴麽,怎麽不趁勢威脅我幾句。”

說話間,太初抓住耿一丹的手腕輕輕晃動,清脆的鈴聲在餐廳中響起,三人麵前的食物也跟著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