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一皺知道此事不簡單,決定跟在他背後去看看。
我小心翼翼的跟在莫三的後麵,看著他走下了樓梯。我怕他會發現我,所以轉了個身走到窗戶邊看看他打算去哪裏。
可他卻上了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那輛林肯車在整個江城區沒有第二輛,一看就知道是富得流油的莫家二少爺的專屬坐騎。
現在時候不早,他們兩個要去哪。
我突然好奇心大發,想追出去看看。
可是我卻忘了現在身處在哪裏。
這可是莫家,一舉一動都有人注視的莫家,我小心的繞開那些正在工作的女傭。
我知道最近莫逸晨會弄出一件大事,但沒想到這麽突然,如果我現在在莫三身上放了錄音器就好了,這樣就可以把他們所說的話全部錄下來。
莫家的房子雖然大,但是格局倒也不算複雜,我隻是走過一兩次就把整個房子摸得通透了。
我順著樓梯走下去,拐了好幾個彎來到了別墅的門口,入目的不是外麵的鐵門而是巨大的花園。
莫家的花園特別的大,碧油油的矮樹叢修剪成了一個迷宮,想要從莫家離開就必須得走過個迷宮。
我歪著脖子站在綠色的迷宮前,突然有些懵逼。
之前我來的時候都沒有看到這個迷宮,F它是怎麽出現的,還是說我走錯了路。
我轉頭看向別墅的全開的門,愣了一下,想起來了,這應該是莫家的側門,莫家的大門非常寬闊,而且暢通無阻,根本不存在什麽花園迷宮之類的。
我記得之前我還自豪自己從不迷路,後一秒就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臉。
我看著那綠色的迷宮,咬了咬牙,決定現在過去看看。
我才不害怕!
我看了一眼空****的迷宮,給自己加油打氣了。
迷宮雖然看著宏偉高大,但是其實倒也簡單,我繞了好幾個圈,就走出去了。最主要的是我也什麽都沒做,更沒有標記路標,這迷宮估計也就是嚇嚇我。
我伸出手放在綠色的矮樹叢上。隻見矮樹叢的樹葉被風吹的搖搖欲墜。
我把手收了回去,轉頭對上了莫家側門的出口。
那裏是一條長長的小路,繞著這條路走出去就是外麵的山路了。
隻是這邊我從來都沒有來過,而且我手機又沒有在身上,更不可能有導航,我總不能憑借著自己的直覺離開吧。
我正在思考的時候,隱約聽到迷宮的另一頭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
有人喜歡玩這個迷宮?
我第一反應就是往後退一步縮在角落裏,我想看看從迷宮裏出來的人到底是誰。
沒過一會兒,一個長得十分可愛的小孩兒從迷宮蹦蹦跳跳的跑了出來,她紮著兩個丸子頭,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走路的姿勢就像是兔子一樣。
隻是她的臉讓我覺得有些熟悉,似乎之前在哪裏見過她。
雖然我是第一次來莫家,但是莫家的家族成員我都了解了一番。
莫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是一個風軣成性的人,欠下了不少情債,四五十歲的時候有一個女人蒙著麵把這小孩交給了他,那時候根本沒人相信這個小不點兒就是莫老爺子的親生女兒,直到驗血報告出來之後,她才算名正言順。
莫老爺子對著女兒十分的疼愛,要什麽有什麽,就差天天的星星了。莫老爺子這麽疼女兒是有原因的,畢竟老來得女。
這個小丫頭雖然沒有生母親,但在莫家沒人敢衝著她嚷嚷,因為隻要她一哭,莫老爺子就會震怒。
我看見那祖宗渾身一抖,想方設法把自己藏起來,可是我的動作似乎有點大,還沒走幾步就被她看到了。
她看向這邊,大聲的問道:“你是誰?你給我站住!”
我背脊一涼,轉過頭就看到了那混世魔王“莫安安”往這邊走來。
雖然莫安安還隻是小不點兒大,但是依稀可見精致的五官,莫家的基因太強大了,全家上下居然沒有一個長歪了的。
我低著頭不想讓她看到我的臉,隻希望她當我是一個普通的女傭。
莫安安抬頭看了我一眼,奇怪的皺著眉說道:“我覺得你很熟悉,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我眨了眨眼睛,反射性的看向莫安安。
說真的,隻有我見過她的份,她還從來沒見過我,估計是我跟哪個人長得太像了吧。我自我安慰著。
卻突然聽她大叫一聲:“我想起來了!我之前在二哥的手機上看過你的照片。”
二哥的手機上看到我的照片?她的二哥不就是……莫逸晨麽……
“小姐你認錯了。我壓低聲音咳嗽了一聲,特別奇怪她怎麽會在莫逸晨手機上看到我的照片。
難道莫逸晨有什麽特殊的癖好不成,就算他有也不能拿我開刀啊,畢竟我和他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莫安安好奇的圍繞我轉了好幾圈,似乎剛才沒看夠。
如果現在有洞的話,我一定鑽進了洞裏。她打量我的時候,我覺得特別奇怪,就像是動物園裏被看的猴子。
“小姐,您真的認錯了,我隻不過是一個女傭而已。”我訕訕一笑,想緩解這樣的尷尬
可沒想到她卻並沒有理我,反而自顧自的說道:“為什麽二哥會看上這樣的人,感覺好醜啊,這照片上好像不太一樣。”
我渾身一震,卻看到她突然笑了起來,“還是小五姐姐好,哥哥總會明白的,能配得上他的隻有小五姐姐。”
小五?她不是被趕出這個家了嗎?
“我說啊,你完全配不上我哥哥。”她突然冒出了一句。
莫安安的那句話讓我心口一寒,但是接著就釋然了。
其實我不想配不上男主,我隻是想盡快離開這裏,至於嫁不嫁給他,對於我來說不是最重要的事。
我當初結婚的時候,抱著炙熱的愛墜入墳墓,可是離婚的時候就像是世界已經把我所有的愛給抽離出去。
我感覺我應該不會再愛任何人,就算我對莫逸晨動心過,但我和他也依舊不可能。
我皺著眉,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孩子不應該稱之為熊孩子,她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