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該讓這乞丐上莫三的車的,本來他身上就不太幹淨,要是坐上去,一定會將車弄髒。
但是我既然叫上別人了,理所應當的就要給別人對應的尊重,這下,隻能委屈一下莫三了。
等我們處理完事情,我一定幫他洗車!
所以,但我將房子遷到了乞丐的名下之後,我就很快讓莫三將車子開到洗車場中。
莫三的臉都要綠了。
我估計是莫逸晨給他下了什麽指令,譬如一定要在什麽時間將我帶回去這樣,但是本來,我對莫三來監控自己這件事情不算很滿意。
我又不是囚徒,幫忙洗車是因為我自己給他添了麻煩。
現在這個麻煩不是我添的,我自然沒有必要去管--
我這樣想著,本來還想嘲笑一下莫三的,可是腦袋一黑,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等到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鼻尖全是衝鼻的消毒水味道。
我看著自己頭頂雪白雪白的天花板,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藍色被子,算是反應過來了。
這一暈,是把我暈倒醫院來了?
正在我疑惑得不得了的時候,我病房的門被緩緩的推開。
門口站著的莫逸晨臉黑得很像鍋底灰,見我醒著看他,手裏麵的煙瞬間掐滅,在外麵轉了一圈,黑著臉進來了。
“要吃點什麽?”他拿起我病房床櫃上的蘋果,慢慢的削著。
明顯,不是真的問我的意見。
我不爽的轉過身子不看他。
誰要吃蘋果了?我又不愛吃。
“我這麽了?貧血嗎?”可是我又想起之前,那個醫生看著我意味深長的眼神,讓我有些不安,我抓住被子,小心的滾了身子回去,露出一雙眼睛,小心翼翼的看著莫逸晨的臉色。
莫逸晨的臉更黑了:“你差點就流產了,你心裏麵一點數都沒有?”
哦--原來隻是流產啊,小事--
等等!流產?!
我摸了摸肚子,瞪大了眼睛,眼底寫滿了不相信三個大字。
“原來你真的不知道,笨死了。”莫逸晨哭笑不得的摸了摸我的頭,將切好的蘋果小塊塞在我的嘴裏。
我就算不喜歡吃蘋果,這個時候也沒有了反抗的心思,緊張兮兮的將蘋果咽了下去,又是害怕又是慌張的抓著莫逸晨的衣角:“孩子情況怎麽樣?!”
我的男人,隻有莫逸晨一個。
所以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毋庸置疑。
雖然我不打算和莫逸晨在一起,但是這個和我血脈相連的小東西,我還是想要的。
我的手慢慢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嘴角微勾。
原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我的身體裏麵已經多了一個小淘氣啊。
我有有一點的後怕,這幾次的經曆多危險啊,如果不是運氣好,這個孩子已經離開我了,每一次肚子痛都是孩子給我的警告,我卻沒有注意。
幸好,幸好這個孩子現在還在的。
這是老天爺賜給我的新生禮物。
“沒什麽問題,隻要好好養著,不會出事的。”莫逸晨的手指顫抖了一下,水果刀險些切到他的手指,他抬起頭,很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著:“這個孩子的父親是我,我會對你負責的。”
負責?
我打了個寒顫,將腦袋埋了回去,沒有說話,更沒有拒絕。
“我知道了,我現在要睡覺咯。”莫逸晨聽了我的話也沒有離開,隻是坐在我的床邊,我自然不敢真的叫他滾開我的病房,隻能閉上眼睛,開始裝睡,但是心裏麵確實是有些焦慮。
我不想要結婚!我也不要他負責!我隻想自己過完自己這一輩子就好了。
一個孩子,我還是養得起來的!
但是反抗莫逸晨明顯不是個好主意,我現在還在他的醫院裏麵好吧?!莫逸晨稍微一個不高興,我不就哢擦一下沒了?
好不容易才將錢明禮擺脫掉--
“對了!和錢明禮離婚!”我一下子坐了起來,掀開被子要走。
正好我還可以趁這個時間溜出去!我真的是個天才!
“這裏。”莫逸晨將手邊的文件遞了過來,又將我抓回**,被子重新將我蓋住。
我一臉黑線的看著手裏麵的離婚文件,默默的簽了名字,心裏麵百味陳雜。
本來該感謝莫逸晨的,他要解決錢明禮應該很容易吧?還在小區裏麵揭露了錢明禮那種事情,應該是要為我出氣的吧?
但是這個時候,我一想到莫逸晨說的對我負責,我就覺得心裏麵堵得慌,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我是真的不需要任何人對我負責的。
就這樣想著,我翻來覆去了好一陣,看得身邊的莫逸晨上前將我摁住:“好好休息,孩子也需要休息。”
“如果我沒有懷孕呢!”我忍不住的脫口而出,等到自己聽見自己在說什麽,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閉了嘴。
莫逸晨眼底全是笑意,我看不出來他是不是在開玩笑,但是當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的心裏麵確實是有些涼了:“如果沒有孩子,你覺得呢?”
啊,反問啊。
“我覺得當然是不會要我了。”我努力的勾起嘴角,讓自己的臉不要喪得太難看。
莫逸晨什麽都沒有說,隻是笑著說道:“傻女人。”
我默默扯過被子,不想說話。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本來精神就不太好,再加上今天已經跑了一天了,免不得是沉沉的睡去。
等到第二天上午,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麵前已經沒有了莫逸晨。
“太好了!”我心裏麵竊喜,偷偷摸摸的換好衣服和鞋子,彎著背推開門,弓著腰就要溜出去。
走了沒兩步,我的腦袋直接撞在一個極為結實的大腿上,我訕訕的抬起頭。
不是那個一直跟蹤我的莫三還會有誰?
“筱筱小姐這是要到哪裏去啊?”莫三問得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但是我怎麽從裏麵聽出一些怪怪的味道。
比如,如果你想要出去,就必須過我這一關的架勢?
我慫了,縮了縮脖子,慢吞吞的直起腰:“我想吃市中心廣場的烤紅薯。”
這個借口爛透了!