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想走?你認為你走的掉嗎?”

當看到顏顏轉身想要離開之後,本來斜靠在車身上麵的宋則真直接站直了身體,一個箭步就擋在了顏顏麵前。

我站在不遠處看著,這樣的宋則真,給我的感覺好像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一樣。

就好像是一頭沉睡的野獸,現在被別人所吵醒了,處於一種狂躁的狀態。

“等會再過去。”

我剛剛向前邁出了一步,打算過去製止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緊張氣氛,但是卻被站在身邊的莫逸晨給拉住了胳膊。

心裏麵有一百萬個不願意,但是我還是聽從了莫逸晨的話,畢竟我也知道,解鈴還須係鈴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有的時候也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解決。

“你究竟想要幹什麽?”

盛怒之下被攔著的顏顏,語氣和態度也好不到哪裏去。

隔著一段距離,我都可以感覺到顏顏身上所傳來的濃厚的炸藥氣息。

“我想怎麽樣?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好好待在這裏等著他們兩個不行嗎?非要在這裏鬧騰。”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惹到發火,宋則真的人忍耐也快要到了極致。

“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看著你的臉,我就感覺惡心,想吐。”

宋則真的話,直接讓顏顏冷笑了起來。

這情況不太對勁兒啊。

我站在不遠處,越看越是納悶,越看越是心驚膽戰。

為什麽我現在有一種這兩個人之間有奸情的感覺?

“惡心?想吐?哈哈哈哈,那一天晚上你可不是這樣的,怎麽,這麽長時間不見,你就忘記了其中的滋味嗎?要我帶著你再重溫一次麽?”

當聽完了顏顏的話之後,宋則真也哈哈大笑了起來,神色之中有一點癲狂的意味。

“無恥。”

這個樣子的宋則真,也讓顏顏心裏麵有點害怕了,在罵了一聲之後便不再理會。

可是有的時候,有的事情,卻就是你不想理會,偏偏卻還就是往你身上撞。

就比如,現在的顏顏對待宋則真的感覺。

“無恥?嗬嗬,我無恥?當初,你怎麽不說我無恥呢?還是說你現在嘴上說著無恥,心裏麵早就已經將當初的那一晚,回味了一整遍了。”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顏顏已經被宋則真氣的不成樣子了,轉身想要離開,卻被宋則真一手抓住的手腕,一個旋轉就按到了車上。

“怎麽?當初你可從來沒有跑過,現在竟然想跑了?”

手背溫柔的撫摸著顏顏的臉頰,說出來帶有一種愛昧的成分。

我在一旁看的眼睛都直了,這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怎麽感覺很是複雜,竟然有一腿?

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聽顏顏說過?

不對不對,當初莫逸晨帶著宋則真去顏顏家的時候,顏顏看到宋則真還是一副不認識的樣子。

那一種表情絕不是可以偽裝出來的存在,但是現在……亂了亂了,為什麽我感覺我的腦袋都不夠用了?

“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麽情況?”

心裏麵實在想不出來一個答案,我便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身邊的莫逸晨身上。

莫逸晨和宋則真的關係那麽好,對於宋則真的事情應該也了如指掌。

本來我是想著等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去問問顏顏這到底是什麽情況,但是後來想了想,這一種事情,還是不要問當事人比較好。

主要是看他們兩個人談話的氣氛就特別不對勁,問了,恐怕又是一場火山爆發。

“不知道。”

在聽到我的問題之後,莫逸晨低頭看了我一眼,直接扔給了我三個字。

……

看著莫逸晨這麽高冷的姿態,我瞬間就無語了,莫逸晨分明就是知道,隻不過不願意跟我說罷了。

不過算了,既然他不願意說,那我自己去尋找答案不就行了。

“我警告你,你現在最好離我遠一點。”

顏顏心裏麵的怒火,在被宋則真這樣的行為之下,已經上升到了極致。

“遠一點?你想讓我怎麽遠?這樣?還是這樣?”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宋則真不僅沒有和顏顏保持距離,反而是靠的越來越近,甚至於稍微的呼吸都能噴灑在顏顏的臉上。

“不行,我得過去。”

看著這樣的場景,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就想要衝過去,讓我眼睜睜的看著顏顏受欺負,這怎麽可能?

“你放心,宋則真不是那麽一個不知分寸的人。”

可是,我的舉動再一次被莫逸晨給拉住了。

“但是……”

緊緊皺著眉頭,看著顏顏和宋則真的方向。

這個時候我真的不敢去拿顏顏去當賭注,他們兩個人現在都在氣頭上,一氣之下會做出什麽事情,沒有人會知道。

我想要過去,但是莫逸晨的力量明顯比我大,無法掙脫,隻能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

當看到我沒有任何動靜了之後,莫逸晨這才才稍微地鬆開了我的手腕,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顏顏和宋則真的方向。

其實莫逸晨知道,宋則真不是那麽一個沒有分寸的人,他知道什麽時候自己應該做什麽,什麽時候自己不應該做什麽,換一句話來說,宋則真的控製能力也很強。

所以現在莫逸晨一點兒都不擔心,宋則真會對顏顏做什麽。

但是莫逸晨了解宋則真我又不了解,我現在心裏麵滿是對於顏顏得擔心。

這一天到晚都是什麽事兒,早知道會這樣,我當初還不如不帶著顏顏出來,就算是和莫逸晨吵一架,也不至於把顏顏搭進去。

這麽一想,我心裏麵真的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但是這個世界上什麽都可以後悔,卻沒有任何補救的辦法,這才是最無能為力的事。

現在我明顯沒有辦法過去,所以也隻能在心裏暗自祈禱,顏顏一定不要出什麽事兒。

“我說你能不能放寬心,這種事情我敢給你打包票。”

看著我一臉擔憂的表情,莫逸晨拍了拍我的腦袋,說了一句。

宋則真好歹是自己多年以來的朋友,他什麽為人別人不知道,自己可是最清楚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