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下,葉蕭便接通,淡淡開口

“喂。”

“葉蕭,你在家嗎?現在有空嗎?”

電話那頭,黃晨的語氣中,有些焦急,好像出了什麽事。

“怎麽了?”葉蕭問。

“是我姐,她被許東帶去城東酒吧了,剛才她打電話給我,讓我去接她,聽那意思,好像被灌酒了,可是我這樣就算過去了也不能做什麽啊,你能不能幫我去一下?我擔心她。”

話到最後,黃晨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也是知道黃家對葉蕭做的那些事,怕葉蕭拒絕。

葉蕭想了想,便說:“這種時候,你不應該給我打電話。”

是啊,為什麽要給他打電話?黃晨去不了,難道王金芳、黃嘯都去不了嗎?

再說,黃心蕊的事,用得著他葉蕭?

之前的一切種種就不說了,昨天晚上,黃心蕊和許東二人還要在他麵前炫耀呢,葉蕭不是仙佛,還沒那麽大度。

黃晨自然也知道不該給葉蕭打電話啊,之前他就已經給王金芳打去了電話,可王金芳一聽黃心蕊是跟許東在一起,怎麽可能去接?

她巴不得生米煮成熟飯,讓黃心蕊攀上許東,好帶黃家飛黃騰達呢。

電話那頭,黃晨沉默了好久,才道

“葉蕭,之前的事,我代家裏人,向你道歉,不求你原諒,隻希望你看在從小咱們一起長大的份上,別讓我姐姐落那種人手裏。”

許東是什麽人,天海但凡認識他的,誰不知道?富家公子,紈絝子弟,身邊女人若流水,換的快著呢,黃晨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姐姐被那般對待,即便她再跋扈。

且黃晨這話說的,已經十分客套了,完全不像是很熟悉的兄弟說的話。

葉蕭沉默,他,何嚐不想跟黃晨用熟絡的方式攀談?可黃家做的事,以及他本人做的傻事,讓葉蕭,真的很失望。

如果有這麽個兄弟,隻是為了幫他擦屁股,那葉蕭寧願沒有,他還沒閑的要每天幫別人擦屁股!

沉吟片刻,葉蕭點了點頭,回複電話中黃晨一個:“好。”

說完,直接掛斷,麵上沒有一絲表情,攔了輛車,前往城東酒吧。

中心醫院,黃晨盯著手中手機,忍不住歎息一聲,恐怕今日之後,這兄弟情,就會越來越淡了吧。

……

葉蕭到達城東酒吧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多分鍾後了。

城東酒吧,是整個天海最大的酒吧,來這裏搖頭的小青年,和談事情的商業人士占了一大半。

葉蕭隻站在酒吧門口,將神念擴散了出去,方圓百裏的一切便準確的出現在了他腦海。

黃心蕊、許東,以及他們那一包間的一切,都準確的出現在了葉蕭腦海。

黃心蕊好像已經被灌醉了,滿臉醉紅,偏偏此刻便有一個看上去很是油膩的男人摟著她,上下其手,兩眼直放**光。

而那許東,作為黃心蕊明麵上的男友,不光不保護黃心蕊,還不停給那油膩男敬著酒,那般模樣,活像一條在跪舔的狗。

那許東口口聲聲稱自己為天海許氏的公子,沒想到也有跪舔別人的時候。

尤其是他的模樣,此時坐在那男人身邊,滿臉的諂媚,最終不聽喊著:

“山哥山哥。”

那模樣,就好像那個人不是跟他談事情的朋友,而是他再生父母,衣食父母一般,就差跪下喊爸爸了,惡心的很。

黃心蕊自以為找了個好男友,今後再也不需要對任何人低聲下氣了,可到頭來,卻弄得如此一番下場。

如果今日葉蕭不來,恐怕她免不了被玷汙的下場。

這一點,葉蕭用腳指頭想都想得明白,這黃心蕊,竟然還會相信許東,簡直可笑。

那王金芳更是可惡,都不問清楚狀況,便直接讓黃晨不要多管閑事,若她知曉今日黃心蕊是這番場景,不知臉色會不會是精彩的。

腳下閃過絲絲銀光,葉蕭的身影,竟是詭異的消失在了酒吧門口。

……

“來來,心蕊妹妹,再喝一個。”

張碌山摟著黃心蕊,一臉壞笑的端著一杯酒遞到黃心蕊身前,還衝一旁的許東笑道

“許老弟啊,你這女朋友可真是不錯啊,悄悄這小臉長得,多俊呐,哈哈。”

“是是是,山哥說的是,我敬您一杯。”許東不光不阻攔,甚至臉色不變,還要給張碌山敬酒。

“哈哈,來,喝!”

張碌山將酒杯湊近黃心蕊。

黃心蕊此時的神誌已經不清了,她知道自己已經到頭了,再喝就斷片了,於是將酒推開,弱弱的說

“山哥,我真喝不下了。”

說這話的同時,她還伸手欲要將張碌山推開,實在是受不了對方那般放肆。

同時,心中對許東暗恨,沒想到這個許東竟然是這樣的人,眼睜睜看著她被別人**,竟然無動於衷。

“你看你看,不給麵子了不是?”張碌山明顯麵露不悅。

許東一看,立馬慌了,站起身來,揚起巴掌。

“啪。”

一巴掌狠狠抽在黃心蕊半邊俏臉上,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個通紅的巴掌印。

黃心蕊一臉的絕望:“你竟然打我?”

許東惡狠狠的說。

“打你怎麽了?誰讓你不給山哥麵子?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我告訴你,今天要是不給山哥陪高興了,分分鍾讓你們黃家完蛋。”

“你……”黃心蕊很委屈,心裏很難受,不知有多後悔跟許東這個人渣一起。

但這同時,也被許東的話給嚇到了,若是因為她,家裏再被連累,她可就真不知道怎麽辦了。

張碌山見狀,也知道是自己該出手的時候了,便拉下許東,笑道

“許老弟,你這脾氣得改改了,這樣的美人怎麽能動手打呢?來,咱們喝酒,都過去了。”

說著還要給黃心蕊遞酒,今晚注定要將她灌醉,帶到酒店房間去。

黃心蕊眼角,直有淚水流淌,卻咬牙忍住,也隻能接過酒杯,要怪,就怪她自己看人不準吧。

酒杯遞進唇瓣,黃心蕊卻是忽然發覺,自己的手腕,被人握住了。

驚訝之餘,抬眼看去,一時間,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