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封神第一卑鄙人物出場
張紫星一見這蚊子,當即對喬坤大喝道:“道友留神,你那三位弟子想必是喪身在此物之下!”
喬坤也顧不得再懷疑張紫星,連忙施展長劍,帶著強烈的火焰之力脫手朝那蚊子飛出。哪知那蚊子十分狡猾,火焰劍斬來時,隨即高速散開,避免幾種傷害,而那劍上所散發的火焰之力對蚊子們並未造成什麽影響,最多也就損失幾隻,對於數目眾多的蚊群來說隻算是九牛一毛。
喬坤幾劍無效後,眼見蚊子們又朝兩人衝來。張紫星不欲與這些恐怖的蚊子硬拚,也不想在眾人麵前暴露自己的魔凱,當下招呼著喬坤朝後飛速退去。
喬坤的那些弟子不知蚊子厲害,見師尊遇險,不再圍攻袁洪,仗劍朝蚊群衝去。結果最前麵的兩人當即被吸成幹屍,餘人一見如此恐怖之狀,哪裏還敢上前,紛紛逃散。
袁洪從先前超腦的影像中就知道了這蚊子的可怕,想到張紫星說過的生克之道,心中一動,運轉八九玄功,化成一隻巨大的蟾蜍,讓過張紫星,朝蚊群迎去。蚊子一見蟾蜍,果然有些畏懼,停下了對張紫星的追趕,隻見那蟾蜍舌頭連伸,將蚊子陸續卷入口中吞吃。
這蚊群畢竟不比普通貨色,雖暫時停頓,卻不驚惶,當即聚集成一張黑壓壓的大網,朝蟾蜍籠罩下來。蟾蜍雖然能吞吃蚊子,但畢竟速度有限,抵不過如此多的“食物”,當即被蚊群圍了上來,眼看就有被吸幹之厄。總算袁洪玄功精妙。當下化作一團白氣。從蚊子的包圍中脫出。
袁洪沒有放棄,再運玄功,化作一隻蝙蝠,在蚊群中穿梭飛舞,且戰且走,同時利用遊擊戰不斷消耗蚊子的數量,一時間,倒殲滅了不少。
然而,這些蚊子都是蚊道人全身精氣所凝。若是損耗一定的數量,又會如元氣循環一般,自動補完,使得蚊子地數目似乎無窮無盡。由於袁洪八九玄功尚未到大成之境,而對方地力量又太過強大。幾次化形後,已有力不從心之感。
蚊道人分出一部分蚊子纏住袁洪,另外的則四處飛舞,轉眼間白雲洞又有兩名弟子遭了毒手,就在這時,空中忽然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妖孽看法寶!”
就見一道約缸口粗細的扇形光華飛來,所到之處,蚊子們紛紛身作焦枯。墜落於地。
張紫星抬頭一看,就見空中多出一位紫袍道人來,這道人一派仙風道骨,顯然修為高深。手中拿著一麵鏡子,光華正是從那鏡子發出。這鏡子極具威力,蚊道人所化的蚊子隻要被鏡光晃過,必無活路。
喬坤似是認識這位道人,忙道:“道友小心。此妖甚是厲害!”
鏡光吸引了那些蚊子的注意。從四麵八方朝道人包圍而去,此時道人的紫衣上的八卦圖紋泛出淡淡的光華。那些蚊子竟然在道人幾丈外地地方停了下來,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阻,無法再前進半分。道人不慌不忙,拿著那鏡子一一照去,令蚊群傷亡慘重。
蚊子們一看勢頭不妙,散成數股,朝四處逃散,道人雖有寶鏡,急切間也無法全殲,滅得幾股後,其餘的已經逃遠。此番蚊道人雖然成功逃脫,卻也大傷元氣。
趕走蚊道人後,喬坤一邊吩咐僅有的兩名門人收拾屍骨,一邊與那紫袍道人見禮:“多謝道友相助,今日若非道友,貧道與弟子隻怕已遭不測。”
“喬道友不必客氣,那妖物好生厲害,若不是紫綬仙衣護體,隻怕我也有麻煩,”紫袍道人的目光落在張紫星和袁洪身上,問道:“這兩位道友是……”
喬坤將剛才地事簡要地說了一遍,說道:“此人與那妖物本是一路,不知為何忽然內訌,相互動起手來。”
張紫星見喬坤這個時侯竟然還在懷疑他,不由有氣:“你這道人,怎生如此糊塗!我與那妖道僅是初識,並非什麽一路。方才你也見到了,那妖道傷人的手段,不是和害你弟子的手法一般無二嗎?他圖謀我法寶,故而假稱相助,實為傷我奪劍,被我識破。他化身蚊蠅時,我還好生提醒於你,莫非你都忘了?”
