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這不是個玩笑
訓練結束之後，李察假裝悲痛的離開訓練現場，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悲傷的背影留在落日餘暉當中。
此刻，加斯科因和雷東多率領著一群伯利球員聚集在場上，久久未能散去。
李察回到辦公樓之後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恐怕老艾倫正在自己的辦公室打算大發雷霆，誰讓自己連聲招呼都不打直接更改了劇本呢？
走到辦公室，夏洛特暗示性的在給李察打眼色，而李察胸有成足的做了一個下壓的手勢，表示一切盡在掌握。
嘎吱。
當李察推開辦公室的房門，果然看到等候依舊的老艾倫坐在沙發上。
可是！老艾倫竟然沒有在看到李察之後破口大罵或者滿身火氣的抱怨，而是輕輕瞥了一眼，安靜的坐著。
難道這次玩大了？真讓老艾倫生氣了不成？
李察帶著些許歉意走到了艾倫身邊，坐在沙發上艾倫旁邊的位置說道：“艾倫，不要這麽小氣……“
“老板，這次能不能讓我先說？“
李察愣了，合作了一年多以來，艾倫從來都是言聽計從，這一次怎麽……
“安迪，安迪·普裏斯你還記得麽？就是你來伯利之前的主教練。我要說的是，其實安迪不服你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不光是被奪權，還有一部分……是我挑撥的。“李察剛要插嘴就被艾倫攔住：”老板，請讓我說完。“
“我對原來的伯利沒多少感情，這是實話，挑撥安迪和你的關係隻是不想讓自己失去助理教練的位置。如果安迪留下，那麽老艾倫將會成為助理教練的助理教練，這讓我有些無法接受。所以，安迪在我的挑撥下和你發生了衝突，離開了伯利。“說完這句話艾倫伸手抓起了茶幾上的煙盒，掏出一根煙給自己點燃後繼續道：”老板，抽你的煙，你不介意吧？“
李察有點沒反應過來，莫非是自己耍了艾倫之後，老艾倫要耍回來？
他記得艾倫不是這麽小家子氣的人才對，這一年多以來，他不知道和艾倫配合的有多默契。
“老板，如果過些日子伯利真的缺助理教練的話，我建議將安迪找回來，耶羅還不熟悉伯利，其餘的教練又沒有能壓下這群小猴子們的威嚴，安迪會是一個很好的幫手。看在老艾倫的麵子上，老板你低一次頭，這沒什麽大不了的。“
李察好像聽明白了：“艾倫，你瘋了？為了這麽點事情你就要辭職？你忘記了上個賽季咱們是怎麽闖過風風雨雨的麽？你忘記了你是怎麽和我一起留下納斯裏的麽？難道你不想看著伯利被咱們一手帶成豪門，站在歐洲之巔麽？“
“哈哈哈，老板，別激動，我可沒有辭職的意思，隻不過我沒有時間了。“艾倫將剛抽了沒幾口的煙扔在煙灰缸內並沒有掐滅，繼續道：”難道剛才你沒注意聽我說話麽？我說了，老艾倫對之前的伯利沒什麽感情，不過對現在的伯利，我是一天都不願意離開。“
緊接著艾倫緊緊盯住了李察說道：“老板，這是你為伯利注入的個人魅力，就像曼聯的弗格森已經成為紅魔符號一樣，誰都無法想象有一天他離開會造成怎樣的結果。如今的伯利同樣有了你的烙印，而我們，則是這個烙印的組成部分。烙印可以缺少棱角，卻不能缺少靈魂，我的意思是，伯利沒有了老艾倫不算什麽……“
“說吧，哪家俱樂部給了一份主教練的工作？他們給你的合同是多少？轉會費是多少？如今伯利還沒有預備隊，假如你想要一個人做主，那麽明天開始，我會撥一些資金籌建預備隊，你就是預備隊的主教練，你的合同，是那家俱樂部聘請你的兩倍！“
老艾倫笑了，感激的笑著：“老板，早知道你這麽慷慨，我一定會拿一份假合同來騙你，可是……這一次真不是我要辭職，而是上帝已經開始召喚我了。“
“別他－媽－和我開這種玩笑！“
李察忽然之間站了起來，指著老艾倫大聲咆哮。
