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西,二靈山,後山之處,此處,有座破敗的廟,但,人煙稀少,一般鮮少有人去那裏。
可,今日,此地卻異常的熱鬧。
破廟現在已經完全成為了廢墟,被,砸的牆壁坍塌,支撐不住。
而,此一刻破廟四周,裏三層外三層的圍城了一個圈子,周圍,有著接近三十名的後天修士圍在四周!
中央,分別是兩撥人,其中一撥,乃是以元嬰期大修士張氏兄弟為首的,南方閣高層!後天修士們,簇擁著他們。
另一撥,僅有一人,那人,負手站立,伶著一個木盒子,看上去,有些孤木難支。
可是呢?
現場氛圍,卻並不是跟看上去似的,看上去,理應是獨自一人的一撥示弱,甚至,要接受對方要挾。
可現在,形勢卻完全顛倒,獨自一人那一撥,分明僅有一人,站在那裏,卻不驕不躁,甚至,麵色平淡。
而對麵,一眾大修士,三十多個南方閣高層,卻,有些驚嚇。
說實話,想逃,但,現在這種情況下若想跑,隻能留下人斷後,不然,絕對跑不掉,可誰都知道,若留下,幾乎沒有可能保住性命。
沒人願意斷後的話,逃跑,就成了空口說白話,既然不能逃,那就隻能正麵剛了。
可,即便己方人十分之多,南方閣一眾人呢,卻仍然如臨大敵。
無他,隻因站在他們麵前的,這位麵容年輕的男人,葉蕭,曾經,擊殺過化神期的大修士!
“不敢動手麽?”
似是,顧自呢喃,葉蕭張口說了這麽一句,眼神中,浮現絲絲輕蔑,旋即張口說道:
“那,就給你們加點作料,再看,敢不敢吧。”
葉蕭手裏提著南擊木盒子,另一隻手,卻緩緩抬了起來,隨手,一揮,一股真氣,洶湧而出!
“哄!”
隻聽,一聲仿若大海浪濤一般的聲音,一股十分強勁的真氣,以葉蕭的手為源頭,傾斜而出,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流轉!
“啊!”
“救命!”
隻聽,一陣慘叫。
原本,包圍在葉蕭身邊的,嚴陣以待的約莫三十名,後天修士,在葉蕭這隨手一揮之下,瞬時間化為了壇粉!
不同的是,葉蕭給了他們慘叫的機會,給了他們,在這人世間,留下最後一道聲音的機會,已經,算作仁慈。
但接下來,葉蕭可不會手軟了,且這作料,也已經加了,若再不敢拚死一搏,葉蕭也沒興趣跟他們浪費時間了。
殺了,不好嗎?
……
“咕嚕。”
張若吉、張若祥、董香、李淩行……等等一眾南方閣大修士,此刻,咽了口口水,額頭冷汗直冒,這會兒,已經說不出話來。
麵麵相覷間,有的,盡是震驚、驚訝、不可置信。
你能想象,站在麵前的這位麵容年輕的男子,僅僅隨手一揮,就將這三十多名後天修士,盡數擊殺嗎?
現在,乃是末法時代,修成後天,就算天賦異稟,也少說需要三四十年!故而,這年頭就算是後天修士,也十分稀有。
這樣的修士,放在五海那種地方,都能算得上是中流砥柱。
就算放在京城,三十多名,也絕對不是一股很小的勢力了,若,加之一位金丹期大修士,甚至可以組成一方不弱的勢力。
但,就是這樣的三十多名後天修士,就這麽,在葉蕭隨手一揮之下,散成漫天壇粉。
隻留下,陣陣慘叫。
更像是,預兆了這張若吉、董香等人的結局,是不是說,他們最後,也會如這些人一樣,被葉蕭,隨手擊殺?
葉蕭,簡直太可怕了!他們之前,曾聽說過,葉大人的恐怖,一人幹翻隱宗上下,這樣的人,絕不是等閑。
可,那畢竟沒有親眼見過,道聽途說,隻可信一半罷了。
可是這另一半,在這一刻,卻由不得他們不相信了,必須相信,絕對相信,因為事實,展現在他們麵前了。
他們很確定,也就是方才葉蕭沒有心思對他們下手,如若不然,現在他們,少說也是重傷。
金丹期,在外人看來,很強很強,甚至,足以開宗立派。
可是,在他們麵前,這個手提木盒的男人眼中,卻好像,漫天蚊蠅,隨手拍死。
恐怖如斯!
“大,大哥,真的要動手嗎?”
張若祥咽了口吐沫,看向大哥張若吉,現場,作為主導,也就隻有他們這兩位元嬰期修士了。
可就算是他們,也沒有著哪怕任何一絲的自信心,能夠勝過葉蕭,不,不能說是勝過,應該說是在葉蕭手下逃脫。
他們,沒有把握活下來。
怎麽辦?動手嗎?
張若吉和其餘人對視,猶豫片刻,還是打算,求和,便上前一步,拱手道:
“葉大人,晚輩們冒犯了,若您願意放過我們,大可提出您的條件,我閣無意與您為敵,都是聽命行事的,您的條件,我們會稟告閣主,您看,如何?”
這是,不敢動手,來講和了。
葉蕭以為,自己下的作料,足夠大,殺了那些雜魚,足夠讓這些人燃起鬥誌。
可事實證明,葉蕭這把作料下的太大了,直接把他們心中燃起的火焰,一下蓋滅了,這就,有點尷尬了。
葉蕭擺了擺手,似是隨意,說道:
“不動手,爾等就魂歸黃泉吧。”
簡單,明了,說明了葉蕭的態度,不動手,就死!
“這……”
南方閣眾人,都慌了神,也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們哪裏想到過,這位葉大人,竟然是個油鹽不進的主!
“葉大人,南方閣,可不是那些小勢力,我閣籌劃數百年,積蓄力量深重,此次事件,我兄弟二人可做中間人,讓南方閣成為您的背後勢力,您可要再考慮考慮啊!”
張若祥插了一嘴進來,道。
生死麵前,他們也已經顧不上會否出賣南方閣機密了,能夠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想必就算閣主親至,也應該諒解他們吧。
然,直麵他們的話,葉蕭,卻表現的很平淡,隻是微微躬身,放下了手裏的盒子,道:
“看來,爾等真的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