紫袍道人打量了張紫星一陣,問道:“道友何人?來自何處?”
張紫星聽得這紫袍道人提到“紫綬仙衣”,心中已經想到了此人的來曆,稽首道:“貧道逍遙子,一介散人。久仰玉虛聖人門下赤**道友的大名,今日一見,實乃幸事。”
這紫袍道人正是闡教十二金仙之一,日後“殷洪”的師尊赤**。赤**在太華山雲霄洞修煉,道術精深,又有幾樣厲害的法寶。剛才殲滅蚊群的想必就是封神中著名地法寶陰陽鏡,白麵晃死,紅麵晃生,果然威力過人,連不畏水火刀兵的蚊子無法抵擋,而他身上的紫綬仙衣也是一件強大的防禦法寶。
赤**驚訝地問道:“道友如何識得我?”
張紫星還未答話,喬坤就冷笑道:“那妖物先前還稱這道人為帶籠子,如今又自稱逍遙子,其中必有詭詐!”
張紫星頓時火了:“喬坤!方才我與那妖物之戰你也看在眼中,為何如此黑白不分!若非我師侄玄功精妙,擋住妖物,你那些弟子隻怕已經傷亡殆盡了!”
喬坤因法寶被毀,弟子又被殺得所剩無幾,氣正不打一出來,聽得此言,不由更加惱怒,與張紫星爭執起來,赤**勸解不住,大感頭痛。
這時,空中又降下三人來,前麵一位道人,跨鹿乘雲,香風襲襲。
這道人生得相貌稀奇。寶相莊嚴。一看就是道德之士。
赤**一見此人,頓時麵露喜色,迎上前去:“老師也來了!”
道人笑道:“怎比道友來得早!”
喬坤見到這騎鹿地道人,驚呼了一聲,上前行禮:“莫非是靈鷲山元覺洞燃燈老師?”
張紫星一震,南海奪寶之行真是風雲際會,想不到剛見到赤**這樣的“名人”,又來了燃燈這樣一位“明星”,隻不過這位“明星”卻是張紫星在閱讀整篇《封神演義》時。最為鄙視的一人。。
燃燈道人,闡教門人,居住在靈鷲山元覺洞中,修為和輩分較十二金仙都要高。這個“門人”的意思並非等同於“徒弟”,可以說。整個闡教,自元始天尊以下,無論長幼,都是門人,也有人將燃燈定位在闡教地副教主地級別。
且不論燃燈道人地修為,單從人品而論,絕對是全書中最為卑劣無恥的角色。許多闡教仙人,雖然品德缺失。對自己人卻不乏情義,而燃燈不僅無情無德,且手段毒辣,心性卑劣。在十絕陣中。為了尋覓敵陣地破綻,不惜犧牲同門、救命恩人和無辜凡人的性命,讓他們一一前去祭陣,最終靠著這冷血手段取得勝利。
如果說這僅是燃燈道人為勝利而被迫做出的犧牲,那麽下麵一件事更能說明他的品德。
燃燈被趙公明追得上天無路時。遇到散人蕭升、曹寶。後者以落寶金錢收取趙公明的定海珠,但蕭升也被趙公明神鞭打死。最終失去法寶的趙公明敗走。
而燃燈道人見到定海珠後,第一句話就是:“今日方見此奇珠,吾道成矣。”
後來又大肆誇讚了定海珠一番,曹寶見他如此,便將定海珠送於他,燃燈卻又假惺惺地來了一句:“貧道無功,焉敢受此?”
明明是想當婊子,卻又要立牌坊,那種貪婪、無恥的嘴臉顯露無遺。最有諷刺意義的是,那位救命下燃燈性命,並送他定海珠的恩人曹寶,後來還被燃燈毫不猶豫地送進了十絕陣當炮灰,其惡劣品行足以令旁觀者發指。
張紫星今天總算見到了這位有名的偽君子,看著燃燈道人一副道貌岸然地模樣,不由鄙視不已。燃燈道人正聽喬坤述說張紫星之事,忽然同來的兩人中,有一人上前道:“原來是逍遙道友!前日金鼇島相別匆匆,不料今日相逢,真乃緣分也!”