艾倫反而顯得很平靜，無奈的聳聳肩說道：“這是真的！“
“賽季結束前，我去了醫院體檢，去檢查男人在年紀大了之後很容易出現的泌尿係統問題，結果，醫院給了我一個驚喜，前列腺癌。“艾倫笑的開始越來越苦：”我說過，上帝是公平的，今天你為我編造的病情……這麽巧，你也是前列腺癌。“
碰。
李察全身癱軟的坐在了沙發上，他無法想象樂觀開朗的老艾倫會離開自己，還是以這種方式。
“老板，你認為我真的有個鄰居被善意的謊言給欺騙了，是麽？老艾倫可不是老板你，有這種機智隨時都能想出鼓舞士氣擊敗對手的點子，如果這種事情不是發生在我身上，我連想都不會去想。“
李察望著天花板，盡量讓自己在老艾倫麵前表現的男人一些：“還有多久。“
和李察配合了這麽長時間，艾倫當然知道他再問什麽：“重要麽？如果醫生可以判斷人的生存期限，恐怕他會直接告訴我這個期限是一萬年。“
“不會是誤診麽？“
“請原諒我，老板，我也害怕是誤診，甚至動用了咱們俱樂部和諾丁漢大學的合作關係，求華萊士教授幫忙，華萊士教授懇求諾丁漢大學的所有泌尿係統的專家集體會診，結果依然是前列腺癌。“
“無法切除麽？“
“已經擴散了。“
一種無力感充斥著李察的全身，這本該是個玩笑，可是現在……
“老板，你今天可是說過要將該死的歐洲聯盟杯埋進我的墳墓……“
“想都別想！”李察大聲叫嚷著：“可惡的老艾倫，從明天開始我拒絕你所有休假，你必須每一天都給我留在斯坦頓公園，直到我戳穿你的鬼把戲！”
喊完這句話之後李察低下了頭，低聲說道：“艾倫，快告訴我，告訴我你在和我開玩笑，我保證我不怪你，不扣你工錢……”
“老板，我保證每一天都會出現在斯坦頓公園，我的足球的愛，死都不會改變。或許你沒有發現，在球迷觀看訓練的人群中，最近多了一個擔憂的身影，那個人是我的妻子。我妻子已經不製止我參與工作了，難道你還能將我從斯坦頓公園給趕出去？我要親手捧起歐洲聯盟杯，你說得對，也許這是我這輩子能夠捧起的最高榮耀……”
李察怒吼著說道：“放屁！艾倫，你聽我說，去治療，忘掉我剛才說的話，隻要你活著，歐洲冠軍杯我都拿回來塞到你的床底下，別以為我不知道是誰將聯賽杯的獎杯塞入我的被窩裏……艾倫，隻要你活著，隻要你他－媽－的還活著，你要什麽獎杯我都給你，就算是搶也給你搶回來！”
重生之後，李察至今還沒找到一個可以稱為‘朋友‘的人，若是在他認識的人力挑，恐怕一直以拍檔關係跟隨在他身邊的艾倫算一個，還是最重要的一個。
艾倫仿佛沒聽見一樣起身，緩緩走向門口，自顧自的說道：“老板，我可是記得你許諾的歐洲聯盟杯，別想賴賬。”
嘎吱。
當那扇老舊的門被艾倫拉開的一瞬間，整支伯利一線隊都站在門口。
他們一個個望著艾倫，跟隨艾倫最久的那幾個紅著雙眼，年紀稍小的阿什利和納斯裏已經將淚水掛在了臉上，最為堅毅的迪亞拉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你們在這幹什麽！都忘記在中午的時候答應過老艾倫什麽了嗎？”
納斯裏站了出來，撲在老艾倫懷裏再也止不住哭泣：“我們不要歐洲聯盟杯冠軍，老艾倫，我隻要你告訴我這是一個玩笑！”
“滾回去！”
老艾倫推開了納斯裏，大聲喊道：“都給我去好好休息，在這個賽季將歐洲聯盟杯帶回來給我，為了老艾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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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無德道歉，對不起，各位，無德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