張紫星一看,那人居然是在金鼇島被他忽悠的歡喜使者,他有心利用此人解圍,當下露出喜色:“歡喜道友,別來無恙?”
燃燈一見歡喜使者與這喬坤口中的“妖孽同黨”似乎有不錯的交情,問道:“歡喜道友,這位道友是何來曆?”
歡喜使者說道:“這位逍遙子道友,乃金鼇島十天君的摯友,菡芝仙的雙修道侶,法力精深,為人寬厚,我與他雖是一麵之交,卻深感其德行,今日重逢,自是歡喜。”
燃燈道人看了看張紫星,目光又落在一旁的龍馬身上,點了點頭:“既是如此,想必此事是誤會一場,你們兩家當化敵為友。”
喬坤也聽過十天君與菡芝仙地名頭,沒想到這“帶籠子”還有這樣背景,又見與燃燈同來的歡喜使者也這樣幫腔,隻得作罷,勉強對張紫星行了一禮。張紫星雖然不喜喬坤,但也知道不是翻臉的時候,做出大度的樣子,聲稱雙方都中了那蚊道人地詭計,當同仇敵愾,尋那妖孽報仇,喬坤麵色終於緩了下來。張紫星又與燃燈見禮,方才劍拔弩張的氣氛總算變得融洽了起來。
與歡喜使者同來的還有一位帶著蛇形項鏈的壯碩男子,據歡喜使者介紹,此人喚作軍荼利明王,為西方教主座下的五大明王之一。張紫星隱約記得五大明王地說法好像源自密宗,不曉得怎麽會合並到這西方教中來了。不過反正這是個玄妙地平行世界,一切皆有可能,就算現在西方教出個唐三藏來,他也唯有麻木對待了。
從歡喜使者的言語來看,五大明王地地位很高,深得接引和準提的信任,這次來中土,隻怕和歡喜使者的目的差不多,就是為了一探虛實,為將來的趁火打劫做好準備。
軍荼利明王從歡喜使者那裏得知了“逍遙子”對西方世界極其仰慕,又有十天君和菡芝仙這樣的摯友,如能好生籠絡,將來行事必定事半功倍,或許還能將金鼇島群仙一同“爭取”到西方去。因此,軍荼利明王對張紫星也格外親熱。
燃燈道人與這兩位西方教徒是在路上偶遇,一見如故,因此結伴而行,如今見兩人似乎十分看重這僅有真仙修為的“逍遙子”,心中有些不悅,聲稱玉虛同門皆在紫函島相聚,要與赤**先行一步,喬坤有心投靠闡教,也跟著一同前去。
軍荼利明王外表粗豪,心思卻縝密,看出燃燈的情緒,當下與燃燈十分誠摯地道別,又贈送了一朵八德池的寶物金蓮花,燃燈不動聲色地收了下來,微笑著與軍荼利明王定下後會之期,騎鹿騰雲而去。
張紫星卻是在思考另外一個問題,封神一戰,由於西方教的介入,最終闡教獲勝,截教慘敗,通天教主門下精英殆盡,幾成光杆司令,許多門人都被拐到了西方世界,截教可謂完敗。但反觀闡教,也非大獲全勝:鄧華、蕭臻等門人喪生,燃燈、普賢、慈航、文殊、懼留孫這些主力帶著一些三代弟子則投往西方,成為古佛、菩薩不等。而西方世界除了準提、接引出力大戰通天外,其餘毫無損失,得到的都屬於“純利”,從某個角度來講,西方教才是封神的最大獲益者。要達到這一點,沒有精心的謀劃和準備,單憑運氣是無法辦到的。
如今既然遇到軍荼利明王和歡喜使者,絕不能就此放過,當好生利用一番,眼下的奪寶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當然,就此引發接引、準提和元始、通天大戰不太現實,但如果戰略得當,在闡教、截教、西方教三方埋下相互仇怨的種子,亦非不可能。
軍荼利明王送走燃燈道人,得知張紫星即將往雪砂島一行,正巧歡喜使者說出兩位道友柏林、楊信也在雪砂島,提出結伴前往。張紫星有心算計二人,自是滿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